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故事新輯 目錄 第一部分(13篇) 1.三寶功德 不可思議 2.諦閑大師 顯感利冥 3.五蘊皆空 真實不虛 第二部分(14篇) 第三部分(6篇) 第四部分(15篇) 第五部分(30篇) 第六部分(7篇) 第七部分(21篇) 第八部分(15篇) 第九部分(11篇) 第十部分(4篇) 第十一部分(28篇) 第十二部分(13篇)
第一部分(13篇)
一、三寶功德 不可思議
師雲,某夕有一女鬼,現苦相跪關前求救,自謂系某省某縣人,夫某性毒辣,致我死於非命,至今含冤未升,夫某已來函請求皈依老法師,來信已在途中,明日必到,他若得皈依三寶為佛弟子,我即永無超升之日,懇求老法師萬勿准許,哀求不已,余示以恩怨本自平等,善惡了無自性,既遭惡緣,宜求解釋,免得世世酬報,汝應發心皈依三寶,余可代汝求法力加被,汝可從此解脫,並諭知汝夫為汝超薦,鬼唯唯,次日果有求皈依之某。
複次某女弟子,一生念佛甚虔,手不釋念珠數十年,臨命終時,特以此珠給其子保存,謂他日見此珠,即如與我相見,子素孝,奉命唯謹,某日偶不慎,珠墮地線斷,檢之少一粒,遍尋不得,懊喪之至,特來關前稟告,求哀懺悔,虔請皈依,冀消業障,歸裏後,細檢念珠,原數絲毫無缺,歡喜讚歎,三寶功德不可思議,懸掛頸間攝影,函稟師座告慰志謝,該相曾 舉示智熏等。
再次某母死亡已久,忽示夢其子雲,我罪惡深重,苦報難受,非仗三寶力加被,不得解脫,望代我往求老法師賜予超薦,即可免苦,某來竭誠向余哀求,因某母既深信三寶功德,其子亦有孝心,當允誦經回向,以遂其願,囑某閉目長跪合掌,觀照母受苦難,聞經解脫,某於聞經中間閉目忽見大火,開眼視之則無,當夜某又夢見其母,謂尚未離苦,仍須再求印老人慈悲,某又叩關再請,余知系開眼之咎,詰之果然,允再誦經,囑勿再誤,某謹遵,複夢見母雲,謝謝老法師,我已得度了。
(《印光大師全集》第五冊.二七四九頁)
二、諦閑大師 顯感利冥
我再舉一件與印光大師同時的公案,民國七(一九一八)年,諦閑大師在北平講經(以下接錄倓虛大師《影塵回憶錄》)『那時正趕上北京的乩壇很盛,有一位姓白的白城隍,在西城琉璃胡同錢宅降壇,自言每天到法會去聽經,其中有聽不懂的地方,擬請諦老親自到壇上問一問、談一談。起初諦老去不去還在猶豫,若以我(倓虛法師自稱)的意見,那都是外道門,可以不去。但仁山法師以好奇的心理,無論如何,要慫恿諦老去,我在諦老跟前得算資格淺的人,戒蓮更不用提,最後也沒攔擋住,諦老就去了。到那裏在乩壇裏用乩筆與諦老談話,非常客氣,一見面把諦老讚揚了一頓,並自稱每天晚上率領許多鬼魂去聽經,維護道場,其中已有許多鬼魂聞經聽法,受到度化。後來又陳述他部下那些業障重的餓鬼之苦,問教濟之法。諦老說:每年七月十五日觀宗寺辦盂蘭法會,晚上放焰口,用觀想力量,救拔一切餓鬼,不知能遠及北方否?白城隍聽到這話很歡喜,很感謝:說是諦老的觀想力量很相應,一定能達到。白城隍臨壇講話之後,不一會,關聖帝君又臨壇。因為他的神力大,恐怕扶乩的人撐不住,說話時候,讓白城隍從中傳達。他也很客氣,稱諦老為先進,諦老不敢當,也稱他為先進。彼此客氣的談了一會話,隨又談到他在玉泉山顯聖,和他顯神通修廟的事。末了關聖帝君還對諦老說:以後不論在何處講經辦道場,都要去擁護。不一會周將軍(倉)也臨壇,他開首就問:我自東吳遇難之後,每過七天,身上就痛苦一次,能不能想一個好的法子,把我這痛苦來解除?諦老答復他的意思大概是說:這是由妄想而成,若能以定的工夫,把妄想滌除;再能常發慚愧心,發懺悔心,把自己的宿業完全懺淨,這樣痛苦自然會消滅了。說完這話,還與他受戒說法。徐蔚如居士把這事記成一本顯感利冥錄。』《影塵回憶錄》所記至此為止這是倓虛大師親自見到,親自講出的事。徐蔚如居士寫的顯感利冥錄,我在北平曾見過,上面記載的當然更為詳細。我恍惚記得那個乩壇不是臨時扶乩,而是經常設立,以白城隍為壇主,諦老與白城隍及關聖談話,不止一次,這一點我記不清楚了。但是我確實記得的,那書上還記著一段尾聲:是說關聖去後,諦老亦即回寓,乩尚未停。白城隍忽然指出今日有許多身帶刑具的鬼魂,聽說有高僧說法,來此求度,現在法師已去,他們都不肯走。若就此停乩,這些鬼魂留在這裏,恐引起大家的不安。大家都慌起來,請白城隍帶他們走。結果是帶也不走,勸也不走,趕也不走。時已夜深,白城隍不主張再請諦老回來,但也想不出好辦法。眾人中有一人說:我們沒有法力,但是所學的經咒乃是佛祖傳下來的。我建議大家同持大悲咒,救度這些鬼魂。白城隍批:可以一試,於是大家息心靜慮,念起大悲咒來。才得幾遍,白城隍批:有意思,這些鬼魂都面有喜色了,又念若干遍,白城隍批:這些鬼魂身上的刑具漸漸脫落了。又念若干遍,白城隍批:這些鬼魂身上已無刑具,都歡喜頂禮而去,遂即停乩。我確實記得顯感利冥錄上有這一段記載,文字當然不同,大意是不相遠的。影塵回憶錄上未記這事,我現在補寫出來,以見密咒靈感。
(一九七○年八日至二十二日《民聲日報》)
三、五蘊皆空 真實不虛
北平有個白衣庵,我到那兒去參方,遇著一位師父,是察哈爾省人,叫蓋方師。他到東北閭山出家,拜了個老師父,在東北。他每天到山裏頭打柴,撿柴。這天,天要黑了,下山回走,聽見有人叫他,覺得奇怪:深山中誰叫我呢?還不是山下寺院裏的人,是誰叫我?他問:「誰叫我?」就去看看,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一看哪,在洞門口站了一個修行人,穿得很襤褸,頭髮散亂著,長得長。他過去問:
「是您老人家叫我?」
「是的,我叫你。」
「有什麼事情?」
修行人就說:「照見五蘊皆空啊,實在是五蘊皆空。」在《百法明門論》裏頭,無為法就是空,有為法就是有。修行人就給蓋方師講五蘊皆空。講了一會兒,蓋方師心裏想:講這一套,嘿!我還不知道五蘊皆空?嘿!他就說:「說是五蘊皆空,可空不了!」修行人就說:「啊?你說空不了?你說五蘊不空啊?我給你看一看!」兩隻手就抹著眼睛,往旁邊一抹,眼睛,鼻子,嘴都往旁邊裂大了。又說:「你看空不空?」喔!蓋方師一看:「喔!真空!」同時知道這修行人有神通,他就拜在地下,說:「實在空!實在空!」就接受。再起來,再給他講五蘊皆空,他就口口聲聲都說:「是!」「對!」「是!」……
這是蓋方師親自對我說的,還不只這些。他回到自己寺院裏,晚上打坐,他也是ㄉˋㄨㄍㄨ。他ㄉˋㄨㄍㄨ的時候,就聽到給他講五蘊皆空這位修行人說:「耶,你怎麼ㄉˋㄨㄍㄨ呀?打坐打瞌睡?」他就清醒了。那位修行人還知道他的師兄師弟的情形,他都知道。
說了這麼一段事實,就是講:「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有為法,總說是五蘊;五蘊皆空,也就是《百法》講的「一切法無我」。事實還有很多很多,大家有機緣遇著這種事情,常常在心頭切記切記,才好。(懺雲法師講述)
四、就是他!韋馱菩薩
最近新竹無量壽圖書館正計畫全面整理,但因缺乏幫手而未能如期進行。十二月廿日早上,突然有位彭先生來問,圖書館是否正需要人幫忙?管理小姐問他從何得知?彭先生說:「昨夜夢中,有一位非常高大的人叫我來圖書館協助搬運東西;因此,半信半疑來看個究竟,果然真有其事。」原本預計須六個人搬運的十八座沉重的書架,在彭先生及另一位金剛的技巧搬運下,不到兩個小時,即告完成。臨走前,彭先生在滿玄法師陪同下到佛堂禮佛,一踏進佛堂,彭先生即指站立兩旁的韋馱天將說:「就是他!昨天夢中叫我來的高人,就是他!」
(覺世旬刊)
五、地藏開導 破鏡重圓
大約在兩個月前,發現丈夫的行動怪異,經暗中查訪,方知他有外遇。心想,若不過份就不揭露此事,以免形成僵局,然出乎意料之外,事非單純,他們已計畫要逼我離婚。原本幸福和諧的家庭,因第三者的介入,使我們經常鬧得不可開交,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先生,為達目的,已無法控制他那向外奔馳的心。一日,我在佛堂拖地,他奪走拖把,逼打我非得答應離婚不可,為了孩子我不允,他立即反壓我的脖子,企圖以死威脅,於是在強弩之末之時,我萬緣放下,稱念地藏聖號,一心皈投地藏菩薩。或許是至心專念的緣故,一點兒也不覺得痛,倒是他卻無故跘倒在地,而更加氣憤。記得師父曾開示,吵架會長養瞋心,所以我不想吵,也不想告訴任何人,更不願以眼淚來博取他的同情,每每悲從中來,想哭時,便到佛前求哀懺悔。
月底與幾位居士到地藏院,參加地藏法會。來到大殿,想起菩薩的慈悲,不覺淚流滿面。虔誠的懺悔自己業障深重,忽然看到地藏菩薩在對我微笑,原以為眼花,仔細定睛一看,是真的呀!內心不由地感到一股清流源源湧出。下午兩點,莊嚴的梵音響起,大家有如共沐於清淨的法海裏,一片祥和。誦《地藏經》文至:「業力甚大,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是故眾生,莫輕小惡以為無罪,死後有報,纖毫受之。父子至親,歧路各別,縱然相逢,無肯代受……。」深感因果不爽,無人能代受;宿業之果,應勇於面對承擔;更自勉不再造新業、結惡緣;若真與先生緣盡,惟仰菩薩慈悲指點母子將來生存方向。也因此,內心即漸趨於平靜。
法會當天,他和那女人一樣到舞廳,半夜回來時卻告訴我,有人催他回家,起先我沒理會。一連四天都是如此,他甚至向我道歉請求原諒,我感到訝異,即請他到佛前懺悔。之後他提起,在舞廳有一個長得很高大的人,從他面前走過隨即消失了,但聽到耳旁彷佛有人低聲勸他:「快回家,不要再和那個女人繼續交往了,回去好好向她們母子道歉。」而對方也夢見有人告訴她:「破害家庭,使別人妻離子散,要負很重的因果,不可再執迷不悟……。」他們兩人回想起來,心裏害怕,於是自動分手。
我們這場家庭風波平息,真可說是地藏菩薩現不可思議威神慈悲之力所感。先生因悟前非,今對家庭備加關愛,也常看佛書,更覺佛理乃做人處世,不可或缺之指南。
(一九九○.十.十 慧慈)
六、一念之誠 免墮地獄
前年的夏天,我陪母親到中部,探望多年不見的表姨媽。一進門看見廳前供桌的正上方,供奉了二張地藏王菩薩聖相,相前香煙繚繞,頗有莊嚴的氣氛。即合掌恭敬,向菩薩問訊,心中慶倖表姨媽已經知道拜菩薩了。禮畢,便問坐在椅子上的表姨媽:「表姨媽,您皈依三寶好久啦?」她神情愉快的笑著說:「真是感謝十方佛菩薩的加被,如果不是與佛有緣,我這老命早就入地獄了。」我不解其意,以疑問的眼光,望著表姨媽說:「是什麼因緣,使您皈依三寶呢?想不到幾年間,表姨媽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她凝視菩薩聖相,回憶著說:「那是幾年前的往事,我到朋友家去拜訪,發現她家供有一尊地藏王菩薩聖相,心中非常歡喜,我即不由自主的合掌禮拜,事後也就忘了此事。」
她說:「每年無論什麼神明的節慶,我們總要宰殺許多牲畜來拜拜。兩年前農曆的三月廿三日,正是媽祖聖母的生日,家家戶戶殺生拜拜。我們是大戶人家,又是媽祖虔誠的信徒,當然殺的雞鴨比別家多。辦了二十來桌上好的葷菜,宴請親朋好友,我心中自然十分高興。心想,這回大宴親友,總算盡到了我做信徒的誠意,媽祖會在冥冥之中,保佑我家。
大夥盡情享用,吃得好不開心;大概八點多,客人都已回家。我為了招待客人,呼上呼下,忙了一天;真是太累了,洗了個熱水澡,就往床上一躺。但是不知怎的,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原本寧靜的夜裏,忽然雷雨大作,我心中突然驚懼起來。在隱約中,覺得室內充滿了血腥味,又似乎聽到嘈雜冤叫的雞、鴨、鵝聲,一陣陣飄入我的耳內。我想作嘔,呼吸困難,想叫又叫不出來;全身感到癱瘓,輾轉難安不知不覺的昏睡過去。
次日清晨醒來,只感覺渾身疼痛,四肢無力,動彈不得,兩眼發黑,臉色變青,就這樣生了一場大病,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奄奄一息;昏睡中,我似乎掉入一個黑暗無底的深坑裏。我驚惶、恐懼、慟哭哀叫,突然深坑的頂端,一道萬丈光芒,直射我身,使我減除恐懼,而得安穩。一位面如滿月,身披袈裟的出家人,從光中降下;拉著我的手,將我從深坑救出。隨著沙門來到一處空曠光明的地面,他輕聲向我說:「我就是你數年前在朋友家恭敬禮拜的地藏王菩薩!你因殺生罪重,牲群找你償命,饒你不得,死後應墮地獄,受無量苦。因你一念之誠,瞻禮菩薩聖相所感,免墮地獄,受諸苦報。你現尚有餘罪在身,從今日起,應赤誠懺悔罪業,勿造殺業,當慈悲生靈,廣行佈施,行善積福德。」說罷即不見了。
醒來,我即將夢中的情形,說給人家聽,大家半信半疑,不知是真是假。但看到昨天我重病的情形,能起死回生,可說是奇跡。此後我就到佛寺裏皈依三寶,請了地藏王菩薩聖相回來供奉。每天早晚禮拜稱念地藏王菩薩聖號,晚上恭誦地藏菩薩本願經一卷,回向冤殺的牲畜,早日超生善道,並從此不再飼養牲畜,宰殺生靈了。也時常供養三寶,聽聞佛法,印贈正信的佛教書籍,廣結佛緣,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時常勸人為善。一家大小,生活愉快,並得到模範家庭的雅稱,成為左右鄰舍羡慕效仿的對象,我實在太高興了,也非常的慚愧。」
說到這裏,表姨媽高興的合不攏嘴。我聽到她親身經歷的事實,及地藏王菩薩的示夢勸人戒殺,使我油然生起了敬畏效法之心。在此奉勸一般家庭主婦們,還是不要殺生拜拜的好,否則被你殺害的生靈,總有一天要向你討命債的,那時你到了地獄之中,如果是沒有佛緣的話,你怎麼知道求地藏王菩薩來拯救你呢?
(轉自《人乘佛刊》第二卷第一)
七、八歲看見 關公顯靈
我看過關公顯靈,跟祂同時出現的尚有關平和周倉。
這件事追溯起來,已經有三十多年了,那時我才八歲,可是悠長的歲月,並沒有消褪我的記憶,每當我回憶起來,當時的情景仍舊如此鮮明,關公的袍依然碧綠,周倉的臉黑如鍋底,牙都潔白如玉,關平的神色是那樣沉肅……
那年我們全家由基隆搬遷到新竹,由於一時沒有找到房屋,所以便暫住在國民戲院對面的一家旅社(或者是國民旅社?由於時日過久,已經忘記它的名稱),那時我們全家六口,連同幾個由家鄉帶出來的遠親,全都住在二樓,好像占了四、五間房。
我小時候非常頑皮,每天打從一睜開眼便沒有閑過,那時又沒念書,所以帶著比我小三歲的弟弟,整日裏在旅社裏跑來跑去,到處闖禍,使得看顧我們的外婆經常發出怨言,我的母親於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便指派二個隨我們家到臺灣、當時年僅二十余歲的遠親來個「緊迫盯人」,一人服侍一個,絕不讓我們跑出旅社去。
有一天,我領著弟弟躲在樓下一間空房裏,避過那兩個「追隨者」的耳目,然後拖著他一直往樓上爬去。
我記得很清楚,那家旅社的結構是磚牆,內部的佈置全以木板釘成,連房屋隔間和樓梯都是使用木材,而且是上好的木料,因為當時的感覺上,樓梯和地板都非常的結實,隨我們怎麼跳,都沒有一點影響。
我拖著弟弟一直往樓上爬去,從一樓爬到了三樓,這才停歇下來,站在樓梯的頂端,探首往裏面望去。
嘿!不瞧還好,這一瞧可把我看傻了,你猜怎麼啦?敢情我看到那間屋裏有三個怪人,每個人的臉色和長相都不相同,一個是紅臉、一個是白臉、另一個是黑臉。
那個紅臉的人,蓄著及胸的三綹鬍鬚,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兩眼似睜似閉的望著窗外的遠處,雙手都自然垂落地放在膝上,一身翠綠的長袍,碧綠耀眼。
在他的左側,站著一個穿白袍,臉色白皙而沉肅的年輕人,他的目光也是凝望窗外,手裏好像捧著一包什麼東西。
在那紅臉老者的右側,同樣的站著一個身材健碩、臉色深褐的怪人,那個人長相真是可怕,兩眼圓瞪有如銅鈴,臉孔中間一個獅鼻,從鼻下開始,直到兩腮,都長滿了粗硬如刺的鬍鬚,幾乎把嘴巴都遮住了;他的手裏則扶著一把長長的大刀,顯得有些殺氣騰騰。
由於樓梯的方向是在房間的右側,所以當我從樓梯邊探首入內時,首先便看到黑臉人,然後隨著目光移動,我才看到了全部的情景。當時,我怔了一下,心中還在奇怪這三個怪人身上穿的衣服,怎麼跟外面的大人不一樣。
僅是一個念頭閃過腦際,我便看到那個黑臉的怪人,轉過頭來望著我!接著便裂開大嘴、朝我笑了一下。
他的笑是毫無惡意,可是他們長相實在太凶了,臉肉牽動,兩腮上鋼刷樣的鬍鬚也在抖動,一張血紅的大嘴裏,有兩排白森森的牙,襯著他兩個有似銅鈴的大眼,真是像妖怪。
我當時好像遭到了雷殛,耳內「轟」的一聲,整個人都嚇呆了。也不曉得失神多久,或許半分鐘,或許有一個小時,我是嚇得連爬帶滾的奔下樓去,兩個人都沒摔跤。
那時,我的父親還在部隊裏,所以我找到了我媽,立刻把剛才所見到的情形告訴她。也許我當時是被嚇慘了,因而我在說話時,結結巴巴的,可說已經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我媽聽了半天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當然,她不會相信天下會有這種事情,可是我竭力爭辯,並且我弟弟也在旁幫腔,強調一切都是事實,我媽才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喚來我家的那兩個遠親,要他們上樓去看看,到底樓上有什麼。
我現在還記得,那兩個遠親一個姓童,另一個姓汪。他們兩個滿臉古怪地從樓上下來,告訴我媽,說是樓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別說關公啦,連張椅子都沒有了。顯然,他們以為我在編故事騙人。
我當時非常的生氣,因為大人不相信我和弟弟的話,可是要我再上去看看,我已沒那個膽子了,只有氣呼呼的回到房裏去睡覺。
當天晚上我並沒有做惡夢,不過那張黑如鍋底的醜臉和嘶牙裂嘴的笑容卻一直浮現在眼前,久久不能忘懷。
第二天早上,我的外婆不知道從那裏找來了一張關公的畫像,神秘兮兮的拿給我看,問我所見到的是不是這三個「人」?我那時才曉得我的確看到了關聖帝君和關平、周倉一同顯靈,雖然關公的袍沒有那樣碧綠,臉沒畫像上那麼紅,但他絕對是關公無疑;畫上的關平臉上毫無表情,我所看到的關平,臉色沉肅,兩眼凝眺遠方,似有無限哀傷;而畫上的周倉是一種呆滯的臉容,那有我所見到的周倉那樣鮮活靈動?他的臉雖醜,笑起來卻毫無猙獰之色,反而覺得頗為和藹。
不知怎麼,此刻,當我回憶起那一幕時,心裏泛起一股溫暖的感覺,雖然關公、關平、周倉已是距我數千年之遙,對我來說,卻像是一個隔著一條海峽或大洋,居住在另一大洲的朋友或親人一樣,時空並不能隔絕那份思念的情懷,每當想起的時候,自有一股暖流自心底湧出。
那天,當我捧著關公的畫像,大聲嚷嚷的時候,我的外婆不住地合掌念著:「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我當時也不懂她老人家為什麼要念這個,只是怔征地望著那紙關公畫像在發呆。
當年,我不明白關公為何會在那兒顯現,又為什麼會被我看到,只因那時年齡還小,可是隨著歲月的流逝,我依舊沒能找到答案,所以,有時候我走進關公廟,站在裏面默默地望著關公的塑像時,心中常會湧起這個疑問,並且有著強烈的好奇。
就由於那份與生俱來的強烈好奇心的驅使,我在當年見過關公後,隔了一天,就忍不住想要再度上去看看,於是就拉著那個姓童的大哥哥帶我上樓去。
我第二趟上樓,什麼都沒看見,只看到那間類似大廳的屋裏擺設的一張長桌,和桌上供奉的一個白瓷觀音神像。
那座白瓷觀音大約只有一尺高,是放置在一個玻璃框裏,供桌上既無香爐,也沒經書,此外,牆上也沒貼上任何的神像,當然,更沒有關公的畫像。
我為什麼會看到了關公、關平、周倉三位神祇呢?對我來說,這仍舊是個謎,一個難以解釋,可能永遠都沒答案的謎。
(原載《神秘雜誌》四期.風中白)
八、呂純陽老祖兩度愈我沉屙紀實
民國廿七年(一九三八)於上海及五十二年(一九六三)於臺北,筆者先後曾兩次患不治之症,均幸蒙呂純陽老袓降駕救愈,兩度再造大恩,未敢或忘!今為感恩,謹將經過詳實縷陳,以供讀者諸君參考。
一、愈我胸腹脹滿不能進食症
民國廿七年春,余奉父母之命由原籍無錫縣返回上海,住靜安寺路跑馬廳大自鳴鐘對面梅格路十八號(寶隆醫院隔壁)。冬患重病,時寒時熱,四肢無力,胸腹脹滿不能進食,每二、三日勉啃蘋果二、三口(不足一片),醫藥罔效。如此,呻吟病榻八十余天,全身瘦成皮包骨,背部左右肩胛骨及左右髖骨因久仰臥(不能轉側)潰爛。自忖恐不久世,萬念俱灰,暗然淚泣!
時(約午後三時半)樓梯上來一人(余住二樓,房間正對樓梯口),年約四十許,形貌清臒,發半寸許圓平頭,臉型長方,身材頎長,穿土灰黑布單長袍,足著土灰布單襪,穿土灰黑布淺口薄底單靴。渠不待招呼,直奔余之床前,隨之俯身略作觀察,便伸雙手撫摸余之頭額、兩眉、眉心,鼻樑,以及左右面頰,並自語曰:「三十六,三十六。」稍頓又曰:「好了!」,嗣複鄭重囑余曰:「牢記,三十六!」,說完轉身飄然下樓而去。時余忽覺病已痊癒,惟腹中饑餓之極,乃大聲呼「餓」!於是複經醫師檢查曰:「病已好了,必須好好調養!」之後,約月余即複健康。
二、愈我物中毒醫藥罔效症
民國五十二(一九六三)年,余於自立晚報社工作(社址:臺北市長安東路一段五十八號)。農曆正月十五日元宵節,余應邀赴三重埔友人楊淩峰兄家飲宴。席間淩峰兄之父母殷殷招待,首先請余喝酒(清酒),繼即各挾大塊鵝肉置余碗中,曰:「王先生,請!」余見鵝肉骨中尚有鮮紅血水,暗自滴咕;然以盛情難卻,複思「人皆敢食,余何懼之?!」乃箝起食之,又因半生不熟嚼不碎,故囫圇吞之。然當時即覺腹中有些不適,乃匆匆食了半碗油炒米粉,告辭回社(余住報社)。
淩晨一時許,余酣睡中突腹痛驚醒,痛如絞割,急欲如廁,雙目竟發黑不能視,摸索中失足從二樓梯口跌滾至地。時驚醒江西籍管門張某(不悉其名),乃請其背至廁所;約瀉下半盆淤黑血;之後,雙目略見光線,腹痛亦稍減劇。九時至榮星醫院(自立晚報社特約醫院)就醫,一連數日,病未減輕,甚且加重,複請中醫診療,亦屬無效。如此,日甚一日,視太陽如暗紅色球,約兩周已奄奄一息。自思:「啊!為了國家、民族、參加抗倭、戡亂,數十年來顛沛流離,迭遭災難,均蒙上天庇佑,得以倖存,此次恐難脫大劫?!」至是萬念俱灰,暗然淚下!
時(約午後四時半)樓梯上來一人(余住二樓,房間正對樓梯口),正是廿五年前於上海愈我沉屙之人。渠形貌如前,毫末未變;面含微笑,飄然向余行來,佇立於床前約一步處。余暗忖:「這恐是個鬼,或是個妖?上次救我,這次恐是找麻煩了!」余思及此,甚是懼怕,不敢看渠;乃迅將被褥連頭蒙住並閉起雙目,然竟仍是看到;乃再加雙掌掩遮雙目,亦仍複看到!正驚恐間,突見渠跨近半步,俯身伸右掌,透穿被褥(被褥猶虛,無攔遮作用),直按余胸前右人字 脅骨轉角處,隨之按摩;所謂「按摩」,即以手掌按著旋轉移動。當甫按摩時,所按之處即覺奇癢,按摩由緩而速,癢亦隨之擴大、加劇、愈速、愈癢、範圍愈大。約一分半鐘,全身自人字脅骨端,而五臟、六腑、胸腹、背肩、臂腿首、手足毛髮,以至手足指甲等均無不奇癢澈骨,乃拼力以右手掀起被褥向渠抗拒。然被褥甫掀起約二尺,即覺腹中(胃右前壁)墜下二塊東西,頓即全身一舒,雙目一亮,病已霍然痊癒!時,但見渠已退站原處,整個人從頭至足逐漸轉為透明,竟如水晶無異,可看穿其身後一切,約一分鐘始逐漸化淡而至於無。至此,余乃驚覺渠為大羅金仙,然已杳無蹤影矣!
三、兩度愈我沉屙之人乃呂純陽老祖
余第一次沉屙痊癒,當將遇救經過告知家人及醫師,鹹不置信,並認為是眼花或夢境,因均未見有此之人出入。余則反問曰:「余患病醫藥罔效,何以霍然而愈耶?」其後,余以為愈我之人可能是個鬼。所謂「三十六」恐是我大限之期(即三十六歲是我的死期。實際我三十六歲平安無事)。民國三十九(一九五○)年春於香港遇胡庸先生(三十四年抗倭戰爭勝利後湖北省黃陂縣首任民選縣長),余告以前事。渠認為愈我沉 屙之人不是鬼,而是仙;因鬼陰氣(陰濕之氣合成),屬陰性,無體溫,更無可能顯現真人之形質;而「三十六」或是隱語。由是,余複以為,從救我之人髮型(圓平頭)、衣著衡之,可能是民國後新修成之仙;然此僅屬揣測而已。
當第二次沉屙痊癒,由於救我之人所顯示之不可思議的神跡,余確認渠為大羅金仙,唯不諗其究為何人。余先後兩次沉屙蒙救愈之事,凡與余相處稍久之同事、戚、友,余均曾言之,甚少有人置信。民國六十七(一九七八)年秋與宋今人先生(籍江蘇省無錫縣與余同鄉,於臺北市林森南路四十六巷五號經營真善美出版社)談及前事,渠曰:「三十六歲是陽數。」余曰:「三十六歲是陽數。」蓋余略諳八卦陰陽、五行、數理之學。余與之閒聊約時許便告辭返家,途中忽忖及:「三十六」是陽,兩遍是兩個陽;兩個陽是陽而加陽,陽而加陽是純陽。又兩遍是兩個口(語出於口),兩個口是呂。上下聯於一起是純陽呂,倒聯於一起是呂純陽。「啊!原來是呂純陽!」余思至最後恍然大悟,不禁驚啊出聲,所謂:「三十六,三十六。」「牢記三十六!」,不只是謹固真陽,猶隱含呂祖名諱。是以余自此認定兩次患沈屙而兩度救愈我之人是 呂純陽老祖。翌日余將此意告知宋今人先生,渠亦同意此解釋。於是數十年之疑竇豁然大白(揭開)焉!
憶,余第一次患疾蒙救迄今已四十三年,而第二次患疾蒙救亦倏忽十有八載。余之生命得以延續並如有所成就,皆呂純陽老祖之恩澤所賜,誠不知將何以為報耶?!
(王鐳六十九.九.廿三))
九、我看見了一位神仙
記得在農曆六月十九日,觀世音菩薩修行成道紀念日那一天,我當時尚住在屏東市東山寺左後方巷內,當日下午約四時卅分,我由辦公室正騎車回家時,剛轉過忠孝路林森路圓環,突見對面約卅公尺左前方處,緩慢走來一位身高約一六○公分,頭髮、鬍子各約五公分長,且已半白,面色略帶黃,雙眼平視,上下著黑色衣褲,足穿黑色布鞋,上身是卅年代大陸流行的七個白布扣子布衣,下身穿的是五十年前普通迭腰式長褲,年約六十多歲的老者,我當時目睹後,立即直覺此人之衣著在台灣未曾見過,與眾不同,兩眼前視,目不轉睛,面帶慈祥,雙手擺動輕微,因好奇、立即將車速減至最慢,同時詳視並自問--「這是不是人」?又想──「是人的話,現在已無此衣著,形象態度又與現世人不同,難道是位神仙嗎?若是,我何能看得見」?又立刻想出一辨別方法。此時離轉彎處約有卅公尺,如與之走過後再回頭看,若是看不見了,他就是位神。如仍能看見,他就算是個人。結果走過後二秒鐘,我即轉頭回看,卻未曾再看見這位老先生,一剎那,此位老者一下子便消失了。按時間計算,老人家不可能已轉過彎,此時又想,反正不會看到神,可能是一個人。不管他啦!家裏還有朋友在等我,即刻又加速騎車回家了。
返家後,此事已完全忘記,直至約十天后,我與當時的縣議員範玉書,一同到高雄市楠梓,向一位年齡已八十多歲,雙眼失明,守身未嫁的老神婆,請教一些事業經營之方針,及如何進行始可達到圓滿之境……問題,請問完畢後,準備起身要離去欲返家,尚未起身時,突然那老神婆向我說:
「那天你看見的那位是神,不是人」。
因我早已忘記,就立刻向範議員問:
「你有夢到神嗎」?
不等回答,那老神婆即說:
「是你看見的,不是作夢」!
我即回答:
「我沒有看到」。並向範議員:
「你有看到神了」!
那老神婆立即又說:
「是你在一星期前的一個下午看到的,不是他,你怎麼忘記啦」?
我即笑著說:
「我不可能會看到神,不是忘記」。
那老神婆便帶有點氣憤的說:
「我頂拜神明已有五十多年,從不曾把有的,說成沒有,把沒有的,說成有。」
說罷後不再問!即趕我們二人快走,並且說:
「回去!回去!想想就有啦!」
我即一邊起身,一邊也不客氣的說:
「沒有就沒有,沒有的事能想起來嗎?」
說著,我和範議員皆感奇怪的離開那一位老神婆所住的一間小房。
直至一星期後,我捉到了一個竊盜嫌疑犯,在辦公室,從九時一直至下午六時許,中午未曾休息,我有些疲累,就將那人帶到值日室,欲半躺著繼續談問,剛坐到床上還未躺下時,突然間想起了我看見那位與眾不同,不敢肯定是神還是人的那位慈祥老人,並即刻又聯想到楠梓那位八十多歲,雙眼早已失明,因頂拜神明治病,指點迷津的老神婆,而肅然起敬。並想,神就是神,人就是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極為分明,我看的若不是一位神仙,她何能如此肯定,我一再說明沒有,她硬極肯定的說我忘記,回去想想就有的話。她對所頂奉神明的話是如此相信和肯定,等於是她親自目睹一般,能不令任何人都感歎、感動,更相信天下確有很多神、鬼、仙、佛。從那天下午起,我更堅決相信自己,確確實實是看到了一位慈祥的神仙。
範玉書議員,現在仍住屏東市,他是這件事的有力證人。以上絕無虛言。
(摘自《天音雜誌》一九九三、三、一)
十、周未怪談
掌故名家唐魯孫最近現身說法,公開一件發生在自己家中的離奇往事。其中被鬼纏身至死的,正是他的父親。
幾十年來,他一直沒有公開這段經過,一方面是關係人之一-他的母親仍在世間,另一方面也怕被誤會是「妖言惑眾」。前幾天,禁不住訪者的請求,他說出這段往事,並強調不是「鬼故事」,而是「鬼的事實」。
先伯祖和先祖都是前清翰林。先伯祖是光緒三年點的翰林,先祖晚三年,是光緒六年翰林。
俗語說「窮翰林」,我們家也是如此。唐家在北平一百多口,雖說出了兩個翰林,但只是清高而已,生活困難。
於是先伯祖和先祖決定出來候補。伯祖做了京管,留北平。先祖因為和兩江總督劉坤一是姻親,所以到南京去候補。做了造幣廠廠長。先祖手筆好,又廉潔,別人當廠長老出事,他卻做得很好,所以又兼長「官書局」、「牙厘局」、「巡防局」。每個局幾百兩銀子,湊起來千數兩銀子,一半寄北平家用,一半供南京花費。
南京候補道台很多,其中之一叫王木齋(江蘇人,詞填得好,現在商務印書館還有他的詞集)是個黑候補道,因為巴結不上總督,就往先祖這種紅候補道下工夫,雙方常詩酒往返。
有一日,王木齋向先祖提起,說他有個女兒,想和先祖結個姻親。當時先君已長得一表人才,人稱「江南第一美男子」!
先祖回答王木齋說,我們家是旗人,住南京時一切從漢人規矩,也許還分不出來,將來回京裏規矩可多,不知道王小姐受不受得了?另外,王木齋是鰥居,只王小姐一個獨生女兒,將來遠嫁北平,王老太沒孫女作伴,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王木齋一時也沒再提,隔幾天往湖北出差去了。過了一個多月,王木齋回南京,見到我們家賀客擁擠、車馬盈門,過來一打聽,家裏傭人才跟他講:「我們少爺今天訂婚。」
他進門來向先祖道喜,還稍稍埋怨了幾句。先祖說,王家提過一次就沒再來,所以先君和別家小姐定了親。對王家覺得抱歉,不如認王小姐做幹女兒吧。第二天,王木齋帶女兒和厚禮,上門來認幹爹。王小姐和先君見了一面,總共也只不過一面而已。
先君成親的那天,王小姐盛裝而來。外婆家陪房傭人知道她的身分,先母還隔著鳳冠霞披和她微微頷首為禮。王小姐則一直像和新娘鬥盛似的。
那天喜酒過後時間已晚,就留王小姐住在先祖母房中。夜裏王小姐嚷著胸口疼,吃什麼藥都沒效,連夜派軟轎送她回王府去。
我們家宅第很大。有好幾轅門。第二天,天剛亮,東轅門進來外婆家給新娘子送蓮子茶,西轅門進來的卻是王家送報喪條子,說王小姐死了。
三朝那天,新娘子坐在床前梳頭,忽看見王小姐打外頭進來,只有上半身,看不見下半身,順著牆流進屋裏。
新娘子還梳著頭,鬼魂就附體了。新娘子說北平話,王小姐說的是南京話。可是現在新娘子說起南京話來,鬧了半天。家裏護院、師爺、會念咒的、畫符,都拿牠沒辦法。後來拿筷子擱水碗裏,才說出來是王小姐。
就這樣鬧了好久才退,以後天天來。我先君氣了,就說,這與新娘子什麼相干?就沖我來吧!正梳辮子呢,鬼就上了我先君身上。天天鬧。
王木齋跑到江西龍虎山把張天師請來。張天師看了說是宿孽,是宿世的冤孽,他沒法解。於是只好由外婆家、先祖、王木齋三家寫表,說王小姐是先君的元配,將來我母親生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給王小姐,而且要永遠祭念她。還到廟裏去焚表。
王小姐還鬧,可是沒那麼凶了。我母親懷孕了,懷著我姐姐。家人哄著王小姐,說別鬧了!肚裏的孩子是給妳的!就這樣哄她、求她。
先君當時是個監生,想回北平兵部候補。當時兵部尚書奕謨是先君的姑丈,先君姑媽沒兒沒女的,就要他回京後住到姑丈家去。先君在兵部當差,做得很好。過了兩個月,有一天從外頭回來,女鬼就附身了。
在南京我們都求著這鬼,但我姑老太是貝勒福晉,世派很盛,不但沒求牠,還罵牠不要臉,我父親就這樣被鬼折磨得死了。
姑老太差人來報訊,家裏人騎馬、趕騾車到達奕謨府,只見府門口兩個大火球,直滾動,牲口都嚇得不敢往前。火球愈滾愈遠,不見了,家人才敢前往,進奕謨府殮了我父親的屍體,後來,家母才從南方趕去辦喪事。
我母親就此守寡,生了我姐姐,我本是三房,因為二房沒有子嗣,過繼二房。
家裏一直供著王小姐的照片,每年祭祖時,總有她一份。先君遺相旁的小照片,就是她。
後來我長大了,我姑母家有個乩壇。有回她同我講,若要問事,可以齋戒沐浴後,半夜十二點多去問。
我問她,乩壇裏是「沙盤」或是「懸盤」?我當時已是洋學生,不肯輕易迷信的。「沙盤」是中間一盤沙,兩邊各站一人推著木架子寫。這個我不信。「懸盤」是梁上懸下一只筆,沒人動它,兀自沾墨寫起來,這個若讓我親眼看到,或許能信。
姑媽家的壇是懸盤。我想可以試試。第二天就照規矩齋戒沐浴而去,還帶了一刀黃表紙,跪在墊上求指點。
那支筆就寫下:這件事還有人在世間,所以不可洩漏出去。我答應了。它才寫出我父親被折磨死的緣由。
雍正年間,蘇州街上有兩條巷子:伺其巷和鐵瓶巷。兩巷子相交。伺其巷裏住了個退休相國,有個千金小姐;鐵瓶巷裏有個知府衙門,知府有位少爺。
兩府花園相連。相國府的花園連著小姐的繡樓,小姐常在裏頭看花賞月;知府花園連著書房,相公常在書房彈琴作詩。
接著,懸盤上寫下幾個字:「踰東牆而摟其處子」,想來兩人有了情意,小姐珠胎暗結。
當時小姐的繡樓一般人不得進去,只有個賣花婆偶爾進去賣花。夏天賣茉莉、梔子、玉蘭,冬天就賣珠花。小姐把秘密告訴賣花婆,要她想法子帶打胎藥進來,還給了老太婆許多銀子,吩咐不可以傳出去。
沒想到吃了打胎藥,胎沒打成,小姐也死了,成了冤孽;老婆子也不應該,不但沒守秘,還四處張揚。
懸盤上說,這老婆子投胎後,就是我母親,相公就是我父親,王小姐就是當年那冤死的相國千金。
這段事足足寫滿十六張大張的黃表紙,看得我一身冷汗,冬天身上穿的皮袍子濕淋淋,跪墊也濕了。那懸盤再三叮嚀,我母親還在世上,絕不可洩密。我守著這段往事,極少說給人聽,今天你們要問,就把這陳年往事公開了吧!
