《張公百忍故事全書》八八、憐人墮落,勸以改過
公藝有一位鄰居,名叫王百萬,這個人平時行為不檢,經常為非作歹,待人刻薄而致富。
有一天和公藝坐談時,勸他改過向善,並囑咐王百萬要對天祝告,發誓多行善書,才能永久享有富貴,百萬深信他的話,對天懺悔,改惡向善,力行三年,卻連累全家,發生許多不吉祥的事情,王百萬懷疑公藝所說的話,是不是有所錯誤,所以想回復從前不善的行為。
有一天來向公藝說:「天地間行善事都是假的,如我從前所做的事,全家都很吉祥平安,自從聽先生的話,發誓改惡向善以來,家人有一半死於瘟疫,又遭到三次的火災,怎說行善是好呢?」
公藝說:「是你的善行感應,抵消以前的惡事,並不是上天對你不好。凡是改過的人就如借貸一樣,將所欠的債務相抵消,等到債務都清除了,以後就沒有人來向你要債了。你從前欠人的冤債還沒還清,所造惡業重大,一杯水怎能救得了一車的薪柴著火呢?這是上天對待你很優厚,使你遭受憂愁勞苦,使你在陽間清償債務,看你行善的心是否虔誠?如果你行善的心深厚,不為災難動搖,往後自然有千祥雲集,百福齊至,這怎會是假呢?古人有一篇《論天詞》,你拿去看就知道了。」
百萬接過手後,就讀說:
「俯首告天天何喜,天不私喜喜順理;
可知背理即違天,老天暗怒由斯起;
怒爾為人少敦倫,父子兄弟無義禮;
不慈不孝不友恭,爭田爭地爭錢米;
怒爾為人少和順,年妻朋友長短比;
不思同偕交友情,懷挾外私失信恥;
怒爾為人忘本性,私欲貨利謀在己;
只顧自身一家肥,不念家人苦楚語;
怒爾為人習淫污,不思自己有妹姐;
只讀片刻之歡心,獨結於天恨到底;
怒爾為人染眾非,寡過百人二三子;
沽名釣譽是虛文,守死善道猶不許;
願爾人間生悔悟,冰心天譴不加爾;
染成十惡培十善,以惡抵善罪消取;
率性須臾不可離,久而成己金玉體;
諸惡莫作眾善行,天宮厚愛隆福祉;
不出迷津任橫行,積財如山富而已;
殃及子孫固斬亡,魂仍受罪地獄裡;
莫謂告天天無言,人當感天為正理。」
王百萬讀畢,即時回想古人的《論天詞》,一方面反省自己的罪孽深重,多蒙公藝先生賜給我這一篇詞文,我發誓從此改惡向善,至死不變。
這是張公藝「憐人墮落,勸以改過」,為第八十八個「忍」。
後人有詩贊歎說:
「人力勝天理,任事不相違;
反躬常自問,謹獨戒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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