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欲主義》附錄:一、節錄《印光大師文鈔》

丁福保居士編纂

 

附錄:一、節錄《印光大師文鈔》

(一)過患

吾常謂世間人民,十分之中,由色欲直接而死者,有其四分;間接而死者亦有四分,以由色欲虧損,受別種感觸而死。此諸死者,無不推之於命;豈知貪色者之死,皆非其命。本乎命者,乃居心清貞,不貪欲事之人。彼貪色者,皆自戕其生,何可謂之為命乎?至若依命而生,命盡而死者,不過一二分耳。由是知天下多半皆枉死之人。

此禍之烈,世無有二。亦有不費一錢,不勞微力,而能成至高之德行,享至大之安樂,遺子孫以無窮之福蔭,俾來生得貞良之眷屬者,其唯戒婬乎?夫婦正婬,前已略說利害,今且不論;至於邪婬之事,無廉無恥,極穢極惡,乃以人身,行畜生事是以豔女來奔,妖姬獻媚,君子視為莫大之禍殃而拒之,必致福曜照臨,皇天眷佑;小人視為莫大之幸福而納之,必致災星蒞止,鬼神誅戮。君子則因禍而得福,小人則因禍而加禍,故曰:「禍福無門,唯人自召。」

世人苟於女色關頭,不能徹底看破,則是以至高之德行,至大之安樂,以及子孫無窮之福蔭,來生貞良之眷屬(佛經中,若犯邪婬(夫妻行婬而非時、非處、非道,亦屬邪婬)則有「妻女不貞良」之果報。),斷送於俄頃之歡娛也。哀哉。《正.欲海回狂序》

(二)教示

◎汝年尚幼,須極力注意於保身。當詳看《安士》書中《欲海回狂》,及《壽康寶鑑》。多有少年情慾念起,遂致手婬,此事傷身極大,切不可犯;犯則戕賊自身,汙濁自心,將有用之身體,作少亡,或孱弱無所樹立之廢人。《三編上.復徐志一居士書》

◎現在後生,已知人事,即當為彼說保精保身之道。若知好歹,自不至以手婬為樂,以致或送性命,或成殘廢,井永貽弱種等諸禍。未省人事不可說;已省人事,若不說,則十有九犯此病,可怕之至。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他疾,均無甚關係,冶遊、手婬、貪房事,實最關緊要之事,故孔子以此告之。而注者不肯說明其大厲害處,致孔子之話,亦無實效,可歎也。《續.復念佛居士書》

◎聰明人,最易犯者唯色慾。當常懷敬畏,切勿稍有邪妄之萌。若或偶起此念,即想吾人一舉一動,天地鬼神,諸佛菩薩,無不悉知悉見;人前尚不敢為非,況於佛天森嚴處,敢存邪鄙之念,與行邪鄙之事乎?孟子謂:「事孰為大,事親為大。守孰為大,守身為大。」若不守身,縱能事親,亦只是皮毛儀式而已;實則即是賤視親之遺體,其不孝也大矣。故曾子臨終,方說放心無慮之話云:「《詩》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未到此時,尚存戰兢,曾子且然,況吾輩凡庸乎?《續.復徐書鏞書》

(三)對治

色欲一事,乃舉世人之通病。不特中下之人,被色所迷;即上根之人,若不戰兢自持,乾惕在念,則亦難免不被所迷。試觀古今來多少出格豪傑,固足為聖為賢;祗由打不破此關,反為下愚不肖,兼復永墮惡道者,蓋難勝數。

《楞嚴經》云:「若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婬,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婬心不除,塵不可出。」學道之人,本為出離生死;苟不痛除此病,則生死斷難出離。即念佛法門,雖則帶業往生;然若婬習固結,則便與佛隔,難於感應道交矣

欲絕此禍,莫如見一切女人,皆作親想、怨想、不淨想。親想者,見老者作母想,長者作姊想,少者作妹想,幼者作女想。欲心縱盛,斷不敢於母姊妹女邊起不正念。視一切女人,總是吾之母姊妹女,則理制於欲,欲無由發矣。

怨想者,凡見美女,便起愛心;由此愛心,便墮惡遣,長劫受苦,不能出離如是則所謂美麗嬌媚者,比劫賊虎狼,毒蛇惡蠍,砒霜鴆毒,烈百千倍。於此極大怨家,尚猶戀戀著念,豈非迷中倍人。

不淨者,美貌動人,只外面一層薄皮耳;若揭去此皮,則不忍見矣。骨肉膿血,尿尿毛髮,淋漓狼藉,了無一物可令人愛;但以薄皮所蒙,則妄生愛戀。華瓶盛糞,人不把玩;今此美人之薄皮,不異華瓶;皮內所容,此糞更穢。何得愛其外皮,而忘其皮裏之種種穢物,漫起妄想乎哉?苟不戰兢乾惕,痛除此習,則唯見其姿質美麗,致愛箭入骨,不能自拔。

平素如此,欲其沒後不入女腹,不可得也;入人女腹猶可,入畜女腹,則將奈何?試一思及,心神驚怖。然欲於見境不起染心,須於未見境時,常作上三種想,則見境自可不隨境轉。否則縱不見境,意地仍復纏綿,終被婬欲習氣所縛。固宜認其滌除惡業習氣,方可有自由分。《正.復甬江某居士書》