十一、夙孽記
平望黃景範,生於崇禎辛未(一六三一年),寓居南潯。於壬辰(一六五二)年二十二歲時,六月十九,頭覺漸眩,二十二晨,忽頭痛,實時倒地,昏暈中見一人披發流血,手持大刀,喊曰,還我命來。忽見老僧,右手執杖,左手持珠,喝曰,且住且住。其人曰,我受怨七十餘年,今日相逢,如何住得。僧舉手雲,阿彌陀佛,饒人是福,怨怨相報,有何了期。其人曰,是是,奈我心放不下,如今不傷他命罷了。遂以手取舌,用刀割去。僧曰,罷罷,還他罷。其人曰,還便還,且待我恨氣消。遂持舌奔去。僧將去,顧範曰,你還認得我麼,我乃當初雲棲老人也,你如今不必忙,百日內自有消息。景範醒,見眾人環立,欲言不能,舌仍在也,惟喉胸略痛,別無他苦。夜臥,恍惚見一女子,窗外叫曰,你好睡也,手撒泥沙,覺遍身麻痛。忽有武士持白傘來遮,連夜如是。景範不知其故,武士曰,我奉覺王命來,手中所持,悉怛哆般怛羅也。景範思是楞嚴咒心,平日常誦,今或者宜誦咒乎。明日,虔誠持咒,夜見武士持傘倍大。次日又持,但見傘。明日又持,至夜不見傘,並不見女子,遂每日默持,病雖未愈,亦無奈何。因一心省察過愆,嘗憶老僧百日之言以自慰,至七月望日,延僧禮懺,詢悉雲棲老人即蓮池和尚,在雲棲設教。景範念切,至見於夢寐。時母憂景範病不 愈,問諸蔔人,曰,有神明作祟,兼有心願未完,景範思神明見咎,當齋戒省過,不宜殺生祈禱,反造罪。至於心願,惟正月初曾夢一人雲,汝夏秋間有難,若書蓮經一部可免。欲書未果,遂擬八月初七書起。至夜,忽夢伊父向之流淚,遂欲以書經功德,仗佛神力,使伊父存則還鄉,亡則超升,即擇十二辛亥日,是伊父本命日書起,限九月二十九日而畢。乃於二十九日午後,忽心痛嘔血,更余,忽覺身墜床下,見一老人,同一僧至,向景範笑曰,什麼來由戀這苦本,你如今怨債已清,可同我到主人處走走。可靜心聽我誦經,因誦金剛經,一面聞其誦經,隨其行路,誦完而心痛忘矣。僧止步,謂老人曰,爾同彼進去,求掌簿人為他說明因由。遂入內庭,老人同景範跪階下,見一人冕旒坐帳中,侍衛甚眾,老人通說來意,有一戴大冠朱衣者,執簿至階下,謂景範曰,汝欲知因果,可聽我言。叫左右喚劉之麟,俄一人至,即割景範舌者,朱衣人曰,昔有劉大臣,號公超,家世北京,生於嘉靖二(一五二三)年,大臣有三子,長子之麟,金氏所生,將滿月而金氏死。繼娶陶氏,即生之寶,後生之茂,及長,父為之麟聘柳青臣女,又為之寶聘周氏女,柳氏色美而才,周氏醜惡而拙。及成婚,柳氏醜其夫,之寶嫌其妻,陶氏性悍而智,窺知隱情,常與柳氏言之寶美麗,設計使叔嫂通焉,周氏有言,柳氏聞之,飲周氏酒,腹痛,疑有毒,往訴陶氏,恐隱事洩露,乃以好言安慰,留飲房中,至夜半,忽以刀刺其心,埋之床下。明日,乃佯尋周氏不見。遂揚言隨人私奔去了,之寶遂與柳氏日厚,之麟微聞其風,陶氏恐事敗,匿之寶床下,佯與之麟議擒之寶,而酒醉之。陶氏忽扼其喉,叫之寶曰,下手下手。之寶遂砍兄頭,與陶氏潛開後門,扛屍至二三裏外,棄在街上,明日,路人多來相報,收屍歸葬,竟不知其由。奴婢在房中走動者,之寶恐其洩露,或暗殺毒害。後陶氏說其夫使柳氏與之寶成婚,婚後,家中百般作祟,禳禱無應,將及三年,之寶年二十五矣,一日,有僧手執鐵杖,到門化緣,之寶以僧言奇異,乃引入內,問我家多怨鬼,師能治乎。僧曰,治鬼甚易,先當治心,心為萬類之主,心邪邪至,心正邪滅。乃問如何是正心之法。僧曰,天理人心,四字明白,便是正心之法。又問如何作為,乃合天理,僧曰,但當平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之寶低頭半時,僧曰我來化緣,你若肯舍,諸鬼齊休,若不肯舍,未有了期。之寶問化何物,僧曰,柳氏。之寶曰,柳氏乃我妻子,如何可舍。僧以杖點之寶心曰,天理人心,你捨不得,他人如何舍得。之寶大驚,僧遂趨出,隨出尋之,已不見矣。之寶乃獨坐自思,深自悔過,欲到五台,訪此僧,求自新法,父母不許。在家三月余日,鬼魅日盛,坐臥不安,遂決意欲行。京西山有碧雲寺,寺二僧,一曰雲松,曾為之寶前母金氏拜鬥念經,亦與之寶相識,乃到寺相尋。時碧嚴已死,惟雲松在,乃邀雲松同至五台,不見前僧,因留年余。聞雲棲有蓮池設教,乃與雲松往遊。蓮池問自何來,之寶備述前事,且求懺悔,蓮池乃教之懺悔,使行苦行三年,披剃刀,受大戒,取名大惠,雲松改名大慧。大惠既出家,獨住雲棲十餘年,直至崇禎二(一六二九)年,聞密雲在玄墓,乃往問曰,不入驚人浪,難逢稱意魚,此語如何,雲曰,這裏無水又無魚,說什麼驚人稱意,遂有醒悟。回至黎山,二年而死,既死,來見閻羅天子,判官議曰,少年雖造大惡,終能悔悟出家,未曾說法利人,今去為人,有智慧而無厚福,大惠言,固不敢期厚福,但一生出家,未得大成,願得長壽,以成其志。天子曰,爾年止該五五,今爾願修行,其志可嘉,增為七七。大惠又言,我造罪累及父母,害兄嫂與妻,我願救此數人,今不知皆歸何所,願我托生得近於彼,使得化導其心。乃命判官告曰,爾前母金氏,已托生沈氏,碧嚴、雲松已為其子。爾父大臣,以平生之孽,墮為女身,因金氏一緣,托生為雲松之女。汝今再當為其子。陶氏受餓鬼報畢,今現為驢身,不可得見。柳氏受餓鬼報畢,托生為豬,又生為羊,又複為豬,方生三月,因其食少,乃讓與母食,而自饑死。土神奏聞,天地以畜生能行孝道,使複人身,今已受女身,與你尚有五年夫婦。時判官言畢,即遣托生。今爾身便是劉之寶,害兄之時,萬曆八(一五八○)年六月二十二日也,故爾今年有此難,本當身死,以前生願力得免,前妻周氏,萬曆七(一五七九)年六月初七日受害,舊年曾來為禍,但其受害,非爾之故,無深恨也。你今妻戚氏,前生以藥酒害他成腹病,其怨未消,尚欲為難。爾兄之麟,怨氣既消,亦將托生,以平生有孽,墮為女身,數該為爾妹之女。明年癸酉日當生,爾今宿業既消,但二十年來未曾精進,今去,當日自努力,勿退初心,莫為名利所敗,莫為欲愛所縛,莫為意氣所礙,莫為宴安所毒。言畢,喚一童子取一金盒至,開盒取一花瓣,置景範口,即能言,拜謝畢遂問父親著落,朱衣乃皺眉曰,爾父死久矣。景範乃言,曾有二番書信,朱衣曰,二番書信,一是你外祖所造,醫生史完白知情,一是爾同宗人所為,爾父遭難,乃六世以前之孽,今生立心正直,死歸神道,三月間升淮安城隍矣。爾但當存孝心,修行正道,日後得見。今爾母即前生之父,既墮女身,當勸他回心向善。爾外祖乃前生同伴,今又受恩,亦急勸他回頭。爾妻以一念之孝,頓消淫業,得複人身,但福力淺薄,壽亦不永,教他急速返本,免來生重受畜生。爾弟雖無大成,亦守家之子,大略如是。言畢,命童子引景範,奔走如飛,至牢獄數處,罪囚中有故識者,種種苦難。複至殿前拜辭,同老人出,僧在門外相待。景範即拜僧曰,承師引我至此,請問出處,僧曰,我乃雲棲大慶,當年與你同事。景範曰,來時聞師經聲,心痛頓愈,此乃甚奇,僧曰,經言心不可得,何可得痛。又曰,今去當行孝道,孝乃人之本心。若無孝行,他善雖多皆偽,必不成德,且神明忌淫,又當除淫。淫乃身心兼害,若除淫,則諸惡無根,修德易成,此二字乃升降大關頭,修行起手處,爾當行之,然須求明師指點,住深山養靜方好,若在家被塵緣汩沒,便自誤了,世間居塵不染的,能有幾個。景範曰,是是,我謹受教。正言間,又人言大師到了,景範仰首見雲中一老僧,端坐持珠。拜求教誨,師曰,南無佛,旁一人曰,承師開示,何不拜謝。景範乃拜之,師伸手劈頭一下,雲,記取。景範忽驚醒,乃天已明,所病頓忘,遂披衣起,與家中人說所見,隨以筆記之。時壬辰(一六五二)年十月初一日也。
松陵錢德唯序略曰,景範父,瑞卿,名古監,邑庠生,即所稱升淮安城隍者也。瑞卿贅於平望徐南川家,故瑞卿為平望人。乙酉(一六四五年)秋,瑞卿遇亂兵,被執以南,景範年十五矣,號泣思父,至嘔血不食,南川恐其傷生,偽作瑞卿書慰焉,朱衣人所謂醫生史完白知情者也。初瑞卿存亡,景範未審,而聞喪自朱衣人始,南川則再來雲松是也。予裏人吳文可,實嫂景範妹,即所雲劉之麟為爾妹女。明年癸酉日生,今癸巳(一六五三)歲正月六日癸酉始立春,文可果舉一女,益足見其不爽雲。
此則因果,見陸麗京撰夙孽記。按□陸圻,字麗京,清,錢塘人,順治時貢生,早負詩名,為西泠十子之冠,著有從同集,旃鳳堂集,西陵新語,新婦譜等書。國朝先正事略有傳。
(附圖)
十二、「照水碗」中 賊跡歷歷
這事發生在我十一歲那一年,地點在河北省唐山。
有一個遠房親戚中的長輩在家閉門失竊,丟了一個放在衣袋裏的錢包,裏面有一千多塊錢。之外,房內的抽屜裏他太太一只值五千多元的鑽戒也不翼而飛了。這位親戚姓陳,生意做得不小,在社會上也有點地位。當時他非常震怒,研究結果,認為一定是「家賊」所為。因為失竊在白天,他們夫婦不在家屋子裏還有別的人,外人決不能進去。他之所以把有錢包的衣服掛在衣櫥中,也是偶然的事。他這一天剛剛回家之後,給鄰居的朋友請過去商量一件急事,因此他沒有再穿上外衣就跟太太出去了。失竊的時間只是一個半鐘頭以內的事。
他把這案子報告了警察局,可是卻調查不出一點結果。行竊的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家裏雖然上上下下有十個八個人,也沒有一個可疑的。不過既經相信是「家賊」所為,就不免疑神疑鬼,甲說乙可能是賊,乙又說丙十分可疑。這一來,這位陳老先生不但為了損失財物心痛,給家裏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也說得病起來了。
惟一辦法是要找出真正的賊,讓事情水落石出;就不致互相懷疑與猜忌了。
可是半個月過去,一個月過去,警方的偵查亳無結果。他們家裏的人沒有一個離開,也沒有一個露出可疑的舉動。到後來,有個朋友對陳先生提出一個迷信的辦法,要他去「照水碗」。
「照水碗」是屬於哪一類的巫術,我至今沒有加以研究。不過據說是可以用這個方法看出一切過去和現在的事情,不論是屬於任何人的。比方某人懷疑他的老婆偷漢子,用不著請征信社(當時自然也沒有這一種行業),只消找那個法師用照水碗的方法「照」他一下,就可以知道老婆跟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幽會。聽說由此而按址捉到奸的倒有多起。陳老先生在亳無辦法之中,只好信信鬼神(他平日倒不相信這些的),希望把事情弄個清楚。
這事情怎麼會跟我有關係呢?原來依照「照水碗」這種法術的規矩,成人是不能「看見」所要看的事的,必須要「童子眼」,意思就是說,唯未曾有過性行為的人,不論男女,都有資格。因之最妥當的莫過於我這十一、二歲的孩子了。陳老先生自不想驚動外人,要找這些看水碗的人只好「先召親房人等」。我就為了合乎這個條件,因而入選,去參與這一件盛事的。
記得當時和我一起去看「照水碗」的一共有三個小朋友,都是表兄妹之流,年紀相當。我們兩男一女給大人們帶到一條幽暗的橫巷裏的一間矮小陰沉的磚屋裏,門口掛了一個木招牌,上面似乎寫了幾個這樣的字:「XXX玄光靈術」字樣。「玄光」也許就是這種法術的正式名稱了。
當時我對於陳老先生的失竊那一件事本來一無所知的,也不知道要去看些什麼,祇知道奉了長輩之命去看「照水碗」,還以為是很興趣的把戲。到了那一間矮屋,看到屋子正中供奉了好些神仙菩薩的神像(是什麼神像當時不懂,後來也不記得了),神像前面點了香燭,很像個小廟宇,這才覺得有些古怪。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男人從小房間裏出來招待大人們,他們是約定的,那人就開始作法了。
於是點燃香燭,燒了一些錫箔,拜了好一會神,嘴裏念著些什麼咒語。之後,就把放在香案前的一碗清水謹而慎之的移到一張八仙桌上。那是一個普通且瓷質很粗的飯碗。接著,他又拿了一個同樣的碗,把這個裝滿了水的碗蓋起來。又在上面燒了點錫箔,念了幾句咒語,就在八仙桌當中面對我們坐下來,他伸出右手,握著拳,豎起姆指,放在碗的上面(說得正確一點,是擱在上面的那只碗底上),然後對我們三個孩子說:
「你們輪流的看,看我的姆指頭,不要看手指,全神貫注,自然有神仙出現的。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樣吩咐過後,要我的一個表兄先看。表兄對著那姆指頭,集中精神看得目不轉睛,那情形是很怪很滑稽的。這時候,左右站了同去的大人們,包括陳老先生在內,凝神屏氣,嚴重非常。似乎奇跡就快要出現了。
一會,表兄還沒有做聲,那個法師就問了:
「你看不看見一個公仔,有個穿紅袍的人出來?」
「看到了」。表哥說:「還有一個穿白袍的」。
「為什麼你不說呀!」表哥的姊在一邊焦急地問。
於是表兄開始述說他見到的情形:
「有一個穿紅袍的人當中坐著,一個白袍的來了,兩個人對坐,他們在喝茶……現在,又有一個人來了,是一個黑臉的,穿了件黃袍……也加入喝茶……」.
「是喝酒,」法師像默片時代電影院裏的講解員一樣,對成人們說:
「那是三個仙道,他們先出場」。
過了一會,表兄不做聲。法師又催問了:
「你還看見什麼?」
「他們還在喝茶,三個輪流的喝」。
法師們又等著,大人們也在等著,整間屋子寂然。我當時忽然感到有點害怕,看看神桌前的蠟燭火在陰暗的屋子裏搖搖晃晃,一種陰森的空氣壓住胸口。
這樣又過了大約五分鐘,法師忍不住又問:
「你現在看到什麼?」
「他們還在一杯一杯的輪流喝茶。」表兄答。
法師歎一口氣,對大人們說:「不行了,他不會看見什麼了,換一個吧!」
於是他收回他的姆指,叫表兄走開。然後他又重新燒了錫箔,念了咒,又握拳伸指,在碗上一擱。這一次,輸到我登場了。
我硬著頭皮盯著那一只又髒又黃的姆指頭。法師不斷要我集中精神只看他的指頭部份。看了一會,果然奇景出來了。
我看到一座像廟堂的房子,很空洞,又像個演戲的舞臺,當中擺了一張四仙桌,上面有一把酒壼,三只杯子,忽然有人在後面出來了(背後是黑的,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像一層板障)。那是一個紅袍紅冠白臉孔的道士裝束的人,我於是把看見的說了。接著,一個白袍白冠紅臉孔的道士出來了,那個人相對坐在桌邊喝酒,一會,第三個黃袍黃冠黑臉的道士又出來了,三個人坐下來喝酒,黑臉的坐在當中,朝著我。
他們喝了一會,忽然像現在電影上的「淡出」畫面,一陣模糊,那舞臺不見了,三個道士也不見了。卻「淡入」另一個畫面,那是一個客廳。咦!奇了,這正是陳老先生的客廳。他家裏我是去過的,所以認得。
我把見到的說出來,大人們大抵很吃驚很緊張了,連忙催問我還看見什麼。法師就說:
「有什麼人,他們做什麼?你認得嗎?你說。」
我於是把我所見的說出來:我看到廳子裏有兩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陳先生的守寡妹妹,一個是陳太太的弟弟,一個女傭人。不久,陳先生從外面回來了,陳太太從房間裏出來迎接他。然後他們兩個走進房間裏,一會兒有人來找他,陳先生和陳太太又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所有我看到的跟看電影沒有兩樣,景物清晰,明亮而活動,就和在窗子外邊看一個房間裏的情形差不多。陳先生出去之後,他的守寡妹妹跟女傭人討論什麼,走開了。這時那個陳先生的小舅子就站起來,走進了陳先生臥室。至此我見到的景物是跟著小舅子的行動而開展的,佈景換了臥房。只見小舅子走進房後,立刻打開衣櫥,熟練地伸手到一件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銀包,塞在自己口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跑去開了抽屜,在裏面檢查什麼似的翻了一會兒,結果拿了一只鑽戒,又放進口袋。這時候,他彷佛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似的,回頭看看關上的門。然後匆匆忙忙的鎖上抽屜,把鑰匙放回衣櫥裏的衣服口袋,悄悄的開了門出去,重複掩上了門。那情景遠比現在的閉路電視錄像帶清楚多了。
這時佈景又是客廳了。小舅子左右看了一下,就悄悄的開了大門出去。他一到街上,馬上坐了手車就跑,跑了一會兒,到了一家人家門口,下車。那家的門開了,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女人出來,笑嘻嘻的接了他進去。
看到這裏,忽然又是一個「淡出淡入」。又再看到那三個道士仍然一杯一杯的喝,只聽得法師說:「行了,已經完了。」
他縮回右拳,我這時祇覺得有點眼花,像直接看過太陽一樣,腦袋有點渾渾沌沌的,不過喝了一杯茶之後,還沒有走出這屋子,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親眼看到的「照水碗」是這麼一回事。過了幾天,我聽母親對我說,我所看見的全是真實的事情。因為陳老先生把小舅子關起來訊問,他招出來了。他偷東西的經過跟我看見的一模一樣,甚至他開衣櫥時用力過大,碰到了他自己的額角這個動作也是事實。至於他出門去找的女人,原來正是他偷偷養起來連他姊姊也從來不知道的小老婆。最妙的是:後來姊姊帶我到那一條街。叫我認出是哪一家,我不假思索就指出來,這正是小舅子「藏嬌」之所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迄今我還不明白。
(原載《神秘雜誌》六三期.齊騁)
十三、這才是給佛貼金的人
今天周六,又是每週一次聽課的日子,我突然間也心血來潮,想去聽聽看,聽了一早上,收穫不小,到了中午,沒有午休,一點半就開始了,我實在是困得不行,可是,兩位老師來自於鞍山,大老遠來,我想,老師也曾說過,我們去聽課,可以鼓勵講課的人,於是,忍著困倦,就坐在課堂上,聽聽看吧。
上講臺的是一位瘦小的女士,不起眼,她說話不緊不慢,只是跟我們拉拉家長,談她在家的一些瑣事。
這位老師在家排行老五,嫁到夫家的時候,公公婆婆年齡都很大了,她很孝順,一嫁過去,看到婆婆很孤單,天天一個人坐在床上,就把自己陪嫁的彩色電視搬過去,那時她們那兒還沒有彩電,還是親戚在北京買了郵給她的,於是她便跟老人家一起看,還陪老人家說說話,解解悶。
老人家因為沒有什麼力氣了,天天咳痰,而痰又咳不出來,她們就幫老人把痰從嘴裏摳出來,每天都要摳出很多來。當老人家神智不清的時候,就會打她三嫂,我猜想,一定也有打她吧,因為她們一起照顧婆婆,只是她天性純善,沒有說。
她只是說,她三嫂是一個很講衛生的人,可是,與她一起照顧婆婆的時候,絲毫沒有半點嫌棄婆婆不幹淨,幫婆婆摳痰,收拾屎尿,都沒有半點怨言,而當婆婆神智不清的時候,就會打人,會突然間掐三嫂的脖子。有一回,三嫂喂婆婆吃飯,三嫂跟婆婆說:「媽,我現在喂您吃飯,您千萬不要打我啊」,婆婆點點頭,可是,不一會,婆婆毛病一犯,突然之間就掐住三嫂的脖子,三嫂嚇壞了,一跳起來,就往外跑,老師也追了出去,三嫂哭著跟她說,讓我做什麼都沒有關係,只要不要打我,讓我幹什麼都行。她們就這樣抱著哭了起來,卻絲毫沒有一點埋怨婆婆,仍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婆婆。
後來,公公有一次摔了一跤,農村的看法都是摔一跤沒有什麼要緊的,拍拍身上的土也就好了,可是,這位老師看到老人家年齡這麼大了,摔一跤就怕有什麼閃失,一直讓公公到醫院去看看,可是公公與婆婆就是沒當回事,這回老師可急了,自己騎著自行車去找大姐,姐妹倆一起送父親到醫院檢查,剛到醫院,公公的手就不能動了,好像有腦血栓還是怎麼的,醫生說,幸好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真沒有想到,就跤了一摔,她都這麼謹慎小心。
這位老師繼續說,她在家裏照顧公公的時候,那時公公病得很嚴重,幾乎都癱了,整個身子不能動,嘴巴不能講話,只能用眼神跟她交流,只能啊,啊,啊地叫,她心裏是急得啊,不知道怎麼辦,以前都跟長輩談天,可是,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公公,問一句,公公點點頭,或啊一聲,看著公公衰愁的眼神,她很難過,就幫公公按著手,她心裏沒有起一個念頭說這個是丈夫的父親,她完全就把公公當成自己的父親一樣盡心照顧,她也不懂得按摩,她就想啊,就這樣按著,讓公公念佛,公公說好,她就想,我是在按公公的心哪,她按著按著,眼睛看著窗外,怎麼突然感覺天在跟她說話,她一下子傻了,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天真的在跟她說話,她聽到有聲音說,怎麼現在還有這麼孝順的兒媳婦!
上天都被她感動了!
那天晚上,她實在是太累了,於是便去休息,突然間她夢見了兩個人從天上下來,告訴她說公公不行了,最多再活三天,她聽了,嚇得拼命叫,不能走,不能走,爸不能走,她哭啊,喊啊,叫啊,就是覺得老人家不可以離開,兩位天人被她痛心的呼喊震住了,後來就說,減你半年壽吧,給你爸增五年壽,這時她醒了,醒的時候,眼角還泛著眼花,心還突突突地跳個不停,她擦了擦眼淚,馬上起身,很高興告訴婆婆,我給公公求了五年壽了。大家都不相信,後來,公公要喝水了,要吃飯了,家人還以為是迴光返照,一個星期後,公公下地走了,越來越好,自此,公公的病也漸恢復了。
我們在座的,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個個聽得都淚流滿面,我不知道,這個時代,這個末法時期,在父子都會相殘的時代,竟然還真的有如此孝順的兒媳婦,竟然,她就站在我的眼前,真的讓我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課後,我很想親近她,於是,便與其他同學一同跟老師談話,老師講話很輕柔,不急不徐,一字一句讓你聽得很清楚,也不大聲,聽得很舒服。
她說,她聽佛學講座聽了十年了,她很聽世尊的話,世尊說什麼,她就依教奉行,她很感恩佛教,她今天能得益,都是因為聽話真幹,她說,一定要聽話啊,真正聽話。
她在家裏從來沒有跟公公婆婆,跟丈夫頂過一次嘴,她總是能恒順他們,讓他們生歡喜心,她說,我們讓他們生歡喜心,隨順他們,他們看我們也高興。而且,她心裏從未怨恨過任何一個人,她說,別人罵我啊,我都對他們生起感恩心,我感恩他們啊,他們都是來成就我的,他們冒著下地獄的危險來成就我,來幫我消業障,那罵你都是在幫你消業障啊,我感恩他們啊。她生活在感恩的世界中,她的心裏沒有留下任何人的壞的信息。
她說,為什麼我們會遇到這些逆緣呢,那都是我們自己感召來的,要相信因果啊,那都是我們自己造的不善的因感來的惡果,不能怪任何人。而在受別人的責罵時,她說,不要講道理,不要為自己講道理,她總是能隨緣順受,不為自己辨白一句。
我於是問她,如果我們看到別人誹謗佛怎麼辦,她聽了於是說,我們能勸我們就勸,我們如果勸他不聽的話,我們就避開,如果我們硬要跟他爭著是非,他會起瞋恨心,對他不好。
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利益別人,從未想過自己。
她用她自己的身體力行演出了一個真正的佛弟子,她感恩佛,她說,佛很慈悲啊,佛的力量很大啊,為什麼他不去懲罰惡人?他還一直慈悲教育世人,希望他修福,希望他改過,還教他種種方法積善,減輕罪過,佛不舍得讓任何一個眾生受苦啊。
在佛的眼裏沒有惡人,她也像佛一樣,在眼裏沒有惡人。當有同學問,自己在遇到境界時無法控制自己,老師便告訴我們,天天聽經,天天熏,熏習很重要,而當我問及雜念很多怎麼辦時,老師也教我一個方法,這個方法也是法師教導的,念念為一切眾生,為一切眾生服務。
我真的聽過之後十分慚愧,這才是真正的佛弟子啊,用她自己的力身行道,來感化世人,她才是真正的佛弟子,依教奉行。
她不僅對公公婆婆十分孝順,對兄弟姐妹也是十分友愛體恤,於是,在她的家裏,在她身邊的人們都能感到她的愛心,她完全就是生活在一個感恩的世界裏,所有見到她的人都生起歡喜心,都說,啊,學佛這麼好,學佛的人這麼孝順,趕快跟她學佛吧。這才真正是給佛貼金的人哪!
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說的理,聽起來很美好,可是,我自己卻不太相信可以做得到,只是想試試看吧,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就在我的身邊,她真的做到了,真的可以活得那麼快樂,真的可以生活在一個感恩的世界中,真的可以有感天動地的人生。
我也才知道,佛的句句教誨,聽起來似乎很平常,似乎很囉嗦,一講再講,自己都能背了,確實是能夠真正利益我們的一生哪,只是我們真的沒有聽進去,所以老師才不遺餘力一說再說,哪怕是說上一萬遍,只希望我們有聽懂的一天,真正身體力行去做。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真正聽話的人,真正受益,真正依教奉行的人才真謂佛子。(地藏緣論壇)
第二部分(14篇)
一、囚禁監牢 脫困奇跡
昔國父遊普陀,睹靈異,親筆志奇,以國父之明斷,自非故為佛教宣揚。蓋古往今來,佛菩薩顯化之神異事蹟,典籍所載,口耳所傳,殊難勝計。以湘賢頑石老人,劉書堂先生遇難脫險,親蒙護佑之真確事實,更可征信。
民國十六(一九二七)年春,共匪橫行湖南,而以耒陽受害最深,初則成立蘇維埃政府,繼而組織農民協會、工會、少年先鋒隊,實行暴力革命,殺人放火,分田共產,鬧得天翻地覆,鬼哭神號,先生目擊其胡作非為,憤慨萬分,不禁形於色,發於聲,因而惹起殺身之禍。是年四月廿日,當地農會首惡,曾祥作等,鳴鑼打鼓,率領無知農民千余人,湧至其家,殺牛宰豬,大吃大鬧,抄家劫財,毀屋分田後,隨將先生拘捕,因囚於金盆山的農會牛舍,四人持大刀鏢槍監視,決定翌日開公審大會,以土豪、劣紳、反革命罪名刺殺。先生聞訊,心仍坦然,在獄中踱來踱去,自言自語,殺我除非天地間無正氣。
先生原為天主教徒,往日不信他神。今家毀財散,死在臨頭,忽思及囚監所在地,乃金盆山古剎,佛前長明燈,與殿上所懸,有求必應匾額,皆其祖先林師公所捐獻。林公乃清代鴻儒,如無所因,必不致隨俗迷信,誦經半世,信佛一生。反復念及,不覺神明內通,發心願曰:「佛菩薩有靈,救我脫險,必步先祖之後,終身持齋念佛;否則,遺囑子孫,收回林公捐獻,免惑世人。」言訖,似睡非睡間,見牢房石窗,一螢火蟲飛入,光曜四射,明如白晝,先環繞先生頭下、眼前數次,複飛去,又飛進,迅如閃電,似暗示由此可逃生。先生感悟,以頭試探,覺窗寬可容身,遂猛力一擠,果出樊籠。惟雲朦寒月,黑夜茫茫,不知所之,適有十數流螢,在前飛舞引路,先生隨之奔跑,涉水爬山,正驚無路可走,忽發現山腰,有一小莊,急往避。老嫗開門,知饑甚,飽以飯,隨告知:「此地要道,有暴徒把守,非乾淨土,須由莊後小路,繞過數山,右行到常寧秧田圩,過河可保平安無事矣。」先生當即依所示前進,此時東方微明,一條白茫茫曲如遊龍之江水,隱約呈現,知是常耒兩縣,交界之蕉河。奔至河邊,正有一孤舟待發。艄公呼曰:「往衡陽否?」先生聞喚,喜出望外,登舟明告:「身無分文,如何是好?」艄公慨然曰:「人生何處不相逢。」翌晨,抵達衡陽避友人家,述前事,相與咋舌。匿廿余天,「馬日鏟共」事爆發。先生隨追剿部隊還鄉,前往昔日蒙難處查看--石窗寬不及三寸,長不達一尺,以頭試之,固不能入;易拳探之,亦難插進。複循舊路往訪山莊老婦,既不見莊,更無老婦,先生此時猛醒,方知石窗之閃開、引逃之螢蟲、山中之小莊老婦、河中之孤舟艄公,皆佛菩薩現化; 否則,必不能巧合如此。佛法無邊,非科學所能求證,凡夫所能思議,因而偕夫人,跪窗前,望空皈依,不求名師,指引傳法開悟,自參無參之參,悟無悟之悟,修無修之修,證無證之證,自作佛徒。從此改號頑石老人。為感佛恩,撰一聯,懸於其先祖所獻「有求必應」匾額兩邊,聯曰:「求必應,莫笑祂不言不語,千處誠求千處應; 感則通,只需你大悟大覺,萬方有感萬方通。」先生對日寇侵略,極痛心,常謂殘暴者,必食惡果。卅四(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九日歸西時,尚以未睹勝利河山光復為憾!享年七十四歲。
其子肇藩乃余之學生,亦我佛弟子,品性作風,一如其父。曾任省縣督學、校長、民教館長、耒陽縣參議員、縣黨部執委兼書記長。陷後,在香港主持敵後工作,及中山學會理事長、新世道報社社長、香港輔人書院講師,與香港調景嶺中學校董。六十二(一九七三)年,港府強迫渡台,同客此間,話先生之行誼風範,並陳閱所藏先生憶險感懷遺作,及朱氏序言。心為感動,既嘉其孝思之誠;複懍於先生為吾湘宿儒,品節修養,望重鄉邦,故樂為述之。
(一九八四.三.十五《 獅子吼月刊》二三卷二期)
二、佛法無邊 大士救難
有一位自稱「小花貓」的青年資本家、香港澳洲都有事業,業務發達,家鄉福建蓋了華宅,由於他母親篤信觀音菩薩,故特請巧匠在三樓大廳造了觀音堂;一九六八年他接老母親來香港奉養,自必須另外托臺灣友人置了一套觀音像,先送往臺灣佛寺開光,然後請到香港,供奉在他家廳堂中,老母親不論居鄉、或是在港,每朝第一件事即是給觀音上香,觀音誕辰則茹素,數十年如一日。
自此節錄小花貓原文以期存真:「一九七二年忽接福建舅父電報謂小花貓外祖母病危,著家母回鄉見最後一面(舅父意在家母回鄉,殮葬費即可迎刃而解),家母接電,次日即啟程趕回福建,先回自己家中,向觀音稟報外祖母病危,祈求觀音拯救:隨即趕往外祖母家(即舅父家),那知剛進門,已在彌留狀態的外祖母忽開言道:『快擺香案、清果上香,吾女帶觀音媽來了!』舅父等人立即照辦,家母進入外祖母臥房約三刻鐘,外祖母即霍然坐起,言談一如常人;據家母雲:『外祖母告我道:「你一進大門,我就見到你家供奉的觀音媽與你同來,然後觀音媽進房,用拂塵在我身上掃三次,我即坐起來了。」』外祖母直至一九八○年才壽終正寢。」
以上完全紀實,大士醫病只用拂塵,既不用藥,更不開刀,再者,筆者認為大士佛法無邊的先決條件是必須有「分身術、縮地術、天心通……」之類基本法力,否則世界五十三憶人,大士假如分身乏術,怎能到處及時尋聲救苦?看來「三國演義」諸葛丞相隴上割麥用縮地術(司馬懿快馬追不上四輪手推車),以及「西遊記」孫大聖大戰灌口二郎用分身術(拔一把毫毛變出無數小大聖),都是真有其事了;再者,時空應是「牛皮糖」,長短由之,「劉阮入天台」故事,以及抗戰前江西某銀行吃年夜飯,請來法師表演千里外用真鈔向上海購物,半小時內購齊,且有上海大馬路四大公司發票為憑,均是不可思議至豈有此理也!
三、身隨心轉 乳癌消除
在我學佛修行的經歷中,曾經有一件事對我的影響頗深,啟悟很大。
那是在一九九七年的春節,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去上海玉佛寺進香拜佛,在排隊等候進寺的時候,有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婦女,在向大家散發《觀音大士白衣神咒》。我想,這其中必有緣故。於是就向她請問:「大嫂為何要發這《觀音大士白衣神咒》?」
她回答說:「我是還願的,感謝觀音大士救了我一條命!」
我好奇地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能說給我聽聽嗎?」
「行!」她爽快地回答。於是娓娓地向我說了起來。
「我在幾年前的一次婦科檢查中,發現患了乳房癌。當時簡直嚇呆了,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我年紀還輕,而且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有個萬一,我一家人怎麼辦?我脾氣本來就比較爆,這樣一來,就更火爆了,心情煩躁,看什麼都不順眼!有時一個人時,偷偷地流眼淚,唉聲歎氣,人也更見消瘦!」
「現在你氣色很不錯麼!」我說。
「是啊!後來一位小姐妹勸我:去求求觀世音菩薩吧!於是,我就來到玉佛寺,家裏也供奉了一尊觀世音菩薩。再後來,寺裏的師父教我多做好事、與人為善、慈悲喜舍。我想,我一個女人家,能做一些什麼好事呢?我這個人非常喜歡清潔整齊。過去,如果丈夫或兒子把東西隨手亂扔亂放,我就要開口亂罵!看他們做這做那,總是不順眼、不稱心,總是煩惱不斷、抱怨不停!如果隔壁鄰居掃地,把垃圾撒在我家門口,我也要亂罵一頓才出氣!我想,我要做好事,就從這裏開始做起吧!」
「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從身邊做起,是這樣嗎?」我問。
「對!就是這樣。」她繼續說:「從此以後,我丈夫或兒子把東西再隨手亂扔亂放,我也不罵了,總是默默地把它們放好。隔壁鄰居掃地,把垃圾再撒在我家門口,我也不罵了,總是默默地把它們掃掉。起初,每晚睡在床上,還數一數今天又做了幾件好事,後來也習慣了,不做一點好事,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不是味道。」
「說來也怪!」她歇了一下又說:「後來,丈夫和兒子也愛清潔整齊了,隔壁鄰居們也注意保持公共衛生和整潔了,他們待我都很好,再不像過去那樣回避我、怕我了。我非常高興!心情非常舒暢!當然,該治療的還得治療。再後來,乳房腫塊就慢慢地消失了,我的病也就好了!」
說到這裏,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能不感謝菩薩嗎?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
她走了。我望著她的背影,陷入了久久的沈思!
我想,無論如何,除了應當的醫療之外,心情狀況的前後轉變,無疑是她病癒的一個主要原因!萬法唯識,三界唯心,煩惱界轉變為安樂界,唯在一心而已!
我想,她供奉了觀世音菩薩就信,聽了佛法就發願而篤行,難怪如此迅速地就見了成效。這不只是我,恐怕也是很多將佛法掛在嘴巴上、寫在紙面上的人所遠遠不及的!
我還想:「煩惱即菩提」,說得多好啊!沒有挫折,哪有成功?沒有煩惱,又哪有菩提?當然,其轉化的條件必須是去除我法二執,轉識成智。
從此以後,每當我在學佛修行的過程中遇到困難或障礙時,或放鬆或懈怠時,我就會想起這件事,會想起那位女士。
(作者:雨祥.中國)
四、奇跡
震驚中外的十月二日廣州空難事件,死傷了一百多人,其中有三位倖存者,只在表皮上受了一點兒輕傷,引起國內外許多人士的矚目。為什麼有這般奇跡呢?迄今為止,還沒有人發現這一個秘密。近日筆者訪問這三個人,現將其中的秘密寫在下麵:
一、三人的基本情況
馮錦標(男)現年三十二歲,家住佛山市石灣忠信路,現任佛山市佛協秘書,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
黃昌華(男)現年三十七歲,家住廣州市前進街。為人正直善良,信仰佛教。
林婉明(女)現年三十四歲,家住廣州市江南西路。為人誠實,心地善良,家庭信仰佛教。
此三人皆受顧於某商業公司,職任業務員。
二、到南普陀寺打普佛
他們三人於一九九○年九月二十八日,到廈門聯繫業務。工作結束後,買好了十月二日由廈門回廣州的飛機票。不知為什麼?林、黃兩位居士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林居士一看馮居士的臉色又黑又青,就問馮居士說:「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沒有呀!」馮居士答道。林居士繼續說:「我看你還是去檢查一下肝功能吧!這兩天你的面色不對勁啊!」馮居士一笑說:「自從買了回廣州的機票以後,心情和大家一樣,總有點兒不踏實。我看咱三人到南普陀寺去打一堂普佛,求觀音菩薩保佑,能夠消災免難,你們看怎樣?」其他兩人拍手錶示贊同。
九月三十日,他們三人來到南普陀寺,拜見監院德輝法師,提出打普佛的要求。德輝法師給他們安排在十月一日淩晨四點三十分,早課隨堂普佛。他們三人懷著十分虔誠的心情,屆時來南普陀寺參加普佛。
打了普佛後,他們三人登上南普陀寺後山五老峰,眺望大海,埋在他們心底裏忐忑不安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了。馮居士的臉色也好看了起來。
三、飛機被劫持之後
十月二日六時許,他們抵達廈門機場,在排隊領飛機座位的牌子時,忽然來了一人插在他們前面,領去十多張座位牌子,輪到他們時,領到的是第九排ABC三個座位的牌子。飛機於六點五十七分起飛,到七點二十五分時,空中小姐宣佈這架飛機被劫持了,但是絕對保證各位乘客的人身安全。這時馮居士對他們說:「快念觀世音菩薩,一定可以消災免難。」於是他們三人,至誠稱念觀音聖號。小馮在閉目稱念聖號時,心中歷歷分明,清楚地看見眼前一片光明,觀世音菩薩現身其中。
約於九點十分左右,飛機在天空盤旋一個多小時後,燃油耗盡了,在廣州白雲機場緊急迫降。飛機一著地,全體乘客面露笑容,紛紛鼓掌。就在這一瞬間,飛機突然來了個急轉彎,左邊的機翼撞到了停在機坪上另一架飛機的頭部後,又猛地拉起來,飛機後半部又撞上正在準備起飛的一架上海飛機,一聲爆炸巨響,廈門--廣州的二五一○號飛機頓時斷成兩截。斷的部分正好在十--十一排之間。飛機頭部翻了兩個跟鬥,摔在草坪上,燃起沖天的熊熊烈火。此時林居士喊:「小馮、小黃!」馮居士說:「快跑!」他們三人鼓足全身力氣,飛也似地沖出火海,向飛機右邊跑去。在他們跑開幾秒鐘之後,燃燒著的飛機,響起斷斷續續的爆炸聲,霎時機場濃煙滾滾,出現一片火海。
四、沉思後的結論
十月二日廣州空難的結果,傷亡是慘重的。廈門--廣州二五一○號航機,活著的約有十多人。除了他們三人外,其他活著的人大都是斷胳膊缺腿的,這真是個奇跡。為什麼會出現這般奇跡呢?他們三人經過沉思之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們三人,在不同程度上都信仰佛教,對觀音的信仰尤為至誠。平時工作勤奮、心懷坦誠、助人為樂、熱心公益。
(1)我們認為能夠免除這次大難的關鍵,是十月一日在南普陀寺打普佛。因為在打普佛之前,我們心中總有一種黑雲壓城的感覺,打完普佛之後,心中豁然開朗,產生一種安全感。
(2)在知道飛機被劫之後,我們三人又至誠地稱念觀世音菩薩和阿彌陀佛的聖號。感應道交,不可思議。
可能會有人不同意這個結論,但他們三人都認為這是千真萬確和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於十一月二十三日,他們三人又到南普陀寺打普佛,感謝觀世音菩薩救難之恩。並表示在今後的歲月哩,一定要做一名大乘佛教徒勇猛地護持佛法,常願利益諸世間。
五、清理機場時的發現
飛機燃燒後,清理機場時,所有的東西都化為灰燼,唯有馮居士帶的《阿彌陀經白話解》《竹窗隨筆》《緇素崇行錄》,還有星雲法師著的《佛光普照》等書,仍完好無缺地呈現在清理現場的人們眼前。當大家發現這一奇跡時,無不稱道佛法之不可思議。
(一九九一年三月《十方》)
五、心中佛
有樁事我想了好久好久,雖然也曾告訴過好些朋友,但似乎還嫌不夠,總期望有更多的有緣人知道。
民國卅九年(一九五○)十一月份隨家父撤退來台暫住花蓮,家父是陸軍軍官,那時的軍人是不能常住家的,每月薪餉又少,陸海空待遇又不一樣,尤屬陸軍最低,好些同船來台的眷屬聚住在一大間日式房子裏,每家分配一個半榻榻米,那年我只有六歲,大弟才一歲多,媽帶著我們一雙兒女挺辛苦的,那時候的醫藥沒有現在發達,就在這時我不幸又染上了打擺子(瘧疾)同時還出麻疹,那時也沒有預防疫苗可打,身體忽冷忽熱,那種冷熱不是一個六歲小孩能忍受得了的,媽想盡所有的辦法,吃藥打針全不見效,任何土方、祖傳秘方也退不了燒,椰子水、烤甲魚等沒有一樣不試過的,依然冷熱得直打哆嗦,就在那奄奄一息時,清晰的看見著白紗的千手觀音佛遠遠的緩緩的由前上方飄近,隨即摘下一雙佛手置於銀盤中端近我嘴邊,盤中的佛手似蒸過,尚在冒煙(蒸氣),蒸過的佛水只有少許一些些,只夠喝一口,菩薩對我微微地笑,並用極慈藹的眼神示意我喝下它(佛水)。
說實在的,那時我連張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勉強張開小嘴,菩薩將佛水倒進我口中,又再昏睡。醒來時,奇跡出現,全身冷熱全退,一身輕鬆,不藥而 愈。我告訴媽我所見,媽說:啊!孩子,是菩薩顯靈保佑妳,當年在離開江蘇高淳老家逃難時,我曾到城煌廟裏求菩薩,請菩薩指點:「到底是帶妳出來好:或留在大陸外婆家好?」,結果是張上上簽,「當然是帶出來好」,媽再三磕頭謝菩薩,立即許願,把我過寄給菩薩做義女,並請菩薩保佑我等,一路平安逃離淪陷區,爾後也就平安抵臺灣定居。
(向玉梅)
六、觀音菩薩 夢中開導
前陣子因獲悉日本發生種種災難,於是我便到東京大兒子家裏探望,順道參訪東京別院,承蒙法師引導,讓我在別院掛單,並因此而親身體驗到菩薩救度眾生的慈心悲願。
有一天有位年約四十歲的日本婦人來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史麗花師姐引她到佛堂禮佛後,就托我招待她。在和她談話中,才知她母親也是虔誠佛教徒,專修持念「阿彌陀佛」聖號。
進一步,她告訴我最近她因經營的公司被人倒了一筆錢,使公司營運困難,以致心灰意冷,想尋短見,以求一了百了。後來經過東京別院的門口時,彷佛看到寺院的上方有著一圈圓光,當時覺得奇怪。等到返家後在睡夢中看見和佛堂一模一樣的觀世音菩薩對她說:「妳要勇敢的活下去,並且要來這裏學習佛法,妳的問題便可解決。」今天她特地踏入佛堂來禮拜觀世音菩薩,感謝菩薩在她最失意的時候,度她脫離苦海。
最後她問我:「請問這裏究竟學的是什麼佛法,能解脫人生的諸苦?」我抓住機會向她說明,這次的靈感,是因她母親信仰佛教並修持念佛所致,並勸她以後能抽空前來參加每星期日的念佛共修會。
臨走前,她對我說,她已經想通了,以後她會利用時間來東京別院學習佛法。畢竟是這裏的觀世音菩薩親自引領她來的。
「千手護持,千眼觀照」、「苦海常作度人舟」的觀世音菩薩再一次救度了徘徊於生死邊緣的眾生。
(原載《覺世月刊》林慈超)
七、佛力無邊 治病救人
我今年(二○○三年)二十一歲,前兩年由於受母親的影響,開始念佛。起初是因一時的新鮮,心中並無明確的目標和堅定的信念。但通過發生在二○○一年五月份的這件事,讓我不得不信「佛力無邊」這四個字的深刻含義。
二○○一年五月初,剛進入工作單位不久,與領導、同事之間關係相當融洽,正慶倖有福的時候,誰知厄運在悄悄出現。一向準時的「例假」(月經)與我捉起了迷藏,停五十多天。五月二十三日,身為B超醫生的我,不得不給自己進行了一次體檢:「片子顯示在左側長出了一個混合性腫塊,大小是四.二乘四.八釐米。」這種病我見得多了,唯一能夠解決的辦法就是開刀。過了兩天,我抱著一絲僥倖的希望去了大醫院請老醫師復查,結果那個腫塊像吹氣球似地又長大了,已達五.四乘五釐米,並且是實質性的。老醫生對我說明:「根據生長速度,並非單純性囊腫,最好儘快手術。」面對診斷,這手術是非動不可了,但是動一次手術,我家經濟有困難。病魔天天折磨著我,百般無奈之中,母親突然想到,趕快求助大慈大悲的佛菩薩吧!當時我只能苦笑,心想這麼大的腫塊,佛菩薩怎麼幫我去掉呢?就算世上真有奇跡,又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呢?但是事到這步,也只有聽天由命了,所以跟著母親爬上了龍潭坑小寺廟的西方三聖殿求佛菩薩,並帶去一包茶葉求佛菩薩施藥,我一邊拜佛,一邊心裏想著等週末到醫院住院動手術。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天天憂心忡忡地喝著那包茶葉水,母親口中不停地念著「阿彌陀佛」。六月三日上午,母親陪我去大醫院做B超復查,躺在檢查床上,我的心已近乎麻木。
「你今天到底檢查什麼病?」醫生問道。
「什麼,子宮旁這麼大的腫塊你沒發現嗎?」我急著說道。
「你亂瞎扯什麼呀!子宮附件正常,哪里有什麼塊?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醫生的話猶如晴天一個響雷,把我頭都搞昏了。我不相信,到婦科向醫生講述了這個腫塊發生的整個過程,並且給他看了五月二十三日和二十五日拍的兩張片子,沒料醫生卻說:「我坐診這麼多年,附件腫塊見得多了,能夠在半個月內迅速長起來又消失掉,而且是實質性的,這是不可能的。你肯定搞錯了吧!」我還想解釋什麼,可醫生已接待其他病人去了。當時我覺得像在做夢一樣,滿腦子都是醫生的話「哪有什麼腫塊?」
母親知道後,直說這真是佛菩薩顯靈!我仍然不信,又去了陸軍醫院找我衛校時的老師檢查,結果一樣,子宮附件完全正常。這回我徹底地相信了這全是佛菩薩的保佑,創造了人體上的一個奇跡。這次親身經歷,讓我深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佛菩薩的確在世間存在。他們不但存在,而且一直在無回報地救度世間苦難眾生。
我作為凡人,要珍惜人間有限的時間,一心向佛,與人為善,多做好事,牢記舉頭三尺有神明,心心向佛,聲聲念佛,以求得更大的法益。
(作者:史一真.中國)
八、觀音救命 引導入佛
每個人進入佛門都有一段因緣,而我能在危急時蒙觀世音菩薩的慈悲救護,更說明瞭觀世音菩薩「千處祈求千處應」的願力。也因此我踏入佛光山並在這座寶山學習了一段時間。
新婚後的某一天夜裏,我被一個無端的夢驚醒,嚇得呆坐在床上,不停地反問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夢?「在夢中的我騎著機車被撞死在大馬路旁,而我的靈魂意識馬上投胎轉世又成女兒身。長大後,觀世音菩薩慈悲指引,讓我坐車到某一個地方下車(後來才印證為佛光山),於是我留下來在那兒工作……。」當時我心裏雖忐忑不安,然而這份不安的感覺卻在婚後忙亂的調適生活中被沖淡了。
直到有一天,我騎著機車回娘家途中,那份心神不寧的感覺又重新出現;我想到了觀世音菩薩,心中趕緊默念聖號,並喊了一聲:「觀世音菩薩救我!」就在那一剎那間我失去了知覺,在恍忽中好像是有人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和我相撞的機車騎士竟然也好端端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牽著車子離去。
驚魂甫定,我慢慢地牽著機車走到路邊,不敢相信這竟是夢裏的情景;直到馬路上的車聲、喇叭聲讓我再度回到平日熟悉的熱絡「世間」。
回家後,我要求同修帶我去那個曾經出現在我夢裏的地方。到了佛光山,承蒙流通處的黃媽媽收留了我,讓我在流通處工作。對佛教完全陌生的我,終於在觀世音菩薩的帶領下,來到寶山「挖寶」了。
(原載《覺世月刊》黃明守)
九、女兒度了我學佛!
吳鳳盛葉玉綿夫婦求女得女
那天下午,我在辦公室埋頭編寫時,突然來了一通電話,原來是信眾部法師告訴我,他將要帶一對夫婦及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到大悲殿禮謝觀世音菩薩。隨後我提著照像機,趕緊跑向大悲殿。
一個面貌端莊,眉目清秀的孩兒,一副惹人憐喜的模樣。這對夫婦吳鳳盛與葉玉綿居士,抱著心愛的女兒,拿香禮拜,並娓娓地道出這段因緣--
這次有了這個孩子,說來真是奇緣,原先我太太懷孕時,來山上請問法師,希望得知這胎是男是女,法師告訴她參加大悲懺,求觀世音菩薩吧!自太太參加了大悲懺之後,常常在觀世音菩薩前祈求--希望能生個女兒,不然就要墮胎,結果,一日夢中菩薩告訴她:「這是個女胎,而且聰慧乖巧,對你們將會有幫助。」從此,太太見葷食便想吐,所以一直持齋念佛。今年九月,孩子終於順利的出生了,是個女娃。而最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先前太太曾經吃墮胎藥,卻沒有流產,非常感謝菩薩慈悲的賜予。這孩子,法師為她取名為--吳慈觀。
吳居士自稱是個頑固而不信任何宗教的人,幾次要陪同太太上山禮佛,皆突然身體十分不適而不能成行,有一次雖上山了,但進了大雄寶殿卻差點昏倒,可是這次抱著小兒上山卻安然無恙,他說:「是女兒度了我學佛啊!」
普門品中雲:「若有女人,設欲求男禮拜供養觀世音菩薩,便生福德智慧之男;設欲求女,便生端正有相之女,宿植德本,眾人愛敬。」觀世音菩薩千處祈求千處應的悲心,不知感化了多少人。
(覺世旬刊)
十、說理誦經開導厲鬼不再纏身
一九七八年,有一天,一中學的校長來電,她是我的佛學老師,她告訴我她學校有一中三女生,似有被鬼迷的跡象,弄到滿城風雨,全校的學生皆疑神疑鬼。她想請我看看那女生,看她是否有精神病或真的是被鬼迷。因為我是西醫生,又信仰佛教,故很多時候佛教的朋友遇有類似鬼上身的情況,都會找我研究一下。
根據我佛學老師所說,那女生(姑諱其名,以下稱之為王同學)二星期前突然聽到一男子的聲音,時在她耳邊稱讚她漂亮,很喜歡她,希望可以和她做好朋友。王同學還時會突然暈厥,不醒人事,時而發生在家中,時而在上課中,故時常缺課,同學們都竊竊私議,既好奇時又惶恐。更奇者是王同學很多時都能預知一些事情,例如她會告知正在她家中作客的同學,說另外那些同學正在途中前來,同學探問她途中那些人所穿著的衣服款式及顏色等,結果都很準確,根據王同學說,這都是那只男鬼告知她的。除此以外王同學於清醒時都與平常人無異。
王同學的家人也很擔心,認為是學校有不幹淨之鬼物,故請求校長想辦法驅鬼。校長為安定學生及其家長的心情,又不想張揚,故請了佛學班的一班同學作了一個法會,其間王同學亦有參予。
法會當中,王同學不停呼叫掙紮,時而哭泣,時而暈厥,狀甚淒厲,似是纏繞王同學之厲鬼竭力掙紮,苦纏其身而不肯離去。參予法會的佛學班同學,看在眼裏,莫不都嘖嘖稱奇,深信王同學確為厲鬼所纏。法會完畢後,王同學感覺疲倦,校長於安慰她之余,更送予她一串佛珠,囑她勤加念佛,以祈庇佑。
第二天,校長問王同學有否念佛,王同學答沒有,原來當她持佛珠念佛時,未及數聲,佛珠竟自動斷了,佛珠四散於地,王同學亦不敢繼續念佛。
王同學初時每天只是昏倒數次,但至後期,每天暈倒十多次,更甚者是於後期暈倒時,王同學竟自以雙手欲扼頸求死,故其家人更倍感憂慮。
校長眼見王同學之情況日益變壞,故來電給我,叫我代為診斷一下及如有需要的話轉介給精神科醫生。
我自小接受西方教育,未有接觸佛學及玄學前,對鬼神之說常譏為迷信,後來於機緣成熟接觸後,方知天外有天,神鬼之說,未能否定。
我聽畢校長所述,初步判斷王同學確有被鬼迷之可能性。我問校長王同學可願意與男鬼斷絕往來,因據我膚淺的瞭解,若當事人自願與鬼為伍(例如假若王同學喜歡男鬼稱讚她美麗及預告她一些人所不知的事),那麼能夠成功將鬼趕離的機會便會較微,因為人各有志,於不是太違反常理的情況,旁人是不能輕易插手的。校長答說據她瞭解,王同學及其家人均感不勝其煩,肯定希望能趕走男鬼。我於驅鬼全無經驗,但我亦有興趣研究一下這病例,於是答允會晤王同學。
次日,我被安排於校長室見王同學。陪同王同學的還有她的母親及一該校的女職員。
王同學就讀中三,相貌娟好,已長得亭亭玉立,唯是容顏憔悴,面色蒼白。我問了她的情況,她都能很有條理的作答,並無任何精神不正常的徵兆,其所答亦與校長所述相同。我問她與男鬼相處了二星期,她可會願意將他趕離嗎?她答說初時她也覺新奇好玩,但現在她感覺到自己體力日差,精神萎靡,深知若繼續如此,後果堪虞,故亦深切希望能與男鬼斷絕關係。
我建議她勤加念佛,以借佛力驅鬼。但她說不能,我問她何解,她說連校長送給她的佛珠也斷了;我說念佛不需佛珠,心念便可以了。但王同學仍說不可能,我再問何解,她說她一念佛便會暈倒。我心中覺得奇怪,心想若真的如此,那真的要看看情況是怎樣。於是我叫她嘗試念佛,王同學雖稍微猶豫,但仍依囑咐念誦阿彌陀佛。她剛稱誦了二聲聖號,還未及念第三聲,已突然暈倒。我驚愕未定,王同學的母親已比我更驚惶的大呼快救醒她的女兒。我雖是醫生,但此情況卻非醫學一般的病例,我忽忙為王同學把脈,脈膊正常,但怎樣叫她也不醒。這邊廂王同學的母親不斷催促我快想辦法,我於無法可想之余,唯有慌忙代王同學續念佛號。
怎料我不念佛號猶可,一念之下,本來昏迷不動的王同學突然眉眼緊鎖,咿口露齒呻吟嘶叫,本來娟好的面貌變似猙獰,又強力左掙右紮,似聞佛號而感覺非常痛楚,更以雙手握拳,交叉擋於眼前,其狀似被強光刺眼,難以抵受。我以前看書,有說當人念佛時,佛即放光加持,看來此說不無根據。眼前之王同學,其狀確似被惡鬼纏身,正與佛光爭持。我於是念佛更急,冀圖將男鬼驅離王同學之身體。我本無驅鬼之本領亦無驅鬼之意,但事至如此,亦非我所能預料,我亦唯有強暫充當,臨急而抱佛腳。
豈料一波末平、一波又起。我加速念佛,以為可以迫走男鬼,詎料王同學突然不再握拳交叉擋於眼前,她改為雙手張開,用力叉向自己頸部,似要自行扼頸而死。其母見狀,倍加催促於我,我更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王同學雖是弱質女子,但其雙手叉向頸中之力則極大,我與該校之女職員共同竭力拉著王同學的手,但她仍強力掙紮不息。我期間方寸大亂,甚麼佛菩薩的名號及咒,凡我懂得的都用過了,但都只會令王同學痛苦的左右掙紮,始終不能將鬼驅去。
我當時想過叫救護車將王同學送往急診室,但我當需陪行前往,我又怎樣能將實情轉告同僚而不為他們所暗下訕笑哩!但若不如此,又如何收拾此局面哩!
