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仙祖仙翁 降         

聖示:吾今夜降著:『淫禍』。

 

呂仙祖戒淫文(七)

●原文:

甚有青樓艷女,翠館妖姬,彼雖難語操持。我固當權利害,傾囊倒,徒博他數日綢繆;倚翠偎紅,罔恤我一身精血。及至蕭條行李,笑臉難逢,試看落拓飄蕩,憐情誰繫?更有憎貧媚富,筵前避昔日之王孫,泊乎毒發瘡生,道上臥他年之丐子。

●白話釋意:

煙花美女,湮館妖妓,他們是沒有貞節與操守可言。每個人自身得詳加權衡利害關係,不可不顧及自己的精血,依偎在娼妓身上,為了只貪圖數日的愉快纏綿;否則到了落魄飄蕩無依之時,誰來可憐你呢?又有王孫哥兒錢財散發殆盡,又染毒生瘡,流落街頭,淪為乞丐,又有誰來同情呢?

善證:邪淫不入,正氣凜然

李貞,山東省人,平日只愛讀書而沈默寡言,若是聽到同學說一些污穢的邪言淫語,馬上就面紅耳赤,躲避到別處去,以免耳根被染;有時則聲嚴色正的阻止同學繼續談論,有時用好言勸告同學,因此大家都給他取了一個「李么姑」的雅號。

乾隆丁卯年李么姑到省城科試,有一位同行的同學終日在外挾妓宿娼,花天酒地,而李貞總是獨自在書房中用功讀書。有一天同學招請歌妓來到書房,並勉強拉攏李貞跟他們同席飲酒。與李么姑同坐的妓女向李貞敬酒時,用手攀住李貞的肩膀,嬌滴滴的媚態橫生,柔細的談話有如鶯聲燕語,而且眼睛頻送秋波的想要媚誘李么姑,李么姑差點被她所動搖,他突然起身離席,奔跑到外面去,且當晚就住在別處不肯回書房,此等貞念,真是難得,難怪他會高中狀元。

善證:誠心懺悔,保住功名

周伯順,清朝山東人氏,在同治甲子年考中舉人,放榜後十分得意,就大肆邀請妓女到書房,恣意淫樂,當晚其父親即夢見神明啟示說:「你的兒子今年已考中舉人,本來還可以再考上戊辰年的進士,因為在省城犯了邪淫,雖然是花錢即可得的娼妓,但陰德已經虧損,所以文昌帝君將他的功名削去,然而你的祖父曾暗中做過許多善事,陰德浩大,尚可庇陰子孫,如果你的兒子能改過遷善,則他失去的功名還可挽回。」

伯順回來,他的父親就問他:「你在省城為何好淫娼妓?」伯順以為老父可以欺瞞,強辯說:「我未曾做這種事啊,您怎麼可以冤枉我呢?」老父更氣惱的說:「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沒做錯,我豈能將這種羞恥的事加諸於你。」接著便將夢中的事告訴他。伯順乍聽之下,毛骨悚然,大驚失色,想不到他在外鄉的行為竟讓神明監察得一清二楚,且連年老的父親也知道,因此當天就焚香禱告,懺悔改過,誓不犯淫。到同治戊辰年,果然又考上進士。

淫證:淫惡之報,天律最嚴

楚成,結婚多年而無子,因在廟中讀書,每晚要回家必定恭敬的向神明禮拜一番,某夜,他的妻子夢見神明夢示說:「妳丈夫十分誠心的尊敬我,我已極力向上天請求,將賜妳一個兒子。」他妻子又問說:「我丈夫會中舉嗎?」神明回答說:「如果多行善事,也可得功名。」楚成回來,聽了大為歡喜,從此讀書更認真,行善更殷勤。

不料有一晚上,楚成因受不了朋友的揶揄與強請,和朋友到酒館飲酒後又與妓女同宿,他的妻子立即又夢見神明說:「妳夫婿不能自重自愛,竟然在外面飲酒宿娼,污穢觸犯了天神,已沒有好處可取了,不但將會受到譴責,而且妳也仍然沒有子嗣。」次日楚成的妻子立即去摧促他回來,問他昨夜做了什麼事?楚成坦實的回答後,其妻再將夢中情形告訴他,楚成後悔不及,只有痛哭一場,從此夫妻愁悵不己。後來貧窮絕後,終身潦倒。

有些好嫖之人,常以為有錢就可挾妓宿娼是無損人格與德行的事,殊不知一旦身沾污穢,將百年含臭,死後更帶著一個不潔的靈魂而墜入地獄受罪。俗語說:「後功可以補前過,前功不可補後過。」又說:「終身行善,一時德虧,猶如經年打柴一日燒,皆化於無;又如竹籃取水,一盡落空。」就像楚成因為誠心敬神,求子得子,求功名也將得功名,但因到青樓酒館,宿淫娼妓,弄得子嗣、功名全落空,甚且終身潦倒,若將楚成的報應對照現實的社會,相信類似之人大有人在。

