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足之:《安士全書》是入佛門教科書


 

    現實生活中俯拾即是的例子提醒人們,重病絕症多是過去以致今生的殺業果報,若要治愈還得從斷殺業去殺心著手;邪淫亂倫多是過去生犯同類罪的苦果,果報自受,不能怨天尤人,若要治愈心結還得用佛法化解怨恨。古往今來的聖賢君子感歎:最難禁者是邪淫,最易犯者是殺生。佛法勸善教化,論心為先,論事在後,所謂“以心論罪”,與中國古代司法制度中的“春秋決獄”類似。所難禁者,在心也;所易犯者,在心也。凡夫俗子,知錯而不能改,原因在於改錯的方法不對。事上改,下策之法;理上改,中策之法;心上改,上策之法。

    社會上一般之人,可用社會責任和道德良知來規范自己的欲念欲行。而對於學佛人來說,則須從心地上次第解決“原罪問題”。《楞嚴經》提出的目標是“銷我億劫顛倒想”、“希更審除微細惑”。行為上的邪淫容易克制,難以控制的是邪淫之念。《安士全書》認為,只有從根本上去掉了邪淫的心念,才能徹底免除行為上的邪淫惡習。邪淫心,因也。邪淫行,果也。學佛人務求去邪淫心,一般人只求無邪淫行。這便是菩薩與凡夫的區別,所謂“菩薩畏因,眾生畏果”是也。


    戒殺要落實在不吃眾生肉的飲食習慣上來。現代人,多半有慈悲心,不會故意殺人,也不會故意殺害大小動物。但很難做到不吃肉食。因為沒有看到屠殺過程,慈悲心被“沒有看見”而蒙蔽了。佛法認為,吃肉就是間接殺生,吃肉更是鼓勵殺生。有一首“屠戶詩”很能說明這個問題。古時一位屠夫害怕承擔殺生因果,在宰豬之前先禱告自解:“豬兒豬兒你莫怪,你是人間一道菜。他不吃來我不宰,你找他們去討債。”

    清朝周安士大師的《安士全書》,被譽為中國式的佛經。如果有緣讀到勸善良書《安士全書》,並能契入境界,反復研讀,加以念佛求生淨土之功效,就會轉變殺業和淫業。在讀經、吃素、念佛、放生的修學過程中,逐漸證悟到“被度化的喜悅”,那境界就如夏蓮居大師所說,“幾回欲逸脫參馬,一線孤牽上水船。”“迷雲障霧重重過,瞥見澄潭月影圓。”

    印光大師對《安士全書》贊歎極至,稱周安士如不是菩薩再世而“不信也”。印祖文鈔中專門有一篇談安士其人其書,是寫給當時一位名叫許豁然的書信。《印光大師文鈔菁華錄》選錄了該段文字:

    “安士全書,覺世牖民,盡善盡美。講道論徳,越古超今。言簡而赅,理深而著。引事跡則證據的確,發議論則洞徹淵源。誠傳家之至寶,亦宣講之奇書。言言皆佛祖之心法,聖賢之道脈,淑世善民之要道,光前裕後之秘方。若能依而行之,則繩武聖賢,了生脫死,若操左券以取故物。與彼世所流通善書,不啻有山垤海潦之異。安士先生,姓周,名夢顏,一名思仁,江蘇昆山諸生也。博通三教經書,深信念佛法門。弱冠入泮,遂厭仕進。發菩提心,著書覺民。欲令斯民先立於無過之地,後出乎生死之海。故著戒殺之書,曰萬善先資。戒淫之書,曰欲海回狂。良以眾生造業,唯此二者最多,改過亦唯此二者最要。又著陰骘文廣義,直將垂訓之心,徹底掀翻,和盤托出。使千古之上,千古之下,垂訓受訓,兩無遺憾矣。以其奇才妙悟,取佛祖聖賢幽微奧妙之義,而以世間事跡文字發揮之,使雅俗同觀,智愚共曉。又著西歸直指一書,明念佛求生西方,了生脫死大事。良以積德修善,只得人天之福,福盡還須墮落。念佛往生,便入菩薩之位,決定直成佛道。前三種書,雖教人修世善,而亦具了生死法。此一種書,雖教人了生死,而又須力行世善。誠可謂現居士身,說法度生者。不謂之菩薩再來,吾不信也。”

    人生於世,很少不遇到病魔業障。三世業力,因果報應,唯有佛法可化解。夏蓮居有兩句詩,道出了學佛人的心得和受益:“病久確知念佛好,魔多反使道心堅。”為求離苦得樂,誰不求道求法呢?夏老的感悟,正好說明:解脫之道,自在之法,只能到自心中求,何以故?心外無法,法外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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