正在進退維穀之際,我忽然想到,既然王同學真的似被惡鬼纏身,那麼惡鬼或可聽到我的說話,我想既然硬碰不得,不如嘗試跟他理論,勸他離去。
我於是對著仍在強力掙紮欲扼頸而死的王同學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相信你能聽到我的說話。你既然已是鬼,你自然知道人死不是甚麼都沒有的了,而是實有鬼,有地獄的,那麼你自然也知道是有因果報應的了。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鬼殊途,你這樣纏擾著王同學是不對的,你已身入鬼道,當知鬼道之苦,若你現時更作惡業,你將來的境況不是更慘嗎?」說至這裹,本來強力左右掙紮的王同學平靜了不少,眉目不再緊鎖,口亦不再張開露齒而叫,猙獰的表情變得平靜。我見到這樣,知到那男鬼也不是不講道理,似正在細心聆聽,於是我繼續說:「我不知道你跟王同學前生有甚麼恩怨,但無論怎樣;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今時若能放過王同學不再騷擾她,一點善心,必能為你帶來福報,更何況你常說愛護王同學,愛護一個人是不應讓, 她受到苦惱的,是應該幫助她找到快樂才對。陰陽相隔,人鬼殊途,你們是沒有結果的,你不如以寬大的心懷,就放過王同學不再纏擾她吧!」說到這裏,王同學已完全平靜,面貌回復娟好,似正酣睡。我見說理收效,而王同學仍未蘇醒,唯有更找話題自言自語的繼續說下去:「你身在鬼道,已知實有地獄,當知亦有天國佛土,倒不如你暫且放下兒女私情,聽我誦二篇佛經給你聽,你聽罷好好的依據佛經修持,早點兒找過好的去處吧!」
我於是誦了一篇《心經》,隨著念誦小品《阿彌陀經》。這二經當時是我的常課,不用看經我亦可背誦得出。
《阿彌陀經》誦了約一半,只見王同學已漸蘇醒。我囑她繼續躺下休息一會,繼續念完《阿彌陀經》,然後回向給那男鬼。
王同學已完全蘇醒,除略覺疲倦外,頗覺精神好了不少。她說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甚麼事。
我這時才松一口氣,為安全計,我安排了她住進九龍醫院的精神科,並請我的同僚梁醫生代為診查。
梁醫生為王同學作出了全面的檢查,並無發現任何不妥,所有檢查均屬正常。王同學住進了九龍醫院一個星期,期間表現正常,再無突然暈倒之情況。梁醫生說若非我見證此事發生,他絕不信一個正常如王同學的人曾有此情況。
王同學出院後繼續上課,一切正常,這件鬧鬼的風波亦漸為同學們所淡忘。
由此次經驗體會到,一切事情最好能以和平討論互相諒解的情況下去解決。以力強行,就是合乎於理,亦未必是最好的方法。當然有些情況下以力強行亦無可厚非,但能可免則免。
兩年後我參觀該校的畢業典禮,再見到中五畢業的王同學,問她的情況怎樣,她說已再沒暈倒,雖然每隔兩個月仍會聽到那男鬼跟她說話,但再沒稱讚她漂亮,只是跟她說些做人的道理及告知她那一些朋友是對她有利或有害。她說她精神很好,也並不覺得那男鬼帶來任何不便或煩惱。看到王同學身心健康無恙,更能完成學業,心中亦為她感到高興。自那次後,我亦未有機會再接觸到王同學。希望她能因這次的遭遇,啟導她向佛理繼續追尋。
(香港)
十一、一句聖號惡鬼飛遁
一九七八年,一天早上,護士告訴我剛收到一個電話,說鄰近學校有一班學生暈倒,正在送來診所途中。當其時有很多宗氣體中毒事件。護士說大多是另一宗了。
及至學生被送到,卻發覺原來並非氣體中毒,而是有四個女學生被鬼嚇暈了。據悉,有一班中二的女學生於小息時在洗手間內玩「碟仙」;其間有一同學甲見有鬼物,大呼有鬼,於是整班學生驚跑出洗手間。及後一同學乙仍感覺被鬼跟隨看,另外有兩個同學則甚麼也不見及感覺不到,但卻嚇暈了。
我先接見據聞見到鬼的同學甲。據她說,當她們在洗手間內玩「碟仙」至興高采烈時,她突然見到有一男及一女鬼,伏於洗手間內的格廁的門頂上,俯看她們於地上玩「碟仙」。她看到了便驚呼有鬼,逃出洗手間後便嚇暈了。
我於是安慰她不要害怕,幻覺也好,真的有鬼也好,事情也已告一段落,她不應再記掛這事。我給她解釋了一會,她情緒亦很快平復。
我於是接見同學乙。同學乙沒有見到鬼,但她卻清晰感覺到有一只鬼從學校的洗手間跟隨著她,直到現時仍跟著在她背後。我與她面對面坐,也即是說跟隨著同學乙的鬼正面對著我。雖然那時是早上,我聽見了也禁不住由心中生起一陣寒栗之意。反觀同學乙,她雖是面有憂色,但卻還很鎮定。
我強自鎮定的問同學乙,她為何這樣肯定有鬼跟隨著她。她說她不知怎樣解釋,只可以說她這個感覺非常明確。我問她害怕否,她說她是既害怕亦很憂慮,不知那鬼為何總是要跟著她,她心中極想他離去,但是她一路上也擺脫不了他。
醫學可以對治疾病,但對同學乙這情況,卻難發揮效用,我雖然信仰佛教,但我當時是以醫生身份為她看病,若我公然以宗教說理,幫到她當然好,但若幫不了她,豈不會為人所誹議。我心念百轉的暗下盤算應如何做。
我於是問同學乙有沒有宗教信仰。她說沒有。我問她父母可有宗教信仰。她說她父母有拜及供奉祖先。我問她可有拜。她說有。我問她家中隨了供奉祖先外,有否供奉觀世音菩薩。她說有。我問她既然有拜神及拜祖先,她對這些是否相信。她說並不相信,只是隨順父母而拜。我說你以前不信,但你現時感覺有鬼跟著你,你自然是信有鬼的了,是不是。她說是。我說既然有鬼,祖先及神當然亦有,你既信有鬼,亦應信有神,是不是。她想了一想答是。我跟著勸她不用害怕,教她可回家誠心參拜,以祈惡鬼離去。跟著我又間她一些關於在洗手間見鬼時的一些情況,她亦有條不紊的作答。我這樣做其實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來證明一件事。
跟同學乙東拉西扯的談了一會。我回到正題上了。我問她跟著她的那鬼是否仍在。她斷然地說不在了。我問她何以不在,她不是說由學校的洗手間發現有鬼到現在,那鬼不都是跟著她的嗎?她說是,但那鬼剛才走了。我問她那鬼何時走了。
我跟同學乙說了這麼多話,其實都是要等她跟著下來要說的答案。若她答得如我所料者,我便信她實有鬼跟隨著她,若她答不到我所期待的,我便不能下定論。我究竟在期待著同學乙的一個怎樣的答案哩。
我問同學乙那鬼何時走了。同學乙想也不想的答說:「當你說『觀世音菩薩』的時候。」
我跟同學乙談了不少於十分鐘。期間東拉西扯,我只說過了一次觀世音菩薩,就是問她家中有否供奉觀世音菩薩那次。她能不假思索的答出那鬼是於我說觀世音菩薩那時走的,可證她的感覺及所說不假。
為甚麼那鬼會於說觀世音菩薩時走了呢?相信佛教徒都知道,每當我們一念稱誦佛菩薩聖號時,佛菩薩便會實時給予加持,其光明即至,凡鬼物俱屬陰暗,不能忍受此強光,故必然遁離。
我問同學乙那鬼既跟著她那麼久而不肯離去,何以會於我說觀世音菩薩時,突然離去。她說她不知何解,只感覺到當我說觀世音菩薩時,那鬼便自她身後的門縫中隱去消失。她說她感覺舒服多了,那鬼走了,她才沒有那麼憂慮。
我亦感覺到同學乙開懷了不少,我再安慰了她一會,她亦釋然離去。以後亦沒有再聽到那學校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過。
佛菩薩的大悲願力,真的不可思議。只輕輕一念,便發揮了功效,同學乙於不覺間便得離苦。希望這次的經驗能成為同學甲乙等人追尋佛理的助緣。
(香港)
十二、普陀山南海觀音空中顯靈紀實
在我國東南洪波浩渺的大海上,有一座被白浪襯托的「海上仙境」,那就是「萬傾風雲浮碧玉,孤插蒼溟小白華」的普陀山;衪是我國佛教四大名山之一,與安徽九華山、四川峨嵋山、山西五台山齊名,位於浙江省舟山本島東約五公里處,與著名的沈家門漁港隔海相峙,全島呈狹長形,總面積約一二.五平方公里,雖多石山,但土地肥沃,林木茂盛。
普陀山的名稱,出自佛教「華嚴經」等六十八卷,全稱為:「補坦洛迦」、「普陀洛迦」,是梵語的譯音,意為「美麗的小白花」,由於中國歷代帝王多建都在北方,所以自元朝以來,慣稱此山為「南海普陀」。
普陀山歷史悠久,遠在四千年前即有人居住了,西漢武帝時,有位梅福道人,來此居留煉丹,故在唐代以前,這裏一直被稱為梅岑山,今有梅福庵在焉。但後因中國佛教在唐時傳去日本,當時有很多日本僧人,都到中國來尋師訪道,唐宣宗大中年間(公元八四七~八五九年)天竺(印度)僧人來此修行,「普陀洛迦」之名因而遠播,唐懿宗鹹通四年(公元八六三年),日本僧人慧鍔,從五台山迎奉觀音聖像一尊,由明州(寧波)乘船回國,途經名叫新羅礁的海面,忽然風浪大作,出現無數鐵蓮華(今稱蓮華淨),擋舟不能前進,如是者三日三夜,此船始終無法開出,只有遠遠在普陀山四周打轉,慧鍔和尚驚嚇不已,他認為觀音菩薩不願東去,便決定在觀音洞附近登岸,與當地居民同建「不肯去觀音院」,從此以後,普陀山就開始供奉觀音菩薩了,他也成為本山第一代開山祖師。
宋朝嘉定七年(公元一二一四年),寧宗禦賜普陀山寶陀寺「圓通寶殿」匾額,並詔示山中各寺,均得供奉觀世音菩薩,如是觀世音菩薩與普陀山,便結下了不解之緣。
走進普陀山,寺廟林立,晨鐘暮鼓,香煙繚繞,如登佛間世界,故又有「海天佛國」之稱,而幽洞奇石,層巒迭現,古跡甚多;四季蔥龍,花香不絕,如臨仙境,悠忽飄渺,有一種無法自抑的喜悅與心曠神怡之慨;尤其見到普濟寺(前寺)「圓通寶殿」供奉的那觀音菩薩,頓使你心境清涼,盡消世俗煩惱,充滿法喜,流連往返。
普陀山在文革期間,亦遭受破壞,大部文物被毀,僧尼被逐,但自一九七九年落實宗教政策,一九八○年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通過決議,由國家撥出巨款,整修各大寺,被逐僧尼回寺,重新開放,恢復信仰自由,此後朝山客絡繹不絕,漸已又見往日勝況。
此次由大陸各地及海外華僑、港澳及臺灣信眾,發心共同捐建觀音銅像一尊,立於距西方寺不遠處之海濱小山上,高二十八米,鑄銅重達七十余噸,外著金身,蓮華底座兩層,供海上來往客商船隻遠眺,更是象徵苦海慈航,普渡眾生,於今年(一九九七年)十月三十日(農曆九月廿九日),恭請普陀山全山方丈妙善大和尚主持開光典禮,盛況空前,筆者有緣隨同「普陀雜誌社」之朝山團前往參與盛典。該團由高仰崗社長率領,於十月二十五日啟程,當晚抵上海,次日參禮蘇州靈岩山寺、寒山寺,又次日飛寧波,參禮天童寺、阿育王寺,當日夜宿定海「海中洲大旅社」。二十八日正式抵普陀朝禮各古剎勝跡,拜見方丈妙善長老,恭聆開示。
我們此行最重要的是參加三十日露天觀音菩薩開光大典。是日淩晨四點即起,五點早餐畢,六時乘車抵西方寺不遠處下車步行,至觀音菩薩開光廣場;來自世界各地的信眾約萬余人,於七時左右,齊集在觀音銅像前廣場,是日雲淡輕風,天氣特佳,微微陽光照射觀音銅像閃閃發光,莊嚴妙像,慈客廣被,我們都感謝讚歎菩薩顯靈,如此美好天氣,如果是先一日的烈陽,那許多人擠在一起,定吃不消。八時左右妙善方丈暨諸山長老、政界首長等均已抵達,八時十五分大會司儀宣佈,「觀音菩薩銅像開光典禮開始」,奇跡瞬刻出現了,天空中顯現銀白色觀音菩薩立姿聖像,在場信眾仰天狂呼讚歎,掌聲如雷,達數分鐘之久,許多信眾感動得淚流滿面,真是充滿法喜,不一會又見天空觀音菩薩顯跡下方,數度出現荷花般淺紅色雲彩,並未移動,亦達數分鐘之久,這真是奇異,一生中難得親見的菩薩顯聖的景像,不虛此行;過去只是在書面文字或圖片上或是聽人說過,認為不可思議,這次我們都親眼見到了,也是福報不淺。開光典禮圓滿後,筆者步行走回普濟寺方面,途與一位肩背攝影機的大陸電視記者,我很客氣的問他:「剛才的奇跡你都看到了罷?」他說:「看到!看到!」「而且都拍下來了!」我說:「這不是巧合,教你不能不相信!」另一位同行的人士讚歎的說:「真的,這下我們真是不能不相信觀音菩薩到處在顯靈了!」我們在回程路上,仍見到許多遲到的信眾,扶老攜幼,奔向觀音菩薩銅像廣場,有的三步一拜,有的一步一拜,他(她)們的發心虔誠,真是令人無限感動與欽佩!
(作者:唐毅雄,〈臺灣〉)
十三、人心一動 鬼神皆知
從前,俞祺在姚撫軍署住著一間小房,每晚臨睡前,恍惚間見有人影在茶几旁邊,睜開眼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自己懷疑是看花了眼,可是也不應該夜夜看花眼哪!後來他就裝睡,發現一個婢女模樣的人,緩緩從牆角出來,側耳聽了很久,才敢稍稍挪步;俞祺略一轉身,她就縮回牆角。俞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滯留在這裏的幽魂,因為怯懦,不敢近人,沒什麼惡意。因此他私下想:她不來作祟,何必在這裏讓她不安?不如搬出去。才一動念,仿佛見到她在那裏遙拜。
可見,人心一動,鬼神皆知。
(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
十四、僧寶護身 念佛得救
1999年921大地震時,房屋全毀的台中縣「東勢王朝」,倒塌後第三天,救難人員從扭曲變形的鋼筋水泥中,救出鐘永祥先生,被困數十個小時,重見天日的那一刻,他不僅神情鎮定,身體狀況仍十分良好;更令人驚訝的是:他並沒有灰頭土臉,甚至還可以稱得上是相當「乾淨」!鐘先生被救出後,他告訴大家一段遭遇,這件事傳出後,眾人莫不嘖嘖稱奇。
故事得從鐘先生一位遠親來訪談起。鐘先生是廣東人,他的親戚遠道來台探親,身為主人的,當然熱情款待。幾天后,遠親整裝離台,臨行前,除了感謝之外,還特別告訴鐘先生:「你們家的客房很清涼,睡起來好舒服,有時你也可以睡睡看。」
鐘先生平常都睡在主臥室,那天鐘太太到台中看兒子,他想起遠親的那番話,於是當晚便改睡在客房。睡眠正甜時,突然大地一陣撼動。鐘先生家住六樓,他感覺家裏似乎向下墜落,真乎?夢乎?房屋四壁好像被什麼東西擠壓,就快碎裂般。
可是剎那間,他看見好幾個全身散發金色、而且光頭的人,用手撐住他頭頂上那片即將傾倒的牆,同時,又有幾個人壓在他身上,感覺好像是在護著他的身體一般。他心想:「三更半夜,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在我房間?」猛然回神,發現四處漆黑,他問:「你們是什麼人?」用手揮動,卻發現杳無人跡。
這時,他摸摸身旁,嚇了一跳,牆壁傾斜,他正處在中間的小空隙中。由於平日篤信佛法,鐘先生馬上想到:「剛剛一定是菩薩來救我!」於是端坐起來,就在牆與地之間的小縫中專心念佛。
三天過去,如果一般人陷於瓦礫中,必定覺得度日如年,身心逼惱。但是鐘先生說:「我只有一心念佛、念觀世音菩薩的名號,全然不管身在何處,反倒覺得自己很快就被救出來了。」
被救出後,鐘先生才知道,東勢王朝五樓以下陷落坍平,六樓變成一樓,而他家除了客房一角仍有空隙外,其他房間早已擠成一團。
同樣是東勢災民的劉春珠師姐聽說鐘先生的事蹟後,她特地去拜訪。之前,她就風聞鐘先生為人樂善好施,是一位醫術高明的中醫師,也專精針灸,平常若有貧窮患者求診,他就分文不收。劉師姐到鐘先生的診所,說明來意,鐘先生知道她也是佛弟子,就告訴她更多奇跡。鐘先生的診所是一棟四樓建築,四樓是佛堂,供奉三尊佛像,有釋迦世尊及觀世音菩薩,都是瓷器所造。地震後,佛像震落地上,不可思議,竟完好如初。
一、二、三樓都有書櫃,奇特的事情發生了。鐘先生行醫多年,略有積蓄,在兩岸開放探親後,他重返廣東故居,聽人說某古寺傾倒荒廢,他便獨力資助寺院重建,此寺名為「綿洋寺」。寺院落成時,他拍了許多照片當做紀念,這些照片就分別貼在書櫃的玻璃上。鐘先生告訴劉師姐:「所有書櫃材質一模一樣,地震時所有的書櫃倒了一地,但是,只要是貼著綿洋寺照片的櫃子,完全沒事,其他的櫃子,玻璃碎落一地。」
這次大地震,鐘永祥先生見證了佛菩薩的神跡,他說:感謝佛菩薩保佑,今後要更努力行善!(《福智之聲》第九十六期)
第三部分(6篇)
一、為鬼念咒 刑具脫落
北平有一位能見鬼的人,某日在城南遊藝園見到幾個身帶刑具的鬼,跪在地下,手指所帶刑具,表示求救之意。他表示無有辦法,遂即躲避。鬼還追逐不舍,他迫於無奈,說我什麼都不會,只會持往生咒,試持幾遍看看。遂即舉咒,眼看那些鬼魂刑具脫落,叩首而去。他很驚異密咒之靈。這是胡若愚市長所說,他們是熟人,能舉其名,我記不得了。
(一九七○年八日至二十二日《民聲日報》)
二、念往生咒 自在往生
再說一件,瀋陽南關的關嶽廟是軍事當局所修建,沒有住持,管理的人是做過旅長的海城縣人李少白。他說海城縣有一位許多年專念往生咒的人,忽然通知親友說某日往生,到時親友來齊就座,他說還有若干遍,念完即往生,親友眼看他掐珠記數,逐數已滿,泊然而化。
(一九七○年八日至二十二日《民聲日報》)
三、念往生咒 超度亡魂
由陳天池而識炮兵少校羅敬之,羅有怪眼能白日見鬼神,羅在其家鄉湖南湘鄉,六歲時正洗澡,突見四周皆鬼而駭怕大哭,羅母問故,告之不信,但從此卻能看見一切鬼神。一天,羅來我寓居之熊宅,我問:這裏還乾淨嗎?他頭向外轉一努嘴說:喏,那不是?我問:怎麼樣的?他說:就在門外牆陰站著一鬼,敝衣垢面,滿臉鬍鬚,身不太高,怪可憐的,見人來便向後退縮。我問:可以超度嗎?他說:可以。相約次日舉行,我則準備香燭紙錢。次日,羅來後,在門外燃起香燭,焚化紙錢時,我口誦往生咒,羅說:鬼已歡喜感謝而去。我作此送鬼事,偶與鄰居鄧警銘談起,鄧吃驚地說:確有這回事,以前每年夏季要搭涼棚,死鬼是搭棚工匠,不幸失足墜地而死,死時身形、衣著、地點,與所說完全一樣,事隔已經三十年了,不料鬼魂還在此處。鄧要求我介紹羅君看看他家中是否清吉?羅看後說:鄧父魂仍在家,但表示不悅雲。我從此確信有鬼魂之事,更相信羅君真能見鬼,既有鬼便有神,菩薩與佛亦當然有的了。此事亦足證靈魂不滅與佛咒力量。
(鍾石盤《聖賢夢影》)
四、念往生咒 超度部下
又一次突有一不相識的人來訪,他說:我的部下周舜上尉偕一士兵在二十八年某月被星子縣偽組織某人,為謀得周的快慢機駁殼手槍,將周等殺害,如若我要為週報仇,他可以指證雲。我說:對日抗戰勝利後,日本軍隊都要釋放回去,政府對漢奸亦准其自新,我不能單獨報復某人,但作惡的人必有惡報。送走來客後,心想此事可能是周舜被謀害而死有不甘,故驅使其來報告,遂撰寫一文,述明經過及 冤仇宜解不宜結,祝願周舜為岷山之神,向空焚化時口誦往生咒。恰巧此時羅君到來,我問他有何所見?他說:一青年軍官全身浴血,站在外面路上,得到我所焚化的紙,向我鞠躬後,即歡喜騰空而去雲。
羅說:由我的身光看,我的前生是一出家僧人,妻為女尼,這是我首次聞聽前生的事,雖難全信,然證之今生學佛信佛,自為前生種因,所謂:與佛有因,與佛有緣,又不能不信也。佛經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由佛家三世因果推知,今世的功名富貴,原為前世修積而來。我既如是,其他之人,亦莫不皆然了。遺憾的是我發達過早,不免造業,而覺悟較遲,致有三十九歲的怨憎會苦難,若依出世法來講:今生我親近過禪宗,天台宗,唯識宗許多大德,但性之所近,獨對淨土宗感興趣,對淨土經論,亦似曾宿習,則前生必曾修習淨土宗無疑,然淨土法門乃是當生成就之法,前生既是出家又修淨業,何以不能往生淨土,仍舊受輪回之苦呢?推究原因可能有二:其一,今生怠惰性情難改,可知前生必是憶佛念佛不曾精進。其二,今生之有少分功名,可知前生雖是出了家,而仍貪名聞利養,以此習氣,終致墮落輪回,而今生幾乎迷失一切,思之非常可怕!且前生的苦修,只換得今生的虛榮,於了生脫死亳無所益,亦殊不值得。
妻在七歲時,聞人誦念大悲咒,即能隨聲背誦,一字不差,此亦足證其前生必曾熟誦此咒,記憶在八識田中,始能不經教授便可琅琅上口;又從小即不喜食肉不敢殺牲,且記憶力甚強,亦善根不昧之明證。宜乎我二人今生結為夫婦而又志同道合,同修淨土法門,並求同時往生西方也。但既已了知宿因,則今生允宜精進淨業,全力以求往生淨土為是。
(鍾石盤《聖賢夢影》)
五、念大悲咒 車軋無傷
再說一件事我在瀋陽東門裏居住時候,房後是稻香村南貨店,聽店內掌櫃說有一天由東門進來一人,被汽車撞倒由身上軋過,這人絲毫無傷,摸去塵土,依然行走。旁人問他何能如此,他說他是信佛的人,現在正持大悲咒,這是一件事。
(一九七○年八日至二十二日《民聲日報》)
六、誦經持咒的利益
中國宋朝時候,有一個做生意的人,天天拜觀音菩薩,虔誠念誦心經和大悲咒,已經有好多年了。
有一天,這位商人從外地帶了很多錢,要回家去了;那個時候交通不便,這商人看看天要黑了,就找一間旅店過夜,那裏知道找到這間旅店是「黑店」,旅店的主人看到商人帶了很多錢,貪欲心起,想要謀財害命,到了那晚一兩點的時候,拿一把刀,想要橇開商人的房門,進去行事;當他正在橇門時,聽到門外有人敲門,便把刀藏起來,跑去開門,進來的是一位大漢,大聲叫喊那商人的名,旅店的主人問道:「你是誰?找他做什麼?」大漢說:「我叫豆輸明,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來看看他。」旅店的主人說:「他睡著了。」大漢說:「不要緊,請你明天告訴他,說我豆輸明來找他就可以了。」大漢說了,就揚長走出門去了。旅店的主人心想:好在剛才還沒有動手,不然可就糟了!因此,也就不敢再妄動,自己睡覺去了。
可是到了三四點的時候,更深夜靜,那商人因為整天走路辛苦,睡得更熟了,發出呼呼的鼾聲;旅店的主人聽到了商人的鼾聲,謀財害命的貪心又起,爬起身來,又再去橇商人的房門;恰巧這時,門外又有一個人叫門,旅店的主人開門一看,這一回來的是一位滿臉鬍鬚,自己說名叫阿逝孕,又是要找那商人,旅店的主人很害怕地告訴他說:「睡著了!」大漢說:「明天告訴他,好朋友阿逝孕來找他。」說罷,又是大搖大擺地走開了。這時,天要亮了,旅店的主人聽到商人在房裏起身的聲音,謀財害命的惡念也就不敢再起了。
第二天早上,旅店的主人告訴商人說:「昨晚有兩個大漢來找你,先來的一個叫豆輸明,後來的一個叫阿逝孕。」商人才聽,覺得奇怪;可是仔細想想那兩個朋友的名,才恍然大悟!原來「豆輸明」和「阿逝孕」是大悲咒中兩位菩薩的名;因為商人天天念誦大悲咒,獲得菩薩暗中保護。
啟示:虔誠誦經持咒,所得的利益是不可思議的。
(摘自香港佛教.金明講)
第四部分(15篇)
一、馬足有疾 不中乘騎
世俗祭祀,必焚紙錢甲馬雲鶴,稍有識見者,必謂無益。
頃年,余至穹窿山,目睹施煉師,攝召溫帥,下附童體;臨去索馬,連燒數紙不退。師雲:「獻馬已多。」帥雲:「馬足有疾,不中乘騎。」取未化馬紙視之,模板朽壞,足斷而不連;泚筆續之,帥即退。
蓋,天地生物,不出五行,造化人身,皆具一天地;五臟各配一行,意屬脾,脾屬土,土為生物之根。人無脾胃,脈不能生;天地無土,則不成立,金木水火,皆不離於土,故意想所注,物即成焉。
無暇遠論,世有最平易而甚驗者,如民間蓄養母雞,生卵無雄,取卵向灶內咒之雲:「與灶雞打雄。」即與抱伏,日滿出雛,羽毛必黑,此非意向所成耶!
是知:紙錢衣帛,可作冥資;畫馬鶴龍,可供騎禦;木俑殉葬,可為奴婢;水火祭煉,可使飽食。變質而上升,意想所化,理固然也。
(《說鈴》所收,清.王逋《蚓庵瑣語》)
二、俞淨意公遇灶神記
明嘉靖時,江西俞公,諱都,字良臣,多才博學。十八歲為諸生,每試必高等。年及壯,家貧授徒。與同庠生十余人,結文昌社,惜字放生,戒淫、殺、口過,行之有年。前後應試七科,皆不中。生五子,四子病夭。其第三子,甚聰秀,左足底有雙痣,夫婦寶之。八歲戲於裏中,遂失去,不知所之。生四女,僅存其一。妻以哭兒女故,兩目皆盲。公潦倒終年,貧窘益甚。自反無大過,慘膺天罰,年四十外,每歲臘月終,自寫黃疏,禱於灶神,求其上達。如是數年,亦無報應。
至四十七歲時,除夕與瞽妻、一女夜坐,舉室蕭然,淒涼相吊。忽聞叩門聲,公秉燭視之,見一角巾皂服之士,鬚髮半蒼,長揖就座,口稱姓張,自遠路而歸,聞君家愁歎,特來相慰。公心異其人,執禮甚恭,因言生平讀書積行,至今功名不遂,妻子不全,衣食不繼。且以曆焚灶疏,為張誦之。
張曰:「予知君家事久矣。君意惡太重,專務虛名,滿紙怨尤,瀆陳上帝,恐受罰不止此也。」
公大驚曰:「聞冥冥之中,纖善必錄。予誓行善事,恪奉規條久矣,豈盡屬虛名乎?」
張曰:「即如君規條中惜字一款,君之生徒與知交輩,多用書文舊冊,糊窗裹物,甚至以之拭桌,且藉口曰勿汙,而旋焚之。君日日親見,略不戒諭一語,但遇途間字紙,拾歸付火,有何益哉?社中每月放生,君隨班奔逐,因人成事,倘諸人不舉,君亦浮沉而已,其實慈悲之念,並未動於中也。且君家蝦蟹之類,亦登於庖,彼獨非生命耶?若口過一節,君語言敏妙,談者常傾倒於君。君彼時出口,心亦自知傷厚,但於朋談慣熟中,隨風訕笑,不能禁止。舌鋒所及,怒觸鬼神,陰惡之注,不知凡幾,乃猶以簡厚自居。吾誰欺,欺天乎?邪淫雖無實跡,君見人家美子女,必熟視之,心即搖搖不能遣,但無邪緣相湊耳。君自反身當其境,能如魯男子乎?遂謂終身無邪色,可對天地鬼神,真妄也!此君之規條誓行者,尚然如此,何況其餘?君連歲所焚之疏,悉陳於天。上帝命日遊使者,察君善惡,數年無一實善可記。但於私居獨處中,見君之貪念、淫念、嫉妒念、褊急念、高己卑人念、憶往期來念、恩仇報復念,憧憧於胸,不可紀極。此諸種種意惡,固結於中,神注已多,天罰日甚,君逃禍不暇,何由祈福哉?」
公驚愕惶悚,伏地流涕曰:「君既通幽事,定系尊神,願求救度!」
張曰:「君讀書明禮,亦知慕善為樂。當其聞一善言時,不勝激勸。見一善事時,不勝鼓舞。但旋過旋忘,信根原自不深,恒性是以不固。故平生善言善行,都是敷衍浮沉,何嘗有一事著實?且滿腔意惡,起伏纏綿,猶欲責天美報,如種遍地荊棘,癡癡然望收嘉禾,豈不謬哉!君從今後,凡有貪淫客氣,妄想諸雜念,先具猛力,一切摒除,收拾幹乾淨淨。一個念頭,只理會善一邊去。若有力量能行的善事,不圖報,不務名,不論大小難易,實實落落,耐心行去。若力量不能行的,亦要勤勤懇懇,使此善意圓滿。第一要忍耐心,第二要永遠心,切不可自惰,切不可自欺,久久行之,自有不測效驗。君家事我,甚見虔潔,特以此意報之,速速勉持,可回天意。」
言畢,即進公內室,公即起隨之,至灶下,忽不見,方悟為司命之神,因焚香叩謝。即於次日元旦,拜禱天地,誓改前非,實行善事。自別其號曰「淨意道人」,志誓除諸妄也。
初行之日,雜念紛乘,非疑則惰,忽忽時日,依舊浮沉。因於家堂所供觀音大士前,叩頭流血,敬發誓願。願善念真純,善力精進,倘有絲毫自寬,永墮地獄。每日清晨,虔誦大慈大悲尊號一百聲,以祈陰相。從此一言一動,一念一時,皆如鬼神在旁,不敢欺肆。凡一切有濟於人,有利於物者,不論事之巨細,身之忙閑,人之知不知,力之繼不繼,皆歡喜行持,委曲成就而後止。隨緣方便,廣植陰功。且以敦倫勤學,守謙忍辱,與夫因果報應之言,逢人化導,惟日不足。每月晦日,即計一月所行所言者,就灶神處為疏以告之。持之既熟,動即萬善相隨,靜則一念不起。如是三年。
年五十歲,乃萬曆二(一五七四)年。甲戌會試,張江陵為首輔,輟闈後,訪於同鄉,為子擇師。人交口薦公,遂聘赴京師,公挈眷以行。張敬公德品,為援例入國學。萬曆四年丙子,附京鄉試,遂登科。次年中進士。
一日謁內監楊公,楊公令五子出拜,皆其覓諸四方,為己嗣以娛老者。內一子,年十六,公若熟其貌。問其籍,曰江右人,小時誤入糧船,猶依稀記姓氏閭裏。公甚訝之,命脫左足,雙痣宛然。公大呼曰:「是我兒也!」楊亦驚愕,即送其子,隨公還寓。公奔告夫人,夫人撫子大慟,血淚迸流。子亦啼,捧母之面而舐其目,其母雙目複明。公悲喜交集,遂不願為官,辭江陵回籍。張高其義,厚贈而還。
公居鄉,為善益力。其子娶婦,連生七子皆育,悉嗣書香焉。公手書遇灶神並實行改過事,以訓子孫。身享康壽,八十八歲。人皆以為實行善事,回天之報 雲。
三、決科要語 立心格神
休寧有一儒士,程其姓,學聖其名。師事洪甲,頗明道理,立心操行無諂曲。中年以後,遊神冥府,職雷部判官。言人死期,月日時刻不爽。或一樹當擊,亦先與師言之,無不驗。然止對洪言,即他人弗與聞。
洪因自審究竟,對曰:「先生今世祿薄,但冥府重先生,將以先生為閻君師。」洪笑曰:「果爾,吾便為之」。
是夕洪遽困頓,僕者見庭下,如官吏立者數員,良久卻去,洪亦安。達旦學聖至,謂洪曰:「先生知否?冥府聞先生便為之語,遂遣使者迎先生。予謂先生戲言耳,期尚遠也,乃召還。」前後所言於洪者,洪多不泄,惟潘雪松,祝石林二人,素與洪好,皆積學,逾強而不第。
洪問學聖,能知是事否?對曰:「此非吾職,然可托稽也。」
居二日,告洪曰:「潘公中癸未榜矣,祝尚未在。」癸未雪松果第。洪又命為石林稽之。
學聖對曰:「天榜未定,待定乃可。大凡春榜定於先年之十月,秋榜定於當年之正月。」
洪記其言,至乙酉之十月,又命之。
學聖報曰:「見兩榜矣,上丙戌榜也,無祝公。次己醜榜也,有之。雖然,兩榜之中,尚有挪移增減,此又待揭曉乃定。」洪問其故。
學聖曰:「冥中議論陽間人善惡,何止月旦評哉!平生為善,忽有一念之惡,神即惡其穢;平生為不善,至此猛省痛改,神即鑒其馨。至於科甲一事,專屬文昌,凡能文之人,鹹登其籍。寧獨本人心行,毫不可隱;雖其父祖曾高之一善一惡,皆籍注也。又寧獨其人善惡之大者不或遺,雖其隱衷微念,詞組細行,皆洞悉也。以此比較輕重,酌量去取,無錙銖少謬。有其人不善而乃第者,因其祖父之德勝也;或善人不第,則祖父之德不足也。有其人浪蕩欠檢束;乃其心中鯁直無毒腸,卻乃取;或循循有執持,外貌雖善,中情不直,多見棄。有已上榜而忽除名者,新念不吉也;有本無分而忽有分者,新念遷善也。天家考察,曾無頃刻之停。今兩榜正在挪移之間,吾能知祝公之有分,而不能知戌醜之所定也。」
石林至己醜乃第焉。雪松為予年友,馮開之所取士;石林則予拔之。一日過石林,備聞諸語,予乃有警於中。
憶予年少時,受舉子業於先君,常聽講至夜分,不寐待旦;至發揮於文字之間,呈之以歡先君。又見先母多病,每夜須人靜,出天街上,叩禱願早登第,及吾親見之。是時念念惟在愛親,無他念也。
予登鄉榜時,年二十有一。其後累赴春官不第,乃奮然曰:「得非吾念頭有差乎?」乃於佛前,朝夕默禱曰:「有如志富貴不志道德,為身家不為生民,上負吾君,下負吾親者,神明鑒之。」蓋三年複第。
今以程君所言冥事睹之,予亦有暗合焉。抑非獨予也,凡登第有盛名事功,磊磊落落,軒重人世者,其立心自治,鹹有大願於中,而未嘗輕以語人也。予何敢輕語人也,予何敢輕語人哉!夫場有餘粟,則鳥呼其群而共啄;野有美草,則鹿呦其類而共食,其性然也。今士人,吾同氣也,予有所聞,寧忍不以告乎!予是以次程君之語,及予所警於中者,以為諸士告,俾悟決科之道,以立心格神為本,而博誦作文次之也。
(明.楊貞複〈決科要語〉)
四、神罰
禍從口出十八板 臭腳向神摔一跤
民國卅六(一九四七)年秋,余於役於粵東之澄海縣主持警政,翌年轉參縣府蓮幕(同今之秘書),得與社會科長陳群英君共事。陳君系本地人,畢業於上海暨南大學,當時與余在同寅中均為年事最青者,公暇時相過從,傾談話舊,甚相得也。
一日,曾為余述及其在上海暨南大學就讀時,與同學三人逛遊上海市城隍廟,見善男信女至廟膜拜者絡繹不絕,因而言曰:「愚夫愚婦,率多崇拜木偶,遇事奚弗問我?或可獲得答案。果城隍確真有靈,則盡可一顯靈跡為我取信乎?」言竟與同學相顧哈哈大笑,旋即離廟他往;及晚歸校,即感身體不適,繼發高燒。初以為偶然在外感冒,就醫服藥後,竟多日未見痊可,且病況日漸惡化,中西醫藥罔效,輾轉病榻兩月,骨瘦如柴,已至支離不能自持。學校當局以陳病情嚴重,急電其家屬派人到滬,護送返家求治。及抵澄城,舟車轉折,病況益劇,尋且不能言語,已入昏迷狀態,奄奄一息,胸腹微動而已。越三日,始復蘇,見家人正圍集榻前,桌上並點燃香燭金銀冥紙,痛哭流涕,乃告曰:「免悲,我可不死矣!」並索水漿,且進稀粥。言當其昏迷不省時,為兩似差勇者拘去,一前一後,隨其步趨,時在夜間,城門已閉,竟能穿越不阻,內心深感奇異!沿郊外東門小路前行,兩旁荒草雜樹,清晰如平日所見者同。輾轉抵一殿宇,即有身穿古裝長袍、首戴峨冠、坐堂審問者,向其呵斥曰:「爾狂妄可惡已極,竟敢侮辱上海城隍府尊!姑念年少無知,從輕發落,體罰十八板以資薄懲!」言次,旁站兩人越班而出,一則將其按伏地下,高聲呼數目;另一執板者用力猛打,痛楚難耐;板停,將其推出叱令得回。言竟,猶有餘悸!家人檢視其臀部,板痕宛在,呈青黑色,月余始漸消散,而病亦告愈矣。
法玄小時家居,曾聞裏中有酒徒林添梅者,恒酒醉進入三山國王廟內,睡於殿前神案,喜其涼爽清靜也;胸臂坦露,足朝神座,常課矣。某日午睡初醒,倦眼朦朧間,見一衣著古大將軍服禦者,狀至威猛,將林執起拋出廟外逾丈余,並厲聲斥曰:「對人且不該如此無禮,神靈豈任你輕侮?下次如再如此無禮,決不爾饒!」林負痛興起,竟爾寒熱交加,抖栗不已,經鄰右挾扶歸,臥病數日始能下床,從此不敢入廟矣。
又有扶乩者,適何仙估降壇,有鄉人許升聶者,為人尖酸刻薄,喜作惡他人為樂,見眾誠心頂禮,心存頑孽,竟於手掌暗寫「陰戶」二字,捏拳前進,問何仙姑知其掌心之字否?乩書:「天地原始分陰陽,萬物化生定乾坤。爾父爾母從此出,小子胎生經這門。天仙大悲憫頑孽,罰戴癢珠四十年。」書竟以乩擊其額,初不知痛楚,但突長浮肉泡,大如帽珠,每值陰天風雨轉變,肉泡迭癢痛難忍!就醫敷藥罔效,時西醫割切之術尚少,雖數十年不稍消滅。法玄兒時猶偶曾於市街相值,鄉人背後均呼為孽業,亦可異也!