太上感應篇說:「為善天降之以福,為惡天降之以殃。」又說:「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曾有一位彫刻師父說:「他看過不少開妓院的老鴇,不是自身被病魔所纏,就是子女白痴或生瘡瀾濃。」此話似有咒人的意味,不過可以引這句話來相互印證,仙佛神明,苦口婆心的談因果說報應,警戒世人,絕不是妄言騙人的,以及文昌帝君所說:「惟淫惡之報,天律最嚴。」更是慨然直言的事實真話。

淫證:輕薄美女,苟合送命

唐憲宗元和二年,有一個名叫李黃的甘肅人,他是鹽鐵使李遜的侄兒,因聽候朝廷指派官職,就住在京城裏,有一天,他在長安的東市,看到一輛當時婦人們乘坐的牛車,並見有幾個婦女將買來的貨物往車上搬,同時看到車上有一位白衣美女,就向婢女打聽她是誰?

婢女說:「她是我家娘子,姓袁,本來嫁給李家做媳婦,現在丈夫死了,隨著一個名叫李子服的男子過生活,現在那李子服要去外地做官,所以她來此購買貨品。」李黃又問:「她會不會再嫁人?」婢女笑道:「不知道。」李黃就拿出自己帶著的布帛錦繡請婢女給那袁女看,接著婢女傳話道:「我們要借錢將它買下來,請跟隨我們到莊嚴寺左側的屋子裏,再給你錢。」李黃很高興,就騎馬跟著牛車去,到了晚上才到達。牛車一直進入中門,那白衣美女就被一群侍女擁著進去了。

李黃下了馬,就看到一位僕人拿著一把椅子出來請他坐,李黃坐了一會兒,僕人說:「今夜你恐怕來不及拿錢了,你這兒如果有住宿的地方,你且暫宿一晚,明天一早再來吧!」李黃說:「這麼晚了,此地又不熟沒有地方住,你們府上不能住宿一夜嗎?」僕人進去請示,又出來說:「假使你沒有地方住,我家亦可留客,就請進來吧!」

李黃整衣而入,有一位青衣女子站在庭中迎接,她自我介紹是那位白衣女郎的阿姨。坐了片刻,那白衣美女才出來。她穿著白衣白裙,肌膚潔白無比,真像仙女下凡,但她陪李黃稍事寒喧,便又回房去了。姨母說:「你的布帛錦繡比我們在市場買的都好,但不知其價如何?我怕買不起,心裏很發愁。」李黃說:「這些彩帛並不算好,恐怕配不上白衣娘子,你何必為價款煩惱。」姨母說:「她是一個淺陋女子,恐怕高攀不上你,我家欠人三千債款,如果你能幫忙還債,我就叫他侍奉你的起居。」

李黃聽了這話,正合其意,認為有這樣美貌的娘子在眼前,豈能錯過機會,如能與之歡合,是多麼快活呀!於是馬上叫隨身的僕人去近處他的貨棧中取三千兩銀子。不久,錢取到,全數交給姨母,姨母就設席款待,請李黃入座,白衣女郎亦出來陪伴,另外還有幾位女郎同席,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菜餚極為豐富,吃過飯,大夥又飲起酒來,十分暢快。這天晚上,他就和白衣娘子卿卿我我恩愛起來。

李黃在她家,一住就是三天,每天和白衣女郎飲酒作樂,樂不思蜀。到了第四天,姨母對李黃說:「你該回去了,恐怕你的伯父會怪你,以後你隨時可以再來。」李黃自己亦有歸意,就這樣告別了。

等他上了馬,他的僕人就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腥臊味。他回到了伯父家,家人問他為什麼三天不回,他吱唔以對,不肯說實話。但覺得頭部暈痛,就趕快蒙起被子睡覺,他妻子鄭氏在旁告訴他說:「你派官的事已成了,昨天你就該去見上司,但找不到你,我哥哥已替你去見過上司了。」李黃聽了,非常慚愧,又極後悔

接著他的舅兄來了,責備他不應該三天不回。但他已精神恍惚,語無倫次,他對妻子說:「我不行了。」這時他的身子在漸漸消失中,此時妻子揭開被子一看,說也奇怪,他的身子已變成了一灘水,最後只留下一個頭。

這可把全家人都嚇壞了,立刻將他的隨身僕人叫來問,才知道他這三天的行止,於是大夥人按址尋去,到了那裏,原來是一所空園,園中有一棵皂莢樹,樹上有一千五百兩銀子,樹下亦有一千五百兩銀子,此外什麼都看不到。

打聽附近的居民,據說常常可以看到一條巨大的白蛇在大樹下,那白蛇變的女子姓袁,大概是將這個空園的園取其諧音作為其姓。那李黃貪圖一時的樂趣,不但犧牲了功名前途,連寶貴生命和一生幸福全毀了,試想女色可貪嗎?值得惕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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