凡有忿怒、婬欲、好勝、賭氣等念,偶爾萌動,即作念云:「我念佛人,何可起此種心念乎?」念起即息,久則凡一切勞神損身之念,皆無由而起;終日由佛不思議功德,加持身心,敢保不須十日,即見大效。《續.與胡作初書》

業障重,貪瞋盛,體弱心怯。但能一心念佛,久之自可諸疾咸愈。《普門品》謂若有眾生,多於婬欲瞋恚愚癡,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之。念佛亦然。但當盡心竭力,無或疑貳,則無求不得。《正.復永嘉某居士書五》

(四)殷鑑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聰穎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欲之道,乃早為娶妻。又不說節欲之益,縱欲之禍。彼二青年只知求樂,不知速死。及已經得病,尚不令其妻歸寧,以致年餘大病,以至於死。將死見其妻,尚動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天下此種事多極,姑述二事:

一弟子家貧,其父早死,學生意,資質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傷。先在綢緞店司帳,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養數月,已強健。其母與介紹人吵鬧,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來叫回。

光與來人說:「回去則可,當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復原,不可相見。」此種人通最不知事務者,通不依光說,仍在店中司帳。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板亦係善人,素相識)見其面色光潤,知尚能撙節。後光回山至寧,見面色大變,問汝回去過?言:「到家只住四天。」已與未回去之相,天淵懸殊,後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順,若非其母硬作主宰,當不至早夭。

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頗聰明,英文很好。以不知節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云:「我一到西湖,病當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見妻,不許去。又要去醫院,因送醫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於醫院。其岳父與光說,光說汝等是癡人,以致彼欲不死,而此令其死。惜彼不明說不敢見妻,見即動念失精。

慧佐至死,見妻咬指,汝認做厭,尚非真情,乃制欲念耳。至於死時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後相變光潤。乃知佛力、法力、眾生心力,均不可思誤。眾生心力,不承佛法法力不得發現,由承佛力法力待以發現,故有此現相也。

後世子弟愈聰明,則欲心愈重,情竇未開,不可告;情竇已開,不為說保身寡欲之道,或致手婬邪婬,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難免。男子則父與師當為說,女子則母當為說

使慧佐之妻知此義,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國家尚以令人節欲為令;令則病將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數。而一歸於命,命豈令彼食色無厭乎?慧佐之死係冤枉;(若其父母早為訓誨,深知利害,斷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徼幸。若無人助念,則由婬欲而死,縱不墮三惡道,難免不墮女身及娼妓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結果。《三編.復常達春居士書二》

◎一弟子羅濟同,四川人,年四十六歲,業船商于上海。其性情願忠厚,深信佛法,與關絅之等合辦淨業社。民國十二三年,常欲來山歸依,以事羈未果。十四年病膨脹數月,勢極危險,中西醫均無效。至八月十四,清理藥帳,為數甚鉅,遂生氣曰:「我從此縱死,亦不再吃藥矣。」其妾乃于佛前懇禱,願終身吃素念佛,以祈夫愈。即日下午病轉機,大瀉淤水,不藥而愈。

光于八月底來申,寓太平寺,九月初二,往淨業社會關絅之,濟同在焉,雖身體尚未大健,而氣色淳淨光華,無與等者。見光喜曰:「師父來矣,當在申中歸依,不須上山也。」擇于初八,與其妾至太平寺,同受三歸五戒。又請程雪樓、關絅之、丁桂樵、歐陽石芝、余峙蓮、任心白等諸居士,陪光吃飯。

初十天請光至其家吃飯,且曰:「師父即弟子等之父母,弟子等即師父之兒女也。」光曰:「父母唯其疾之憂,汝病雖好,尚未復原,當慎重。」惜未明言所慎重者,謂房事也

至月盡日,于功德林開監獄感化會,彼亦在會,眾已散,有十餘人留以吃飯,彼始來,與司帳者交代數語而去;其面貌直同死人,光知其犯房事所致,切悔當時只說父母唯其疾之憂,未曾說其所以然,以致復濱于危也。欲修書切戒,以冗繁未果,九月初六至山,即寄一信,極陳利害,然已無可救藥,不數日即死。《壽康寶鑑.序》

◎十年前一鉅商之子,學西醫于東洋,考第一,以坐電車,未駐而跳,跌斷一臂;彼係此種醫生,隨即治好。凡傷骨者,必須百數十日不近女色;彼臂好未久,以母壽回國,夜與婦宿,次日即死。此子頗聰明,尚將醫人,何至此種忌諱,懵然不知;以俄頃之歡樂,殞至重之性命,可哀孰甚。《壽康寶鑑.序》

◎前年一商人,正走好運,先日生意,獲六七百元,頗得意。次日由其妾處,往其妻處,其妻喜極。時值五月,天甚熱,開電扇,備盆澡,取冰水加蜜令飲;唯知解熱得涼,不知彼行房事,不可受涼,未三句鐘,腹痛而死。是知世之由不知忌諱,冒昧從事,以至死亡者,初不知其有幾千萬億也。《壽康寶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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