夫神仙聰明正直,超然物表,與人無尤也;奈何俗子竟褻瀆得罪,若神仙不略予懲戒,則不能顯示其靈異存在,而狂妄者竟無忌憚而放肆矣。筆者每見世有得意忘形之小人,目無父兄、心無長老,荒唐可惡,甚複恩將仇報,以德報怨,攻訐譭謗,詆毀誣陷,詬賢嫉能,無所不用其極,自甘造業作孽而不疲,曾幾何時?必嘗惡果,未得善終,實不勝枚舉。夫種豆得豆,種瓜得瓜,此千古不易之理!奸惡邪偽,偶或僥倖而得意,適足使其下場之悲慘!橫行作惡,以自欺欺人為能事者,要亦無傷君子於毫釐,故曰:「瑕不掩瑜,雲不蔽日;奸宄醜偽,終得惡報!」究不待神罰而後知過也。
(林法玄《真實故事》)
五、王六禦進士與柔娘
相傳北方多狐,南方多鬼,北方人狐通婚,南方亦有人鬼通婚之奇聞,早閱稗官小說之紀載,繪聲繪影,輒目為無稽之談,以為文人故弄玄虛,以姑且言之姑且聽之心情置之可耳,固不必信其事,亦不必尋根問底,追究有無也!然而天下事無奇不有,往往所不信者厥有其事,余自撰寫真實故事以來,非憑傳說而紀述,必經多方多人之考證,然後據實下筆,至其中情節,絕不加以穿插,求實而不失真,探源而杜附會,若詢之以理,則非法玄所能解釋而圓其說也。
粵東澄海縣之蓮陽鄉(一稱南陽)為王、杜、余、許各姓聚族而居,有王六禦者,為前清秀才出身,人極誠謹,一日,忽家來一少女,自稱名柔娘,與王有前緣,特來結姻好,王細察女貌娟秀,舉止溫雅而大方,且滿腹經綸,通書博史,初由疑而戒懼,繼漸由親而生愛,日久魚水相歡,恩愛逾常處無媒而結成夫婦矣。
王家巷口,為許姓土地伯爺廟,出入王家,必經伯爺廟,柔娘來時,為土伯所阻擋,再三懇請,說明來由,始得通過,越數日乃告王曰:「伯爺恩情重,不可無報答」,遂親書橫匾一方「幽明一鑒」四字,楹聯一對雲:「十三太歲十三月;兩度春光兩度秋」。制刻成,囑人送掛伯爺廟,王詢聯意,柔娘曰:「天機不可洩漏,現在不明,來日自知」,迄今匾聯依然掛廟中如舊,此一傳奇性之事蹟,辛大同老先生(現年八十有五),猶曾親目見過。
夫妻居常,共同生活,一如常人,柔娘撰就文章數篇,囑王熟讀牢記,則來日自有用場矣,數年後,一日柔娘,忽向王告別,謂緣份已盡,必須離去,王詢何日再可相會?柔娘答以「海不揚波」時即可重見,王六禦不知所言何意?唯唯而聽,數年夫妻,一旦言別,正如萬縷柔情,難分難割,不免依依不舍,但聞柔娘一聲珍重而遠去矣。
滿清時代,每逢子午癸酉之年,舉行省鄉試,由朝廷簡派大臣分省區考試,並以賦稅多少而定錄取舉人名額,是科王六禦赴試而報捷,再試連登進士,而所考命題,正早日柔娘手筆,叮囑熟讀者,由是毫不費吹灰之力,窗下稿背誦熟記已久,瞬可寫畢繳卷,文章超群,居然名列榜前,可謂靈異,而柔娘之通靈,早已先知,六禦至此,始悟早日之所以要熟讀者,實在助成其以後之功名也。
數年後,王六禦暢遊京都,一路回籍,取道福建省海澄縣,路經媽祖廟,正在演梨,熱鬧異常,王亦乘興而至廟一遊,進內則見有「海不揚波」之橫匾,細視媽祖聖像,亦極似柔娘面貌,正凝神注視間,媽祖手執之白紙扇忽然下墜,王俯拾而視,則所題詩句,正柔娘離王時之賦別詩,赫然驚愕,昏倒而去世。先是三天前,媽祖廟忽附身神童出神,謂其丈夫將到來,囑善信備棺木衣服,並另刻男神像乙尊,與其配祀,至期果如媽祖所言,眾皆信服,而轟動全縣矣,傳為奇聞。各地媽祖廟林立,香火亦盛,獨海澄縣有配祀男像。辛大同老先生(現年八十五歲),定居北市,少時曾投考廈門大學,據告亦曾參觀海澄縣之媽祖廟,且曾將賦別詩錄存,惜以歷經戰亂,輾轉播遷而遺失,為本文紀述之美中不足,筆者為搜集此真實離奇故事,邀同馬天行作家端道拜訪辛老先生,承其欣然其所知片斷面述,故得紀成此篇始末,深致謝忱。
(林法玄《真實故事》)
六、托塔天王 轉世陳誠
在土橋申家溝時,聞韓君言:陳誠為托塔天王轉世,緣韓與陳為保定軍校同學,星期假日偕往旅社休息,同學四人分開兩個房間,韓與陳共一間,但韓與另二同學在另一房間閒談,因回房取物,掀起門簾即見一身穿盔甲矮小(約二尺高)之人,手托寶塔站立房間中央,韓進則矮人後退,退至床前便不見了,看床上則陳誠正在熟睡未醒,因知其為元神出現雲。此足證今世之有社會地位者,其前世必有其來歷,惜世人多迷於現前名利,不知醒悟耳。
(鍾石盤《聖賢夢影》)
七、濟佛之靈感
余於民國十二年,自美國畢業後,轉赴歐洲大陸考察,足跡所至,遍曆荷蘭、德意志、比、法等國。因在旅途中,日間忙於奔走參觀,夜間則執筆記錄,致無寸晷,遂疏家報,初不料老父倚閭之望,殷之更切。吾父業商,參加上海慈善工作與虞洽老,翁寅老等相過從。時後馬路有「濟生善會」,從事於施醫施藥,小本借貸,義務學校,及其他慈善救濟事業。會內供濟祖佛像,朔望臨壇,頗著靈異。某次,父以懸念遊子,默叩歸期,忽沙壇上呼名提示曰:「令子學成歸國,可喜可賀!」疾書十大字,眾為之愕然!蓋吾父個人默禱,並未正式上疏,固無一人知其所問何事也。越半月,余平安抵滬,曾隨父前往致敬,此身曆之事也。
八、灶王爺擋駕的故事
我國傑出外交家顧維鈞博士於民國七十五年十一月十四日在紐約逝世。他是中國外交界的奇葩,在上海聖約翰大學畢業後,得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法學博士,之後曆任我國駐法、英、美公使、國務總理、外交總長等職。
民國七年,顧博士代表我國出席巴黎和會,在開會期間,為山東權益慷慨陳詞,一鳴驚人,展露了他個人的語言天份與政治長才,也博得了和會主席及與會人士的一致嘆服。
顧博士是傑出法學家、外交家,但他對於鬼魂、幽靈、第六感等許多超自然現象仍抱有濃厚的興趣。雖然科學家們大多數認為鬼魂之說是迷信,但他認為不儘是迷信,總有一天靈魂現象將會被解釋明白。
顧博士從海牙回到紐約,在友人為他設宴洗塵席間,他曾對好友們敘述了一件親身經歷的奇妙故事。顧博士說,他在七、八歲時,跟隨祖母住在江蘇青埔。
有一年,他的祖母病得很沉重,眼看就不行了,全家人都非常著急,他們兄弟更是徹夜都守候在祖母床前。到了半夜,小兄弟倆正昏昏欲睡時,忽然聽到祖母在說話,他們急忙奔到祖母床前,只見病了將近月余不能說話的祖母,居然喃喃地講起話來,更怪異的是,竟然不是祖母平日的口音,而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顧博士是江蘇嘉定人),於是他們仔細地聆聽祖母到底在說些什麼。
老祖母叮嚀燒紙錢
「阿二、阿三(顧博士兄弟的乳名),牛頭馬面來捉拿你們的祖母,可是灶王爺不答應。你們趕緊下樓,到廚房去拿一口大鍋蓋在地上,然後在天井裏燒香拜拜、焚紙錢,並把家裏的大門打開,迎接你們祖母進來。」這件事雖然很蹊蹺,可是顧博士當時年幼膽怯,也不敢不照著話去做,只好硬著頭皮,一面發抖一面到廚房將鍋取下,上香燒紙錢後,急急忙忙把大門打開,又飛快地關上,深怕跑進了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
等他們又飛快奔上樓時,只見祖母已經在床上坐起來了,嘴裏還不住罵他們兄弟做事草率,門關得太快,害小腳的祖母在門口跌了一跤。歇了會兒,祖母又說:「我趕路時,弄髒了繡花鞋,你們趕快幫我把鞋脫掉。」其實祖母睡在床上根本沒有穿鞋。可是他們還是象徵性地在祖母的腳上摸了一把,好像替她脫鞋一樣,他們的祖母也就滿意地睡下了。
雞毛報喪證實前言
才睡不久,他祖母又忽然坐起身來焦急地說:「哎呀,糟糕!剛才小鬼們沒有捉到我,聽他們說,好像又回頭去找姊姊去了。你們趕緊派個人去瞧瞧啊!」因為顧博士祖母的姊姊住在距離三十里外的鄰村,大家就安慰她老人家早點安歇,明兒個一大早再找人去打聽。沒想到第二天剛破曉,就有人在急急地敲門,原來是一位拿著雞毛信來報喪的。據來人說:顧博士祖母的姊姊本來好好的沒有病,昨晚深夜時忽然大叫一聲,說:「這樣子就去啦?」不久就斷氣了。顧博士全家聽了不勝駭異,才相信昨天夜裏他祖母說的是真的。
顧博士說:這是他親眼所見的事實,不由人不信。他並感慨地說:「宇宙之間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那都是不能以科學的眼光去衡量的!」
(摘自中外雜誌)
九、神佛靈感 親身經歷
七七事變,日本侵華,全民奮起抗戰。至民國三十二年(一九四三)抗戰末期,為準備反攻,我政府特派要員到淪陷區,收編各地偽武裝團隊,予以名義,以回應反攻。廣東方面,特派李福林將軍為特派員駐節梅縣。李將軍派我任第一突擊隊副指揮官,兼縱隊司令。李福林將軍系追隨國父革命的將領,曾任第五軍軍長。
那時我個人在東完縣淪陷區作收編工作,家人均住在曲江(韶關)自由區,有一族侄一妹兩男孩一女孩,年長者十二三歲,最幼者四五歲。忽聞曲江陷敵,家人失陷,不知如何?萬分憂慮擔心,乃準備前往找尋。
是年農曆正月,關帝聖誕,我們在關帝廟慶祝,回家開壇,惠感大仙臨壇,無何一陣異香吹來,絕不是一般的香味,乩盤即現出周將軍臨數字,為代關帝前來感謝我們慶誕。
當時連天下大雨,亟欲起程往梅縣向李特派員述職,順便尋找家人,請大仙指示,何日天晴可以起程。沙盤上即現:「欲問天晴,不出正青。」我一想,便說正月十二日天晴,此八個字,第七個是「正」字,第八個是「青」。青字下便是月字,連起來是正月。「青」字上便一直三劃,系「十二」。這豈不是正月十二天晴嗎?
這幾天,連天大雨不停。果然十二日便天晴,這豈不是預知嗎?乩盤又現字,惠感大仙謂:沿途他保護我。路經惠陽縣七女湖,有一日軍哨卡,經常檢查行人,諸多留難。但我經過時,日軍祇望一望便算。由橫壢墟到泰尾村,經常途中有歹人打劫,我經過那天,平安無事,你信不信,這是神佛之靈感嗎?
往梅縣經龍川縣時,遇見族侄和大男孩,心中稍微安慰,到梅縣後,馬湘將軍,(是國父的侍從長),曾任南京中山陵管理處長。他對我說:「此間呂祖廟求簽很靈,去求一簽,請問家人消息。」於是前往,誠心求得一簽,上兩句忘記了,下兩句是:「三六九期,憂轉嘻嘻。」照此兩句之意,是上簽,不要憂慮。
無何日本投降,我因任務所關,不能動身,乃由東完縣派人前往曲江尋找家人。數天后,所派之人,帶回我的四個小孩,不勝欣喜!噫!這豈不是「三六九期」嗎?原來系在八月二十六日派人起程前往,至九月三日返回,這乃是「三六九期」,孩子全都找到,豈不是「憂轉嘻嘻」嗎?至今永遠感謝呂祖庇佑指示。
十、因果報應兩例
山東一位朋友給我講了以下兩個因果報應的真實故事。
一、摳了灶王的眼睛之後
元嬸是山東省某地的一個普通農婦,沒有文化。五十年代初在邪黨破除迷信的運動中,她將家中供奉的灶王爺畫像取了下來,並用手指將灶王的眼睛摳去,以示她不信神的決心。當時大家都沒當回事。
過了不久,她的眼睛看東西變得模糊起來,去看醫生,打針吃藥總不見效,最後導致雙眼失明。這一下可給她的生活帶來很多麻煩和不便,元叔要去生產隊幹活掙工分,家中燒火做飯、刷鍋洗碗、洗衣喂雞等家務活還得是元嬸幹。她看不見,全靠兩手摸索,點火做飯,炭爐著沒著,就得用手去試,手上常常燒起燎泡……
七十年代中期她在黑暗中走完了她的一生。
二、咒誓應驗了
魯北某村一九四七年曾發生過一次暴動,砸死了兩個人。「文革」前有人檢舉劉某參與了這件事情,傳喚訊之,其拒不承認,併發咒誓說:「如果我參加了,讓我遭天打五雷轟!」因為缺少確鑿證據,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到了夏天,劉某同幾個社員在地裏幹活,天突然下起雨來,大家都跑到菜園的小屋裏避雨,剛剛進去,突然一道閃電和響雷緊貼著小屋劃過、炸響,震得人們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地上。說時遲那時快,有人看見一個火球似的東西忽的竄到屋裏向劉某撲去。因為時間太快,大家根本反應不過來,劉某就被雷電劈死了。
從此劉某參加暴動的事就成了鐵案。
(摘自【大紀元二○○五年九月十日訊】)
十一、化主施主隔世相逢
有個老和尚問佛無語,便黯然地離開寺院。廿五年後,返回寺院,驀然發現佛陀顯化字跡在斧頭上……
韓國慶尚南道山清郡有一座寺院叫深遠寺。該寺院的住持妙心和尚,每天祈願請求佛陀保佑,能夠重修破落已久之堂宇。回向的那一天,和尚夢見佛陀說:「你明日一早出門時,往村外走出去,向第一個遇見的人化緣!」和尚妙心得祥夢醒來,非常歡喜。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向佛陀告假之後,手上拿著化緣簿往村外走出去。可是,第一個遇到了鄰村趙家莊的長工,看他的樣子不可能有錢佈施,妙心和尚正猶疑不決時,突然想起佛陀的話,於是走過去說明來意。長工聽完了高興地問和尚重修費用。
「約需一百兩錢。」
「剛剛好,那由我來佈施好了。」長工欣然說著,並向和尚要化緣簿寫上。妙心和尚覺得太荒唐,說:「你有這麼多錢嗎?」
「是啊!我在趙家做了四十年的長工,省吃儉用的存了這筆錢,想要娶妻成家,但如今我已有五十三歲,娶妻又盼何趣呢?」
「功德無量。」於是,和尚跟著長工到趙家拿百兩錢回來,就開始了重修寺院的工程。
但是,村裏的人都嘲笑長工瘋了,並謠傳和尚騙取了他的錢。
在這時候,長工佈施沒過多少天,卻得了重病躺臥在席,無法做工亦毫無金錢.趙家派人背著長工送到寺院來。於是和尚空出一間房間使他躺下,誠心看護照顧,且內心深信以他佈施建寺的功德必能康復。又為他開始做一百日的消災祈禱。
但開始祈禱沒過幾天,長工的病卻加重去世了。妙心和尚覺得很無常,只有為死者虔誠辦了後事。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佛陀不夠意思,認為「那長工一輩子辛苦賺來的金錢全佈施予寺廟,他得了重病卻不得佛陀保佑,終致於死,可見佛無靈驗。」於是拿了斧頭到佛堂,向佛像的眉間劈了下去。但斧頭夾在額頭間,和尚費盡氣力也無法拔出來,真是尷尬不已,於是就離開寺院。妙心和尚雲水流浪,到處參學精進,忽忽過了二十五年。雖然道業有了進步,但深遠寺佛像的事始終使他耿耿於懷。
「至今,寺院可能成了廢墟吧!不,或許早有人拔出斧頭,重新供佛也有可能的!」如此地,妙心和尚多方面思考後,最後決定走一趟到寺院拜佛。
就在妙心和尚來到寺院的那一天,山清郡新上任的年輕郡守聽說深遠寺的事,覺得訝異「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我去把它拔看看。」帶了幾個副吏來到寺院。
一看殿裏佛像額頭上,果然夾著斧頭,「真是奇怪的事!」說著用手去抓了斧頭,沒想到斧頭輕鬆地被拔下來,而斧刃上寫有「化主施主相逢」的青色字跡。
這時候,妙心到前面郡守旁,具禮稟告有關斧頭的故事前末。郡守聽完,深覺神奇,更是發心拜佛無數。過了一會大家再注意到佛像額頭間的破裂處已縫如原貌,發亮光明。於是郡守拜跪向妙心和尚,求說:「我在前生托佈施功德,由一字不識的賤民,轉生於好人家,至今又及第出任。請和尚不要離此地,盼望再次度我上進學佛。」
從此,人們深感不可思議,對佛陀的禮奉更加前日。
(《普門雜誌》李仁玉譯)
十二、日月袈裟 神奇來由
韓國出家人披穿的袈裟中,有一種叫「日月光」袈裟,關於他的由來是這樣的:
黃海道燃燈寺舉行供養袈裟法會,信徒有人捐獻袈裟布料,有人捐米或捐錢,隨緣參加的四方信眾往來不斷,使得寺院門口熱鬧如同市集,也使法會盛況非常。
離寺院不遠的一個村莊,有李春和一家,也捐了袈裟布,並和他太太到寺院參加多次法會。李春和是個善於射箭和開槍的打獵戶,常常爬越高山峻嶺的強壯身體和憨厚的脾氣,使他養成了無畏的性格。當初燃燈寺的師父來化緣時,李春和為了後代子孫能夠昌盛,得到富貴吉祥而捐助佈施,但是當年輕的太太去寺院的舉止卻使他很不高興。並且太太每次從寺院回來時總說:今天師父開示說殺生者受短命橫死報,也難以養育子孫!
又說:「聽說喜好殺生者死後墮於地獄,我們也改行耕田為生,好不好?」
春和聽到這些話很不高興說:「天生萬民皆有己業,若我不作打獵的話,怎麼活下去?只要抓了一頭老虎就可解決三年的糧食,叫我做農有飯吃嗎?不要再胡說什麼?以後也不准你再到寺廟去。」
那天太太等丈夫出去打獵時,又到了寺院,法會結束後,隨著鄰家村婦多人一起精進拜佛,不覺中時間已晚,於是抱著不安的心在寺裏度過。春和打獵回來,找不到太太非常不高興了。等了整個晚上,等不到太太回來,他非常生氣,強忍著馬上跑去寺廟的念頭,捱過了漫長的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太太很不好意思地回來說:「我因為拜佛而不覺時間已晚,因此在寺廟過夜了。對不起,請原諒好嗎?」 但是春和皆沒有回應,太太知道丈夫的脾氣急躁,於是溫柔語氣道歉後,就到廚房準備早餐。
春和克制不住內心燃燒的妒恨心,拿了弓箭來,門縫中朝著手提著水、頭頂著甕,不知情的太太射過去。但是箭到了太太的身上,卻自然地掉落了下來。
「奇怪?原野的鹿只也只要我一箭就斃命了……」
春和再次向朝廚房繼續走進的太太拉了弓。可是太太態度仍然安詳自然地在廚房做早餐了。
吃過早餐的春和,一邊覺得對不起太太,一邊覺得奇怪,斬釘截鐵地說:「從今以後,絕對不許你再到寺廟。」然後到外面庭院四周到處尋找自己射出去的二支箭。人沒有被射中,箭頭一定在周圍才對,但是無論他怎麼找總是找不著。
袈裟法會的圓滿回向日到了,春和的太太想到寺廟裏法會回向的莊嚴,心想如果自己捐助的袈裟能由自己來供僧就更圓滿,左思右想,坐立不安的度過了一天。到了下午,燃燈寺的師父察覺到李春和家中沒有半個人來參加,於是將他們捐獻的袈裟親自拿來,說:「這是你們捐獻的袈裟,在法師披穿之前,要先給你們看一看。」春和很不高興的表情,看著師父從袋中拿出袈裟。法師手拿的袈裟裏,掉下來兩支自己早上射出去的箭頭,法師驚詫地說:「這是怎麼回事?」春和的太太看到袈裟裏掉落箭頭之處破了兩個洞,很擔心的說:「是不是我沒去參加回向,因此護法諸神怪罪我呢?」
這時候,春和跪地流淚說道:「佛陀的神力真是不可思議,想必是佛陀為了教化不信佛法的我,而給予的方便開示吧!」於是和盤說出早上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
為了縫補兩個破洞,於是前面繡了太陽,在後面繡了月亮,這就是日月光袈裟的來源。
從此,春和改過前愆,順太太的話改獵為農,夫妻並成為精進修持的模範菩提眷屬。
(《曹溪寺刊靈驗錄》李仁玉譯))
十三、一念瞋心 甘露變滾水
臺灣南部有個女眾住持的道場,有一天住持被一陣淒慘的哭聲吵醒,住持睜眼一看,一群男女老少身上皮開肉綻的跪在面前,住持嚇了一大跳,連忙問他們:
「為什麼這樣狼狽?誰做的?」
其中一位帶頭的說:
「就是師父您的好護法徒弟某某用滾水把我們燙的!」
住持一聽,問:「什麼時候的事,她為什麼燙你們?」
「就在剛才而已,她為什麼燙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哇!她持淨水誦念大悲咒,我們以為她會賜我們甘露水,誰知道,她竟然用滾水燙我們,請「師父為我們作主啊!」
住持正要詳問情形,雞啼一聲天下白,住持驚醒了,發覺是南柯一夢。
但是住持很納悶,祂們口中的那位護法愛徒平日很慈悲又能發心,為什麼無緣無故用滾水去燙無間界有情呢?心裏越想越不安,用完早齋後,請內眾徒弟打電話,把這位徒弟找來。
見了面,師父問她:「你早上在家裏做了什麼不尋常的事?」
「沒有哇!就是日常早課,感覺氣氛怪怪的,就念了二十一遍大悲咒灑淨灑淨而已。
住持聽完沈思了一下,突然睜大眼睛問她:「你灑出大悲水的時候,心中想什麼?」
「我用大悲水趕走邪祟,這有錯嗎?」
「你大錯特錯了!你在做早課,你的冤親債主都很歡心法喜,來聽經聞法,看你持念大悲咒水,祂們很歡喜,都想要得到大悲水加持,誰知,你竟然用瞋恨的心灑出大悲水,結果大悲水變成滾水,你把祂們燙的好慘哪!」
「師父怎麼知道?」
「他們來跟我告狀的,不然我怎會知道。」
徒弟聽到這裏,馬上跪到佛前懺悔去了。(華藏佛友蓮社)
十四、湖北老河口遇仙記
曾在老河口「遇仙」的曾老先生,現居九龍粉嶺,九十余歲,身體矯健,氣功卓絕。曹老先生所遇之仙,據現居溫哥華的臺灣小說家馮馮(慧眼通)來信,認為是「地仙」。如果查閱地圖,亦可發現湖北省襄陽至光化(老河口屬光化縣)間,有仙味很重的地名如龍王集和仙人渡。是否和出過仙人有關連呢?這段「遇仙記」,香港嘉禾電影公司一度有意將之搬上銀幕,唯已為曹老先生婉拒。
民國二十年(1931年),張嶽軍(群)氏出任湖北省政府主席的時候,省府工程處處長因事去職,他委我接充,我即面謁請辭,並說:「我不是學習工程的,恐難勝任。」
張氏說:「尊翁埃布爾,協助中山先生創建民國,他為人忠誠正直,所以人們都稱為曹剛直。我知道你的品性舉動和他一樣,也有小剛直之稱,可說是克紹箕裘。我派你充工程處長,並不需要你有工程的才技,只要你綜理事務和監督各員工,至於建設事項,自有工程師負責。目前各地的吏治太腐敗,如果操守不良的人,充當大任,才能愈高,作弊愈大。我委你充工程處長,還要隨時到本省各地暗中視察吏治和民間的情況,回來向我面告。你是忠誠坦白的人,不會辜負我的期望的。」
我當時受到這一番訓示,就不能不接掌那職務了。自此之後,東奔西走,也因此結識了不少各地方人士。
從漢口出發到老河口
當時,湖北省的公路,原有幾條重要幹線:在鄂南的有省陽公路(由湖北省城武昌至陽新縣);在鄂北的有襄花公路(由花園至襄陽);老白公路(由襄陽經老河口達陜西省的白河);襄沙公路(由襄陽至沙市)。這幾條幹線所經過的地區,都是全省經華所在。
我於民國二十年舊曆八月初十奉到委令後,即行到職。不久,鄂省西北一帶,霪雨為災,很多橋樑和涵洞多被沖毀,交通一部份停頓。我派了許多員工前往搶修。到了八月十三日,我帶同一位姓曾的工程師和一個譯電生乘坐一輛小汽車自漢口出發,沿途視察。其時鄂贛皖三省剿匪總司令部也派了一位少將視察專員苑崇穀君附車同行。當時蔣委員長兼總司令駐節南昌,張漢卿(學良)兼副總司令駐節武昌。苑君曾在抗日名將馬占山部下充當旅長,作戰經驗豐富,此行任務,系往視察襄、樊,老河口各地山川形勢及戰略要點,以便草擬軍事計畫。我們數人同車,沿著公路,向西北進發,每日黃昏時候,到最近的市鎮找尋旅店住宿。至第四日(即舊曆八月十七日)到達了老河口,這裏是較大而歷史有名的市鎮。於是,一同下榻於這裏的國民飯店(即廣東人所稱酒店)。是日秋風蕭瑟,細雨連綿,沒有到外間巡視。飯店的主人,誠意招待,和藹可親,我詢及附近的古跡。他說:「襄樊一帶,三國時代的遺跡很多,但離這裏三華裏外的光化縣縣城附近,只有老萊子故里的遺址,可以尋訪。」
光化耿縣長原屬世交
翌日(八月十八日)天晴,早上我和苑君乘人力車同至光化縣縣府,拜訪縣長。原來這位縣長耿季釗(現充台大教授),他的哥哥耿伯釗是同盟會老會員,和我是世交。相見之下,極為歡悅。在縣府坐了一會,耿縣長便帶我們探訪老萊子故里。同行的還有位縣府承審員吳君。我們步行不遠,便瞧見道旁有一座石牌坊,上邊鐫有「老萊子故里」五個大字的橫額。這座牌坊,是後人興建作為紀念的,並不算是古跡。此外就沒有什麼遺跡了。同行的承審員吳君,衣服樸素,相貌慈祥,他臨出門的時候,手執一串念珠,沿途喃喃宣念佛號。我對耿縣長說:「你的政績很好,還有一位慈悲為懷的承審員,一定是民歌德政,弊絕風清!」
耿縣長說:「你太過獎了,本來司法是獨立的,縣府不能過問,承審員一缺,向由高等法院直接派來。吳君是我的舊友,他是習法律的,而且篤信佛教,因為前任承審員李君,前三個星期請假後一直未回,已不知他的去向,我便請吳君臨時代理職務,一方面呈請高等法院將他委派,現在還沒有得到回音呢。」
我們回到縣府,時方正午,耿縣長設筵招待,同席的還有耿太太和縣府的秘書、科長等多人,談笑甚歡。
耿季釗敘述神奇故事
席間耿縣長卻向我說出了一件神奇的故事,他說:
「本縣三星期前,發生一件很怪的事,老河口的陳家村,有兩個姓陳的居民,因爭數畝田產而涉訟,原告是族叔,被告是族侄,但被告卻持有契據。前任承審員李君,袒護原告,擬將田產判歸族叔,不料正在執筆作判之時,庭上忽然從屋頂吊下一條木板,這種木板,原是前清衙門裏打罪人用的舊刑具,當時承審員李君,面色突變,在場人員亦莫不驚異。可是,轉瞬間這木板就不見了。於是,中止審判。翌日,在場人員才向我報告,而承審員李君也留給我一信,謂因公進省,一去多日,至今未見回署。當日衙中員役,將這件怪事,互相傳告,外間的人,也很多都知道了。可是我仍是狐疑。後來查閱這宗訟事的案卷,得知原告人陳昌,被告人陳儒未,那就令我驚奇了。為甚麼呢?因為當我去年接任縣事不久之時,老河口鎮商會會長陳華山曾向我報告一件怪事(以下一段,皆為陳華山會長的報告經過):
據陳華山說:「老河口附近的陳家村,有一居民陳儒未,原是貧苦人家,他少年失學,因此目不識丁,向來以做小販為活,家中只有一老母。但在去年以來,他卻漸漸變成富有了,居然置田產、建房屋,還和鎮上的幾間大商店有生意往來,屯購不少糧食,每次都獲厚利。我(陳華山自稱,以下同)得到那消息後,深恐陳儒未和盜賊或奸細有往來,特定親往調查。一入陳家村,就見到幾間新建民房,雖然不大,若非中產以上的人,斷不能辦到的。這就是陳儒未的房子。我當時請他的鄰居代為通傳,說要拜訪。陳儒未和他的母親立刻開門接我進去,他們詢知我是商會會長,而且也是同宗,更為謙恭。儒未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言語笨拙,不脫村人本色。陳母為五十多歲的婦人,頭髮有點斑白。我問及他的家世和獲利的經過。陳母向我說:「我們世世代代都是貧苦人家,自從去年以來,生活便好轉了,這是多謝上天賜給的。關於我家賺錢的事,很多鄰裏都知道,我不妨原原本本對你先生說知吧。以前我的家翁是個漁人,每天在老河口附近打魚。有一天家翁網得一尾很大的鯉魚,全身金黃色,雙目發光,他駭異起來,就把牠放回河裏,這尾鯉魚,像有點人性,在水面打了幾個圈,頻頻向我家翁搖頭搖尾,然後沈下河裏。他回家後,向各人說及這事,至今已經三十多年了。我家翁在二十年前去世,我的丈夫也在五年前死了,只剩下我母子兩人相依為命,儒未做小販,勞苦辛勤,倖免凍餒。去年八月初十日,他日暮時回家,忽有一女子跟著他回來,說是姓龍的,又說我家乃她的大恩人。我懷疑她的身世。囑儒未不要接納。但那女子說,我不是世間女子。此次前來,是為著報恩的,你家不特對我有恩,而且有緣,緣盡了,我就會走了。她說罷,在身上抽出十多兩金子給我,我正要拒絕的時候,她把金子放在地上,轉瞬間就失去她的蹤影。當時我兩母子驚駭異常,晚上和儒未討論這件事,認為那位龍姓女子,可能就是我家翁三十多年前所放的大鯉魚的化身。翌日,那女子又來了,竟替我料理家務,井井有條,並囑儒未不要當小販,將所有的金錢,購買她所指定的物品,果然,不到兩個月,那些物品,都漲價了,這樣連續幾次,都是賺大錢的。鄰居的人,有時聽到我母子和一女子談話,但他們都見不到她的影子,大家都害怕起來,說我家出了妖怪。後來我向他們詳細解釋,因此,他們都稱她為龍王小姐。」
「陳媽說到這裏,我便告辭了。但心裏總不相信有這種怪事。回家後,還多方托人偵察儒未的行動,並向他的鄰居個別查詢。但所得的消息,和陳媽所說的都差不多。至於和陳儒未交易的那幾家商店,都說儒未是個忠直的青年,除本鎮外,沒有外地的朋友。他的突然發達,算是一宗異事!更奇的是:他每次購買的和放售糧食等,很像有神仙從旁指點,否則斷不會每次都賺大錢,我因為要查明底細,幾天后,再訪陳儒未母子,要求他們介紹我結識那位龍王小姐。儒未答說這件事要徵求她的同意才行。第二天下午,儒未匆匆到華生商店找我,並說龍王小姐表示跟我有緣,叫我馬上跟他去見她。我和儒未到達時,陳媽站在門前,笑臉相迎,入屋後,見廳中有一中年婦人,身材很高,頭上披一條白巾,身上的衣服,不像普通婦女,她見我來到,合掌為禮,跟著說:『你是陳華山先生嗎?我們的緣份很好,請你常常到這裏來,隨時都可以會面的,你是個長者,將來的福澤很厚。』我問她:『龍小姐!妳在那裏得道的?怎麼會來到陳儒未家裏呢?』她說:『我在四川峨嵋山修道,因為陳家和我有恩有緣,所以要來了卻這宗事,現在的世界,一日比一日紛亂,只要存心忠厚,安份守己,便可逃離劫運!我們見面的時後很多,下次再談吧。』剛說完,只聽得劈拍一聲,便不見她的蹤跡了。陳媽又對我說:『龍小姐的蹤影飄忽,但她和我母子,相處得很好,替我料理家務,和普通女子一樣。鄰居的人,也有幾個見過她的,但只見到頭部或上半身,而且每次所見的都不是同一形像。據龍小姐說,那些不過是一種幻身,而我們所見的是本相呢。』當晚我回家後,心裏似喜而又疑惑,以後我有好多次到陳媽家裏,先後也有多次和龍小姐晤談,她總是勸我博施濟眾。並說:『成仙成佛,世人極難做到。』我對於身曆其境的事,深覺迷惑,今日特來向耿縣長報告經過,我所說的,並沒有半點謊言。」
苑少將要見龍王小姐
我聽罷耿縣長的這段神話,為了好奇,便請求馬上把陳華山找了來,耿縣長起身打個電話,不久陳華山便匆匆趕來了,彼此寒喧一陣,我便對陳華山說:「你是個忠厚和誠實的商人,所說陳家的奇事,可能是真的實事。但我國古代有一種妖術,可以迷惑人們的視聽,歷代筆記也有記載,我不敢忘為判斷。但靈異的傳說,可以影響國家民族的,更有強盜奸人,利用妖術作為顛覆的工具;如古代的黃巾賊、白蓮教等,便是前例。而秦始皇和漢武帝也因為求神仙遂屢次受騙。其餘民間藉神仙作不法的事,更不可勝數。我是讀書人,而且是公務員,現在剿匪時期,如有奸細混跡其中,治安很受影響,必需查個明白,務求水落石出。所謂龍王小姐,我惑疑是一名妖婦罷了!」
陳華山和耿縣長對於我的話自然不便反駁,都只是唯唯諾諾。陳華山辭出後,耿縣長又對我說:「對於此事,我曾派了幾名探員,囑他們切實偵察,經過頗長的時期,他們的報告和陳華山所說的大致相同,因為對治安沒有什麼影響,我也淡然遺忘了。不料三星期前,縣府審判所中竟發生空中吊下木板的怪事,令我驚詫起來!事後,我又詳細調查和陳儒未爭訟的陳昌,原屬一名無賴,向來沒有田產,在訴訟時,他曾訪過前任承審員李君數次,其中或有黑幕。因此,我認識陳儒未和那位龍王小姐的事,是一件不尋常而值得探討的。」
耿縣長談畢,在座的苑君表示希望一見這位龍王小姐,我也隨聲附和。耿縣長說:「我夫婦二人,可以陪你們一同去,以便一探其中的玄虛。」
是日下午二時半,我們一行四人分別乘坐人力車直趨老河口鎮。
龍王小姐答允見我們
由光化縣縣府至老河口鎮,不過四華裏,片刻可達。我們進入國民飯店後,耿縣長又搖電話通知陳華山到來,不一會兒陳君到了,耿對他說:「我們四人都很想見見龍王小姐,你可以即往陳家村先和她商定會面的時間嗎?」
陳君說:「龍王小姐並不是常在陳家,但只要陳媽母子向她祝告,不到數小時或可得到回音的。」說罷,便請耿縣長夫婦和我及苑君將姓名、籍貫、年歲等用紙寫好交他,便辭了我們,乘車奔往陳家村而去。我們四人在旅店閒談,耿縣長始終否定有神仙的事;苑君則疑信參半;我說:「我平生聽過不少這類的事,可是連鬼物也沒見過,如果這次得見龍王小姐,我就承認世上真有神仙了。」
到了下午六時,陳華山匆匆地跑來,對我們說:「龍王小姐約你們今晚十時會面,但她接見的只有耿太太、曹先生和苑先生。她表示和耿縣長沒有緣,不能接見,這未免太掃興了!」
耿縣長說:「沒關係,我在旅店裏等你們回來好了。」
下午七時,陳華山請我們到鎮上一家館子晚膳,一直談至九時,陳華山說:「我派一名夥計帶你們到陳家村,陳媽母子會在門前迎接的,我先回家一行,隨後便會趕到。至於耿縣長,就請留在旅店休息吧。」
九時一刻,陳華山的夥計到來,預備一同出發。我說:「這裏離開陳家村有多遠呢?沿途怎樣?」
陳華山說:「步行半小時可到,沿途平坦,都是沙石路,普通的車子可通行,每天早晚很多村民來往,入夜雖然靜一點,但治安上絕無問題,可是耿太太不慣行遠路,我雇一輛人力車送她去,比較安穩些。至於曹先生和苑先生,是壯年人,走幾裏路,想不成問題吧!還有一點,沿途不宜揚聲,以免驚動村人。」大家商議妥當,陳華山的夥計,已喚來了一輛人力車,並囑車夫慢慢地拉耿太太到陳家村,要在門前停著,等候回程。於是,我便啟程了。我懷著一枝手電筒,苑君是軍人,他身上帶有一枝手槍。由華山的夥計前行帶路,耿太太的人力車居中,我和苑君在車後跟著走。當時是八月下旬,雖然寒風颯颯,但天氣清朗,約半小時,已到達陳儒未的門前,那夥計即辭別我們回鎮,陳媽母子二人,早在門前迎接我們進去。
身高六尺的一個女人
陳家這所房子,是新建不久的,東西兩旁,各有房子兩間,上頭是一個較大的廳子,廳的兩旁,也有房子兩間。我經過一個小房子門前時,這房子本來沒有點燈的,忽然發出一點神異的光芒。我忙把手電筒向內一照,突然看見一個女子在房裏站立,身段異常高大,我心中有點驚奇,快把電筒按熄,默念:她一定是龍王小姐了。接著,便聽得一陣聲音說:「請你們到對面的房子稍坐,我一會兒就來。」
此時由陳儒未帶我們三人到東邊的小房裏坐下,房內上邊擺著一張小床,床下還有塊長行的踏腳板;下邊設一張長木椅,旁邊一張茶几,中間燃著一盞很大的油燈,地方還算清潔。當時耿太太坐在長椅中間,苑君坐右,我坐左邊。陳媽母子端了三杯茶來,並說:「請三位先生坐吧,龍小姐快來了。」說罷便走出房門。
我們三人默坐在長椅上,不便交談。一會兒,有人進來,就是我剛才用手電筒照見的那個女子,我們一齊起來向她示敬,她也合掌回禮,坐在我們對面的小床上。只見她身長六尺,比我們高出許多。頭上披一條白紗,身上穿一件黑衣,還有一條白長裙高至胸下,這條裙很長,連雙足都掩蓋了。額前像有一道發箍,正中和左右,各鑲一朵白花,花的中央各有一很小鏡子,類似鑽石。袖子很窄,左手掛著一把木劍,長約三尺,垂在地下。右手卻拿著一柄長約二尺的鐵刀,刀身像有鏽痕。她站立起來,先對苑君說:
「你是張學良的部下嗎?你和日本人打仗,立了不少功勞,而且心地光明,毫無私念,值得人敬佩的。你向我有什麼查詢呢?」
苑君說:「我的前途請仙女指示!」
她說:「人間所作的事以及居心的邪正,在本身來說,以為沒有人知道的,但在冥冥之中卻有一種紀錄,你以後沒有很大的進展,也沒有過份的失意,還可以得享天年,你繼續努力好了。」
接著便向耿太太說:「你是耿縣長的太太嗎?」耿太太答應「是」!便向龍王小姐說:「請問我有多少兒女呢?」
她說:「兒女是不能強求的,妳自己很明白,不必問我了。」續說:「請你和苑先生到廳上去,我和曹先生談罷就來。」
要我用雙手緊握刀背
於是,耿太太和苑君辭出。龍王小姐開始和我談話,她說:
「你的根基很好,是一位正直無私的人,將來有和我再見面的機會。」說罷她行前兩步,再說:「你站起來把雙手緊握著我這鐵刀的刀背吧。」她把右手的鐵刀橫豎,刀口向身,這刀約有二寸多闊,於是,我遵命雙手十指緊執著刀背,她卻拖著我慢慢地後退,一直退出房門。那時我覺得有一股熱力,從刀背傳到手指,再流入兩臂而達心窩,片刻間,腦部和兩足而至全身,都像充滿熱流,當時頗為惶駭,但不敢作聲。
她這麼拖著我背行,進入對門的小房間,這就是剛才我用小電筒照見她的地方。房裏沒有燈,可是像有一種露光,可以看見一切品物。她囑我放開雙手,相對地坐在兩張木椅上。我從容詢及許多有關時事的問題,她一一答復,但有幾項,她不允作答,並說:「那些世界的事,和你沒有關係,事屬天機,不能泄秘。」(按:十年之後,他答復我的問題,均已應驗,那些明日黃花,恕不縷述。)
當時,我充滿了喜悅的心情,不能再想出其他問題,直至她問我有什麼請求時,只好說沒有了。於是,她把鐵刀又橫豎胸間,再囑我緊執刀背,退回對面原來的房裏,對我說:「你先到客廳去,一會兒,我也來了。」
時間已到回山去也
我出到廳中時,見陳媽母子、耿太太、苑君都在座,陳華山夫婦也已到來,大家坐著下邊的幾張長木椅,上頭擺著一張大椅子,大約是留給龍王小姐坐的。不到五分鐘,她出來了,但手上沒有東西,剛才所持的木劍和長刀,不知是否留在小房中?她出來時,大家都起立,她合掌答禮後,站在大椅子前,陳媽倒一杯茶送給她,她一喝而盡。即把杯子交還陳媽。並對我們說:「我和各位有緣,所以今天能夠在這裏會面,現在時間已到,我要回山去了。」說畢,只聽得一聲劈拍的音響,就不見了她的蹤影。我們深感駭異!陳媽說:「龍小姐回山了,她每次離開時,都有這種聲音的。」
我這時卻俯首默想:龍王小姐的身體,比常人高出一尺多,膚色是帶黝黑的,她的言語,不像湖北人,更不像北方人,她的話講得很慢,像外國人學中國語一樣,不知是何方神聖呢?此時已是晚間十一點鐘,我們向陳媽母子告別。出門後,耿太太仍乘坐原來的人力車,其餘各人皆步行,我跟著人力車走,因為走得慢,和耿太太一邊行、一邊談著,她掉頭向我說:「我們得和仙人晤面,真是有緣,關於我的兒女問題,以前曾請醫生檢驗過,斷定我不能生育,我自己也明白,現在龍王小姐卻一語道破,更令我內心非常震驚,真是未卜先知哩。」
半小時候,行抵老河口鎮,陳華山夫婦回家,我和耿太太、苑君三人回到國民飯店,這時耿縣長仍在房中等候,我們將經過情形告知,他臉上露出驚奇之色。時辰已深夜,我到隔壁房子把司機喚醒,囑他開車送耿縣長夫婦回縣府,我和苑君也各自回房就寢。
翌日起身有異樣感覺
次日,早上起來,盥洗後,我覺得遍體舒適,腦子靈活,行了幾步,像身輕似燕,毫不費力,比較昨日,判若兩人。我驀地想起昨宵龍王小姐囑我握著她的刀背行走的事。我以前曾聽說過,凡道力高深的人,可以把他的氣功,在幾分鐘內傳給別人,何況她是一位仙人呢。想到這裏,我心靈上萬分欣慰。一會兒,苑君到我房裏,談及昨宵的事,他說:「我們昨晚真的遇仙了。可惜龍王小姐沒有判定我們日後的休咎,但是,她怎知我是張學良的部下,又和日本人打過仗呢?」
我說:「她是仙人啊!她對我的家世,似很明瞭,而且我握她的刀背,帶我走了一個圈子,今早起來,覺得整個人都強勁得多了。」說罷,約齊同來的人,到小館子早餐。餐後,苑君說:「我的任務和你們不同,要趕速辦理,今天便啟程了。沿途視察地理的形勢又要和各地駐軍長官洽商進剿事宜,以便早日回司令部複命。」大家同回飯店,苑君收拾行囊,和我們辭別。出門時,還對我說:「請你代轉知耿縣長,多謝他的盛意,我因為匆促啟程,不及辭行了。」苑君去後,我為了深入研究龍王小姐的事,想和當地人士結識,以便進一步的查詢,馬上打電話給陳華山說:
「華山先生!昨日打擾你一天,萬分抱歉,今天本來想到府上拜候,可是這裏的街道,都不熟識,你可以來飯店一敘嗎?」
陳說:「很好!我今天沒有事辦,可以陪你到各地逛逛,我馬上就來。」
我入房不久,侍役帶陳華山進來,我說:「我到這裏三天,還沒有拜訪過當地知名人士,現在想請你帶我去逐一拜訪,你的意思怎樣?」
他說:「曹處長!你不惜紓尊降貴,採訪我們小鎮的人,確屬難得,這裏的地方不大,我們到各處走一趟吧。」
張老先生大談陳家村
於是,我跟陳華山出門,經過一家大糧食店,他帶我進去介紹一位李先生給我認識,那位李君,是商會的副會長,坐談約一刻鐘,便告辭出門,又轉入另一條街道,這裏有一間門第輝煌的舊式大宅,陳君接著按門鈴,一瞬間,有一司閽人開門,陳君向他問:「張先生在家嗎?」那閽人答:「陳會長,請到客廳坐,我稟知老太爺出來。」他引我兩人到客廳,端上兩盅香茶,,徑往後堂去了。這座房子很大,階前有一個大院子,栽了許多花木,壁上掛了幾張古畫,所有紅木桌椅,一望而知為閥閱門第了。不一會,一個年約六十余歲的老頭出來,身上穿著長衫馬褂,精神十分健旺,他見陳華山和我,趨前握手為禮,陳君替我兩人介紹,這位張老先生,號靜庵,是前清舉人,世居老河口,是飽學多才之士,曾當過兩任知縣,入民國後,也曾出任光化縣縣議會的議長,是當地最有名望的人物。他和我談話頗久,語言風趣。至上午十一時,陳華山走到張先生的身旁,耳語了幾句,並在桌子上寫了許多張便條,喚出一名僕人,叮囑他趕快分送出去。陳君對我說:「這裏的區域不大,有幾位地方紳士和商界知名人士,我和張老先生,已經請他們到三品樓敘晤,不必你勞架往來跋涉探訪了。」說著我們便一同出門,步行至一家酒館,門前懸著「三品樓」的招牌,這招牌的三個大字,便是張靜庵先生寫的,筆勢雄勁,不愧名家手筆。我們登上二樓的大廳裏,早有數人在內,陳華山逐一替我介紹,不一會再有幾個人到來,暢談甚歡。張老先生對我說,近年本鎮發生一宗神奇的事:「一位女仙降臨陳家村一個無知無識的陳姓家裏,往來飄忽,能知過去未來的事,附近的人,都稱她為龍王小姐。和她有緣的才能會面,座中只有華山兄常常和她晤談,算是最有仙緣的人!」談到這裏,陳君便對張老先生說:「曹處長也是一位有仙緣的人呢!」他把昨宵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座中諸人,均露出驚奇的眼光。張老先生說:「這一點,就足證明曹處長是個根基深厚、宅心良善、和信仰堅定的人了。」那時,筵席擺好,大家一同入席,同席的共有十二人,肴饌豐美,各人談話,都以龍王小姐作題材張老先生說:「我世居老河口,但這種仙緣,以前沒有發生過,而且確屬實事,可惜我年逾耳順,無心問世,無意向龍王小姐查詢休咎了。」散席後,我向各人告別,陳華山飭侍役雇了一部人力車送我返回飯店。
所謂仙女,三個疑點
是年農曆九月初一日,我回到武昌鄂省府工程處辦事,詎料不久之後,我的辦公室內卻陸續來了許多朋友,其中卻有好幾位新聞記者,原來他們都是來採訪新聞的,紛紛詢問我在老河口遇見「龍王小姐」的經過。記者先生們更要求我寫一篇特稿刊諸報端。我詫異地說:「你們從那裏得來的消息」
他們說:「是剿共總部裏苑參議回來說出的,他說你和「龍小姐」談話最久,知道得最詳細。」
我當時默忖:如果原原本本的說將出來,記者們在報章登載,不獨有提倡迷信之嫌,而且在公務員立場,更不宜談及玄虛的事。於是便對他們說:「我那天去見『龍王小姐』是和苑參議與耿縣長太太一同去的,大家所見所聞,都是一樣,請你們向苑參議詢問好了。」
事後我才獲知原來苑參議從老河口回到武漢後,曾在剿共總部大談老河口遇仙的經過,說得有聲有色。他並認為所謂的「仙」,有三個疑點:(一)可能是人為的妖術;(二)妖怪;(三)狐仙。尤其二、三兩點成份較高。因此這項奇聞,不脛而走,兩三日內,遍傳武漢三鎮,連當時的鄂省府主席張群也聽到了。
龍王小姐,預言奇驗
翌日,我到省政府謁見張群,報告此次出差視察經過,張主席問我:「聽說你和苑參議在老河口曾見到一位仙女,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我當時暗忖:張群主席是我的上司,也是父執,勢不宜守秘,乃將在老河口陳家村的所聞所見詳述一遍,並說:「昨日有不少朋友和新聞記者向我採訪,我沒有向他們說出,只有請他們向苑參議詢問,因事涉虛幻,如登於報端,足以影響人心的。」
張主席說:「你的見解不錯,應付很得體,你在我面前,斷不會說謊,我以前曾看過搜神記和列仙傳那類書籍,以為是一種道聽途說和驚世惑俗的著作,現在聽你所述說的,確令我有點迷惑。」
我說:「主席!你不妨寫信給光化縣耿縣長,著他詳實答復,那便明白了。」
張主席說:「好吧!我今晚自己寫信去。」
我見張主席公事繁忙,即行辭出。
一直到民國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年)元旦,我到張主席公館去拜年,他突然對我說:「文錫!你前幾個月對我所說在老河口遇仙的經過,我曾寫信給光化縣的耿縣長查詢所謂龍王小姐的事情,他所答復的,和你所講的一樣。後來我再寫信給他,囑設法向那位龍王小姐詢問,我能否和她面談?數日前又得耿縣長回信,據說龍王小姐表示,我和她沒有緣,不能會面,而且又說我在三數個月內,會調充外交部長。這件事我是和你私人談話,斷不可對旁人說及,我已函知耿季釗嚴守秘密,否則外人知道,會說我「不問蒼生問鬼神」了。至於我將來是否調外交部長,我本人固不知道,連國府主席恐也不會知道,只有姑妄聽之!」
我辭別張主席回家裏,心中忐忑不安,難道龍王小姐真的能知過去未來嗎?以後,我每日依時到工程處辦公,靜觀政局的變化。果然,在是年三月間,南京國府發表了兩道命令:一、「湖北省政府主席張群調充行政院外交部部長」;二、「特任楊永泰為湖北省政府主席」。我聽得這項消息,確實暗暗納罕!不料龍王小姐預言的奇驗,一至於此!
次日武漢各報,均以大字標題登載張群主席調充外交部長、楊永泰繼任為湖北省政府主席的消息,我想自己在職不過數月,毫無建樹,於是,便寫好一紙辭職呈文,以便而請張主席批准。
我往省府面謁張主席時,他見到我,便說:「文錫!你來得正好,這次龍王小姐的預言,居然靈驗。我向來不信鬼神和玄虛事情的,現在令我不能不信了!」
我辭職後,過了一個多月,得父執輩的引薦,由財政部派充川東統說局局長,地點在重慶。入川履任後,我和老河口商會會長陳華山時常通信,至民國二十四年秋間,接到陳氏的一封信說:「龍王小姐再沒有到陳家村了,她事前曾對陳媽母子二人說過,只有三個年頭的緣份,緣份一滿,她就要走了」雲雲。
靈驗預言,載在史冊
本文是我數十年前所親曆的經過,沒有半句虛言。這種玄虛的事,雖然難以令人置信,但當年深悉其中事實的人,有張群(嶽軍)先生、耿寄釗縣長夫婦,還有苑崇穀參議、老河口商會會長陳華山氏等。現在張嶽軍先生年逾九十,仍在台北;耿季釗氏則在台灣大學任教;苑崇穀氏聞仍居九龍亞皆老街,惟陳華山遠在大陸,近況未明。其中尤以張嶽軍先生,是本文「奇驗的預言」的人物。他是黨國元老,又是我的父執,若非真有其事,我安敢信口雌黃,偽造事實。
至於我在數十年後才敢憶述這遍故事的緣故,因為在數十年前,我仍在政府機關供職,以一個公務員身份,雅不欲以玄虛的事,載於報端,而且也沒有空閒的時間執筆,現在年逾八旬,退休已久,深恐這項靈異的事,煙沒不彰,因此筆錄起來,以供社會人士參研。
近代科學家和知識份子,大家都反對神仙和靈異的傳說,斥為沒有科學根據。不過,深奧的靈魂學、玄學和哲學等,又是科學家們所夢想不到的。單就預言一項來說,我國歷史所記載的很多,如:孔子夢奠兩楹,和得聞西狩獲麟,而知其本人將死。又如:三國時的管輅善蔔周易,代人占卜,莫不靈驗如神,又預知自己四十八歲那年,不見男婚女嫁而死,結果全部應驗。那些載在史冊的事,並非虛言,科學家又將怎樣解釋呢?
(摘自《宗教世界》,1986年)
十五、韋馱菩薩的感應故事
一分道心,一分感應,誰言修道者是孤單的,苦行者是絕望的?請讀以下的故事。
「眾生有感,菩薩有應」這句佛教中的老話一點也不錯。記得今年於「結夏安居」時,我們的院長白公上人,曾在基隆寶明寺,授法華經至最後的一堂課,為策勵我們學佛精進,講過一則「韋馱菩薩感應」的故事。故事的開始是引用普賢菩薩勸發品中佛對普賢菩薩說:「若於後世受持讀誦是經典者,是人不複貧著衣服臥具,資生之物,所願不虛,亦於現世得其福報」的一段話。院長說:只要你們肯發道心為道,即是缺少一切資生之物,也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假定你真正的出家修行,而為饑寒煎熬以至餓死的話,那末,韋馱菩薩一定要負責任的。試看過去終南山的道宣律師,不是常有「天人」給他送飯嗎?其後,終南山還有一個修行者,是由一位白鬍子的「老鬼」給他送飯吃的。可見神鬼對於真修實煉的修行者,它們是如何虔誠的擁護啊!現在,我要開始給你們說我所要說的故事了,希望你們聽畢之後要發心修行。
從前湖北省漢陽縣的歸元寺,曾有僧眾數百人,他們生活在晨鐘暮鼓中,勸習修學佛道,四季猶如一日未曾懈怠。某日寺中絕糧,正是,內無一粟之貯,外無一人供養,生活已面臨到山窮水盡!一般人常以「粥少僧多」來形容生活的艱窘,此時,卻不是粥少僧多,而是僧多無米了!當時歸元寺的主持,是一位道心堅固的大和尚,他鑒及此種情形,即刻召集僧眾宣示:「現在本寺已無一粟存糧,我要問你們一句話,你們出家修道,背井離鄉,拋親別愛,到底是為的什麼!是為解脫生死?還是為住持佛法,抑或是為保護色身?」眾僧聽聞之後,異口同聲的答道:「我們皆為了生死持佛法而來的」。主持繼續說:「你們既是如此,那麼,大家仍應安心修道,毋須為無糧而擔憂;假使真無米吃,那亦是我們過去造業深重,由於業力所感,命該如此受報,那只有希望你們準備慷慨為法殉道吧!」眾僧皆答「是」。主持說完話後,即令寺僧詣井挑水,用大鍋燒沸後,以開水過堂;一面遣寺僧緊閉寺門並加以鐵鎖鎖之。兩件事情安然處理之後,自己則跑至韋馱殿,雙膝跪在韋馱菩薩面前,與韋馱菩薩告白。主持氣忿忿地說:「我們供養你,是希望你能為我們護法護人,你既然是護法韋馱,那麼,現在我們已絕糧一日了,你卻安閒地站在這裏袖手旁觀,甘願看著我們奄奄待斃,請你捫心自問,於心何忍?要你何用?!」主持如是責備完韋馱菩薩之後,就返方丈寮去了。
再說有一米商老闆,經常行商於杭州與上海之間。有一天,老闆率領十數只大米船順流而下,中途行經大海,忽然狂風撲來,暴雨突至,驚濤駭浪,洶湧怒吼!眼看船要顛覆,船上的人都帶著驚怖的神色與死神掙紮,正在無可奈何之際,船上忽然來一和尚,和言悅色的對老闆說:「你們不要害怕,我是特來向你化緣的,假如你們肯發心化給我米,我可使風平浪靜。」話剛說完,海中的風浪逐漸止息,平靜如常。老闆感激地說:「師父,你要多少米,我就給你多少米,你儘管的說吧。」和尚說:「三船足矣。」老闆說:「米送至何處?」和尚說:「請送到湖北漢陽歸元寺,時間越快越好,一定要在明天太陽未出之前送到。」老闆說:「湖北距離此處有二千余裏之遙,況且逆水行舟,何以能在一夜之間,依照限期趕到呢?」和尚說:「我自有辦法,汝等姑且躲藏於船艙之下,同時應統統把眼睛閉起來不要說話,我可使船如我所說到達的。」於是船上眾人依和尚所言魚貫進入船艙;和尚即使用神通,使船在海上飛行,其飛行速度,郵如風馳電掣一般,循揚子江逆流而上,一夜之間到達漢陽,船就靠在歸元寺前的江岸。和尚臨下船時曾對老闆說:「你應速派遣人通知我寺內僧眾,請他們快來江岸搬米,切莫延誤。」說罷,揚長而去。
歸元寺的和尚們,昨天一整天皆以開水過堂,而無一粒米進食,但今日照舊在做早課。當他們正在誦經之際,忽聞有人敲打寺門,聲音清晰而急促。知客僧遂出殿打開寺門,見一俗人虔恭有禮地對他說:「你們歸元寺的米到了,趕快去江岸搬米吧!」知客僧說:「我們寺內的和尚,一向未在外面化緣,何以能有米送來呢?」那人說:「你們還不相信吧?這米就是你們寺裏的和尚所化的,趕快去,不要再猶豫了,我們的老闆馬上就來,還要拜見他哩!」於是知客即稟知主持並通知僧眾,大眾聞之皆大歡喜!於歡躍中遂蜂擁至江岸來搬米,頃刻之間把三大船米搬運一空,貯於寺內庫中,足足夠食一年的光景。須臾,老闆來至寺,聲言拜見和尚,寺中主持特別歡迎招待,詢問送米情節。老闆說:「此米是寶剎的一位師父向我化緣的,同時他救過我們十數只船上人的性命,因此,我要來代表大眾拜謝他」。主持遂令鳴鐘召集眾僧,請老闆巡視親認,然而看來看去總未得見。最後,主持導引老闆參覽各殿內諸佛菩薩德相,待行至韋馱菩薩相前時,老闆即說:「就是這一位和尚喲!」主持再仔細一看,見韋馱菩薩滿頭大汗,汗珠猶從額上滾滾下滴。主持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下慚愧地說:「韋馱菩薩,你實在太辛苦啦!你趕快坐下來休息休息吧!」話猶未終,韋馱菩薩就毫不客氣的坐下來了。從此以後歸元寺的韋馱菩薩相,就永遠是坐著的,且永遠承受著僧眾及成千成萬善男信女的敬仰!
故事聽完後,我心中頗為感動!所謂佛教裏有句話說:「入門不窮,出門不當」我們出家人,以慈悲為本,只要你虔誠修道,一切以眾生福利為前提,即使一貧如洗,亦絕不會遭受饑寒之報的;我們亦相信韋馱菩薩會始終護法護人的。
(《菩提樹》第八十七期.1960年2月)
一、一擔魚鱉 救得女命
余既返南,岳母及趙老師之喪事辦畢,每日空閒,立在門外。一日,有挑一擔魚者欲賣,內有鱔魚大鱉,而買者仕女群眾,余即曰一擔之物,吾一人總買,群眾曰何事,余對曰放生,而眾人均退,賣魚者曰,剛剛眾人要買,而汝說要放生,以致眾人都回去了,汝非買不可,余曰但是以放生之故,必須賣我少便宜一點,彼曰可以,余即囑吾兒跟之到王公宮口有水之處放之,而賣魚者忽起貪心,將鱉捉之再賣於人,豈知賣魚者忽被其咬住一指,鮮血淋漓,適有苦力,手拿扁擔,將鱉之頭打一下,鱉之口始開,否則賣魚者手指斷矣,余不久來津,剛到天津火車站時,有歡迎者言,汝大小姐差一點病死,余始識放生之益,寄語世間人,在路上若遇有生靈待沽時,必要買之放生,以此奉勸也。
(正言雜誌九卷八期)
二、施放水族 護法現身
八十八年(一九九九)春,假台南青鯤鯓,施放水族物命,按儀規三皈灑淨後,將魚苗放之大海,當眾人群策群力之際,有一林居士,素秉異常,眼通陰陽,可觀常人所不能察,可聽常人所不能聞。見一男女,立於海面,男者龜身人面,滿臉須髯,態度和善。女者魚身人面,長髮飄逸,臉蛋皎好。初見此景,林居士心中訝然,待驚魂甫定,念起疑惑。
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二人答:「我倆乃魚之護法,稱之仙姑可也。」
林居士再問:「吾等今日所放水族物命,是否會被捕捉?有無生命危險?」
仙姑答:「你無用煩惱,魚兒不會被捉,我二人即是來此,將魚兒趕至大海。」
此事雖屬靈異玄妙,但若非事實,居士亦不敢妄言誑語。足見放生現場,龍天護法,放生功德,諸佛歡喜。
(鑒因法師講述)
三、救人愈宿疾
一九九○年夏天的一天傍晚,吳秀珍(沿江東路開皮鞋商店)的小叔子和幾名年青人路過濂江大橋時,見一婦女跳入河中自殺。吳的小叔子見此情景,二話沒說,一心直奔河堤,跳入河中,好不容易才把那婦女救上岸來,並和那幾名青年一起,把落水婦女背回家中。事後方知,那婦女還是孕婦。
原先吳秀珍的小叔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一直不太好。自從那次勇救落水婦女後,他的這一病症竟不藥自愈了!現在小夥子已結婚生子,過著安樂的生活。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四、現在報應的事實
現在美國寄居的一位法師,曾與我說一個現實報應的故事,在他的家鄉附近有一間小廟,廟內有個老修僧叫做明參,他的出家因緣,很是動人;在中國革命軍北伐時代,與聯軍交戰於江浙之間,他那時是當一個兵士,見一女人手持銀元而哭。問她為什麼哭?她說家產所有僅剩一對母雞,與人換得銀元買柴米,不料受騙,換來是假銀的銅元,買不到柴米,丈夫兇暴,回去一定挨打,不打也要餓死,不如投水早了殘生。這兵士聽了就說:我能辨識銀元的真假,你拿來我看。於是接過假銀元轉過身來敲敲,向自己胸部左角袋子裏一放,在右角袋子裏摸出一塊真銀元來對女人說:你別尋死,這銀元是真的,一點也不會假,你放心拿去買柴米好了。女人聽了,歡喜而去。不久他上前線作戰,雙方駁火激烈之時,忽一子彈打中左胸,自己以為應該飲彈而死,立刻倒下,誰知僅胸部左角上微痛,原來子彈不偏不倚,正打中那個假銀元上,摸出一看,彈尖印下去很深。一塊銀元救人一命,也救了自己一命,這位正是最現實的善有善報的眼前報應。就由於這件事,使這個好心的兵士,後來看破紅塵,出家為僧。
啟示:做善得好報,造惡招殃禍。
(摘自信仰因果的價值.竺摩講)
五、助印行善 脫離災難
我有一段與佛結緣的靈驗事蹟,想要讓大家知道,親近佛法的好處。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當兵前。那時候,我還在台北的一家餐廳當學徒,因為家住桃園大溪,離臺北有一段距離,所以就住在餐廳裏,晚上睡桌子,一切生活簡單、單調,有空就會往寺廟跑,去禮佛及拿一些經書回來看;所以身上有錢時,就會發心一些錢助印經書和慈善救助,為自己積一些功德,但是我不知道感應卻那麼大。
有一天晚上,大夥正在餐廳睡覺,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覺得自己怎麼睡都睡不著,於是就跑到附近去看MTV,看完後已經是隔天早上七點多了,想一想九點還要上班,所以回去餐廳休息一下。沒想到,到了餐廳大門,嚇了一跳,因為我睡覺旁邊的大型冷氣爆炸,餐廳已一片焦黑,還好沒有引起火災;而其他同事因為睡覺的距離比較遠,所以只有受輕傷及驚嚇,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每一個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以為我已經死了)。說明原因後,大家都說我運氣好;但是,我卻不怎樣認為,因為我知道一定是菩薩的保佑。所以,從此事發生後,我更加深對佛法的認識,和默默的行善。
(作者:廖崇名,〈臺灣〉)
六、先祖拯溺 澤被子孫
黃顯東現在擁有四家進口建材公司,太太賢淑,三個孩子也很乖巧。黃家雖住的是高級別墅,但客廳的壁櫥裏卻擺了三張照片,其中有兩張已舊得發黃,與其他進口飾品擺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許多人勸他把這三張祖先的照片移到樓上掛在牆壁,但黃先生堅持他的「傳家寶」要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讓自己與家人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三張照片是黃先生的父親、祖父與曾祖父。黃家幾代以來,生活窮困,僅能維持餬口。黃先生的曾祖父及祖父以渡舟為業,有一年的夏季,洪水氾濫,不僅沖毀了房屋,也淹死了許多人。居民的財物,都隨著滔滔的大水漂流滿河,許多擺渡的船夫,都乘機大發水災橫財,爭著撈取漂流在河中的衣箱,滿載而歸。而黃顯東的曾祖父與祖父,卻不為滿河的橫財而動心,只是全心全力救渡水中的災民。那許多被救的人,因為都是家破人亡,也無以為報;因此他們依然貧窮如故,常常被鄉民譏笑是大傻瓜。
到了黃顯東父親這一代,開始掙了點小錢開店,又趁著年輕力壯四處包工當泥水匠,家境才慢慢好轉。有一天,一個陌生的人經過黃家門口,對黃先生的父親說:「你的父親和祖父積了很大的陰德,子孫應當顯貴,最好把你父親及祖父葬在某地。」黃家按照指示辦了。後來他的父親在事業上頗有成就,留給他一家工廠,到他的手上,逐漸發達。
(積德行善之人,自然有好的果報。一般人要選地、擇日、講風水,殊不知「福人葬福地」。若平日不知做善事,講究風水亦徒然。當初被人譏笑為「傻瓜」的行為,卻在兩代後結出了顯榮的果。)
七、梅蘭芳的父親
名旦梅蘭芳的父親,少時學拉胡琴,學成,隨名伶戲子拉胡琴,常在皇宮演技,積銀至五千余兩,家中催他返鄉完婚。一日,乘馬車返鄉,行至京南,見有很多席棚,一座一座,不知其數,所住的都是難民,因為荒年,無食之人成群奔來京南,饑餓之形,令人一見生憐。梅君一見,大起惻隱之心。默想,我有五千余銀,如舍去三千兩,余二千兩。也足夠完婚。即拿出三千兩,施濟饑民,因饑民太多,不夠分配,三千銀施畢,仍有很多饑民,苦苦哀求,梅君心中實覺不忍,又將兩千銀如數取出,施予饑民,多年血汗積蓄,一日完全舍盡,心中非常安慰,但所難者,此次是返家完婚,既已將銀兩施濟盡了,如何返家完婚呢,又拿定主意,改後幾年再完婚,於是仍返北京。人問之,你是回家完婚,如何這樣快就返回呢。梅將救災之事述之,人多笑其愚,梅君又工作了三年,方返鄉完婚。所以天賜佳兒,梅蘭芳名震全球,富甲伶界,雖然是個唱戲的,但當此末世,倒是生活安定。而梅父本人以拉胡琴出身,得此伶界大王為子,亦可謂天報其福之厚矣。
八、義救孤兒 鬼魂報恩
事情發生在四十幾年前了。一對王姓的年輕夫婦,從廈門乘船到了金門,準備等船到臺灣。一天傍晚,當他們行經路邊,遇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在啼哭,那條街來往的人極少,他們站了好久,也沒看見小孩的父母。於是便先抱著孩子回住宿的地方喂他吃飯,再由王先生向駐紮的軍方報告。但等了幾天,猶不見小孩的父母來認領。至臺灣的船期到了,他們本想把孩子放在軍營裏,但孩子好像知道自己又要被捨棄,啼哭不已;再加上軍營裏表示無法照顧,王姓夫婦就帶著孩子到本島。同時將此孤兒當作自己的兒子。一家三口倒也生活愉快。
過了一年後的夜裏,王先生突然從睡夢中跳起,坐在床上發呆。他太太也被驚醒,詢問丈夫何事。王先生便告訴她說:「我剛才夢到一個軍官來我們家道謝,謝謝我們照顧他的骨肉。他說沒有別的酬答,只是告訴我一個地址,要我去拿他的皮箱。」王太太聽了便說:「我與你的夢一樣。」第二天早上,他們在半信半疑之下動身前往,果真在一個姓李的家裏拿到這個皮箱。箱內有新西裝及一些現金。為了紀念這段因緣,王氏夫婦決定把箱子原封不動地交給他們收養的兒子。
九、啞巴止惡 吐痰開言
在通洲五總鋪有一戶人家父子三人,大兒子是一個啞巴。鄰居一家有錢有勢,兒子是個幹部,和啞巴家經常為界址發生衝突,幹部家人多,鄉鄰大家討好幹部,不講公平話,弄得啞巴吃苦瓜,說不出苦處,氣憤不過。一天啞巴父親對兩個兒子說:幹部太欺我,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大家又幫他,真氣死我了,不如我們三人今天夜裏帶點火油和禾草到他家去放火,出出我心頭悶氣,二個兒子都說好!三人打好主意,啞巴拿了禾草,其他兩人帶兩瓶火油去放火了。他們躡手躡腳跑到他家,見幹部家房裏火光未熄,啞巴在窗子外看見幹部媳婦正要生產養小孩,啞巴突生起慈心,做做手勢人家要生產,不放火了,回家吧!當時他們三人的行動為幹部家屬知覺,開門問是何人,半夜三更來做什麼,啞巴的父親把氣憤不過,本想放火息恨及啞巴見你家生產不放火了的事一一訴說,幹部家屬十分感動,忙把他父子三人拉到家中說:啞巴大哥,心太好了,我很感激!吩咐家人趕快打酒,辦夜宵給他父子三人吃,幹部說從今天起我們的仇氣全解消,界址老伯你自己處理一下,我絕不計較,父子三人聽了,非常歡喜。霍察一聲,啞巴吐了一口痰,說起話來了,兩家人大笑,真是善有善報啊!
(江蘇道州西亭鎮願繼聃.一九九二年記)
十、前因後果三則
一、
友人姚嘉廉居士,他的堂姐嫁給杭州下城區廣興巷附近的袁慰冰為妻,其家在杭州開設袁震和綢緞莊,家道素封。他的公公袁老太爺精於世故,為富不仁。一日,鄰居失火,前門已被大火封住,鄰家和袁家相隔一道大鐵門,只有從鐵門經袁家才能逃生。一家大小十余口都到鐵門側敲門求救,而狠心的袁老太爺怕被火殃及,堅決不開門,至使鄰家十余口都活活燒死在鐵門邊!不久,袁老爺暴病去世,一夜其子慰冰夢父告曰:我因見死不救,罰墮畜生道,今晚將投生蕭山某村某農家,其中一只花豬崽額有袁字紋的即我也。子驚覺,次日如夢言尋訪,果於該農家的豬欄中見到額有袁字紋的新生小豬,即買歸,搭棚雇專人飼養。其家傭人戲呼某老太爺,尚能「唔唔」作應雲。
二
其姊姚毓靜嫁於紹興城內八字橋五號鮑奕華為妻,其家為望族,其祖鮑養田為鹽商,邑內首富。在青年時,偕友遊鎮江金山寺,到寺門前,倚立凝思,告友人曰:進寺門可見何處殿堂,何處樹林……,友笑其狂,進內,果如所言。行至一處,指一寮房說:此室是我所住的!至此前生的往事全現前了,「哦,我就是這裏的某某當家師啊」,從此行善積德,但沒有學佛修行。有一次,當他運鹽船抵岸後,發覺船底有一漏洞,幸賴有一條黑鯉(黑魚)堵塞洞中,船得不漏沉。感曰:「凡我子孫世世,永不吃黑魚。」妻妾共生十子十六女,家園建築重重高樓。年逾古稀,於一九二六年預知將死,召集子孫諄諄教以行善積德,命家人拿大木魚來,邊敲邊念「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撒手瞑目而逝。這是非常難得善終,但還是生人天善道,並沒有了生死,究竟解脫!
三
上海周勤禮女士,大學畢業,嫁與寧波人勤工銀行經理劉品三先生為媳。一生過著富裕的生活。有一次由我的兩位道友趙翠平和張炳初居士陪同到天台山進香,朝禮國清寺後,翻過山到幽溪大師的道場高明寺。一進寺門,就熟門熟路,全知寺內的殿堂設備,猶如自己的家宅。至此,她深深地感知她的前生就是這裏的修行人。於是她就問寺中負責人,這裏現在還缺少些什麼東西?答「還缺少一口大鐘」。她就慷慨地獨助大鐘一口,(後來以數萬元定鑄一口大鐘助給高明寺)。就是這樣做了一件獨助大鐘的大功德事而沒有研究教理,修行學佛!她現在法國巴黎,是著名的鋼琴家,過著豪華的生活。
從以上的三件事實,足證因果報應確是世間的實事。今生行善作惡,死後還是有報的。
(上海鄭頌英記二○○四年二月)
十一、六道輪回真實不虛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在山東省汶上縣城至南旺鎮的農用小客車上,家住柳林村的車主劉某的妻,講述了一則親眼目睹的六道輪回故事。
今年(二○○二年)清明節四月五日晚上九點半鐘,他家的小客車停在縣城西關的丁字路口待客,少頃,只見西邊的柏油大道上,急匆匆走來了男女五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士看了車前的行車路線指示牌後,問車主去南旺的哪個村,車主妻王某見有乘客坐車,笑臉相迎,告訴他們是最後一班車,終點是老家柳林村,五人一聽,喜出望外,高興地說:「可問到根上了,我們是去您村太生家走親戚的。」車主熱情地讓他們上車坐下,笑著說:「太生家與俺挨門,坐咱的車保證把您送到家門口。」一路上七個人,有說有笑來到柳林村車主的家門口,待車停穩後,五個人交給王某十伍元人民幣,她指著鄰居太生家敞開的大門客氣地說:「這家就是,你們去吧。」五人致謝後,笑著走進太生家大門。
次日清晨,車主妻王某往門外倒垃圾時遇見太生媳婦在門前打掃衛生順便問道:「嫂子,你家昨晚來的五個客人是哪里來的?」太生媳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琢磨了一下說:「昨天一夜俺都在豬圈為母豬接生,哪里有客人來?家中母豬生下二個公豬、三個母豬,二只帶黑眼圈的小公豬,真像人帶黑色眼鏡一樣。」這時車主妻王某覺得事情奇怪,明明這五人坐自家的車來的,何況又是自己親自指給他們的門,親眼看見他們進去,哪里有錯?為了進一步弄清五人來龍去脈,她急中生智,跑到家里拉起睡在被窩裏的丈夫前去查看他們五人晚上交付的錢幣,打開提包後,兩口子嚇傻了眼,三張五元人民幣變成燒給死者的紙錢,夫妻吃驚,仔細回憶。乘車的二男三女,其中兩個男子帶黑眼鏡,令人奇怪的是太生家豬崽出生時間、性別、頭數、特徵與五人的進門時間絲毫不差,正好相符,這件發生在眼前的事實,足以證明。
佛教講的六道輪回,確有見證,我們反思一下,自己一生辦了多少利益眾生的好事,辦有多少危害眾生的事,衡量一下自己的下場,若投到畜生、餓鬼、地獄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們時時刻刻植種德本,有益國家,為一切眾生服務。
(作者:徐存禎.中國)
十二、屠夫如是說
陳毓贊,福建尤溪中仙鄉西華村人。現年四十三歲。祖宗三代以殺豬為業。祖父陳良釵,父親陳幫唐。他三十三歲開始殺豬。一九八二年(三十五歲)農曆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堂兄陳毓銳值五十壽辰,擬備酒筵,慶賀一番。乃請堂弟陳毓贊來家殺豬。七時許,毓贊到其家持刀殺之。突然被殺的母豬,變成一少女,年約十五、六歲,著青色上裝,藍色長褲。毓贊一驚,遂以為眼花。再定神一看,實為一少女躺在豬案上。毓贊驚恐萬分,魂飛魄散,拖著無力的兩腿回到家中,將所見的情形告訴了母親和祖母,老祖母遂回憶數十年前,有一小名叫阿坑頭的女孩,是堂兄陳毓銳之妹,在十六歲那年得暴病而死,死時所穿載的竟與毓贊殺時所見的少女模樣一樣。
時日午前,同村的肖英芳買了陳毓銳家所殺的母豬的豬蹄燉了吃。晚上睡覺時,做了一惡夢。夢見一女孩對她說:怎麼不買肉吃?但吃蹄呢?我的腳疼的很厲害。英芳問其為何許人?女孩回答說:我乃毓銳哥哥之妹,死後投生為豬,償還前生之債。
第二天,肖英芳去陳家問毓銳,是否有一妹子?毓銳說!已死多年。英芳遂將昨晚之夢告知。毓銳始知所殺的母豬,乃為死去的妹子。為此把所剩的豬肉埋於地下。
陳毓贊自此事後,乃告母親,兒自此事後,再也不敢殺豬了。
毓贊從此改行,放下屠刀,就矢志信佛,皈依三寶了。
(一九九○年六月)
十三、因果實報轉世奇
最近據報紙所載,惡性倒會者,時有所聞,令人感歎!蓋人生在世,事事應該知足,莫過份貪求,誠如聖經(提摩太前書六章七、八節)所雲:「我們沒帶甚麼到世上來,也不能帶甚麼回去,若有衣有食,就當知足。」人生所謂的富貴貧賤,窮通壽夭,莫不因果所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那是一定的道理,只是成熟的遲早罷了。故易經上說:「積善之家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
感應篇說:「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因果經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問來世果,今生作者是。」所以因果報應之理,以現在科學言之,就是反應,如針刺肉,必感疼痛,欲飲苦茶,愁眉苦臉其象徵立現,所以因果報應之理,科學再發達,人類再文明,愈能證實他的明顯,所以知因識果,是學道者最基本的認識。
筆者先父,南投縣人氏,時常講其親身經歷之因果報應實事,為飯後茶余之有趣話題:朔自二十幾年前,中部有一王老婆,單生一子名王生,兩母子生活困苦,三餐不濟,誠屬可憐,後來村上的張員外賬濟一石稻米給王老婆,安定其生活,免其陷入困境,王老婆將此一石稻米,用鼓風機吹掉一鬥之稷(不實之稻米)實得是九鬥。後來王生即至張員外家中做長工糊口,幾年後,王老婆無病去世,壽終內寢也依禮喪葬完畢。經過一個多月,張員外家中孵了一只母雞,長的非常快,不久,即生了蛋,總共是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起初大家都沒覺得怎樣,但很快的,這只母雞又生了十個蛋,依然孵出九只小雞,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是這樣的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大家方覺得奇怪,只覺得是巧合,也認為是一只很好的母雞,為張員外賺了不少錢。經過三年,這只母雞跌入米桶死去,其家人即將這只母雞烹煮,準備做早餐的佳餚,奇怪的是一向最喜歡吃肉的王生,一見到此雞肉眼淚直流,湯水難下,張員外驚問之?王生即雲:「他昨晚做個怪夢,夢見其母親對他雲:張員外對我們如此好,以前賬濟我們一石的白米(鼓一鬥的稷),為報答他的恩德,故轉世母雞,生十個雞蛋,孵出九只雞,以償還之,今償還完畢,請此雞肉勿吃,語至此淚流滿面!」大家聞畢,果然發現這只奇怪母雞竟然是王老婆所轉世,也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張員外即命家人將此雞依禮埋葬。
以上是筆者先父所親身遇到的轉世奇遇,他說年老一輩的都還記得這件事。現在很多人忽略了因果報應之理,時常為了物質的享受,滿足生活上的物欲,貪求無厭,一旦生活過份糜爛,錢財不敷使用時,竟異想天開,來個惡性倒會,或經濟走私,以為遠走高飛,可以高枕無憂,最後不是身系囹圄即是身敗名裂,難逃陽間法律之制裁,死後魂歸幽冥,受萬般之淩辱,萬劫沉淪,豈不哀哉!
天上聖母曾經在鸞堂中顯化降壇示訓雲:「借貸不差,帳上方能平衡,前世因後世果,如記帳目,筆筆不差,應收應付,時日一到,則要賴亦難賴,你欠人債,他人須討,人欠你債,你亦要討,故借貸不還,永遠債業不消。」像王老婆受人賬濟一石米,就要轉世為雞償還,世間多少奪不義之財者,其因果報應豈不更可怕嗎?
十四、善惡因果如此分明
舊上海有個糞大王(承包全上海廁所和倒糞車)。這位糞大王腰纏萬貫在上海買了很多房地產。一九四四年冬又到蘇北家鄉買了很多田地,家鄉紳商百般迎奉這位活財神。他買田事已辦完,準備明日回上海去。當天有一家布店小老闆要去上海辦貨,他包好了小火輪船的客艙,已經上船,他家中突然有人來叫說老太太生病了,叫他快回去。已包好客艙不能退還,就奉送給糞大王樂得做人情。輪船行至揚州灣頭處,因為湖水與江水的水位相差較大,水流很急,輪船被水力掀翻了,全船無幾人生還,下午消息傳到該城後,大家都驚動萬分。
最奇怪的事是這位布店小老闆上船後又離船,免遭不幸,究竟是什麼原因?
事後據對這兩家知情者說,布店老太吃素信佛行善,每年冬天她都施捨寒衣和糧食給窮苦人家。夏天又施茶、施藥給生病無錢吃藥的人。小老闆是位孝子,為人忠厚老實。那位糞大王是為富不仁,依仗幫會惡勢力常欺壓窮苦工人。
古書雲:「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善惡因果如此分明啊。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十五、殺人現報
黃州城農村甲、乙兩婦女吵嘴。甲罵乙婦無兒絕後,乙婦氣極和丈夫商量,買石灰一擔,在家中暗地挖一個坑,然後以吃水餃為名,將甲子騙到家中,將他活埋在石灰坑中。甲婦失子,到處尋找,還在電視臺廣播,仍無消息。
時來年余,乙婦和甲婦小叔通姦,乙夫氣忿到公安局投首其妻殺甲子之事,公安局到家掘坑起屍,乙夫妻雙雙伏法。
(湖北團鳳縣得勝村 郭之恒 一九九七.十一.十三)
十六、虐待母親 雷殛夫婦
吾鄉遼寧莊河光明山鎮北關,雙泉寺。鄉人王子臣,三歲喪父,由寡母勤勞撫養成人。六○年代由政府照顧,保送到芙蓉銅礦當工人,當時的國家職工,在農村顯得了不起;娶了媳婦,也生了孩子。夫婦工作,缺人做飯帶孩子,就把老母自農村接到礦上,做飯帶孩子。既有「保姆」又不必付工資,本當和睦相處、以慰老母晚年。誰知娶了媳婦忘了娘,媳婦對婆婆不好,兒子又聽其妻之意,共同虐待親娘。「伺候」子、媳稍不如意,非打則罵。年長月久,其母不堪忍受,有時說:「我這苦命人,真不如死了好。」其媳曰:「你能死嗎?你真死了,我就到市場賣你的大碗肉」(即作畜牲肉賣)。如此言語,可想其餘。有一天夜裏,風雨交加,雷聲隆隆;紅球破窗而入,轟的一聲巨響,擊斃王子臣夫婦。當時坑上共躺老少三代五口人:王子臣夫婦睡在兩頭,在中間的祖母小孫子竟安然無恙--天雷殛人,如此之巧--這是六四年的事。
(一九九二年五月 北關 呂溝 薑春華)
十七、雷擊逆子
世上最為可恨的是對父母不孝。而因果報應最公平絲毫不差。這裏讓我用真人真事真實地方所發生的一件事,告訴大家,證明善惡到頭必有報。
一九三五年間,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長坑鄉有個名叫陳水的人,父名陳榴,母早亡。他由父親手中繼承了做米粉條的手藝。幾年來生意順利,自以為自己能力強,洋洋得意,連自己生身父親也不看在眼裏。娶妻後,陳水本人及妻子吃大米飯加豬肉,而對傳授手藝,幫助他加工米粉條的父親,卻是一碗稀飯及自己不吃的剩菜。這樣使他父親的身體日益虛弱,加上勞動緊張,得了肺病,併發心臟病,對加工米粉條重活,必要他媳婦幫一下。媳婦不滿,便對陳水發脾氣,並不給他父親飯吃,既病且餓的父親,不得已慢慢的爬到米粉條加工房裏,拾地上的碎米粉條和水桶內的余渣來充饑,陳水並無半點同情,還在購粉條的客人面前,打父親耳光,大聲罵父貪吃懶做,其父淚流滿面,眾鄉鄰來勸說,陳水卻說,我家事不需你們來管。他父親喝著粉桶裏的水,痛恨萬分的向天誓言,請天公儆罰其不孝子陳水。
兩個月後,一夜老虎來叩門,陳水剛好要出去大便,走到大門邊,其妻發覺叩門的不是人,就強拉住不讓陳水出去,叫陳水在門角大便。及到天亮,鄉人發現陳家屋前屋後佈滿老虎的腳印。如此連續三天,老虎不但叩門還大聲吼叫,屋前後草地踐踏得稀爛,鄉人們都為驚恐,但陳水夫婦還不警覺悔改,仍繼續虐待其父。
同年五月間,陳水從友人處回家路上,突然天昏地黑,大雨傾盆,驚雷一聲,地動山搖,將陳水擊斃於路中央,奇怪的他死後卻直立不倒。大雨過後,路上行人見是陳水,飛報他家,其妻派人來收屍,其屍僵立眾人推他不倒。鄉親們不得已扶其父陳榴來叩求上蒼,陳水的屍體才倒下,抬去埋葬。當地發生了雷擊逆子的事情後,大大教訓了一批惡兒媳。
(石獅蓮壙山前石店鄭宏森敬記 一九九三.二.八)
十八、雷擊穴洞破冤案
福建省安溪縣長坑鄉華美村大坪農民王柴文二十二歲。靠農業和茶葉加工,辛勤的積累了一萬九千元錢,因居處偏僻,想購一輛摩托車代步。一九九四年農曆二月二十一日,他帶了錢準備去買車,中途在做茶葉生意的朋友王熟懷家去宿夜。當時王熟懷和父親王藝及同村人王燠燦在家聊天,得知王柴文身帶巨款,便假意殷勤招待,叫父親去廚房備酒,二人去食雜店買菜,路上商議謀財害命的辦法,回家後又與父親約定用輪流勸酒的辦法,將王灌醉。當王柴文酒醉八九分時,王熟懷說到厝外走走涼爽,到門外,王藝和王燠燦在背後用木棍將王柴文打倒,三人又一陣亂棍將王柴文打得肢體破碎而死,屍體拖到厝後防空洞裏,用灰土埋上,洞口用稻禾地瓜藤塞滿,謀財害命的事就此完成。
就在王柴文被害的當晚,其祖母夢見柴文對她說:「他已被王熟懷害死了,錢也被盜去了。」第二天祖母將夢事告訴柴文父親,他倆一天二天擔心地盼望柴文回來,第三天就急到王熟懷處去找人,他們說柴文沒有來,但說話神色慌張,因沒有什麼憑證,報了派出所,也無可奈何他。
此冤難道就沉海底,不!人沒辦法,天有辦法。不到七天,同月二十七日,雷擊防空洞,將屍體攝出防空洞公之於眾,一個斷肢拋向王熟懷屋頂,打壞了屋脊,三個兇手大驚失色,兩個青年拔腳就逃,長坑鄉派出所得到消息,呈報縣公安局,立即派人驗屍,發現全身都被木棍打傷,多處骨頭折斷,震飛到屋脊的是一只斷手,又拾到兩支殺人兇器,不久兇手都緝捕歸案,真相大白。
(石獅市蓮塘山前石店.鄭宏森記.一九九四.七.七)
十九、恩將仇報竊盜有慘報
俗話說得好:「得人滴水之恩,當有湧泉之報。」可是現代一般人常不作如此想,得人大恩,反視人為仇家,稍有不如意,就會害死人,這就是造成今天社會紊亂,罪惡遍地的後果,因此使治安單位終日忙碌。每個人都有其父母家人養育長大,如果害了人,則自己內心是何等難堪!人心都是肉做的,願忍心害人嗎?
在我家曾發生了這樣一件事,那時,我的大姊在湖州美國教會辦的成德小學當校長,校中一位勞姓的工友曾跪在我的大姊面前,請求將他的孩子閨六帶回上海學藝。當時我大姊在一片慈心下,帶這個孩子閨六回上海,我母親見這孩子只有九歲,終日膨著肚子,好像女人懷著孕似的,乃送醫治療,得消去膨脹病。後來送去學校讀書,因他只愛玩,不肯讀書,乃放在我家開的織襪工廠做學徒,可是他不肯學手搖機織襪,於是拜託附近的鞋匠收她為徒,他雖肯學,但師母很凶,每餐吃的菜很差,師父又動輒打他,將他打哭了回來,我媽見他這樣,就用好話安慰,勸他忍耐,並帶他回皮匠那兒繼續學習,並經常給他送好菜去供他們大家吃,這樣他就日子過得好一點,學成滿師後,我媽給他本錢買一切做鞋子的工具,讓他可自謀生活,沒有生意或賺不到錢時,仍在我家吃飯,每天住在我家。
民國二十六年春四月,我的二哥因傷寒病亡故,大姊為恐母親傷心過度,乃接一家人去南京同住,閨六亦跟著去南京,他好像是我們一家人,那時我剛小學畢業,不意七七抗戰爆發,接著八二三上海的戰爭亦發生了,國民政府宣佈封鎖長江,我家急著要籌措旅費去武昌避難,大姊拿出兩件皮袍,一件獺領披風,請閨六拿到南京白下路當鋪去典當,當時南京只有一家當鋪,當鋪的隔壁就是憲兵隊,哪知閨六一去不回,大姊從上午八點鐘等到下午四點鐘,不見閨六回家,心中非常不安,於是自去當鋪查問,那當鋪中人說未見其人,氣得大姊回家痛哭。我們只得另外設法籌盤費,坐英商辦的太古公司輪船去漢口,到武昌後不久,在某天同一個夜半,母親和大姊都做了同樣一個夢,夢見閨六來了,他向我母親說:「太師母,我真對不起您!那三件皮衣我拿去南京白下路典當時,在門口遇見以前上海做皮匠的三個老友,他們說皮衣很值錢,到上海去賣了作生意吧!
哪知賣得的錢被他們三個吞沒了,我沒臉回南京見您們,只得回故鄉嘉善去了,不意日本飛機來轟炸,將我炸死了!太師母和大小姐的恩典,我下世再報了!……」。
母親和大姊晨間一說起這夢兆,她倆都是一樣,相信這事絕非假事,亦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善惡果報是真的!今天社會上作惡多端的人,其所作所為等著瞧吧!
二十、殺身害命現世報
民國五十年,我正讀高中,家裏挪出一些地方租人修理腳踏車,因店內老鼠很多,跑來跑去,店老闆一氣之下,買了捕捉老鼠的鐵夾子,捕殺了不少老鼠。我一時好奇,覺得很好玩,也學會了用鐵夾子捕捉老鼠。就這樣,不知夾斷了多少只老鼠的腳,害了多少只鼠命,真是罪過!
民國八十一年初,我害了一場大病,醫生檢查不出什麼病,全身上下不舒服,整天呼天搶地,病苦難當。有一天,幾位朋友探視,寒暄之余,突然其中有一位太太全身抖動起來,口中咿咿唔唔不知說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附身似的,狀怪嚇人。但見她卷起袖子,擺出比腕力的架勢,指著要我和她比,不用說,我一下子就被扳倒了。然後,又要我拿枝筆與紙張給她,只見她在紙上寫著「老鼠」、「可惡」、「心壞」等字,又畫了一只老鼠。我突然有所悟,莫非以前殺害的老鼠借著她的嘴說我害了牠們,說我很可惡,心很壞,要來討冤。眾人見狀,忙替我求情:「冤家宜解不宜結,某某以前年輕不懂事,做出愚蠢的事,他會為你作功德超度的……」我也誠心請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會去作功德,替牠們超度。如此折騰了許久,她寫出寺廟的名稱,意思是要我去那地方為牠們超度,我連忙答應為牠們立牌位超度。就這樣,附身的生靈才退了回去,她也漸漸清醒。眾人及我才松了一口氣。第二天,我趕忙去寺廟立牌位超度老鼠並作功德回向,求「地藏王菩薩」佛光普照超度牠們往生善處。沒多久,病也逐漸好轉。
我相信,這場大病一定是我殺害的老鼠在作祟。三十多年前所造的惡業,時間一到,報應臨頭,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況且這件事從未對人提起,現在居然會附在別人身上點醒了過去事,可見牠們是隨時隨地找機會報復。所謂「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不是不報,時間未到」,世人作惡能不驚、不懼嗎?
因此,奉勸世人切勿殺生害命,莫輕視一只小生命,即予玩弄殺害,牠也是有靈性的!或許所有生物以前也曾當過人,只因業報才落得如此異形,我們殺生,豈不就是「殺人」?所以更應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心來愛生、護生。
(《聖德雜誌》215期)
二十一、因果報應來得快
解放前上海四馬路上有幾個西藥大王在此集中開了幾家大藥房,市場上難買到的藥這裏都能買到,已形成西藥市場。其中有一家「華美」大藥房,老闆想發橫財,在幾天前大量進貨,日進夜出,製造假虛庫存帳。幾天后他親自放火燒店。一場大火燒毀了左右前後人家房屋,財產損失很大。他的藥房已向保險公司保過險,因此可以向保險公司索取大量保險賠款,發了大財。他的小兒子是花天酒地,揮金如土,吃喝嫖賭,玩舞女,抽大煙的浪蕩公子。一九四四年有一天在外把錢輸光,回家向哥哥要錢。哥哥能幹,掌管家業,自己又在南京路開藥房、磁器店。看不慣弟弟,不肯給錢。他就用自備手槍把哥哥打死了。人命大事,老闆想用錢封鎖消息,上海大小報甚多,此去彼來,如何瞞得了,一經報紙發表了親弟弟殺死親哥哥新聞,鬧得滿城風雨。當時汪偽警察局和法院要來抓殺人犯,嚇壞了老子,他用大量金錢鋪路想了結此案。奈因警察局與法院分贓不均,警察局是緊追不放,法院無法包庇。結果小兒子被槍斃了,急得老子一病不起,仍是人財兩空。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二十二、混進佛門行騙現報錄
江西安遠濂江鄉大勝村陽XX(女),六十多歲。自從一九八八年混進佛門,她備有三皈、五戒、居士菩薩戒證書,到處招人受皈戒。一九九二年十月份,陽XX介紹安遠周掌金等十八人皈依三寶,她竟收取每人「註冊費」一八○元人民幣。收取居士五戒「註冊費」每人竟達二八○元!類似的行騙勾當,據群眾反映還很多!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九九五年夏天,陽XX在大勝村建的一套新房,人還沒搬進去住過,就在一次大雨中突然全部倒塌!
今年(九十五年)農曆六月初七日上午,陽XX的一名十三歲的孫子,在龍泉湖游泳時被水淹死!
近年來,陽XX的兒子開車老出事故,沒人敢請他開車,終於被淘汰!
備註:此稿根據:石城躍雪,會成法師、安遠周掌金、陳秀娟老居士等十八人,部份群眾提供情況。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二十三、母親與兒子
我是一名旅美華人,進入「生命輪回與重德行善」這個領域純屬偶然。那是一九九五年,我當時處於生活的低穀,大車禍和個人感情問題使精神極度懊喪,不能睡覺,不能吃東西,對生活失去信心,對人為什麼活著,來人間走一回到底為了什麼有很多疑問。「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對這個社會肯定是有責任的,我不能這樣消沉下去,我心中出現一種強烈的對「生命及其對社會的責任」要探討的願望。
我仔細回憶車禍的整個來龍去脈,一切似乎偶然又似乎不那麼太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軌跡可以被我們抓到。記得那年車禍前三天有人告訴我,你最近出門小心一點,你可能會有一些大的麻煩,但我當時不相信,人怎麼會提前知道將來的事情呢?但這個車禍卻發生了。我開始對人生、生命進行一系列探索,研究。那時有兩本西方心理學方面的書對我影響很大,其中耶魯大學心理學系教授威斯的一本書《生命輪回、前世今生》對我的影響很大,我按照他書仲介紹的程序,開始對我的朋友進行催眠,以在這方面進行嘗試。在多次的實踐中,我發現催眠對個人、對家庭、對社會都能起到一些積極、穩定的作用。以下我以系列故事的方式介紹催眠過程中所經歷的一些輪回故事與各位讀者分享。
餐館老闆娘和她兒子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兒子經常鬧矛盾,她想讓兒子走自己安排的道路,但兒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做母親的心想我寒來暑往辛辛苦苦的掙錢,指點你今後的路子,不就是為了你好嗎?你一點感謝的心都沒有,還跟我經常鬧矛盾,弄的我想放棄自己的事業,錢也不想賺了。後來我給他兒子催眠,當時母親也在場聽,催眠中她兒子進入了很多的前世。知道了許多他們一家在過去世的因緣。
首先他進入了在印度的一世,他喊口渴,他說自己是一個孤獨的老人,有一個猴子跟著他,部落裏缺水,他出去為部落尋找水源,在沙漠中拄著拐杖艱難的行進,曆盡艱辛,最後在猴子引導下找到了水源。他高興萬分,回去告訴了酋長,終於整個部落因為他找到了水而得救了。酋長對他萬分感激,這個酋長就是他這一世的父親,父親對他特好,想必是來報恩的。另外很有意思的是,他還看到了他這一世未來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酋長的女兒,儘管他現在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想必機緣到來,這個女孩就要出現了。
緊接著,他進入了在朝鮮的一世,他是一個鄉村裏英俊的小夥子,和另一個男孩爭奪女朋友,那個男孩用刀子砍傷了他的右手小手臂,鮮血直流,男孩見狀逃跑了。很令人震驚的是他現在右手小手臂那個位置上有一塊像個疤痕的胎記。我問他這一世見過這個男孩沒有,他說見過,就是他這一世在紐約的朋友,他這個朋友對待他真是好極了,想必是來還債的。我又問那個女孩的事,他說這一世還沒見過。
最後他進入了在台灣的一世,他經營藥店,是個藥店的老闆。一個農婦膽膽突突的進店,說她家裏人都生病了,急需藥品,但家裏貧窮,無錢買藥,不知能否請老闆開恩給些藥。他當時好心腸,見農婦不是個故意騙錢之人,是個很老實人,一聽情況二話沒說即免費提供藥品,由此救了農婦一家,農婦感激不盡,發願今後一定要來報答他。天遂人願,事也真湊巧,他們這一世真的成了一家,農婦這一世就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一聽這個情況,就明白了因緣,知道自己給兒子付出無論是從家庭的角度還是因緣的角度自是應該的,那是以前發的願。從生生世世的轉生情況上看,明白兒子的一生根本不是母親說了算的,應讓兒子自己走自己應走的路。自己強迫他走自己安排的路,自以為對他好,其實並不一定是他該走的路,這是雙方發生爭吵的原因所在。
從此,母子不再爭吵了,兒子繼續上學,完成他的學業,母親也從此開闢新的事業去了。
從這個實例上可以看出「因果報應」、「業力輪報」 確實不是古人憑空想像出來的東西,都有其道理。
(摘自【大紀元二○○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訊】)
二十四、不做虧心事
說一則與因果有關的真實案件。
桃園縣民陳銘輝去年農曆七月被發現落水死亡,最後以意外事件結案。二個月前突然有目擊者聲稱受不了陳銘輝接連「托夢」,要他「主持公道」,出面指出報案的陳文明其實是兇手。警方半信半疑,借提當時因竊盜案入獄的陳明文,但他否認涉案,警方苦無其他證據。
而陳文明於上月出獄,日前農曆七月初一,突然主動到案,向警方供稱陳銘輝是他殺的。因陳文明受不了被死者纏身,每晚都夢到陳銘輝「找」他說:「我好冷,趕快來看我。」他嚇得每天睡不到兩小時,而且白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覺有人跟隨,簡直快崩潰了,故投案承認行兇。
龍潭警分局刑警表示,這件案子拖了一年多,命案發生與破案時間都在鬼月,讓人想不透的是,目擊者與凶嫌竟都是受不了死者「托夢」與「纏身」,令他們都覺得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難以解釋。
民間習俗指七月鬼門開,故把農曆七月稱為鬼月,不管個人信不信,民眾總是採取「敬而遠之」的心態,不敢在七月有何不軌言行。其實,只要不做虧心事,將人人敬畏的七月當成教化民眾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孝親報恩的「孝道月」,還是可以歡喜無懼地度過鬼月。(人間福報)
二十五、復原
大約是一九九三年,也就是我三十九歲那一年的某一天,我雙踩在桌子上工作,一不小心,桌面傾斜,我不但摔了下來,而且還被傾倒的桌面重擊胸部,因而血流不止,緊急送往林口長庚醫院治療。醫生說:「石先生,你的右腎臟破裂,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要把它摘除。」
醫生為我做緊急處理後,送進加護病房。一位護士為我送藥時,喃喃自語:「是哪個醫師開的藥,怎麼用那麼好的藥?」事後我才知道,主治醫師在第一時間用了最好的藥為我止血。
我與主治醫師素昧平生,他卻盡力救我,不免讓我想到哥哥心定和尚在佛光山出家,追隨星雲大師的步代,四處弘法利生,為人服務,真是「一子出家,九族升天」,冥冥之中,我托定和尚的福而受到特別的照顧。
住院四十多天,多虧太太秀惠和岳母郭黃金藝女士細心照料,身體慢慢好轉,終於出院。這一年我完全無法工作。在家休養。調養期間,曾經有一位軍醫好意為我介紹偏方,他說。「石先生!建議你用『蚯蚓』泡藥來喝,腎臟會復原得比較快。」
我當時聽了很訝異,可念頭一轉:「不!即使腎臟壞了,我也不要傷害眾生。」後來一位中醫教我用冬歸、枸杞調理身體,體力因此逐日增長,復原神速,長庚的醫師說:「你的腎破裂而能復原,可以說是奇跡。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呢。」
至今十多年了,我的身體健康,生活正常,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後遺症。
佛陀說:凡是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就不應該殺生。不殺生必能獲得無量善法、無量福報。世間上有五種大佈施,其中不殺生是最大的佈施。所有的功德中,也以不殺生為第一,因為世間一切眾生以惜命為第一。不殺生有什麼好處呢?不殺生的人不傷害眾生生命,眾生也不會傷害他,自然無所畏懼,身心安樂,即便單行獨遊,也無所畏難。好殺生的人即使位極人王,卻整日生活在不安恐懼之中。又好殺生的人,眾生不喜歡見到他;反之,一切眾生都喜歡親近依附,人緣自然不同,福德因緣也有差別。
(作者為佛光會檀講師.《佛光山靈感錄》
二十六、感受死亡
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菩薩,更不信這世上還會有因果報應,從小到大,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我不能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只要抓得到,只要吃了不會死,什麼都敢望肚裏填,有時侯聽說某人這樣也不吃那樣也不吃,打從心裏瞧不上眼,挺挺胸:看看俺,只要是吃的東東,你拿得出來,俺就吃得下去。心裏還洋洋得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認為自己很男子漢。
在廣東的日子,隨著收入的增長,生活漸漸變得殷實,加上愛人燒得一手好飯菜,吃飯的時侯,如果哪一餐沒有葷菜下飯,肯定就會唉聲歎氣,敲盤子磕碗。
一個禮拜天,小弟過來玩,帶來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當時,在我眼裏看來,這無疑又是一頓可口的佳餚,不知道是聽誰說,殺兔仔有訣竅:兩隻長耳根側面就是它的死門,只要用筷子輕輕一敲就會一命嗚呼。高卷衣袖,提著兔子的兩隻長耳,拿一只竹筷,死命地望兔子右側腦門敲擊,溫順的兔子發出陣陣哀鳴,半天都未死去,手忙腳亂的我,無計可施,最後只有一菜刀結果了那只可憐兔仔的小命,當時腦子裏縈繞的全是香噴噴的兔仔肉,那裏還有心情理會兔仔眼裏早已湧出了兩串清亮的淚珠?
不知從何時開始,隱隱約約間,感到腦子常常有些昏沉,時間越長,這種感覺似乎越明顯,我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沒事時總愛用手在頭上摸來摸去,常常覺得腦袋上某個位置多出了一塊骨頭,(當然,我從來沒有想到那只兔子,一直認為,它生來就是人們的口中肉),慢慢地,晚上開始睡不著覺,去了幾次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心裏一直固執地認為,腦袋裏在長什麼東西。
終於有一天,在作CT掃描時醫生髮現腦袋右上側有一塊異常的小如黃豆的骨頭,請教了幾個醫師都說沒什麼大礙,問了我的職業,說頭昏也許是經常對著計算機的緣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平時注意調節一下就行了,當時在我眼裏,醫生都在欺瞞我,我一定是犯了絕症。
愛人當然比我還著急,於是,向工廠請了假,雙雙回到了家鄉,找到醫院熟悉的醫生,再作CT掃描,其結果同深圳一樣,照理這下應該放心了吧,誰知好像鬼迷心竅一般,心裏就是不安寧,老認為全天下人都在騙我,醫生給我纏得不耐煩,就說如果不放心,也可作個手術。拿掉那塊小骨頭。
躺上手術臺,心裏異常平靜,醫生怕我緊張,南京的土地北京的神,天南地北神侃胡聊試圖安慰我,說也奇怪,我心裏竟然半點也不緊張,似乎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眼睜睜望著一大針筒麻藥徐徐推進身體,漸漸地腦子裏一陣昏眩,時間就此停滯。
好久好久,很遠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聲呼叫我的乳名,又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複問我叫什麼名字,心裏塞滿了一種沒來由的悲傷,我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邊哭邊不停地重複回答著我的名字,漸漸恢復知覺,只覺得雙眼陣陣刺痛,奮力睜開眼睛,周圍環繞著親人們熟悉的面容,愛人更是滿面淚水,記憶逐漸恢復,我終於又回到了親人們的身邊。
身體復原的極快,出乎醫生們的預料,事後,醫學院實習的學生悄悄告訴我,手術整整作了兩個半小時,五官全部有血跡滲出,醫師用小錘子敲腦骨時,就好像石匠打石般,事後想想,當時情景和我昔日殘殺小兔仔的場面竟然如此奇異地巧合。
半個月後,我走出醫院,腦袋右上側留下半邊雞蛋大的凹坑,恰好是當日用筷子敲擊兔仔的右腦位置。
學佛後不久,我斷絕了一切葷食,一有條件就積極放生,每當看到溫順可愛的小兔仔時,每次都會下意識地摸摸右腦殘留的傷口,心裏感到無比的內疚。
兩個半小時,沒有思想,沒有記憶,沒有痛苦和歡樂,也沒有恐怖和夢想,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菩薩慈悲,讓我重罪輕報,使我今生有緣得遇佛法,知道如何懺悔業障,如此大恩,真是令我粉身難報!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必定受報。(妙月)
二十七、靈魂何時投胎?
阿迦曼尊者,是泰國一位高僧(已於一九四九年圓寂),這是一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有一年,當尊者旅居在某個村落時,有一個受他感化很深的老婦人,來請教他有關她禪坐時發生的一個問題,她說她昨天晚上,當心思達到高度的專一時,她突然看到一條微細的線,從她自己的「心」中跑出去了,她感覺很詫異,因此決定跟隨著它,想知道這條「心線」究竟往何處去,結果她發現這條「心線」,竟然跑到她侄女的子宮裏去了。
等老婦人從禪定中出來,她感到極度的不安,因為她知道她的侄女當時已懷孕一個多月了,因此她前來請教阿迦曼尊者,準備聽取他的忠告。
阿迦曼尊者閉起眼睛,沈思了一會,然後張開眼睛告訴她說,等下次她靜坐時,如果再看到那條「心線」跑出去時,必須要以極堅定不可動搖的決心「剪斷」它,如果她心意不夠堅決,死後必定「再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子女,因為她的心一直被她侄女所吸引著。
等兩天后,她高興的來拜見阿迦曼尊者說,當那條「心線」再度跑到侄女那裏時,當下她就以極堅定的決心剪斷它了,第二天晚上她再度靜坐時,她發現那條線已了無蹤跡了,奇異的是,當老婦人剪斷那條「心線」後,她的侄女就流產了。
尊者的弟子聽到這個奇異的事件後,很感困惑,就同來請教尊者,尊者告訴他們說,一個人的心意是非常微細而難以覺察的,如果沒有開發禪思,是很難去防護它的,這個老婦人因為非常鍾愛她的侄女,以致潛意識的心意「溜出去」,即使她仍然還活著,但已為她的來生準備了地方,如果她沒覺察或無法下定決心剪斷這個牽系,那麼,她將註定投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女兒。
由這個故事發現,一個人雖然還沒死,但因為「心力」的作用,不管是意識或潛意識的,都已和來生的去處有了聯繫,而對自己的「來生」產生了「形塑」的作用,也就是說,儘管我們每個人都還沒死,但我們也都同時在參與或決定我們來生的去處或樣貌,只是愈接近死亡,「心力」就愈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力而已!
因此,靈魂什麼時候入胎,確實因人、因緣而定,並無什麼定規,因為即使不入胎,靈魂和胎兒之間仍可產生某種聯繫的形塑作用。(節錄自《前世今生的存在證明》)
二八、劉遜齋入夢寄弟詩
民國二十二年,余客昌邑,與邑人劉君選卿同修縣誌,因得悉選卿伯兄遜齋先生之生平。余到昌未久遜齋謝世,居遠未及一見。遜齋名克讓,早歲為諸生,患目疾,為庸醫所誤,致失明。因發憤習醫,與鄉先哲黃元禦所遭及其發憤成學並同,而君之厄且加甚焉。蓋玉楸僅失一目也。遜齋之學醫也,設館授徒,生徒皆成年通文理,每課畢,則令生徒誦古名醫籍,靜聽之,揣其字句而潛索其義,久而豁然洞達。其醫之成就,雖未與黃氏齊名並駕,而深入有得,亦多令人驚佩。其施醫術也,以救苦為懷,雖深夜暴風急雨,來延請,立前往,若疾之在己身也。
所居地曰三泊,距縣治窵遠,地接平都,為昌邑插花地,文化否塞,民惟強悍,以傾服君之慈心善行,而風俗少變焉。
君歿之翌年,有夢中托人致詩於選卿事,胡某者,選卿之妻弟也,時居縣城,一夕夢回三泊鄉,在曠野見自南來馬車,遠呼其名,近而視之,遜齋也,問兄何往曰:「吾將往袁家醫病」。袁家村位邑邊鄙,胡固不知邑有是村,語畢,分道南北矣,複呼胡返,曰:吾有函寄選卿,弟帶回致之,函未封,胡視其箋。七律二首,五律一首,夢覺急點燈錄之,律詩甫錄出,而為同榻之童子名旺吉者睡醒擾鬧,五古己不得其全,胡不能詩,所錄斷句亦非原詩之次,余當時錄而存之,迄今已三十年,盡忘之矣。僅記七律末句雲,「早知別有西方樂,悔不生前向佛門」,選卿在亂離中為人暗殺,遜齋死而篤於手足之情,或者預示之警乎,此余在昌邑時親見之,敢告世人之不信鬼神者。
(《菩提樹》第一三○期.1963年9月)
二九、故監察委員祁大鵬居士靈感遷葬記
祁居士於四十六年春,患腦溢血症,經台大醫院治療旬日全愈,余往台大醫院視之,症況如前,併入昏迷狀態,余以上次曾代請大悲水,與其服食,因複請水送往,交居士次男長德,囑照前次辦法,以藥棉蘸水抹口內,長德告余雲:頃有天主教神父,來為其父施行洗禮,余為駭愕不已,蓋居士夫人劉氏,生前為天主教徒,於四十一年去世,後葬內直天主教公墓,居士部份親友,見居士症已危殆,亟籌善後,議將遺體,合葬該公墓,因其非天主教徒,不得附葬,爰於臨終之前,趕辦入教手續,居士旋於是晚(舊曆十二月二十四日)逝世,而治喪委員會即為營葬於天主教公墓矣,居士生前曾嘗與余談,昔在北平,曾住某寺習禪,並持大悲咒,至今不輟,方余隨居士公出,住旅社,見其昧爽即起,結跏趺座,據雲可坐五六十分鍾,居士至余家,見《歷史感應統紀》一書,流覽數頁,讚歎稀有,知余正為臺北蓮友念佛團募印此書,即悉索阮囊,概捐千元,以襄其成,居士去世前旬日,謂余雲,昨見《金剛經》五十三家批註,甚佳,欲余代請一部,此書臺灣以前尚無流通,余特為轉向心悟法師乞得一部,贈之,綜是以觀,居士固一正信之佛教徒也,今乃誤認為死者無知,強瘞之於外教墓地中,知其必不瞑目矣。余曾挽以聯雲,「累籲當泣,痛言譬哀,伊誰不奮,生為佛徒,死歸天主,維公所安」亦聊以志慨惜,至上聯雲雲。因公稱居士為正義之聲,居士長公子奎,肄業鳳山軍校,三女長生肄業臺北某初中,某夜兄妹同夢其父,面有戚容,並告之雲,我連夜不能安睡,環境嘈雜,滿地毒物,余甚不安等語,伊等均覺驚異,而無可如何,有浙人趙需春業石匠者,面麻群稱為趙麻子,常隨居士往各處堪輿,某次在陳果夫先生墓地附近,指一地謂雲,此地頗佳,余將留為自用,因指示方位,並自於點穴處,遺矢一堆為記,命不許洩露,其家人未嘗知也,居士亡後,既示夢於其子女,又夢告趙麻子雲,余所擇吉地,惟爾知之,宜速告吾家,翌日趙查知居士已物故,未即往,詎連續三夜,頻夢居士摧促,且雲再不往告吾家,當以手杖相餉,趙悚懼,晨興,備冥鏹,至居士家,詳陳夢中事,並向居士靈前跪拜,請毋再入夢,擾其安睡,因焚冥鏹,盡禮而去,監察院專門委員林德璽先生,居士之蘭譜兄弟也,聞之,遂約居士生前摯友,前內政部長王德溥先生,履勘石匠所述地,認為可用,因地屬公有,經洽購後,於四十七年雙十節日,移居士靈櫬,暨其夫人靈骨,改葬焉,地在台北縣成子寮,觀音山之陽,西雲寺之麓雲。
記者曰,吾國古哲,皆知形神不能渾而為一,形雖有終,神固不滅,申生顯示於狐突。鄭人相驚以伯有,歷代史乘所載多矣,非僅佛教故說鬼神靈顯情狀警惕頑愚,使之向善也,淺識之徒,不讀聖賢佛老之書,兼昧慎終追遠之義,以為人死神滅,何有輪回六道,生時盡可恣意胡為,對於亡者遺骸,更何妨任便處置,此輩自身執迷不悟,反以守道之士為迷信,此真如來所謂可憐憫者夫,大鵬居士,修持雖未臻精進,其秉性剛直,信仰正法,則信而有征,不幸於彌留之際,神識昏迷,慘被強受外教洗禮之儀式,九泉之下,怨恨無疑,夫未證色空之理,難免六骸之戀,既覺不安,一再示夢,必使遷葬而後已,靈感昭昭,赫然如在,孰謂死而無知,而可以欺耶,聞林德璽先生亦夢見居士,有所指示,前外長王正廷先生由港來函,雲世界紅卍字會筏示,居士已受德曜真人祿位,卯朔入祀雲,此與牽葬無關,略而不敘,但就佛理言之,皆屬事理之常,罔足怪異,世人好言實證,對此顯赫靈感之事蹟,未知又作何解,最近臺北自由談雜誌十一月號二十九頁載有美籍工程師,三度夢其父來告,雲已轉生越南,嗣經赴越覓得,深慶隔世相逢,該志並刊出其父子合攝照片,是不特中陰身可以入夢,而靈識亦能示夢,如古所謂倩女離魂是也,深望見者聞者虛心研究,明白人死不滅,業還自受,趕速止惡修善,庶幾大眾心淨,則世界之劫運銷矣。
(《菩提樹》第七十四期.1959年1月)
三十、目睹因果事實二則
【冤鬼索命】
民國二年,余任江蘇?陽縣地方檢查長。檢查官程雲清,蘇州人。人頗幹練,文筆亦佳。其元配夫人早亡,與妾愛情頗篤,常請假回蘇州。民初司法人才缺乏,余亦優容之。憶袁子才詠唐明皇馬嵬坡楊妃賜帛詩雲:「畢竟君王非好色,江山情重美人輕。」余戲謂程雲青雲:我改袁子才師兩句贈君:「畢竟先生真好色,美人情重檢官輕」。程頗欣喜。嗣因其操守不謹,乃呈請上峰將之撤職,並保常州史久慈繼任檢查官。乃余調桃源縣(即泗陽縣)地方審判廳廳長一年後,偶至蘇州,在友人處,詢程雲青狀況。始知程雲青回蘇州後,無以為生,乃在某律師處任書記。其時蘇州有一富孀,有一遺腹子。孀系他省人,在蘇州有稻田一千余畝,家中設櫃收租。(蘇州須有稻田一千畝,家中始可設櫃收租,縣政府方可備案。)而該孀在蘇親戚不多,有無賴族人將謀其遺產,乃商之程雲青,程與某律師說妥,代為繕狀。孀婦之親戚勸其聘請律師,孀婦不允。及宣判日,孀抱遺腹子到庭,一聞敗訴,立將遺腹子擲於石上,頭破而死。並出利剪,自刺頭腹,立死庭上。嗚呼!慘矣!因在蘇少親戚故,無人代之申冤。越三日,程雲青在家,白日見孀婦披發前來索命。程雲,此律師之事。孀婦雲:介紹此案與律師者非汝耶?繕寫本案訴狀者,非汝耶?程倒地而亡。同日數小時後,某律師亦見孀婦前來索命。某律師雲:狀紙系程雲青所寫,我僅蓋一章而已。言畢即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知。旋經家人急救,乃得復蘇。此確實之事,誰謂因果之不足憑也?!
【多活十三年】
叔祖羅驥,當洪楊之亂,一日清晨出外,見一豆腐店主人持木棍打人,詢其故,店主人雲:「彼大小七人,強吃我店豆糟(做豆腐留下之豆糟)所以打之耳」。叔祖問此七人,何故強吃豆糟?答雲:「我等乃江陰難民,逃至靖江,已三日不食,頭昏眼花,饑不可忍,不得已吃其豆糟」。叔祖乃對店主人雲:「不必毆打,使其吃飽,由我付錢」。並囑七人再吃,七人複啖久之,均雲飽矣。因詢所食豆糟價若干?店主人雲:「共十三個制錢」。其實洪楊之亂,黃豆價賤,每鬥黃豆不過制錢二百數十文而已。照付而去。遂亦忘之。數月後叔祖忽大病。先大伯父聖欽公,先二伯父獻甫公,先父槐浦公等均侍叔祖病榻。忽聞囈語雲:「汝今年本當病死,因汝出十三個制錢,救活七命,可多活十三年」。叔祖母對先父等雲:爾等聞汝叔父囈語否?均雲:「聞之矣」。未幾,叔祖病竟愈。家人頗注意此語,及至第八年,叔祖又大病,家人以為前言不驗矣。乃不久病癒。至第十三年,果病逝。恰恰十三年,可謂奇矣。其子士仁伯父,亦享壽八十余歲。其孫錦堂,在蘇州閶門外開淩嘉和茶食店,野荸薺茶食店,及旅館等,富厚終身。是叔祖僅費十三個制錢,救七人命,延壽十三年,且澤及兒孫。當此本省風災水災震災之後,哀鴻遍野。望大德善士,盡力賑濟災民,天之報施善人,福澤不爽,並可及於兒孫也。勉之望之!
(《菩提樹》第八十四期.1959年11月)
一、一擔魚鱉 救得女命
余既返南,岳母及趙老師之喪事辦畢,每日空閒,立在門外。一日,有挑一擔魚者欲賣,內有鱔魚大鱉,而買者仕女群眾,余即曰一擔之物,吾一人總買,群眾曰何事,余對曰放生,而眾人均退,賣魚者曰,剛剛眾人要買,而汝說要放生,以致眾人都回去了,汝非買不可,余曰但是以放生之故,必須賣我少便宜一點,彼曰可以,余即囑吾兒跟之到王公宮口有水之處放之,而賣魚者忽起貪心,將鱉捉之再賣於人,豈知賣魚者忽被其咬住一指,鮮血淋漓,適有苦力,手拿扁擔,將鱉之頭打一下,鱉之口始開,否則賣魚者手指斷矣,余不久來津,剛到天津火車站時,有歡迎者言,汝大小姐差一點病死,余始識放生之益,寄語世間人,在路上若遇有生靈待沽時,必要買之放生,以此奉勸也。
(正言雜誌九卷八期)
二、施放水族 護法現身
八十八年(一九九九)春,假台南青鯤鯓,施放水族物命,按儀規三皈灑淨後,將魚苗放之大海,當眾人群策群力之際,有一林居士,素秉異常,眼通陰陽,可觀常人所不能察,可聽常人所不能聞。見一男女,立於海面,男者龜身人面,滿臉須髯,態度和善。女者魚身人面,長髮飄逸,臉蛋皎好。初見此景,林居士心中訝然,待驚魂甫定,念起疑惑。
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二人答:「我倆乃魚之護法,稱之仙姑可也。」
林居士再問:「吾等今日所放水族物命,是否會被捕捉?有無生命危險?」
仙姑答:「你無用煩惱,魚兒不會被捉,我二人即是來此,將魚兒趕至大海。」
此事雖屬靈異玄妙,但若非事實,居士亦不敢妄言誑語。足見放生現場,龍天護法,放生功德,諸佛歡喜。
(鑒因法師講述)
三、救人愈宿疾
一九九○年夏天的一天傍晚,吳秀珍(沿江東路開皮鞋商店)的小叔子和幾名年青人路過濂江大橋時,見一婦女跳入河中自殺。吳的小叔子見此情景,二話沒說,一心直奔河堤,跳入河中,好不容易才把那婦女救上岸來,並和那幾名青年一起,把落水婦女背回家中。事後方知,那婦女還是孕婦。
原先吳秀珍的小叔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一直不太好。自從那次勇救落水婦女後,他的這一病症竟不藥自愈了!現在小夥子已結婚生子,過著安樂的生活。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四、現在報應的事實
現在美國寄居的一位法師,曾與我說一個現實報應的故事,在他的家鄉附近有一間小廟,廟內有個老修僧叫做明參,他的出家因緣,很是動人;在中國革命軍北伐時代,與聯軍交戰於江浙之間,他那時是當一個兵士,見一女人手持銀元而哭。問她為什麼哭?她說家產所有僅剩一對母雞,與人換得銀元買柴米,不料受騙,換來是假銀的銅元,買不到柴米,丈夫兇暴,回去一定挨打,不打也要餓死,不如投水早了殘生。這兵士聽了就說:我能辨識銀元的真假,你拿來我看。於是接過假銀元轉過身來敲敲,向自己胸部左角袋子裏一放,在右角袋子裏摸出一塊真銀元來對女人說:你別尋死,這銀元是真的,一點也不會假,你放心拿去買柴米好了。女人聽了,歡喜而去。不久他上前線作戰,雙方駁火激烈之時,忽一子彈打中左胸,自己以為應該飲彈而死,立刻倒下,誰知僅胸部左角上微痛,原來子彈不偏不倚,正打中那個假銀元上,摸出一看,彈尖印下去很深。一塊銀元救人一命,也救了自己一命,這位正是最現實的善有善報的眼前報應。就由於這件事,使這個好心的兵士,後來看破紅塵,出家為僧。
啟示:做善得好報,造惡招殃禍。
(摘自信仰因果的價值.竺摩講)
五、助印行善 脫離災難
我有一段與佛結緣的靈驗事蹟,想要讓大家知道,親近佛法的好處。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當兵前。那時候,我還在台北的一家餐廳當學徒,因為家住桃園大溪,離臺北有一段距離,所以就住在餐廳裏,晚上睡桌子,一切生活簡單、單調,有空就會往寺廟跑,去禮佛及拿一些經書回來看;所以身上有錢時,就會發心一些錢助印經書和慈善救助,為自己積一些功德,但是我不知道感應卻那麼大。
有一天晚上,大夥正在餐廳睡覺,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覺得自己怎麼睡都睡不著,於是就跑到附近去看MTV,看完後已經是隔天早上七點多了,想一想九點還要上班,所以回去餐廳休息一下。沒想到,到了餐廳大門,嚇了一跳,因為我睡覺旁邊的大型冷氣爆炸,餐廳已一片焦黑,還好沒有引起火災;而其他同事因為睡覺的距離比較遠,所以只有受輕傷及驚嚇,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每一個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以為我已經死了)。說明原因後,大家都說我運氣好;但是,我卻不怎樣認為,因為我知道一定是菩薩的保佑。所以,從此事發生後,我更加深對佛法的認識,和默默的行善。
(作者:廖崇名,〈臺灣〉)
六、先祖拯溺 澤被子孫
黃顯東現在擁有四家進口建材公司,太太賢淑,三個孩子也很乖巧。黃家雖住的是高級別墅,但客廳的壁櫥裏卻擺了三張照片,其中有兩張已舊得發黃,與其他進口飾品擺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許多人勸他把這三張祖先的照片移到樓上掛在牆壁,但黃先生堅持他的「傳家寶」要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讓自己與家人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三張照片是黃先生的父親、祖父與曾祖父。黃家幾代以來,生活窮困,僅能維持餬口。黃先生的曾祖父及祖父以渡舟為業,有一年的夏季,洪水氾濫,不僅沖毀了房屋,也淹死了許多人。居民的財物,都隨著滔滔的大水漂流滿河,許多擺渡的船夫,都乘機大發水災橫財,爭著撈取漂流在河中的衣箱,滿載而歸。而黃顯東的曾祖父與祖父,卻不為滿河的橫財而動心,只是全心全力救渡水中的災民。那許多被救的人,因為都是家破人亡,也無以為報;因此他們依然貧窮如故,常常被鄉民譏笑是大傻瓜。
到了黃顯東父親這一代,開始掙了點小錢開店,又趁著年輕力壯四處包工當泥水匠,家境才慢慢好轉。有一天,一個陌生的人經過黃家門口,對黃先生的父親說:「你的父親和祖父積了很大的陰德,子孫應當顯貴,最好把你父親及祖父葬在某地。」黃家按照指示辦了。後來他的父親在事業上頗有成就,留給他一家工廠,到他的手上,逐漸發達。
(積德行善之人,自然有好的果報。一般人要選地、擇日、講風水,殊不知「福人葬福地」。若平日不知做善事,講究風水亦徒然。當初被人譏笑為「傻瓜」的行為,卻在兩代後結出了顯榮的果。)
七、梅蘭芳的父親
名旦梅蘭芳的父親,少時學拉胡琴,學成,隨名伶戲子拉胡琴,常在皇宮演技,積銀至五千余兩,家中催他返鄉完婚。一日,乘馬車返鄉,行至京南,見有很多席棚,一座一座,不知其數,所住的都是難民,因為荒年,無食之人成群奔來京南,饑餓之形,令人一見生憐。梅君一見,大起惻隱之心。默想,我有五千余銀,如舍去三千兩,余二千兩。也足夠完婚。即拿出三千兩,施濟饑民,因饑民太多,不夠分配,三千銀施畢,仍有很多饑民,苦苦哀求,梅君心中實覺不忍,又將兩千銀如數取出,施予饑民,多年血汗積蓄,一日完全舍盡,心中非常安慰,但所難者,此次是返家完婚,既已將銀兩施濟盡了,如何返家完婚呢,又拿定主意,改後幾年再完婚,於是仍返北京。人問之,你是回家完婚,如何這樣快就返回呢。梅將救災之事述之,人多笑其愚,梅君又工作了三年,方返鄉完婚。所以天賜佳兒,梅蘭芳名震全球,富甲伶界,雖然是個唱戲的,但當此末世,倒是生活安定。而梅父本人以拉胡琴出身,得此伶界大王為子,亦可謂天報其福之厚矣。
八、義救孤兒 鬼魂報恩
事情發生在四十幾年前了。一對王姓的年輕夫婦,從廈門乘船到了金門,準備等船到臺灣。一天傍晚,當他們行經路邊,遇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在啼哭,那條街來往的人極少,他們站了好久,也沒看見小孩的父母。於是便先抱著孩子回住宿的地方喂他吃飯,再由王先生向駐紮的軍方報告。但等了幾天,猶不見小孩的父母來認領。至臺灣的船期到了,他們本想把孩子放在軍營裏,但孩子好像知道自己又要被捨棄,啼哭不已;再加上軍營裏表示無法照顧,王姓夫婦就帶著孩子到本島。同時將此孤兒當作自己的兒子。一家三口倒也生活愉快。
過了一年後的夜裏,王先生突然從睡夢中跳起,坐在床上發呆。他太太也被驚醒,詢問丈夫何事。王先生便告訴她說:「我剛才夢到一個軍官來我們家道謝,謝謝我們照顧他的骨肉。他說沒有別的酬答,只是告訴我一個地址,要我去拿他的皮箱。」王太太聽了便說:「我與你的夢一樣。」第二天早上,他們在半信半疑之下動身前往,果真在一個姓李的家裏拿到這個皮箱。箱內有新西裝及一些現金。為了紀念這段因緣,王氏夫婦決定把箱子原封不動地交給他們收養的兒子。
九、啞巴止惡 吐痰開言
在通洲五總鋪有一戶人家父子三人,大兒子是一個啞巴。鄰居一家有錢有勢,兒子是個幹部,和啞巴家經常為界址發生衝突,幹部家人多,鄉鄰大家討好幹部,不講公平話,弄得啞巴吃苦瓜,說不出苦處,氣憤不過。一天啞巴父親對兩個兒子說:幹部太欺我,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大家又幫他,真氣死我了,不如我們三人今天夜裏帶點火油和禾草到他家去放火,出出我心頭悶氣,二個兒子都說好!三人打好主意,啞巴拿了禾草,其他兩人帶兩瓶火油去放火了。他們躡手躡腳跑到他家,見幹部家房裏火光未熄,啞巴在窗子外看見幹部媳婦正要生產養小孩,啞巴突生起慈心,做做手勢人家要生產,不放火了,回家吧!當時他們三人的行動為幹部家屬知覺,開門問是何人,半夜三更來做什麼,啞巴的父親把氣憤不過,本想放火息恨及啞巴見你家生產不放火了的事一一訴說,幹部家屬十分感動,忙把他父子三人拉到家中說:啞巴大哥,心太好了,我很感激!吩咐家人趕快打酒,辦夜宵給他父子三人吃,幹部說從今天起我們的仇氣全解消,界址老伯你自己處理一下,我絕不計較,父子三人聽了,非常歡喜。霍察一聲,啞巴吐了一口痰,說起話來了,兩家人大笑,真是善有善報啊!
(江蘇道州西亭鎮願繼聃.一九九二年記)
十、前因後果三則
一、
友人姚嘉廉居士,他的堂姐嫁給杭州下城區廣興巷附近的袁慰冰為妻,其家在杭州開設袁震和綢緞莊,家道素封。他的公公袁老太爺精於世故,為富不仁。一日,鄰居失火,前門已被大火封住,鄰家和袁家相隔一道大鐵門,只有從鐵門經袁家才能逃生。一家大小十余口都到鐵門側敲門求救,而狠心的袁老太爺怕被火殃及,堅決不開門,至使鄰家十余口都活活燒死在鐵門邊!不久,袁老爺暴病去世,一夜其子慰冰夢父告曰:我因見死不救,罰墮畜生道,今晚將投生蕭山某村某農家,其中一只花豬崽額有袁字紋的即我也。子驚覺,次日如夢言尋訪,果於該農家的豬欄中見到額有袁字紋的新生小豬,即買歸,搭棚雇專人飼養。其家傭人戲呼某老太爺,尚能「唔唔」作應雲。
二
其姊姚毓靜嫁於紹興城內八字橋五號鮑奕華為妻,其家為望族,其祖鮑養田為鹽商,邑內首富。在青年時,偕友遊鎮江金山寺,到寺門前,倚立凝思,告友人曰:進寺門可見何處殿堂,何處樹林……,友笑其狂,進內,果如所言。行至一處,指一寮房說:此室是我所住的!至此前生的往事全現前了,「哦,我就是這裏的某某當家師啊」,從此行善積德,但沒有學佛修行。有一次,當他運鹽船抵岸後,發覺船底有一漏洞,幸賴有一條黑鯉(黑魚)堵塞洞中,船得不漏沉。感曰:「凡我子孫世世,永不吃黑魚。」妻妾共生十子十六女,家園建築重重高樓。年逾古稀,於一九二六年預知將死,召集子孫諄諄教以行善積德,命家人拿大木魚來,邊敲邊念「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撒手瞑目而逝。這是非常難得善終,但還是生人天善道,並沒有了生死,究竟解脫!
三
上海周勤禮女士,大學畢業,嫁與寧波人勤工銀行經理劉品三先生為媳。一生過著富裕的生活。有一次由我的兩位道友趙翠平和張炳初居士陪同到天台山進香,朝禮國清寺後,翻過山到幽溪大師的道場高明寺。一進寺門,就熟門熟路,全知寺內的殿堂設備,猶如自己的家宅。至此,她深深地感知她的前生就是這裏的修行人。於是她就問寺中負責人,這裏現在還缺少些什麼東西?答「還缺少一口大鐘」。她就慷慨地獨助大鐘一口,(後來以數萬元定鑄一口大鐘助給高明寺)。就是這樣做了一件獨助大鐘的大功德事而沒有研究教理,修行學佛!她現在法國巴黎,是著名的鋼琴家,過著豪華的生活。
從以上的三件事實,足證因果報應確是世間的實事。今生行善作惡,死後還是有報的。
(上海鄭頌英記二○○四年二月)
十一、六道輪回真實不虛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在山東省汶上縣城至南旺鎮的農用小客車上,家住柳林村的車主劉某的妻,講述了一則親眼目睹的六道輪回故事。
今年(二○○二年)清明節四月五日晚上九點半鐘,他家的小客車停在縣城西關的丁字路口待客,少頃,只見西邊的柏油大道上,急匆匆走來了男女五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士看了車前的行車路線指示牌後,問車主去南旺的哪個村,車主妻王某見有乘客坐車,笑臉相迎,告訴他們是最後一班車,終點是老家柳林村,五人一聽,喜出望外,高興地說:「可問到根上了,我們是去您村太生家走親戚的。」車主熱情地讓他們上車坐下,笑著說:「太生家與俺挨門,坐咱的車保證把您送到家門口。」一路上七個人,有說有笑來到柳林村車主的家門口,待車停穩後,五個人交給王某十伍元人民幣,她指著鄰居太生家敞開的大門客氣地說:「這家就是,你們去吧。」五人致謝後,笑著走進太生家大門。
次日清晨,車主妻王某往門外倒垃圾時遇見太生媳婦在門前打掃衛生順便問道:「嫂子,你家昨晚來的五個客人是哪里來的?」太生媳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琢磨了一下說:「昨天一夜俺都在豬圈為母豬接生,哪里有客人來?家中母豬生下二個公豬、三個母豬,二只帶黑眼圈的小公豬,真像人帶黑色眼鏡一樣。」這時車主妻王某覺得事情奇怪,明明這五人坐自家的車來的,何況又是自己親自指給他們的門,親眼看見他們進去,哪里有錯?為了進一步弄清五人來龍去脈,她急中生智,跑到家里拉起睡在被窩裏的丈夫前去查看他們五人晚上交付的錢幣,打開提包後,兩口子嚇傻了眼,三張五元人民幣變成燒給死者的紙錢,夫妻吃驚,仔細回憶。乘車的二男三女,其中兩個男子帶黑眼鏡,令人奇怪的是太生家豬崽出生時間、性別、頭數、特徵與五人的進門時間絲毫不差,正好相符,這件發生在眼前的事實,足以證明。
佛教講的六道輪回,確有見證,我們反思一下,自己一生辦了多少利益眾生的好事,辦有多少危害眾生的事,衡量一下自己的下場,若投到畜生、餓鬼、地獄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們時時刻刻植種德本,有益國家,為一切眾生服務。
(作者:徐存禎.中國)
十二、屠夫如是說
陳毓贊,福建尤溪中仙鄉西華村人。現年四十三歲。祖宗三代以殺豬為業。祖父陳良釵,父親陳幫唐。他三十三歲開始殺豬。一九八二年(三十五歲)農曆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堂兄陳毓銳值五十壽辰,擬備酒筵,慶賀一番。乃請堂弟陳毓贊來家殺豬。七時許,毓贊到其家持刀殺之。突然被殺的母豬,變成一少女,年約十五、六歲,著青色上裝,藍色長褲。毓贊一驚,遂以為眼花。再定神一看,實為一少女躺在豬案上。毓贊驚恐萬分,魂飛魄散,拖著無力的兩腿回到家中,將所見的情形告訴了母親和祖母,老祖母遂回憶數十年前,有一小名叫阿坑頭的女孩,是堂兄陳毓銳之妹,在十六歲那年得暴病而死,死時所穿載的竟與毓贊殺時所見的少女模樣一樣。
時日午前,同村的肖英芳買了陳毓銳家所殺的母豬的豬蹄燉了吃。晚上睡覺時,做了一惡夢。夢見一女孩對她說:怎麼不買肉吃?但吃蹄呢?我的腳疼的很厲害。英芳問其為何許人?女孩回答說:我乃毓銳哥哥之妹,死後投生為豬,償還前生之債。
第二天,肖英芳去陳家問毓銳,是否有一妹子?毓銳說!已死多年。英芳遂將昨晚之夢告知。毓銳始知所殺的母豬,乃為死去的妹子。為此把所剩的豬肉埋於地下。
陳毓贊自此事後,乃告母親,兒自此事後,再也不敢殺豬了。
毓贊從此改行,放下屠刀,就矢志信佛,皈依三寶了。
(一九九○年六月)
十三、因果實報轉世奇
最近據報紙所載,惡性倒會者,時有所聞,令人感歎!蓋人生在世,事事應該知足,莫過份貪求,誠如聖經(提摩太前書六章七、八節)所雲:「我們沒帶甚麼到世上來,也不能帶甚麼回去,若有衣有食,就當知足。」人生所謂的富貴貧賤,窮通壽夭,莫不因果所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那是一定的道理,只是成熟的遲早罷了。故易經上說:「積善之家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
感應篇說:「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因果經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問來世果,今生作者是。」所以因果報應之理,以現在科學言之,就是反應,如針刺肉,必感疼痛,欲飲苦茶,愁眉苦臉其象徵立現,所以因果報應之理,科學再發達,人類再文明,愈能證實他的明顯,所以知因識果,是學道者最基本的認識。
筆者先父,南投縣人氏,時常講其親身經歷之因果報應實事,為飯後茶余之有趣話題:朔自二十幾年前,中部有一王老婆,單生一子名王生,兩母子生活困苦,三餐不濟,誠屬可憐,後來村上的張員外賬濟一石稻米給王老婆,安定其生活,免其陷入困境,王老婆將此一石稻米,用鼓風機吹掉一鬥之稷(不實之稻米)實得是九鬥。後來王生即至張員外家中做長工糊口,幾年後,王老婆無病去世,壽終內寢也依禮喪葬完畢。經過一個多月,張員外家中孵了一只母雞,長的非常快,不久,即生了蛋,總共是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起初大家都沒覺得怎樣,但很快的,這只母雞又生了十個蛋,依然孵出九只小雞,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是這樣的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大家方覺得奇怪,只覺得是巧合,也認為是一只很好的母雞,為張員外賺了不少錢。經過三年,這只母雞跌入米桶死去,其家人即將這只母雞烹煮,準備做早餐的佳餚,奇怪的是一向最喜歡吃肉的王生,一見到此雞肉眼淚直流,湯水難下,張員外驚問之?王生即雲:「他昨晚做個怪夢,夢見其母親對他雲:張員外對我們如此好,以前賬濟我們一石的白米(鼓一鬥的稷),為報答他的恩德,故轉世母雞,生十個雞蛋,孵出九只雞,以償還之,今償還完畢,請此雞肉勿吃,語至此淚流滿面!」大家聞畢,果然發現這只奇怪母雞竟然是王老婆所轉世,也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張員外即命家人將此雞依禮埋葬。
以上是筆者先父所親身遇到的轉世奇遇,他說年老一輩的都還記得這件事。現在很多人忽略了因果報應之理,時常為了物質的享受,滿足生活上的物欲,貪求無厭,一旦生活過份糜爛,錢財不敷使用時,竟異想天開,來個惡性倒會,或經濟走私,以為遠走高飛,可以高枕無憂,最後不是身系囹圄即是身敗名裂,難逃陽間法律之制裁,死後魂歸幽冥,受萬般之淩辱,萬劫沉淪,豈不哀哉!
天上聖母曾經在鸞堂中顯化降壇示訓雲:「借貸不差,帳上方能平衡,前世因後世果,如記帳目,筆筆不差,應收應付,時日一到,則要賴亦難賴,你欠人債,他人須討,人欠你債,你亦要討,故借貸不還,永遠債業不消。」像王老婆受人賬濟一石米,就要轉世為雞償還,世間多少奪不義之財者,其因果報應豈不更可怕嗎?
十四、善惡因果如此分明
舊上海有個糞大王(承包全上海廁所和倒糞車)。這位糞大王腰纏萬貫在上海買了很多房地產。一九四四年冬又到蘇北家鄉買了很多田地,家鄉紳商百般迎奉這位活財神。他買田事已辦完,準備明日回上海去。當天有一家布店小老闆要去上海辦貨,他包好了小火輪船的客艙,已經上船,他家中突然有人來叫說老太太生病了,叫他快回去。已包好客艙不能退還,就奉送給糞大王樂得做人情。輪船行至揚州灣頭處,因為湖水與江水的水位相差較大,水流很急,輪船被水力掀翻了,全船無幾人生還,下午消息傳到該城後,大家都驚動萬分。
最奇怪的事是這位布店小老闆上船後又離船,免遭不幸,究竟是什麼原因?
事後據對這兩家知情者說,布店老太吃素信佛行善,每年冬天她都施捨寒衣和糧食給窮苦人家。夏天又施茶、施藥給生病無錢吃藥的人。小老闆是位孝子,為人忠厚老實。那位糞大王是為富不仁,依仗幫會惡勢力常欺壓窮苦工人。
古書雲:「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善惡因果如此分明啊。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十五、殺人現報
黃州城農村甲、乙兩婦女吵嘴。甲罵乙婦無兒絕後,乙婦氣極和丈夫商量,買石灰一擔,在家中暗地挖一個坑,然後以吃水餃為名,將甲子騙到家中,將他活埋在石灰坑中。甲婦失子,到處尋找,還在電視臺廣播,仍無消息。
時來年余,乙婦和甲婦小叔通姦,乙夫氣忿到公安局投首其妻殺甲子之事,公安局到家掘坑起屍,乙夫妻雙雙伏法。
(湖北團鳳縣得勝村 郭之恒 一九九七.十一.十三)
十六、虐待母親 雷殛夫婦
吾鄉遼寧莊河光明山鎮北關,雙泉寺。鄉人王子臣,三歲喪父,由寡母勤勞撫養成人。六○年代由政府照顧,保送到芙蓉銅礦當工人,當時的國家職工,在農村顯得了不起;娶了媳婦,也生了孩子。夫婦工作,缺人做飯帶孩子,就把老母自農村接到礦上,做飯帶孩子。既有「保姆」又不必付工資,本當和睦相處、以慰老母晚年。誰知娶了媳婦忘了娘,媳婦對婆婆不好,兒子又聽其妻之意,共同虐待親娘。「伺候」子、媳稍不如意,非打則罵。年長月久,其母不堪忍受,有時說:「我這苦命人,真不如死了好。」其媳曰:「你能死嗎?你真死了,我就到市場賣你的大碗肉」(即作畜牲肉賣)。如此言語,可想其餘。有一天夜裏,風雨交加,雷聲隆隆;紅球破窗而入,轟的一聲巨響,擊斃王子臣夫婦。當時坑上共躺老少三代五口人:王子臣夫婦睡在兩頭,在中間的祖母小孫子竟安然無恙--天雷殛人,如此之巧--這是六四年的事。
(一九九二年五月 北關 呂溝 薑春華)
十七、雷擊逆子
世上最為可恨的是對父母不孝。而因果報應最公平絲毫不差。這裏讓我用真人真事真實地方所發生的一件事,告訴大家,證明善惡到頭必有報。
一九三五年間,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長坑鄉有個名叫陳水的人,父名陳榴,母早亡。他由父親手中繼承了做米粉條的手藝。幾年來生意順利,自以為自己能力強,洋洋得意,連自己生身父親也不看在眼裏。娶妻後,陳水本人及妻子吃大米飯加豬肉,而對傳授手藝,幫助他加工米粉條的父親,卻是一碗稀飯及自己不吃的剩菜。這樣使他父親的身體日益虛弱,加上勞動緊張,得了肺病,併發心臟病,對加工米粉條重活,必要他媳婦幫一下。媳婦不滿,便對陳水發脾氣,並不給他父親飯吃,既病且餓的父親,不得已慢慢的爬到米粉條加工房裏,拾地上的碎米粉條和水桶內的余渣來充饑,陳水並無半點同情,還在購粉條的客人面前,打父親耳光,大聲罵父貪吃懶做,其父淚流滿面,眾鄉鄰來勸說,陳水卻說,我家事不需你們來管。他父親喝著粉桶裏的水,痛恨萬分的向天誓言,請天公儆罰其不孝子陳水。
兩個月後,一夜老虎來叩門,陳水剛好要出去大便,走到大門邊,其妻發覺叩門的不是人,就強拉住不讓陳水出去,叫陳水在門角大便。及到天亮,鄉人發現陳家屋前屋後佈滿老虎的腳印。如此連續三天,老虎不但叩門還大聲吼叫,屋前後草地踐踏得稀爛,鄉人們都為驚恐,但陳水夫婦還不警覺悔改,仍繼續虐待其父。
同年五月間,陳水從友人處回家路上,突然天昏地黑,大雨傾盆,驚雷一聲,地動山搖,將陳水擊斃於路中央,奇怪的他死後卻直立不倒。大雨過後,路上行人見是陳水,飛報他家,其妻派人來收屍,其屍僵立眾人推他不倒。鄉親們不得已扶其父陳榴來叩求上蒼,陳水的屍體才倒下,抬去埋葬。當地發生了雷擊逆子的事情後,大大教訓了一批惡兒媳。
(石獅蓮壙山前石店鄭宏森敬記 一九九三.二.八)
十八、雷擊穴洞破冤案
福建省安溪縣長坑鄉華美村大坪農民王柴文二十二歲。靠農業和茶葉加工,辛勤的積累了一萬九千元錢,因居處偏僻,想購一輛摩托車代步。一九九四年農曆二月二十一日,他帶了錢準備去買車,中途在做茶葉生意的朋友王熟懷家去宿夜。當時王熟懷和父親王藝及同村人王燠燦在家聊天,得知王柴文身帶巨款,便假意殷勤招待,叫父親去廚房備酒,二人去食雜店買菜,路上商議謀財害命的辦法,回家後又與父親約定用輪流勸酒的辦法,將王灌醉。當王柴文酒醉八九分時,王熟懷說到厝外走走涼爽,到門外,王藝和王燠燦在背後用木棍將王柴文打倒,三人又一陣亂棍將王柴文打得肢體破碎而死,屍體拖到厝後防空洞裏,用灰土埋上,洞口用稻禾地瓜藤塞滿,謀財害命的事就此完成。
就在王柴文被害的當晚,其祖母夢見柴文對她說:「他已被王熟懷害死了,錢也被盜去了。」第二天祖母將夢事告訴柴文父親,他倆一天二天擔心地盼望柴文回來,第三天就急到王熟懷處去找人,他們說柴文沒有來,但說話神色慌張,因沒有什麼憑證,報了派出所,也無可奈何他。
此冤難道就沉海底,不!人沒辦法,天有辦法。不到七天,同月二十七日,雷擊防空洞,將屍體攝出防空洞公之於眾,一個斷肢拋向王熟懷屋頂,打壞了屋脊,三個兇手大驚失色,兩個青年拔腳就逃,長坑鄉派出所得到消息,呈報縣公安局,立即派人驗屍,發現全身都被木棍打傷,多處骨頭折斷,震飛到屋脊的是一只斷手,又拾到兩支殺人兇器,不久兇手都緝捕歸案,真相大白。
(石獅市蓮塘山前石店.鄭宏森記.一九九四.七.七)
十九、恩將仇報竊盜有慘報
俗話說得好:「得人滴水之恩,當有湧泉之報。」可是現代一般人常不作如此想,得人大恩,反視人為仇家,稍有不如意,就會害死人,這就是造成今天社會紊亂,罪惡遍地的後果,因此使治安單位終日忙碌。每個人都有其父母家人養育長大,如果害了人,則自己內心是何等難堪!人心都是肉做的,願忍心害人嗎?
在我家曾發生了這樣一件事,那時,我的大姊在湖州美國教會辦的成德小學當校長,校中一位勞姓的工友曾跪在我的大姊面前,請求將他的孩子閨六帶回上海學藝。當時我大姊在一片慈心下,帶這個孩子閨六回上海,我母親見這孩子只有九歲,終日膨著肚子,好像女人懷著孕似的,乃送醫治療,得消去膨脹病。後來送去學校讀書,因他只愛玩,不肯讀書,乃放在我家開的織襪工廠做學徒,可是他不肯學手搖機織襪,於是拜託附近的鞋匠收她為徒,他雖肯學,但師母很凶,每餐吃的菜很差,師父又動輒打他,將他打哭了回來,我媽見他這樣,就用好話安慰,勸他忍耐,並帶他回皮匠那兒繼續學習,並經常給他送好菜去供他們大家吃,這樣他就日子過得好一點,學成滿師後,我媽給他本錢買一切做鞋子的工具,讓他可自謀生活,沒有生意或賺不到錢時,仍在我家吃飯,每天住在我家。
民國二十六年春四月,我的二哥因傷寒病亡故,大姊為恐母親傷心過度,乃接一家人去南京同住,閨六亦跟著去南京,他好像是我們一家人,那時我剛小學畢業,不意七七抗戰爆發,接著八二三上海的戰爭亦發生了,國民政府宣佈封鎖長江,我家急著要籌措旅費去武昌避難,大姊拿出兩件皮袍,一件獺領披風,請閨六拿到南京白下路當鋪去典當,當時南京只有一家當鋪,當鋪的隔壁就是憲兵隊,哪知閨六一去不回,大姊從上午八點鐘等到下午四點鐘,不見閨六回家,心中非常不安,於是自去當鋪查問,那當鋪中人說未見其人,氣得大姊回家痛哭。我們只得另外設法籌盤費,坐英商辦的太古公司輪船去漢口,到武昌後不久,在某天同一個夜半,母親和大姊都做了同樣一個夢,夢見閨六來了,他向我母親說:「太師母,我真對不起您!那三件皮衣我拿去南京白下路典當時,在門口遇見以前上海做皮匠的三個老友,他們說皮衣很值錢,到上海去賣了作生意吧!
哪知賣得的錢被他們三個吞沒了,我沒臉回南京見您們,只得回故鄉嘉善去了,不意日本飛機來轟炸,將我炸死了!太師母和大小姐的恩典,我下世再報了!……」。
母親和大姊晨間一說起這夢兆,她倆都是一樣,相信這事絕非假事,亦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善惡果報是真的!今天社會上作惡多端的人,其所作所為等著瞧吧!
二十、殺身害命現世報
民國五十年,我正讀高中,家裏挪出一些地方租人修理腳踏車,因店內老鼠很多,跑來跑去,店老闆一氣之下,買了捕捉老鼠的鐵夾子,捕殺了不少老鼠。我一時好奇,覺得很好玩,也學會了用鐵夾子捕捉老鼠。就這樣,不知夾斷了多少只老鼠的腳,害了多少只鼠命,真是罪過!
民國八十一年初,我害了一場大病,醫生檢查不出什麼病,全身上下不舒服,整天呼天搶地,病苦難當。有一天,幾位朋友探視,寒暄之余,突然其中有一位太太全身抖動起來,口中咿咿唔唔不知說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附身似的,狀怪嚇人。但見她卷起袖子,擺出比腕力的架勢,指著要我和她比,不用說,我一下子就被扳倒了。然後,又要我拿枝筆與紙張給她,只見她在紙上寫著「老鼠」、「可惡」、「心壞」等字,又畫了一只老鼠。我突然有所悟,莫非以前殺害的老鼠借著她的嘴說我害了牠們,說我很可惡,心很壞,要來討冤。眾人見狀,忙替我求情:「冤家宜解不宜結,某某以前年輕不懂事,做出愚蠢的事,他會為你作功德超度的……」我也誠心請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會去作功德,替牠們超度。如此折騰了許久,她寫出寺廟的名稱,意思是要我去那地方為牠們超度,我連忙答應為牠們立牌位超度。就這樣,附身的生靈才退了回去,她也漸漸清醒。眾人及我才松了一口氣。第二天,我趕忙去寺廟立牌位超度老鼠並作功德回向,求「地藏王菩薩」佛光普照超度牠們往生善處。沒多久,病也逐漸好轉。
我相信,這場大病一定是我殺害的老鼠在作祟。三十多年前所造的惡業,時間一到,報應臨頭,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況且這件事從未對人提起,現在居然會附在別人身上點醒了過去事,可見牠們是隨時隨地找機會報復。所謂「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不是不報,時間未到」,世人作惡能不驚、不懼嗎?
因此,奉勸世人切勿殺生害命,莫輕視一只小生命,即予玩弄殺害,牠也是有靈性的!或許所有生物以前也曾當過人,只因業報才落得如此異形,我們殺生,豈不就是「殺人」?所以更應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心來愛生、護生。
(《聖德雜誌》215期)
二十一、因果報應來得快
解放前上海四馬路上有幾個西藥大王在此集中開了幾家大藥房,市場上難買到的藥這裏都能買到,已形成西藥市場。其中有一家「華美」大藥房,老闆想發橫財,在幾天前大量進貨,日進夜出,製造假虛庫存帳。幾天后他親自放火燒店。一場大火燒毀了左右前後人家房屋,財產損失很大。他的藥房已向保險公司保過險,因此可以向保險公司索取大量保險賠款,發了大財。他的小兒子是花天酒地,揮金如土,吃喝嫖賭,玩舞女,抽大煙的浪蕩公子。一九四四年有一天在外把錢輸光,回家向哥哥要錢。哥哥能幹,掌管家業,自己又在南京路開藥房、磁器店。看不慣弟弟,不肯給錢。他就用自備手槍把哥哥打死了。人命大事,老闆想用錢封鎖消息,上海大小報甚多,此去彼來,如何瞞得了,一經報紙發表了親弟弟殺死親哥哥新聞,鬧得滿城風雨。當時汪偽警察局和法院要來抓殺人犯,嚇壞了老子,他用大量金錢鋪路想了結此案。奈因警察局與法院分贓不均,警察局是緊追不放,法院無法包庇。結果小兒子被槍斃了,急得老子一病不起,仍是人財兩空。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二十二、混進佛門行騙現報錄
江西安遠濂江鄉大勝村陽XX(女),六十多歲。自從一九八八年混進佛門,她備有三皈、五戒、居士菩薩戒證書,到處招人受皈戒。一九九二年十月份,陽XX介紹安遠周掌金等十八人皈依三寶,她竟收取每人「註冊費」一八○元人民幣。收取居士五戒「註冊費」每人竟達二八○元!類似的行騙勾當,據群眾反映還很多!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九九五年夏天,陽XX在大勝村建的一套新房,人還沒搬進去住過,就在一次大雨中突然全部倒塌!
今年(九十五年)農曆六月初七日上午,陽XX的一名十三歲的孫子,在龍泉湖游泳時被水淹死!
近年來,陽XX的兒子開車老出事故,沒人敢請他開車,終於被淘汰!
備註:此稿根據:石城躍雪,會成法師、安遠周掌金、陳秀娟老居士等十八人,部份群眾提供情況。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二十三、母親與兒子
我是一名旅美華人,進入「生命輪回與重德行善」這個領域純屬偶然。那是一九九五年,我當時處於生活的低穀,大車禍和個人感情問題使精神極度懊喪,不能睡覺,不能吃東西,對生活失去信心,對人為什麼活著,來人間走一回到底為了什麼有很多疑問。「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對這個社會肯定是有責任的,我不能這樣消沉下去,我心中出現一種強烈的對「生命及其對社會的責任」要探討的願望。
我仔細回憶車禍的整個來龍去脈,一切似乎偶然又似乎不那麼太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軌跡可以被我們抓到。記得那年車禍前三天有人告訴我,你最近出門小心一點,你可能會有一些大的麻煩,但我當時不相信,人怎麼會提前知道將來的事情呢?但這個車禍卻發生了。我開始對人生、生命進行一系列探索,研究。那時有兩本西方心理學方面的書對我影響很大,其中耶魯大學心理學系教授威斯的一本書《生命輪回、前世今生》對我的影響很大,我按照他書仲介紹的程序,開始對我的朋友進行催眠,以在這方面進行嘗試。在多次的實踐中,我發現催眠對個人、對家庭、對社會都能起到一些積極、穩定的作用。以下我以系列故事的方式介紹催眠過程中所經歷的一些輪回故事與各位讀者分享。
餐館老闆娘和她兒子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兒子經常鬧矛盾,她想讓兒子走自己安排的道路,但兒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做母親的心想我寒來暑往辛辛苦苦的掙錢,指點你今後的路子,不就是為了你好嗎?你一點感謝的心都沒有,還跟我經常鬧矛盾,弄的我想放棄自己的事業,錢也不想賺了。後來我給他兒子催眠,當時母親也在場聽,催眠中她兒子進入了很多的前世。知道了許多他們一家在過去世的因緣。
首先他進入了在印度的一世,他喊口渴,他說自己是一個孤獨的老人,有一個猴子跟著他,部落裏缺水,他出去為部落尋找水源,在沙漠中拄著拐杖艱難的行進,曆盡艱辛,最後在猴子引導下找到了水源。他高興萬分,回去告訴了酋長,終於整個部落因為他找到了水而得救了。酋長對他萬分感激,這個酋長就是他這一世的父親,父親對他特好,想必是來報恩的。另外很有意思的是,他還看到了他這一世未來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酋長的女兒,儘管他現在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想必機緣到來,這個女孩就要出現了。
緊接著,他進入了在朝鮮的一世,他是一個鄉村裏英俊的小夥子,和另一個男孩爭奪女朋友,那個男孩用刀子砍傷了他的右手小手臂,鮮血直流,男孩見狀逃跑了。很令人震驚的是他現在右手小手臂那個位置上有一塊像個疤痕的胎記。我問他這一世見過這個男孩沒有,他說見過,就是他這一世在紐約的朋友,他這個朋友對待他真是好極了,想必是來還債的。我又問那個女孩的事,他說這一世還沒見過。
最後他進入了在台灣的一世,他經營藥店,是個藥店的老闆。一個農婦膽膽突突的進店,說她家裏人都生病了,急需藥品,但家裏貧窮,無錢買藥,不知能否請老闆開恩給些藥。他當時好心腸,見農婦不是個故意騙錢之人,是個很老實人,一聽情況二話沒說即免費提供藥品,由此救了農婦一家,農婦感激不盡,發願今後一定要來報答他。天遂人願,事也真湊巧,他們這一世真的成了一家,農婦這一世就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一聽這個情況,就明白了因緣,知道自己給兒子付出無論是從家庭的角度還是因緣的角度自是應該的,那是以前發的願。從生生世世的轉生情況上看,明白兒子的一生根本不是母親說了算的,應讓兒子自己走自己應走的路。自己強迫他走自己安排的路,自以為對他好,其實並不一定是他該走的路,這是雙方發生爭吵的原因所在。
從此,母子不再爭吵了,兒子繼續上學,完成他的學業,母親也從此開闢新的事業去了。
從這個實例上可以看出「因果報應」、「業力輪報」 確實不是古人憑空想像出來的東西,都有其道理。
(摘自【大紀元二○○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訊】)
二十四、不做虧心事
說一則與因果有關的真實案件。
桃園縣民陳銘輝去年農曆七月被發現落水死亡,最後以意外事件結案。二個月前突然有目擊者聲稱受不了陳銘輝接連「托夢」,要他「主持公道」,出面指出報案的陳文明其實是兇手。警方半信半疑,借提當時因竊盜案入獄的陳明文,但他否認涉案,警方苦無其他證據。
而陳文明於上月出獄,日前農曆七月初一,突然主動到案,向警方供稱陳銘輝是他殺的。因陳文明受不了被死者纏身,每晚都夢到陳銘輝「找」他說:「我好冷,趕快來看我。」他嚇得每天睡不到兩小時,而且白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覺有人跟隨,簡直快崩潰了,故投案承認行兇。
龍潭警分局刑警表示,這件案子拖了一年多,命案發生與破案時間都在鬼月,讓人想不透的是,目擊者與凶嫌竟都是受不了死者「托夢」與「纏身」,令他們都覺得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難以解釋。
民間習俗指七月鬼門開,故把農曆七月稱為鬼月,不管個人信不信,民眾總是採取「敬而遠之」的心態,不敢在七月有何不軌言行。其實,只要不做虧心事,將人人敬畏的七月當成教化民眾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孝親報恩的「孝道月」,還是可以歡喜無懼地度過鬼月。(人間福報)
二十五、復原
大約是一九九三年,也就是我三十九歲那一年的某一天,我雙踩在桌子上工作,一不小心,桌面傾斜,我不但摔了下來,而且還被傾倒的桌面重擊胸部,因而血流不止,緊急送往林口長庚醫院治療。醫生說:「石先生,你的右腎臟破裂,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要把它摘除。」
醫生為我做緊急處理後,送進加護病房。一位護士為我送藥時,喃喃自語:「是哪個醫師開的藥,怎麼用那麼好的藥?」事後我才知道,主治醫師在第一時間用了最好的藥為我止血。
我與主治醫師素昧平生,他卻盡力救我,不免讓我想到哥哥心定和尚在佛光山出家,追隨星雲大師的步代,四處弘法利生,為人服務,真是「一子出家,九族升天」,冥冥之中,我托定和尚的福而受到特別的照顧。
住院四十多天,多虧太太秀惠和岳母郭黃金藝女士細心照料,身體慢慢好轉,終於出院。這一年我完全無法工作。在家休養。調養期間,曾經有一位軍醫好意為我介紹偏方,他說。「石先生!建議你用『蚯蚓』泡藥來喝,腎臟會復原得比較快。」
我當時聽了很訝異,可念頭一轉:「不!即使腎臟壞了,我也不要傷害眾生。」後來一位中醫教我用冬歸、枸杞調理身體,體力因此逐日增長,復原神速,長庚的醫師說:「你的腎破裂而能復原,可以說是奇跡。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呢。」
至今十多年了,我的身體健康,生活正常,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後遺症。
佛陀說:凡是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就不應該殺生。不殺生必能獲得無量善法、無量福報。世間上有五種大佈施,其中不殺生是最大的佈施。所有的功德中,也以不殺生為第一,因為世間一切眾生以惜命為第一。不殺生有什麼好處呢?不殺生的人不傷害眾生生命,眾生也不會傷害他,自然無所畏懼,身心安樂,即便單行獨遊,也無所畏難。好殺生的人即使位極人王,卻整日生活在不安恐懼之中。又好殺生的人,眾生不喜歡見到他;反之,一切眾生都喜歡親近依附,人緣自然不同,福德因緣也有差別。
(作者為佛光會檀講師.《佛光山靈感錄》
二十六、感受死亡
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菩薩,更不信這世上還會有因果報應,從小到大,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我不能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只要抓得到,只要吃了不會死,什麼都敢望肚裏填,有時侯聽說某人這樣也不吃那樣也不吃,打從心裏瞧不上眼,挺挺胸:看看俺,只要是吃的東東,你拿得出來,俺就吃得下去。心裏還洋洋得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認為自己很男子漢。
在廣東的日子,隨著收入的增長,生活漸漸變得殷實,加上愛人燒得一手好飯菜,吃飯的時侯,如果哪一餐沒有葷菜下飯,肯定就會唉聲歎氣,敲盤子磕碗。
一個禮拜天,小弟過來玩,帶來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當時,在我眼裏看來,這無疑又是一頓可口的佳餚,不知道是聽誰說,殺兔仔有訣竅:兩隻長耳根側面就是它的死門,只要用筷子輕輕一敲就會一命嗚呼。高卷衣袖,提著兔子的兩隻長耳,拿一只竹筷,死命地望兔子右側腦門敲擊,溫順的兔子發出陣陣哀鳴,半天都未死去,手忙腳亂的我,無計可施,最後只有一菜刀結果了那只可憐兔仔的小命,當時腦子裏縈繞的全是香噴噴的兔仔肉,那裏還有心情理會兔仔眼裏早已湧出了兩串清亮的淚珠?
不知從何時開始,隱隱約約間,感到腦子常常有些昏沉,時間越長,這種感覺似乎越明顯,我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沒事時總愛用手在頭上摸來摸去,常常覺得腦袋上某個位置多出了一塊骨頭,(當然,我從來沒有想到那只兔子,一直認為,它生來就是人們的口中肉),慢慢地,晚上開始睡不著覺,去了幾次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心裏一直固執地認為,腦袋裏在長什麼東西。
終於有一天,在作CT掃描時醫生髮現腦袋右上側有一塊異常的小如黃豆的骨頭,請教了幾個醫師都說沒什麼大礙,問了我的職業,說頭昏也許是經常對著計算機的緣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平時注意調節一下就行了,當時在我眼裏,醫生都在欺瞞我,我一定是犯了絕症。
愛人當然比我還著急,於是,向工廠請了假,雙雙回到了家鄉,找到醫院熟悉的醫生,再作CT掃描,其結果同深圳一樣,照理這下應該放心了吧,誰知好像鬼迷心竅一般,心裏就是不安寧,老認為全天下人都在騙我,醫生給我纏得不耐煩,就說如果不放心,也可作個手術。拿掉那塊小骨頭。
躺上手術臺,心裏異常平靜,醫生怕我緊張,南京的土地北京的神,天南地北神侃胡聊試圖安慰我,說也奇怪,我心裏竟然半點也不緊張,似乎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眼睜睜望著一大針筒麻藥徐徐推進身體,漸漸地腦子裏一陣昏眩,時間就此停滯。
好久好久,很遠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聲呼叫我的乳名,又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複問我叫什麼名字,心裏塞滿了一種沒來由的悲傷,我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邊哭邊不停地重複回答著我的名字,漸漸恢復知覺,只覺得雙眼陣陣刺痛,奮力睜開眼睛,周圍環繞著親人們熟悉的面容,愛人更是滿面淚水,記憶逐漸恢復,我終於又回到了親人們的身邊。
身體復原的極快,出乎醫生們的預料,事後,醫學院實習的學生悄悄告訴我,手術整整作了兩個半小時,五官全部有血跡滲出,醫師用小錘子敲腦骨時,就好像石匠打石般,事後想想,當時情景和我昔日殘殺小兔仔的場面竟然如此奇異地巧合。
半個月後,我走出醫院,腦袋右上側留下半邊雞蛋大的凹坑,恰好是當日用筷子敲擊兔仔的右腦位置。
學佛後不久,我斷絕了一切葷食,一有條件就積極放生,每當看到溫順可愛的小兔仔時,每次都會下意識地摸摸右腦殘留的傷口,心裏感到無比的內疚。
兩個半小時,沒有思想,沒有記憶,沒有痛苦和歡樂,也沒有恐怖和夢想,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菩薩慈悲,讓我重罪輕報,使我今生有緣得遇佛法,知道如何懺悔業障,如此大恩,真是令我粉身難報!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必定受報。(妙月)
二十七、靈魂何時投胎?
阿迦曼尊者,是泰國一位高僧(已於一九四九年圓寂),這是一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有一年,當尊者旅居在某個村落時,有一個受他感化很深的老婦人,來請教他有關她禪坐時發生的一個問題,她說她昨天晚上,當心思達到高度的專一時,她突然看到一條微細的線,從她自己的「心」中跑出去了,她感覺很詫異,因此決定跟隨著它,想知道這條「心線」究竟往何處去,結果她發現這條「心線」,竟然跑到她侄女的子宮裏去了。
等老婦人從禪定中出來,她感到極度的不安,因為她知道她的侄女當時已懷孕一個多月了,因此她前來請教阿迦曼尊者,準備聽取他的忠告。
阿迦曼尊者閉起眼睛,沈思了一會,然後張開眼睛告訴她說,等下次她靜坐時,如果再看到那條「心線」跑出去時,必須要以極堅定不可動搖的決心「剪斷」它,如果她心意不夠堅決,死後必定「再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子女,因為她的心一直被她侄女所吸引著。
等兩天后,她高興的來拜見阿迦曼尊者說,當那條「心線」再度跑到侄女那裏時,當下她就以極堅定的決心剪斷它了,第二天晚上她再度靜坐時,她發現那條線已了無蹤跡了,奇異的是,當老婦人剪斷那條「心線」後,她的侄女就流產了。
尊者的弟子聽到這個奇異的事件後,很感困惑,就同來請教尊者,尊者告訴他們說,一個人的心意是非常微細而難以覺察的,如果沒有開發禪思,是很難去防護它的,這個老婦人因為非常鍾愛她的侄女,以致潛意識的心意「溜出去」,即使她仍然還活著,但已為她的來生準備了地方,如果她沒覺察或無法下定決心剪斷這個牽系,那麼,她將註定投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女兒。
由這個故事發現,一個人雖然還沒死,但因為「心力」的作用,不管是意識或潛意識的,都已和來生的去處有了聯繫,而對自己的「來生」產生了「形塑」的作用,也就是說,儘管我們每個人都還沒死,但我們也都同時在參與或決定我們來生的去處或樣貌,只是愈接近死亡,「心力」就愈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力而已!
因此,靈魂什麼時候入胎,確實因人、因緣而定,並無什麼定規,因為即使不入胎,靈魂和胎兒之間仍可產生某種聯繫的形塑作用。(節錄自《前世今生的存在證明》)
二八、劉遜齋入夢寄弟詩
民國二十二年,余客昌邑,與邑人劉君選卿同修縣誌,因得悉選卿伯兄遜齋先生之生平。余到昌未久遜齋謝世,居遠未及一見。遜齋名克讓,早歲為諸生,患目疾,為庸醫所誤,致失明。因發憤習醫,與鄉先哲黃元禦所遭及其發憤成學並同,而君之厄且加甚焉。蓋玉楸僅失一目也。遜齋之學醫也,設館授徒,生徒皆成年通文理,每課畢,則令生徒誦古名醫籍,靜聽之,揣其字句而潛索其義,久而豁然洞達。其醫之成就,雖未與黃氏齊名並駕,而深入有得,亦多令人驚佩。其施醫術也,以救苦為懷,雖深夜暴風急雨,來延請,立前往,若疾之在己身也。
所居地曰三泊,距縣治窵遠,地接平都,為昌邑插花地,文化否塞,民惟強悍,以傾服君之慈心善行,而風俗少變焉。
君歿之翌年,有夢中托人致詩於選卿事,胡某者,選卿之妻弟也,時居縣城,一夕夢回三泊鄉,在曠野見自南來馬車,遠呼其名,近而視之,遜齋也,問兄何往曰:「吾將往袁家醫病」。袁家村位邑邊鄙,胡固不知邑有是村,語畢,分道南北矣,複呼胡返,曰:吾有函寄選卿,弟帶回致之,函未封,胡視其箋。七律二首,五律一首,夢覺急點燈錄之,律詩甫錄出,而為同榻之童子名旺吉者睡醒擾鬧,五古己不得其全,胡不能詩,所錄斷句亦非原詩之次,余當時錄而存之,迄今已三十年,盡忘之矣。僅記七律末句雲,「早知別有西方樂,悔不生前向佛門」,選卿在亂離中為人暗殺,遜齋死而篤於手足之情,或者預示之警乎,此余在昌邑時親見之,敢告世人之不信鬼神者。
(《菩提樹》第一三○期.1963年9月)
二九、故監察委員祁大鵬居士靈感遷葬記
祁居士於四十六年春,患腦溢血症,經台大醫院治療旬日全愈,余往台大醫院視之,症況如前,併入昏迷狀態,余以上次曾代請大悲水,與其服食,因複請水送往,交居士次男長德,囑照前次辦法,以藥棉蘸水抹口內,長德告余雲:頃有天主教神父,來為其父施行洗禮,余為駭愕, 不已,蓋居士夫人劉氏,生前為天主教徒,於四十一年去世,後葬內直天主教公墓,居士部份親友,見居士症已危殆,亟籌善後,議將遺體,合葬該公墓,因其非天主教徒,不得附葬,爰於臨終之前,趕辦入教手續,居士旋於是晚(舊曆十二月二十四日)逝世,而治喪委員會即為營葬於天主教公墓矣,居士生前曾嘗與余談,昔在北平,曾住某寺習禪,並持大悲咒,至今不輟,方余隨居士公出,住旅社,見其昧爽即起,結跏趺座,據雲可坐五六十分鍾,居士至余家,見《歷史感應統紀》一書,流覽數頁,讚歎稀有,知余正為臺北蓮友念佛團募印此書,即悉索阮囊,概捐千元,以襄其成,居士去世前旬日,謂余雲,昨見《金剛經》五十三家批註,甚佳,欲余代請一部,此書臺灣以前尚無流通,余特為轉向心悟法師乞得一部,贈之,綜是以觀,居士固一正信之佛教徒也,今乃誤認為死者無知,強瘞之於外教墓地中,知其必不瞑目矣。余曾挽以聯雲,「累籲當泣,痛言譬哀,伊誰不奮,生為佛徒,死歸天主,維公所安」亦聊以志慨惜,至上聯雲雲。因公稱居士為正義之聲,居士長公子奎,肄業鳳山軍校,三女長生肄業臺北某初中,某夜兄妹同夢其父,面有戚容,並告之雲,我連夜不能安睡,環境嘈雜,滿地毒物,余甚不安等語,伊等均覺驚異,而無可如何,有浙人趙需春業石匠者,面麻群稱為趙麻子,常隨居士往各處堪輿,某次在陳果夫先生墓地附近,指一地謂雲,此地頗佳,余將留為自用,因指示方位,並自於點穴處,遺矢一堆為記,命不許洩露,其家人未嘗知也,居士亡後,既示夢於其子女,又夢告趙麻子雲,余所擇吉地,惟爾知之,宜速告吾家,翌日趙查知居士已物故,未即往,詎連續三夜,頻夢居士摧促,且雲再不往告吾家,當以手杖相餉,趙悚懼,晨興,備冥鏹,至居士家,詳陳夢中事,並向居士靈前跪拜,請毋再入夢,擾其安睡,因焚冥鏹,盡禮而去,監察院專門委員林德璽先生,居士之蘭譜兄弟也,聞之,遂約居士生前摯友,前內政部長王德溥先生,履勘石匠所述地,認為可用,因地屬公有,經洽購後,於四十七年雙十節日,移居士靈櫬,暨其夫人靈骨,改葬焉,地在台北縣成子寮,觀音山之陽,西雲寺之麓雲。
記者曰,吾國古哲,皆知形神不能渾而為一,形雖有終,神固不滅,申生顯示於狐突。鄭人相驚以伯有,歷代史乘所載多矣,非僅佛教故說鬼神靈顯情狀警惕頑愚,使之向善也,淺識之徒,不讀聖賢佛老之書,兼昧慎終追遠之義,以為人死神滅,何有輪回六道,生時盡可恣意胡為,對於亡者遺骸,更何妨任便處置,此輩自身執迷不悟,反以守道之士為迷信,此真如來所謂可憐憫者夫,大鵬居士,修持雖未臻精進,其秉性剛直,信仰正法,則信而有征,不幸於彌留之際,神識昏迷,慘被強受外教洗禮之儀式,九泉之下,怨恨無疑,夫未證色空之理,難免六骸之戀,既覺不安,一再示夢,必使遷葬而後已,靈感昭昭,赫然如在,孰謂死而無知,而可以欺耶,聞林德璽先生亦夢見居士,有所指示,前外長王正廷先生由港來函,雲世界紅卍字會筏示,居士已受德曜真人祿位,卯朔入祀雲,此與牽葬無關,略而不敘,但就佛理言之,皆屬事理之常,罔足怪異,世人好言實證,對此顯赫靈感之事蹟,未知又作何解,最近臺北自由談雜誌十一月號二十九頁載有美籍工程師,三度夢其父來告,雲已轉生越南,嗣經赴越覓得,深慶隔世相逢,該志並刊出其父子合攝照片,是不特中陰身可以入夢,而靈識亦能示夢,如古所謂倩女離魂是也,深望見者聞者虛心研究,明白人死不滅,業還自受,趕速止惡修善,庶幾大眾心淨,則世界之劫運銷矣。
(《菩提樹》第七十四期.1959年1月)
三十、目睹因果事實二則
【冤鬼索命】
民國二年,余任江蘇?陽縣地方檢查長。檢查官程雲清,蘇州人。人頗幹練,文筆亦佳。其元配夫人早亡,與妾愛情頗篤,常請假回蘇州。民初司法人才缺乏,余亦優容之。憶袁子才詠唐明皇馬嵬坡楊妃賜帛詩雲:「畢竟君王非好色,江山情重美人輕。」余戲謂程雲青雲:我改袁子才師兩句贈君:「畢竟先生真好色,美人情重檢官輕」。程頗欣喜。嗣因其操守不謹,乃呈請上峰將之撤職,並保常州史久慈繼任檢查官。乃余調桃源縣(即泗陽縣)地方審判廳廳長一年後,偶至蘇州,在友人處,詢程雲青狀況。始知程雲青回蘇州後,無以為生,乃在某律師處任書記。其時蘇州有一富孀,有一遺腹子。孀系他省人,在蘇州有稻田一千余畝,家中設櫃收租。(蘇州須有稻田一千畝,家中始可設櫃收租,縣政府方可備案。)而該孀在蘇親戚不多,有無賴族人將謀其遺產,乃商之程雲青,程與某律師說妥,代為繕狀。孀婦之親戚勸其聘請律師,孀婦不允。及宣判日,孀抱遺腹子到庭,一聞敗訴,立將遺腹子擲於石上,頭破而死。並出利剪,自刺頭腹,立死庭上。嗚呼!慘矣!因在蘇少親戚故,無人代之申冤。越三日,程雲青在家,白日見孀婦披發前來索命。程雲,此律師之事。孀婦雲:介紹此案與律師者非汝耶?繕寫本案訴狀者,非汝耶?程倒地而亡。同日數小時後,某律師亦見孀婦前來索命。某律師雲:狀紙系程雲青所寫,我僅蓋一章而已。言畢即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知。旋經家人急救,乃得復蘇。此確實之事,誰謂因果之不足憑也?!
【多活十三年】
叔祖羅驥,當洪楊之亂,一日清晨出外,見一豆腐店主人持木棍打人,詢其故,店主人雲:「彼大小七人,強吃我店豆糟(做豆腐留下之豆糟)所以打之耳」。叔祖問此七人,何故強吃豆糟?答雲:「我等乃江陰難民,逃至靖江,已三日不食,頭昏眼花,饑不可忍,不得已吃其豆糟」。叔祖乃對店主人雲:「不必毆打,使其吃飽,由我付錢」。並囑七人再吃,七人複啖久之,均雲飽矣。因詢所食豆糟價若干?店主人雲:「共十三個制錢」。其實洪楊之亂,黃豆價賤,每鬥黃豆不過制錢二百數十文而已。照付而去。遂亦忘之。數月後叔祖忽大病。先大伯父聖欽公,先二伯父獻甫公,先父槐浦公等均侍叔祖病榻。忽聞囈語雲:「汝今年本當病死,因汝出十三個制錢,救活七命,可多活十三年」。叔祖母對先父等雲:爾等聞汝叔父囈語否?均雲:「聞之矣」。未幾,叔祖病竟愈。家人頗注意此語,及至第八年,叔祖又大病,家人以為前言不驗矣。乃不久病癒。至第十三年,果病逝。恰恰十三年,可謂奇矣。其子士仁伯父,亦享壽八十余歲。其孫錦堂,在蘇州閶門外開淩嘉和茶食店,野荸薺茶食店,及旅館等,富厚終身。是叔祖僅費十三個制錢,救七人命,延壽十三年,且澤及兒孫。當此本省風災水災震災之後,哀鴻遍野。望大德善士,盡力賑濟災民,天之報施善人,福澤不爽,並可及於兒孫也。勉之望之!
(《菩提樹》第八十四期.1959年11月)
第六部分(7篇) 一、從湖南到揚州
本節來自民國廿三(一九三四)年抗戰前夕,國家正處於內憂外患,有心人刊印勸世的非賣品「果報述聞」,原報導人為康達夫,摘錄如次:「十一月十四日新聞報載:『揚州馬橋鄉借屍還魂。設鄉沙洪全原在鎮江謝姓筆店製作毛筆為業,十月間返鄉,偶覺身體不適,三日後竟然病逝,屍陳於床,半日後忽然蘇醒,操湖南口音,自稱乃湖南平江人李永江……』此事極奇,特於十八日偕友人梁念祖、程謝澍甘乘車前往專訪,到達時為午後一時,經小童數人指其住處,乃竹籬柴扉之茅屋一間,門前有一名男子,走向前請教姓氏,對是李永江,果然有此人。李自謂湖南平江鎮字橋人,現年三十二,有兄無母,未婚,夜夢見一老頭,說是帶他到揚州遊覽,不覺中隨之而行,醒來則身非其身、衣非其衣、面非其面,憾恨不已!最可惜者為就寢時衣袋中有銀元六枚,醒來則袋中空空,以致衣食均須取給於人,至為慚愧,自謂生平不做虛心事,對婦女輩從不作嬉鬧,生性粗直,目前無奈何,惟有在此為沙君撐門戶、帶小孩、侍應沙嫂及沙伯母而已。按此君所稱之沙伯母及沙嫂即是死者沙洪全之母妻,此君乃自認仍是李永江而非沙洪全也。告別時我們乃贈以銀元數枚,但此君堅不接受,且謂遭譴送至此,已惹人笑,怎可無功受祿?其又廉潔而且知恥。上項事實余等親見視聞,實在不可思議,述之以餉讀者。」這段還魂記可信度當是百分之百,奇怪的是老頭為何人?誰能給予解釋呢?
二、斯文農夫
本節來自不明日期、不明出處的剪報,原題「無奇不有」,原作者夏夢影,摘錄如次:「光緒年間、江蘇睢寧縣有一農夫,年約四旬,暴斃三天且已入殮,忽然爬出棺木,見者大驚奔散,其妻壯瞻前視,農夫忽輕聲斯文作揖道:『大嫂,這是什麼地方?在下姓張,怕是還魂又找錯地方了!』接著農夫自述經歷,自謂本是私塾老師,不慎摔落山谷之屍複生,遂為道士,並學習卦圖、星蔔、符法,藉此為生;詎某次作法遭人誤會,竟被打死,死後陰司再判還魂,竟成老婦,羞怒之下,當場自己撞死;此番身為農夫,已是第三度還魂了。此是頓時鄉裏遍傳,人人稱奇,更稱其為『還魂張』。所奇者農夫從此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全然一派斯文,不僅能操文墨,更解易經、星蔔、天文、地理,連縣令都移駕向其討教、推算過去未來。該農夫年至九十余歲始歿,生平率同鄉民修橋鋪路、設私塾、辦賑務、熱心公益,全鄉均表欽敬,且其事蹟載入『光緒睢寧縣誌稿』,應屬事實。睢寧縣西北方有路高如河堤,傳聞即事農夫創築;又聞農夫晚年頗事著作,有句為:『人心若似獸心,成佛不難;獸心若似人心,永不得人身。』類此奇語比比皆是,誠是奇人奇文矣!」人心機巧,獸心樸質,樸質可以成佛,機巧不能成人,此是何故?本文未指出還魂時令,若依本地氣候,三天屍體早已腐臭,而還魂者藉此屍竟壽逾九旬,且能參與地方公益,不可思議!本文最大啟示為:人格宿於靈魂,而不宿於肉體,唯物論者讀之,無異當頭一棒,筆者拍掌稱快也。
三、借屍還魂的故事
余少年時喜閱稗官小說,常見有借屍還魂之記載,因為無稽之談,不予置信。不意抗戰期間,余由靖海稽征所長任次,遷調神泉查緝所長後,奉電召之粵北韶關馬壩,出席參加全省查緝稽征會議,時適抗戰軍事逆轉,廣東財政廳與省銀行,均遷集在此辦公,成為省會金融中心,一日,承財廳人事室主任黃初平,總稽核鍾振聲、省行秘書林履冰(現任台救總任科長)諸先生邀約午餐,飯後擬轉往總電臺台長孫筱默先生處聊天,(孫現在港任公學校長),路經省行宿舍,見有多人圍集苗北坤家門口,余為好奇心所驅使,逐亦駐足而觀,因而獲知苗家發生一宗曲折離奇頗饒有趣之異聞,苗妻為皖籍,名楊麗雲,與苗結褵後已有子女三人,長女十歲,次男六歲,三子兩歲,亦已能步行,呀呀學語,夫妻感情融洽,家庭生活,亦極美滿,不意苗妻一病纏綿兩月,苗以夫婦情重,親侍湯藥,寢食俱廢,終以藥石罔效,與世長辭,雖氣已窒息,但胸口微溫,苗不忍遽予收殮,停屍至第三日,即余路過其家之時也。楊忽蘇,舉目四顧,家中無一識者,問此處為何地?此刻為何時?何以來此?且口操蘇州口音,與生前判若兩人,雖經家人為其一一說明,指陳此妳夫也;此妳子女也,竟被呵斥為妄語,堅稱彼既未嫁,何來夫婿?又何來子女耶?且拒絕苗接近,使苗憂喜交半,啼笑不得,紛擾爭執多時,複詰以姓氏籍貫,由苗按址去函查詢,旋得其父母複言,證明確系其家待字未婚女兒也,因不幸為日機轟炸致死,其死之日,即楊復蘇之時,竟一一吻和,嗣雙方詳陳委曲,從此與女家為戚,女亦經多方勸說,始勉強遷就,與苗重聚,苗婦自此以後,雖形體無異然靈魂已非,語言舉措,回非早日,所異者女以遊魂於千百里外,借屍復活,俗傳死鬼靈魂不能越境,所謂「靈魂學」者,又將對此作如何解釋?後余離馬壩遂返住所,竟不知其如何收場矣!
四、奈何橋不給妳過!
家母曾經有一次魂遊至奈何橋頭被「趕」回來的奇遇,那是我們兄妹還很幼小的時候。
農業時代的婦女特別忙碌,裏裏外外大小事情都要張羅,而且我家開著一爿小商店,使得家母更無休息的時間。
過度疲勞,沒時間休息的家母,有一天只覺得很倦,想上樓休息一下,可是上樓不久,她突然乒乒乓乓的從窄小的木造樓梯跑了下來,跑到店裏便昏倒了。家人發現她額頭正發著高燒,連忙把她送醫治療,終於及時挽回一條性命。
治癒出院以後,家母說出她的奇遇:她上樓原想睡一下,只覺得迷迷糊糊的走著走著,走到一座橋頭,她想走過去,一位老公公不給她過去,趕她回來,她硬想過橋,老公公叫說:「奈何橋不給妳過去」,拿起拐杖要打她,她一嚇便驚醒了!醒來已是在醫院,那時她人已在醫院急救好久了呢!
當天她上樓去睡覺,如果不是自己跑下樓昏倒在店裏的話,沒人知道她生病了,或許真會一睡永遠不醒來呢!
(江采華 一九九七.一.廿四)
五、我曾經做過鬼
人死後恢復知覺,是先由耳朵,其次是鼻子,再次是眼睛……
每個人一生中只能死一次,而我卻有幾次死亡的經驗。第一次死是在民國廿三年的夏末秋初,我應聘率劇團往河南南陽駐軍某軍之師長李勝三先生部隊中,演勞軍及堂會戲。這南陽出產玉,其成色較臺灣玉佳,透明成分也強。此次名為勞軍,實則賺錢不少,且收穫許多玉器,都是各方人士贈送之上品。
我們到達後略加休息即開始演唱,一共演出六天戲,甚受各方好評。地方百姓一再要求多演幾天,但因要與到廬山受訓的諸將領同行,無法接受所請,故演畢即收拾行裝,次日一早即啟程。又因三日前下大雨,歸途路面被水沖斷,汽車難行,改乘騾車。我與從人中好友毛毛小姐同乘一車,車上左邊則坐著趕車的車夫。道路不平均是大小石塊,東搖西擺,震動不安。車行數裏,到達一鄉村,因天氣炎熱,眾人都下車購買食物,挑選西瓜解渴。
我因二日前中暑尚未痊癒,此時又覺腹痛難忍,即要毛毛找一僻靜之處,以便「出恭」。這鄉村沒有真正便所,大小便在牆下,便後以草灰蓋之;也還合乎衛生,既沒蒼蠅,又可當肥料。正預備方便時,我突燃覺得眼前發黑,心中卻很明白,即向毛毛說道:「毛毛,我眼前發黑,大概是要見鬼了吧?」(我說這話時兩眼僅有如黃豆大的一點光,什麼也看不見了)
事後,據說當我說完了那句話,即刻跪倒地上死過去了。而我卻覺得飄飄然,好似身在濃霧之中,且望不見自己下半身,僅能見到上半身肩下為止,也不覺得是在走路,只感覺在往前飄。
天空本來紅日高照,是大好天氣,而我卻不見日光,僅覺一片灰色濃霧。一會兒我飄至迎面那座土牆,牆角下有個破洞,這個洞被一破缸堵著了,缸內裝的是豬食,及一木制水杓,缸旁邊兒有只大豬。我順手挖了一大杓豬食喂那大肥豬,並且聽到豬吃食呱搭呱搭的聲音。
當我注視那豬吃食時,耳聽到有人叫我,聲音如同蚊子叫一般大小,不斷喊著我的名字「文蔚」,而我越聽越近,聲音越大,亂哄哄的且聞到有一陣陣的大蒜味兒。我慢慢睜眼一看,自己被人停放在地上的一塊門板上面(在北方如有人死亡,即將一扇門摘下來以做停屍之用)。
在我周圍站滿了人,他們仍不斷叫著我名字(這種叫法北方稱之為「叫魂兒」),原來我已死去多時矣。後來毛毛告訴我,當我說完那句話後,即刻倒下死亡,她驚叫起來,眾人慌了手腳,其中有位經驗豐富者,求當地人把廢屋的門板摘下一扇來,將我暫停於上,抬至空屋內地上。當地百姓說距此處八裏之遙,有一老婦人會紮金針,可以請來試試看,或許有救,那人即飛奔而去,請來這位老太太,給我紮針,單是雙手即紮了十針,最後在我人中(鼻下唇上中間部位為「人中」)上,又紮了一針,這一針紮下很有效(這針雖然沒有經過消毒,虧她才將我救活)。據說後來僅僅送給了救命者一塊錢(銀洋),這一塊錢卻救了一條命。我所聞見的大蒜味兒,則是那位紮針的老太太口中及雙手上的蒜味兒。
自此而後我始知,人死後恢復知覺,是先由耳朵,其次是鼻子,再次是眼睛,等這三種知覺恢復了,大概就好了。
在貴州時,我生了一種怪病。起初是輕微感冒、打噴嚏、流鼻涕,後來就不對了,每天要用四、五條毛巾手帕尚感不足。說也奇怪,如在臺上唱戲時尚可勉強過去,如不唱戲,每天打噴嚏可能打上好幾百個。我絕不是誇大其詞,在不唱戲時,就坐在痰桶旁邊兒,把流出來的鼻涕甩在裏面,而後用毛巾擦,擦得鼻子紅紅的,打噴嚏時全身會動,真連五腑六髒都會發痛。
廿八(一九三九)年冬天,雲南昆明派人前來聘請我。昆明氣候實在太好,真是四季如春,可惜氣候雖好,我的怪病仍不見好轉,噴嚏不誤。這個時候,有位自來水廠的廠長張先生向我學戲,他有位十分賢德的太太,是名門閨秀,不單文學好、品德佳,心地也善良,可惜未生過一男半女。我常以「女起解」中的戲詞「這樣的好人,怎麼連個兒子都沒有」來形容她。
他夫婦平日沒事可做,先生上班去,太太在家打毛衣,下班後不是吸鴉片煙,就是向我學戲,因他們常見我打噴嚏,那種痛苦情形真不好受,便告訴我有位留德的醫學博士李寶實先生開了家私人醫院,據說醫道很高明,常有許多人替他義務宣傳。他們希望我到李大夫的醫院中檢查,看是否能開刀治療。
經檢查後說開刀可以好,於是我向戲院老闆請了幾天假,掛了號。雖然鼻子開刀是小手術,但是也要家屬親人簽字方可,怎奈那時雖然有那麼多人跟我生活,卻連一個真正的親人也沒有,就以張氏夫婦暫充親屬簽了字(因他們與大夫認識)。
在我開刀前二日,曾見一小女孩,因鼻子開刀沒開好,而將鼻子兩孔間的那道軟骨牆弄爛掉了,原來是兩個了小鼻子眼兒,而變成為一個大鼻孔了,當時看上去感覺很不好看,但因那個小女孩不是在這家醫院開的刀,我倒並未受到她的影響。
當時,我並未覺得疼痛,僅聽見剪了一剪刀,和「嗒嗒」兩小聲(大概是血滴到盤子裏了),緊接著又聽見以銼子來銼我鼻子骨頭的聲音。因為鼻子與耳朵的距離太近,這聲音顯得特別大。大夫是要銼平剪過的地方後,方始將那預備的紗布藥物塞進鼻孔內,以防灰塵飛入。不料我這時突然想起幼年間住北平時,在群強報館看見的一個中年男子。那人沒有鼻子,而是以一個龍洋(銀元)堵塞著原是鼻子的那個大洞。
當時我很驚奇的問義父戴正一先生,為何那人沒有鼻子?(戴公是北平最有名之愛好戲劇的「群強報」社長,凡是北平年輕有名氣的角兒,全是他老人家的幹兒子、幹女兒。)戴公以很嚴肅的態度說:「那是他做了壞事爛掉的。」他指的壞事生梅瘡爛了鼻子,在我幼小心靈中卻當了真,留下非常深的印象,所以始終不敢作任何不合理的事,誠恐鼻子爛掉。
再想起開刀前見過那個小女孩的光景,兩件事同時出現我腦海中;多可怕呀,萬一大夫手術不好,我鼻子豈不要爛掉?別人一定誤會我作了壞事啦?
就是這樣一怕呀,當時就嚇死啦。因為我是被蒙住了眼,那張氏夫婦雖然站在我左右,卻根本就沒看見我的緊張神色。最緊張時,我雙手左右一摸,拉住了他夫婦的各一只手,後來據說先前拉得很緊,把他們的手腕子全拉出手印子來啦,不久就不拉了。鬆開手後,他們以為我不怕啦,在當時我的感覺上,已經走在昆明市最精華的地方,金碧牌坊下有家百貨店門前,那時已是萬家燈火,我背著手向內望,見許多人正購買物品,不斷出出進進,我卻並未進去。
就在這時,我感到鼻子非常疼痛,臉上蒙的紗布早已拿下去了,睜眼一看仍然在手術椅上,同時聽見他們說:「好啦。」原來我被往事嚇死過去了,據他們說心臟也停啦,約半小時,是大夫打強心針才恢復知覺的,不由得一陣心酸,眼淚往下掉,說:「我剛才都死過去半天,你們全不知道?」張太太也掉下同情的眼淚說:「這就好啦。」
在臺上唱戲時,往往劇中人聽到某種可怕的事,來個「哎呀」之後即死過去,我早些時總以為是太誇張,不太相信,經過這次之後,才相信確有可能被嚇死!
六、舅外太婆死而複活
我小時候常住在外婆家,有個舅父不懂得孝順外祖母,幸而舅母十分孝道,使得家中上下和睦,舅母是個和事佬,每個人都喜歡她。
外婆疼我,把好茶葉留給我,買大明蝦叫廚子做紅燒蝦段或炸大蝦給我吃,如買不到最大的蝦,就買蝦仁炒豆苗,廚子知道我更喜歡吃大的河螃蟹,因為河螃蟹不是一年四季全有,最好的時候是七月吃尖(公的),八月吃團(母的),九、十月公、母都肥,全好吃。
北方人管外祖母叫佬佬,佬佬當家主事,每天的菜錢交由舅母再交廚子去買,這天母親陪著佬佬到廟中燒香去啦,不回來吃飯,廚子在菜場見新上市的大螃蟹,為討我的心歡,特別自掏腰包買了好幾只大河螃蟹做給我吃。這螃蟹很貴,我拿兩塊錢給廚子。我雖是小孩兒,但我這小孩兒與眾不同,我很能賺錢,而且賺得很多,可是賺的全交給了父母。因為會唱戲,認識很多達官顯貴的夫人們,她們全想收我為義女,她們每個月給我許多零用錢,我腰中若有一百塊錢就像個小財主。可是我平時很節省,有多的錢就孝敬老師及長輩們,那些廚子、老媽子全會向我借錢,借了也不還,遇到困難時又來借,他(她)們也知道不好意思,口中還說:「真的不好意思,以前借的還沒還呢,又來借啦。」
我有點兒迷信,借去不還──下輩子一定會還我,若不然就是我前世欠他的。這天我是想請舅母吃螃蟹,因為外祖母不在家,無事聽舅母講故事,下午兩三點,一邊吃,一邊聽她講故事,因為我不喜歡在吃飯時吃螃蟹。
經常聽舅母講故事大多時在晚間,若講鬼故事愈聽愈害怕、愈怕愈愛聽。這天下午我二人在院子內有個大理石桌子一邊吃螃蟹,一邊聽舅母講了好幾個故事,其中有個鬼故事,是她親眼看見她的外祖母,活到九十七歲時突然死去了,停在堂屋(客廳)以摘下來的門板停放屍體,前面還擺著香燭等供品,也有親友哭喪的,雖然年老當喜喪辦,也要假哭,不管有沒有眼淚,也像舞臺上表演一樣抹著眼淚似的。
當舅母的外祖母已死了三天,眾人叩拜完畢即將入棺大殮時,突見死人臉上蓋的那張白紙,被死人吹開,嚇得眾人急速跑開,而死人喊,「好累呀!」眾人看見死者又復活了,膽小人仍躲在遠遠的看,膽大者慢慢走近前看。
見九十七歲的老太太已自己坐起,口中不斷喊:「大丫頭(舅母的媽媽之小名),快把我扶下去吧,這塊板子太硬啦,那些人帶我去的地方太多,我好累呀!」
舅母的媽媽很害怕不敢過去扶她,倒是舅母膽大跑過去扶著她外祖母下了靈床,扶她老人家躺在原來睡的炕上。我舅母問她的外祖母:「您老人家都到那裏去啦!先別說,等我去弄點稀飯來,吃過後再休息會兒,精神恢復了再說吧。」老太太點點頭,慢慢的躺在炕上休息。
眾人見真的復活了,只好把預備辦的喪事打消,棺材留著作壽材,反正人總是要死的,舅母的媽媽這個時候也不怕啦,到廚房弄了些稀飯給老太太。當老太太吃過了之後,精神恢復起來,舅母想知道老太太想說些什麼事。
老太太拉過我舅母的手說道:「乖孫女兒,我知道妳很好,知道孝順,比你媽強得多,妳要好好的做人,老天會保佑妳平安,我這次死後在陰間看見許多善惡報應。」
舅母問道:「佬佬,您都看見什麼啦?可別急,慢慢的講給我聽吧。」
老太太說:「我先糊裏胡塗到了一座廟中(大概是閻王殿)。上面坐著一位官員問兩邊的:『她怎麼來啦?』那些人都沒回答,我自己對官員說:『我是自己來的。』上面的官員又問:『妳今年多大歲數了?』我回答:『我今年九十七歲啦。』上面那個大官問旁邊那個手拿帳簿的(大概是判官):『她應有多少年的陽壽?』
旁邊官把他手中的帳翻了翻,向那大官(閻王)說:『她應當還有三年的陽壽。』上面坐的又說:『看她在陽世有無做過善、惡之事?』旁邊拿帳簿的又翻了翻手中的簿子說:『她在陽世,並無功過。』上面的大官吩咐旁邊兩個很可怕的人(大概是小鬼):『快把她送回去。』老太太說:「我糊裏胡塗就跟那兩個走到一處,聽到一聲慘叫,好可怕呀。」
我舅母問她外祖母:「佬佬您看見什麼啦?」。那老太太說:「我見前些時,死去的雜貨店掌櫃的,被陰間用鐵鉤子,鉤著腰骨吊在那裏,我問那二小鬼為什麼讓他受此刑法?」,那小鬼說:「他在陽世間賣東西不給足斤兩,而欺騙買主,故而讓他受此刑。」
我的舅母又問她外祖母:「佬佬,您又看見什麼啦?」,那老太太說:「我又見第二處受刑者,好像是一對夫妻,被大釘子,釘著雙手在那裏慘叫求饒,那小鬼兒告訴我:『那是一對夫妻,不知孝順還打公罵婆,故而被釘在那裏受罪。』我舅母拍拍自己的胸膛說:「還好,我可不敢不孝順,佬佬您還看見什麼沒有哇?」
老太太說:「第三處,我又看見一個女鬼被吊著頭髮,銬著雙手被罰割舌頭。小鬼告訴我,那是在陽間不做好事,專門搬弄是非,說瞎話害別人,故而死後被判割舌之罪。」。我的舅母說:「這種人實在應該給她重刑才好,免得轉世投胎害人,佬佬,您還看見些什麼?」
老太太說:「我還看見有些鬼對一些人非常尊敬,原來那些人在陽世,不但孝順父母,而且行善事,救助貧民,死後受到閻王尊敬。」老太太又接著說:「也有做壞事,做的太多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能轉世投胎。」她又說:「我還能再活三年,活到一百歲!我就走啦。」這位老太太果然又活三年,正好她一百歲無疾而終。她死時,各部位全然死了只有眼未合,心尚有微跳狀。
舅母的媽媽不懂孝道,不耐煩等她斷氣,就用廿個銅板壓在老太太胸前,硬是給壓死才斷氣,舅母親眼看見。
七、真實的因果見證
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又活又死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四日泰國的電視、報紙等新聞傳播工具,皆以首條新聞,報導了一位死過兩次,又復活的陸軍沙努上校,終於在十三日淩晨五時,很安祥的與世長辭了。這個消息傳開後,造成了泰國社會的轟動,本來世界上,人死而復生的例子很多,不足為奇。但沙努上校的死,奇的是他本人在前兩次死而復生後,以魂遊天堂、地獄的經過,錄音為證,並預言自己將於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六日死去,結果僅提前了三天,真的去世了。不僅沙努上校死而復生的事成了傳奇,特別是兩次遊天堂、下地獄的經歷,更成了佛國百姓們的話題。最令人驚異的是,沙努上校在遊「天堂」時得知,將有十一位同事的死訊,結果到今已言中了四位,這一切皆叫虔信佛門輪回之說的泰國人,更堅信「行善可延壽,齋僧可造福」的信念。
造成轟動的沙努上校,享年四十九歲,官拜泰國陸軍軍方廳參謀部長,是泰國軍官學校科班出身,曾因公駐守過寮國,他前兩次的死而復生經歷,分別在家裏及醫院;第一次是在一九六九年(佛曆二五一三年三十歲)三月四日晚上十點「死去」,第二天下午四點複生,歷時十八小時魂遊天國;第二次為一九八四年(佛曆二五二八年)三月八日上午八點到當天晚上七點,歷時十二個小時。
自認因死去魂遊,而頓悟人生的沙努上校,在他以「如何做善事,可以升天堂」的二卷錄音帶中,除略為闡釋了一些天理外,皆以敘述自己死去到復活的感受與所見;為忠於報導沙努上校的錄音,以下皆以自敘的第一人稱敘述,僅以()內為補注。
首次魂遊地獄見冷暖
「時間是一九六九年三月四日,我在朋友家,一連打了三天的牌,第一天吃了一些飯,第二天僅吃了些河粉,第三天喝了一些汽水,在上廁所時,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朋友們見狀,知道我的狀況非常嚴重,徵求了我的同意,送回了我的家;回到家後,我母親叫我躺在床上,這時只感覺身體很冷,眼前一片昏黑,母親也知道我可能無法再支撐下去,叫弟弟去買花(準備祭拜用),同時要我念著佛經,心裏只想著佛寺與和尚即可。此時,血又從嘴、鼻、耳裏流出來,耳朵裏嗡嗡的響個不停,身體感覺愈來愈冰冷;時間是九點到十點之間(晚上),我聽到鐘聲,但母親卻安慰說,這是外面的鐘聲,也可能附近有人過世,在念經敲鐘,叫我不要去理會,只要求我不斷的念著佛經,想著佛寺。我開始感覺到眼前有人的肉體四處橫飛,甚至有舌頭伸出,大、小便已經無法控制,血也流得更多,心跳漸漸的停了下來,我想我已經在此時死去了。
是經過了多久,我不知道,當我再有感覺時,已是走在很寬平的路上,腳下有雲飄動著,我是用腳跟走路,身上穿的仍是死時所穿的。白色內衣及灰色內褲,但看到同走在路上的其他人,卻全穿著白色衣服,身上沒有肉,只有骨骼,每一個人都在哭,哭他生前沒有添汶(行善事),而現在在受苦。我聽到有很嚴肅並具有權威的聲音,就像廣播一樣的叫著:第一,禁止想念親人,兄弟姊妹;第二,禁止回頭,左看右看,第三,禁止與人講話。我一直問著路上的人,這是地獄嗎?但得到的回答卻說不是地獄,這裏是天堂。
有個路上的人告訴我,在地獄有罪的人,都要被懲罰,受鞭韃的苦刑,往往打一次,痛三、四個小時,在那兒聽到的哭吼聲音,非常淒慘恐怖。當再繼續往前走時,在路的左邊有人齋僧,分富、窮兩種人。窮人所供齋僧的食物和貢椅(擺齋僧食物的椅子)較粗糙,而富人則使用高級的貢椅擺放著豐美的食物。這時有個人叫住了我,要拿食物給我吃,正好我感到非常饑餓,當我看到貢椅上擺的食物時,我記得正是我小時候齋僧的飯、糖,而盛齋僧食物的貢盤,正是我母親的,而盛飯的圓形器皿,亦正是我父親的,我問那女人,別人可以吃嗎?那女人回答說:「不可以,這是你以前齋僧的,只有你才可以吃。」我看到一個男人,邊吃邊哭,問他為何而哭,該男人稱:「生前做生意,不曾用誠心齋僧,還欺侮和尚,飯未熟或已發臭了,仍給和尚吃;水果壞了,也拿去齋僧。」因此,他並沒有什麼可以吃,他能吃的食物,也僅能吃那麼一點點。
我繼續往前走,看到了叉路,一條向上,是到天堂去的;一條向下,是往地獄去的。向上的人少,向下的人卻很多。當我吃完了飯,感覺非常口渴,拿飯給我吃的女人說:「你以前齋僧,不曾給過水與和尚喝,所以現在就沒有水喝。」當我告訴女人說:「我已吃飽了,我想回家去齋僧並奉上水,以後我也會有水喝了。」此時我看到女人手上盛食物的器皿,又浮現出原來被我吃掉的食物,並隨及轉身走了一段路,我即刻順著這條路走去。剛舉腳踏上這條路時,感覺有針刺一般,兩腳走在路上,非常的痛,但我仍堅忍著痛向前走。走了一段,看到了家,也看到很多親戚朋友,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泰國人奔喪時,皆穿黑衣服或綁黑紗帶)。我聽到母親在哭著說:「你父親剛死去不久,現在我兒子死了,家裏沒有人賺錢養小孩們,不知該如何是好?」。母親哭叫著我回家,此時我感覺像昏睡了過去,是下午四點,等我再「活醒了」過來,家人隨即送我進入醫院去急救,這即是第一次的經歷」。
再次攀升天堂見天機
一位官拜上校的泰國陸軍軍官,在他一生中曾歷經兩次死了又活的傳奇經歷,當他於六月中旬第三次死亡,離他自己所預言的最後死期僅相差三天。事後人期盼再一次復活奇跡來臨,但……
自一九六九年「死而復生」後,沙努上校的身體已一落千丈,曾經割過盲腸,開過腎臟的手術,到一九八四年,在醫院裏,有四個主治沙努上校的醫生,皆斷定沙努上校將無法活過六個月,並且已囑咐他的母親及太太,要做心裏準備。
「一九八四年三月八日(四十五歲),我真的如醫生所說,死在手術臺上,這已是我第四次的開刀,我已經使用了人工腎臟。由於手術的需要,醫生給我準備了四千CC的血,但在手術中,我的身體開始浮腫起來,且口裏發臭。手術完後,被推進了六○九房,在那裏先前已有另一位心臟病的人死了。那個人死得很快,笑著就死去了,當天我感覺身體非常的難過,隨即昏迷了過去,大約是上午八點半,我即死去了。
在此,我先闡釋一下,一般人以為靈魂像燈泡一樣,圓圓的;又有人以為是各種形狀的鬼魂,其實靈魂仍是有一個人的形狀,只是沒有肉體,且又透明的人而已。
這時,我感覺向上飄了起來。有人叫了我的名字,命令我向左邊看,我意識到這個聲音具有很大且不可抗的力量。我遵照著向左邊,我看到三、四個醫生,在按壓著我的胸部,並緊張的接氧氣急救著,可以看得很清楚,有三個男醫生,一個女醫生在忙碌著。這時具有權威的聲音,又命令我將腳合攏起來。合攏了腳也站了起來,同時也看到了我自己透明的身體,除了向右看到那幾位忙碌不停的醫生外,就看不到其他的人。聲音又再度傳來命令,叫我看著雙腳,不准看左、看右,不要再想到父母、妻子、兒子等親人,並命令我說:「現在跟我們走,要到另外一個境界去。我看到了一片像玻璃透明的東西浮了起來,我也漂浮在此玻璃片上,身體感覺非常冰冷,就像坐飛機一樣的快速向上飛去,雖然那聲音禁止我向左、右看,但我仍極力的向左、右看,看到浮雲在兩邊快速的向後逝去,那感覺就像在飛機內,向窗外看完全一樣,該玻璃片載著我,一直跟著向我發令的聲音方向前進,前進時的方式,是我的腳方向朝前走,且不停的一直向高處飛去。
當玻璃停下來時,我也到另外一個環境,很美的地方,看到三個人在歡迎我。這三個穿的衣服非常整齊,且面帶笑容迎接我,我隨即向著他們走去,並詢問這是那裏,那三個人告訴我:「這裏是天堂的第七層。」我又看到在這三人的後面有著一棟很大且壯觀美麗的房子。問他們這是誰的家,他們竟答道:「這是您的家。」我仔細看清楚,那個房子是用柚木做的,一塵不染,在門口腳踩的地板,也叫人感覺很舒適柔軟,大門還是朱紅色的。我不敢相信的告訴他們:「我不曾有過如此好的大房子,我在人間有的只是很小的房子,且當時我只有現金四萬銖(泰幣單位,與台幣比為一點一左右),不夠再貸款了八萬銖,共用去十二萬銖才能擁有一個小小的房子,我很懷疑如此好的房子,怎麼是屬於我的!」那三人見我不相信,告訴我說:「這是您生前所添汶的結果,因您生前曾去捐獻建築和尚的住屋及廟裏的飯廳和水池,正因為您生前的行善,我們的上司,即給您蓋了如此好的房子。」我又問:「何以您三位要來迎接我。」他們回答說:「你生前曾幫助過我們。」我卻想不起做過什麼事,幫助過他們,只記得有一次貧民窟發生了火災,很多貧民沒有了住處與糧食,我曾捐了不少米糧、食物及衣服前往幫助而已。
我對這棟大房子感到了興趣,正要進入房子時,這三人卻反而阻止了我,不允准我進入,我立刻感到很莫名其妙,決定強行進入;突然間這三人變得非常的巨大,臉也變得像魔鬼般的醜陋,非常的兇猛、恐怖,衣服也沒有穿,只綁著一條紅色帶子,我被這突然來的變化嚇住了;轉身即拼命的向後逃跑,我跑回了玻璃片,躺上了玻璃片,隨即玻璃片即向下降,這次飄飛的方式,卻是反方向,以頭部的方向前進,當玻璃片再停止時,我已降到天堂的第二層,同時也看到十個朋友在等我;他們都是同事或同學,他們分別有上校、中校階級,可以說是軍中的親密朋友們,他們有的用汽車,馬車或牛車來接我,大家見面都非常愉快,他們帶著我去一個地方,遇到了一位曾在呵拉(泰國地名)因車禍死去的哇猜拉中將;在這裏,我要請大家體諒我的苦衷,我不能報出全部朋友的名字,因為這十個朋友要求我不要說出去,且其中還有尚未死的,而我已看到他們睡成一排,按照著次序進入了天堂,其中只有三個已死去的,其他的人,我「複生」後,都寫了信給他們,叫他們多做善事,添汶以便得以延壽,當然有些人相信我,也有些人不相信我。
在我魂遊天堂時,我曾問過這些同事們,為何來歡迎我?他們告訴我:「因你生前一年一度幫助我們,且給我們飯吃。」這倒令我想起了,即是一年一次的同學聚會,都會有添汶活動,並請了和尚來念經,而我都將他們已死去的人的名字寫上去,或許就這樣,他們也因此得到了食物。
這些朋友,從第一人開始,我只能用他們名字的第一個字母拼出來(泰文有如英文,是字母拼列出的)。在這天堂的第二層,我感覺很困,想睡了,我問他們有床嗎?我想去睡!但卻得到回答是:「床尚未做好!」且有些朋友開始阻止我,但我堅持要看床是否真的尚未完成,他們拗不過我的堅持,只好帶著我進去看,只看到幾塊木材,而當我們要離開時,天堂的人卻告訴我說,這些朋友全部都是死了,但我知道他們有些尚活在人世,即與天堂的人爭吵,爭得很凶;最後我無意爭了,我想我要回去了,但這些朋友,聽到我將回人世間,一個個的要求我要給他們添汶送食物或其他;十個朋友看起來很饑餓,每個人臉孔,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第一個人(同時說出了名字的第一個字母),穿著沙龍,臉部非常青腫,第二人與第一人一樣,臉上傷痕很多,第三人及第四人臉上卻是白白綠綠,沒有血色,看得很清楚是生病死的。
我離開了這群朋友,回到了鏡片上,鏡片仍然下降,到了第一層,碰到了第十一人,這第十一人是現今工作在海軍某訓練單位的主管,他告訴我,第一層黑黑暗暗的,連一個椅子也沒得坐,又沒有東西吃,非常難過痛苦,且他抱怨,第二層的朋友們心地不好,所以從未向他們請求幫助,他們也不曾幫忙過他。這第十一人,又問我去那裏,我回答要回人間去,他急切的央求著我,請我添汶給他,若沒有添汶,即沒有任何東西吃,我即刻的答應了他。
二次復活知身後事
玻璃片又帶我回到了醫院,我仍看到醫生在急救,那個很權威的聲音,又告訴我快些進入軀體去,不然的話,來不及了。但我卻進不去,也不知道該怎麼進去,那很有權威的聲音,又告訴我說:「你怎麼出來的,就怎麼進去。」我想起來我出軀體時,是先坐起來,才站立起來,我即依反方向坐下去,再左腳踏左腳,右腳進右腳;左手套左手,右手套右手,身體也慢慢的壓進了軀體,漸漸的進入了,頭是最後進入的,我的感受很興奮,而那一剎,正好是醫生將氧氣拿開,放棄急救的時候。
時間是七點五分,醫生告訴我的家屬;可以見最後一面,且宣佈我已沒有希望了,同時停止了輸血及氧氣等一切急救的工作,正在此刻,我「醒了」過來,我聽到圍繞床邊的家人哭泣的聲音,醫生說等到七點半,即送進太平間,當醫生髮現我醒過來,即問我感覺如何?我回答道:「胸部很痛。」醫生又用燈檢視了我的眼睛,又再問我感覺如何?我仍答:「左胸部很痛。」醫生說:「你知道我們為了你送氧氣、輸血、按胸部急救,連飯都沒有吃嗎?」我只能搖搖頭答:「不知道」。
我記得真實的很,當在天堂時,上面的人曾告訴我,若想住進這個家,可以在佛曆二五三一年(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六日,住進這個大房子;自從這次複生醒過來後,身體恢復健康,可以照常工作上班,我也因此告訴醫生說,我不會死了,要死應該是一九八八的六月十六日才對。」
沙努上校經歷兩次「死而復生」後,即非常自信,有責任將「行善必有後福」的天堂印證,告訴世人,除將經歷錄音外,並到處演講,且不斷的捐獻金錢,到佛寺去添汶、齋僧,六月五日,沙努上校尚且到泰國暖武裏府北革縣的丹佛寺去,並送了二萬五千錢,作為贊助該佛寺要建造新佛堂的基金,當天沙努上校還對佛寺主持說,這次捐款後,將在十一日到十六日之間會離開人世,以後就不能再來捐款贊助了,該佛寺主持且很惋惜的說,可否再延五年,等佛堂建築好,沙努上校肯定的回答:「沒有辦法。」
三次死亡奇事再度傳
沙努上校的真正死訊傳開後,不管在醫院或在佛寺中所寄售的錄音帶,隨即被搶購一空,且有人訂購了三百多卷;這些錄音帶銷售的收入,沙努上校的遺孀安差麗,將遵照丈夫的遺志,全部捐獻給丹佛寺,作為建造佛堂的基金。
十三日,沙努上校死時,醫院職員按規定將沙努上校的遺體送到太平間,但他的遺孀卻不准醫生為他的丈夫打防腐針,而看守太平間的職員,也恐怕沙努上校會再次的復活,因此冰櫃的門並未上鎖,以便於他能再「醒」過來時,可踢開冰櫃門出來。
這個有過兩次死亡的「奇人」,在第二次死後,也傳出了很多「奇事」,十四日當天晚上,與他感情最不融洽的五弟,夢見他前往參加兄長的遺體淋法水禮(佛教喪事儀式),卻見到沙努上校活過來,對他說:「我們是兄弟,要相親相愛才對啊!」
十四日上午淩晨四點左右,沙努上校的岳母仍未入睡,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婿─沙努上校,像平常在家一般的穿著短褲,面對著他,笑著說:「我要來看看妻子。」說完之後,又不見了。
至於最受大家議論的十一位同僚的死訊問題,其中的一位現擔任泰國陸軍會計處,策劃組的乍都立上校,與沙努上校同為第十一屆陸軍官校畢業的同學,他在得知沙努上校的真正死訊後,非常傷心,對於沙努上校所講述遊天堂的事,他確信無疑,且對沙努上校的現身說法到處演講,認為本身即是一個勸人為善的好善事,提到沙努上校曾預言他的死期,並要他趕緊「行善、添汶」來延壽一事,乍都上校認為,添汶是一件好事,自從二十年前,乍都立上校因母親過世後,所有添汶、齋僧的事便由他親自去做,且二十年來從未間斷過,所以乍都立上校堅信沙努上校曾預言,他會先沙努上校而死。要他添汶行善延壽,現在他真的延壽,到沙努上校死之後,乍都立上校認定是行善的結果。
當然,有關沙努上校錄音帶的事,也有人認定是無稽之談,有位信奉基督教的朋友,聽過後即認為,行善並不局限於添汶、齋僧,我們不曾添汶、齋僧,豈非都要下地獄嗎?
畢竟沙努上校的兩次死而復生是奇事,第三次的死亡,在事先沒有任何的徵兆,就如醫院當班的醫生所說的,去的很安詳,就像睡著了一般。且死期的準確與自我的預言,更令人稱奇。至於齋僧,添汶與延壽有關否?則因人的觀點而論,但像沙努上校一樣的去闡揚行善可造福,卻也是自古不變的真理了。
(轉載自《聖德雜誌》二五六期.一九九七.八.十五)
第七部分(21篇) 一、天下之大 無奇不有
在古巴機場,有一天突然降落一架奇怪的飛機,登機一瞧,赫然發現,正駕駛和機上的三十多位人員全是骷髏。經人調查,得知該架飛機即是三十多年前無緣無故失蹤的飛機。類似這種詭異的事,令人難以置信,但這卻是最近香港報紙刊載的。
香港大公報日前也報導,陝西有位鄭翔玲小姐,幼年有特異能力,每到夜晚,就能看到家人的內臟器官、血液流動和腸子蠕動等情況,令她十分害怕。長大後,她能看到人的骨架、孕婦的胎兒,神奇的能力不脛而走,後來考入西安醫學院,借著她的特殊能力,從事醫療工作。
(行因)
二、三歲小兒 前生記憶
我有三個分別是十九、十七、七歲的兒子,奇怪的是七歲的兒子常會向我提到有關死亡與死後世界的事。
在他三歲那年,有天突然對我說:「媽媽,我是騎自行車過馬路被汽車撞死的,等我恢復知覺時發現自己在黑暗中飛翔,我覺得很害怕。突然我發現遠處有個小光點,光點愈來愈大,最後大放光明。這時有個聲音告訴我,『往下看,那裏是不是有間房子,現在你就要轉生投胎到那戶人家去了』。我看到家中有爸爸、媽媽、兩個哥哥以及奶奶,我覺得好高興,然後突然高速掉落,穿過一條隧道般的空間,等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你們了。」
起初我覺得這個麼兒腦筋有問題,不過再仔細想一想,一個三歲小孩怎麼可能懂得去編這種故事呢?所以我想,很可能他仍殘留著前生記憶來投胎,如今老麼仍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孩。
(原載《神秘雜誌》八十四期.林振輝)
三、八旗麗人
報業耆宿張佛千見解不凡,他的四言詩諷示丘吉爾(有人畢恭畢敬尊稱為「邱翁」)目光如豆,可浮大白。他為文自稱小時候見過兩位年輕的八旗麗人「嫋嫋婷婷」(原文)走進房來,六歲的他根本不知道她們穿的是旗裝,祗說房中來了兩位嫂嫂或是姊姊,第二天他母親吩咐設香案,焚燒金銀元寶,並命他磕頭,原來當夜已晚,大門二門均已關緊,不可能再來外客。第二次十歲,他看見房門外慢慢走過一位身穿藍緞繡花襖褂,大紅百褶長裙的女太太,他母親事後判斷:「那一定是表娘(原文)。」由於表娘早已故世,那麼他見到的不是人了。長大之後,這些奇景他看不到了。晉人阮瞻說:「鬼決不會穿衣服。」但他描述的衣服卻是活龍活現。
四、小童視覺
張佛千童年能見八旗麗人及紅裙藍襖的女太太,年長無此本領;紀曉嵐童年能黑夜視物,年長僅精神飽滿時偶一能之;民初藕香室主人述一故事:有個姓梅的四川人在安徽作幕友,思家情切,遇到某術士,術士說你祇須醉酒酣睡,我便送你回家,梅君照辦,術士作法後伸出左掌,命十歲左右識字的小童凝視掌心,小童道:「掌心放光了,梅先生起來了,跋山涉水趕路了,到一所房子了,進屋了,在看一個女人寫字了。」術士道:「寫些什麼字?你一一報出來。」小童逐字報出,原來是封家書,術士一一記下後再作法,小童又道:「梅先生離開房子了,跋山涉水走回頭路了,回來此地,又躺下睡覺了……」說到此,梅君欠伸而起,自謂做了個怪夢,夢見他太太在寫信,術士道:「這不是夢,這是真事,信紀錄在此,不相信等收到信時對證。」後來信到果然符合,梅君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個故事真假難定,但小童視覺與成人不同則另有實證:雙橡園主,顧大使夫人黃女士為文談到「圓光」,她家失竊名貴古董,請人在靜室張白布,由小童看布,成人看不到,但小童則說布上有人持盒在某路行走,根據市招判斷路名,立刻通知警方抓人,果然抓到此人,而失物即在盒中。這則故事出自名人記述,似不會假。
又民初寧波大廟演劇失火焚斃數百人,載在縣誌,獨有小童見台下有形貌可怖者多人在串結觀劇者髮辮,哭鬧求去,其祖父亦因而同時逃出性命,兩人甫逃出廟門即反闔,火起余丈欲逃無路,均付一炬!此事當地至今猶引以為戒。
成人不知小童能見鬼,但鬼竟知小童能見鬼,居然單單摀住他的嘴巴不准他說,這幫鬼是存心害人,由此可證小童視覺與成人不同,但是何原因?則無人能解。
五、何秀閣教授曾為文說
何秀閣教授曾為文說,過去四川三才生煤礦礦長黃申叔的令尊大人,就曾看見過鬼。據雲,無論晝夜,凡目之所接,除人之外,處處俱有鬼。初遇鬼時,極恐懼,日久,始安矣。並謂鬼常避人,白晝多側身人少之陰暗廚廁間。鬼又嗜戲劇,每入戲院,則見梁柱椅隙間,鬼頭為之充塞。
此外,亦善望氣之術,謂人頭頂,俱有氣出,如柱上升。視其修短氣澤,可蔔其生死休咎及造化。過短,則壽必促矣。因是,聲名遠播。曾奉邀為西太后、袁世凱、張作霖等望氣。嗣後語人,西太后氣柱最高而色紫,袁次之,張又次之。
家居時,一日突遣某女傭去,家人頗疑之,不二日,則死訊已至
又一日,觀鄰兒嬉戲,謂家人曰,某兒即殆矣。不久,果然。
黃申叔年青時,頗不相信此說,以曾受過清華大學之科學洗禮。一夕,故意將諸色絲線,垂置蚊帳內,閉燈以待父。父歸,急詢以帳內為何物?父之回答果無錯;並遭到斥責雲雲。
六、飄蕩的襯衫
據聞台中五權路某戶家庭,父母都去臺北投標工程,家中只剩三個小孩,最大的十四歲,當晚關好門窗就寢,大小孩半夜一時醒來,在路燈照明下,清晰看到一件白色襯衫懸空飄移,無聲無息地從氣窗飄出,消失無蹤,問題是當天沒有晾洗衣服,而氣窗既有紗窗,窗外更有鐵窗,連小蟲都通不過,襯衫怎麼能通過?此事第二天在長途電話中提到,父母立刻趕回拜拜,然後收拾行李搬到親戚家暫住,恐怖的是:父親到家即高燒不退,住進醫院說是急性肝炎,不到幾天便一瞑不視,兩者是否有關聯?小孩都不敢問,怕做媽媽的傷心。
七、鬼哭神嚎 枯骨作祟
史匹柏電影「鬼哭神嚎」,外國建商購下墓地建屋分售,徑將墓地鏟平,地下骨質未予遷葬,購戶遷住新屋後出鬼,天翻地覆,說來祇祗是電影,那知宜蘭李宅竟是翻版,長鬍子老公公在走道來去,臥室籐椅上坐著陌生中年男子影像,床鋪劇烈搖晃,八個小孩都被騷擾,焦躁不安,哭泣發狂兩三個小時不止,掐脖子、壓胸口,一再發生,經三清宮祀李元帥「興鸞」指示:屋基本是窪地,建商從他處運來土方填高,部分土方取自古老墳地,其中夾雜枯骨,想求安靜,必須撿出枯骨運回墳地重新安葬;結果勞師動眾,將屋內挖了八個七八尺深的大坑,撿出幾十塊大小人骨,分裝八個陶甕,誦經祭拜後葬回來處,全部過程由李元帥坐鎮指揮,可謂辛苦。這段故事雜誌及各報均有報導,必然不假,但科學家則裝聾作啞,不予解釋。
八、夜半狗哭
早年木瓜山林場纜車斷纜,死十七人,前一夜黑狗徹夜悲鳴(又一次斷纜死傷,前夜鴉噪);基隆山區煤礦距市鎮遙遠,礦工祇能在荒山有水源處結村聚居,整個村落悉是礦業人員,某次深入地下數裏的坑道落盤,死傷慘重,整個村落家家戶戶愁雲慘霧,不忍卒睹,而前數夜村中所有的狗都此起彼落地悲鳴不止,這種事決非偶合。
狗能見人所不能見,某村幹道與岔道的交叉點一株大樹下便忽然有一條狗夜夜嚎叫,由於叫聲淒厲擾人,數夜後便有村人相約持棍棒前去打狗,怪的是狗趕走後,狗叫處發現一塊兩尺左右的敗棺板,樹下根本不應有此物,村人便認此物有異,必須天明請符咒、灌柴油,連同大宗紙錢一併燒掉,燒時板會吱吱作響,並流血水,但鐵齒者認是遇火漲縮,漆汁滲出等自然現象,不足為奇,奇怪的是:燒後即不再狗哭,夜中歸於寧靜。
九、機車托夢 失而複得
人能托夢,車會不會托夢?不是神經病,真會:民國七○(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五日淡水鎮卅歲鎮民程君被偷去一輛機車;十一天后他夢到失車停放在淡金公路新埔工專的校門外,便請求陳姓刑警陪他去取車,陳聽了好笑,禁不住程一再請求,不得已,姑且約同另一位蔡姓刑警同往,那知三人到達該校,失車果真停放在校門外。
十、溺斃托夢 找到屍體
六十年前,筆者族叔溺斃,撈屍無著,其母夜夢族叔無耳,說是身在某橋橋墩下,問他怎會無耳?答是被魚咬掉了,第二天果在該橋墩下撈得遺體,果然無耳;無獨有偶的是八年前穀姓十歲男童在新店溪戲水溺斃,家屬請四位蛙人撈屍無著,當夜其舅夢見死者,說是身在河濱公園某處,翌晨其舅告其母夢境,果即在該處撈起遺體,張檢察官即毋枉毋縱瞭解經過,一一向各人查證屬實,乃不得不信真有「托夢」之事。
十一、亡者托夢 警察破案
七十九(一九九○)年一月廿六日,窗外炮竹聲不絕,明朝七一歲,守歲賭錢?一個人怎麼賭法?不如記述實實在在的怪事,總比「無所用心」略勝一籌,這是筆者的頑強處,那怕除夕祇剩孤燈只影,依然自得其樂,絕不拉下一張苦瓜臉。
先從老友黃君走告者談起:據告八天前報載台中呂檢察官去年三月偵辦竹山鎮車禍命案,遭輾斃者是位機車騎士,肇事人逃逸無蹤,現場毫無線索。
問到死者之妻,她道:「我先生托夢給我,有個人外號『阿聰』,曾目擊這宗車禍。」托夢在科學家說是迷信,但呂很負責,就沿路查詢有沒有什麼人叫阿聰,所幸小鎮地方不大,果然有人指出阿聰住處,呂找到阿聰,阿聰道:「對,我看到這宗車禍,是被一輛小貨車撞斃的,我曾追趕這輛小貨車,還錄下車號。」
結果根據車號,案子破了,肇事人被起訴判罪,而呂則認為:托夢能破案,百思不解!科學家怎麼說?
十二、飛機爆炸 預現夢中
前幾天我在看電視時,發現電視上出現的一個印度洋的小島,就是不久前在我夢中出現的島嶼。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在睡夢中我見到一群人大包小包地提著行李上飛機。接著是夢到機內景象,乘客們各個興高采烈,因為再不久他們就可以回到故鄉了。
突然間意外發生了,機尾傳來一聲爆炸,飛機隨著往海面墜落,在那一瞬間,我似乎也成為乘客之一,在機內隨著飛機往下掉,感覺中海面是如此碧藍如此壯觀,我的這一生是如斯的幸福,但可恨的是我從此就將與家人永別,在淡淡的意識中我還回憶今生的一切,最後突然醒來。
當天午後電視報導印度洋上空有架飛機失事,地點就是電視上那座小島,我這才知道,原來是失事班機上的一個乘客最後的「意識」進入我的夢中,我不解的是那個乘客是誰,又為什麼要進入我夢中呢?
(原載《神秘雜誌》八十四期.林振輝)
十三、夢兆
我的朋友唐太太住在市場口附近的一棟大樓,自從搬進大樓後,唐太太就一直沒有辦法睡好,聽了不少朋友的小偏方:睡前淋浴、運動、喝牛奶,都沒有什麼改善,老是惡夢連連,但是夢中人物,情節千偏一律,從來沒有變化,雖然不致嚴重得妨礙她的生活,只不過長期的做夢,或多或少給她帶來一些困擾吧。這情況維持了二、三年,有一天跑來告訴我,想聽聽我的意見。一個相同的夢境持續的時間可以長達二、三年,多半是一個預警。讓我們仔細的來看看她的怪夢:
一開始就是在南部嘉義樸子地方的一座水泥橋,橋的那頭是墳場,(唐太太從來不曾到過嘉義),天空是昏昏暗暗的,分不清是黎明或是傍晚,一名年輕男子佝僂著身子,扛著一副棺材蓋子走過橋來,唐太太站在橋頭,四周是極度的安靜,沒有一點點聲響,那男子從唐太太身前走過,突然她開口問道:「先生,你是要去哪里?」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回過頭來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的往前走去,直到進了一棟大樓的電梯,電梯中只有他和他背上扛著的棺木蓋子,他身手按下「六」樓的燈號,唐太太心臟一陣抽畜,然後夢就醒了。這怪異的夢,周而復始的糾纏著唐太太,雖然她自認不曾愧對良心,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只是長期不得好睡,日子過得辛苦些而已。
聽到唐太太的描述,我很直覺的認為是一個不祥的惡兆,要她小心一些,對墳場、橋、棺木、電梯、六,等,一再在夢境中出現的人時地事物,提高警覺,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惡夢仍然夜夜出現,唐太太早已見怪不怪,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大約又過了半年左右,一個週末下午,唐太太外出回來,在電梯口等電梯的人並不多,只有四、五人,由於大樓是辦公室和住家混合使用的,週末下午公司人員早已下班離去,平日裏上上下下的熱鬧勁兒,都不見了,只剩下住戶們靜靜的等待電梯,電梯門打開,唐太太張大了口卻叫不出聲音來,夢中扛著棺材蓋的男子竟然出現在她眼前,突如其來的驚嚇使得她劇烈的顫抖雙腿像是釘在地上,無法挪動半步,看著那些人進入電梯,若無其事的表情,沒有感覺男人和棺蓋的存在吧,她才想到大概是只有她才看得到的。電梯門再度闔上上升,唐太太退到走道旁供休息的座椅,腦中混亂已極,也不知經過多少時間,眼前卻見管理員慌張的跑進跑出,門外警車鳴鳴而來,唐太太心亂得無法思想,不知出了什麼事,只覺得好像仍在夢中,這一切是距離她這麼遙遠。
上升的電梯在六樓停下,有二人走出,再度闔上時,電纜突然斷裂,電梯直墜地下二樓,裏面三人無一倖免,全數遇難。唐太太不知該為自己慶倖還是為去世的鄰居悲傷,無法面對這一切,低價的把房子脫手,搬走之前,去請教管理員,是否曾見過這麼一個扛著棺材蓋子的男人,管理員搖搖頭道:「見是沒有見過,但是這部電梯按裝好試乘時曾跌死過一個工人,那人是嘉義樸子來的。」唐太太心中對那夢中示警的男子有不盡的感謝,是命不該絕?是默默行善助人而後天助?一直到這時,她才體會到「舍得」二字的真義,確然是有「舍」必有「得」!
十四、能源問題
春秋時代,魯國的公孫班做了一只木鳶,人坐在鳶上可以飛翔!因此似乎飛機並非賴特兄弟發明;三國演義的木牛流馬載明詳細尺寸,說是照做可負重行走,據考證:木牛流馬是諸葛太太黃承彥的千金造的,她公認的貢獻是領導百姓在成都地區種桑織錦(因此杜詩稱成都是錦官城),而傳聞則她的本領極大(她爸爸能破八陣圖救陸遜,故而虎父虎女),諸葛亮對她徹底佩服,因為初見面,她便露了一手:兩隻她造的木狗撲出來咬諸葛亮,幸被婢女拍額擰耳救開;後來諸葛亮娶了她。有一次留徐庶吃飯,徐庶要吃面,偏偏麵粉要現磨,看看要等很久才有面吃,諸葛和徐便先下棋,那知剛剛開局,面便端來了,諸葛不信有這麼快,到廚房偷看,大吃一驚:有個木做的機器人飛快地在磨麥子,頃刻之間,麵粉便磨出來了。
一兩千年的傳聞,說得活靈活現,問題是任何機械必須有能源發動,魯班和黃小姐的能源未見交代,因此有人說:木牛流馬祇是獨輪車,亦作孔明車。
接下來談到光亮:清人筆記,有人夜行,看到荒野中有三團青白色強光自遠疾行而來,一般夜行燈籠是暗黃色,來者必然是怪,驚伏草中,竟是三個無頭人飛身而過,青白強光自頸腫中發出;又日本作家風田健一圖清靜在鄉間寫作,寫到子夜過後,想吃宵夜,出門穿過公路到鎮上去買,路上來了一輛汽車,明亮的車燈照得他看不清車內何人,他駐足讓汽車開過,那知車到距他數步處忽然連車連燈完全消失無蹤,竟是一輛鬼車!又第一夫人卡特太太住平原鎮古屋,屋後通往墓地,天黑後墓地來了一位持燭照明的白衣女人,搖曳而行,燭光照出面孔清秀,像是大家閨秀,廚子看到了驚問:「這麼晚了妳從那裏來?那邊根本沒有人家!」那知話未問畢,白衣女人連燭光一起失蹤;又美食家唐魯孫家有喪事,馬車上門,門口出現滾動的大火球,馬受驚嘶叫直立欲逃,拉都拉不住,久久之後火球纔消失;又某位成衣業富商夜半駕車獨行滿地黃紙錢,出名的北宜公路(那時路口大書「灑紙錢,罰六百」,但灑者自灑),沿路七十里都是荒山險道,沒有路燈,富商開到險處,攔路突出兩團怪火,右是懸崖,左是深淵,無處可避,祇好撞崖自保,幸好他的車是兩百多萬的進口車,車架堅固,車爛人未傷。其他不及枚舉。
任何火光,除非重元素結構不穩崩解,間有輻射螢光外,必須能源,這些怪光用什麼作能源是一大謎題,這種謎題倘有答案,世界將隨之改觀
十五、孕婦與胎兒心靈相通
澳洲有一孕婦,與胎兒心靈相通,她隱約感到電波震動,又依稀聽見胎兒跟她說話,胎兒還告訴她彩票幸運號碼。
胎兒靈在耳邊談話,並透露是其祖父來投胎。墮胎即是殺嬰。
澳洲有位孕婦能與腹中胎兒心靈相通,互相談話,而且還能給她訊息買彩票,結果發了一筆十余萬元的橫財。
這位居住澳洲悉尼主婦叫嘉娜,丈夫是名印刷商人。當嘉娜於廿七歲時,懷孕數月,忽然漸漸地在腦中隱約有一道電波震動,似乎是有人在耳邊說話,起初她聽不太清楚,以為是自己胡思亂想。後來這種聲音愈來愈清晰,似是嬰兒的聲音,它並不是時時出現,而是在某種情況下,就聽得清楚。嘉娜說好像是兩道電波結合在一起似的。她聽到的話使她大為吃驚,原來是她的未出世兒子在說話。例如說:「媽媽,我餓了。」或「我很喜歡你!」等話。嘉娜逐漸掌握了和腹內胎兒談話的秘竅,當他們心靈相通時,就會談許多話。
其中令嘉娜吃驚的一次是,胎兒暗示她幾個號碼,她拿去買彩票,竟然中了一筆一萬六千美元的小財(約值港幣十二萬五千元)。最奇怪的事,其中的號碼:112687,正是她懷孕的日子。許多人都懷疑嘉娜的說法,認為胎兒能預測彩票號碼,豈不是發達。但嘉娜說,這不是強求能得到的,也不是故意向胎兒求取的。
不久,另外一件怪事就發生了,有一天嘉娜對鄰居吉蒂說,叫她去醫院看望丈夫,並說吉蒂丈夫剛剛抬進醫院。吉蒂聽了又驚又怒,吉蒂說丈夫去了外地,如何會進本地醫院。剛說完,電話就響了,原來正是醫院打來的,說吉蒂丈夫剛出機場就被汽車撞倒,現在在醫院裏。吉蒂這時才驚恐起來,相信嘉娜所說不虛。
原來嘉娜是得到胎兒的暗示。本來胎兒跟她交談都很少涉及別人的事,這次可能是因為鄰居經常懷疑她們母子的事,所以才有此事發生。
此外,嘉娜的胎兒又對她說出有趣的事,原來胎兒是嘉娜在五年前去世的祖父投胎。她聽完之後感到驚奇,她祖父果然是五年前去世的。嘉娜說,絕對相信世界上有輪回投胎的事。如今祖父又轉世為她的兒子,胎兒尚未出世已說明他是男孩,所以嘉娜一直當他是兒子。嘉娜的丈夫也相信,他的妻子是正常的,嘉娜並不是喜歡說謊和嘩眾取寵的人。
一般轉世的人,都能記憶一些前世的事,而嘉娜的胎兒,並未出世已經記得前世的事。他說出嘉娜祖父生前的身邊瑣事,這些事是不可能為外人所知的。雖然胎兒說不完整,可是能提出這些事是很難得的。例如指出有一次嘉娜跌落池塘的事,當時嘉娜尚小,不過是九歲左右,胎兒能明確的說出詳情,連嘉娜自己也差不多記不起來了。因為祖父對這事印象深刻,所以能說出這些過去的事。
嘉娜每次和胎兒談話後,心情感到十分興奮和高興,醫生曾為她做過電波測驗,也發覺她的腦波特強,但究竟胎兒電波是否和她吻合,則不得而知了。(摘錄自《生死輪回善惡因果報應決定有》)
十六、陰間大觀園:病遊地獄見聞
這是發生在中國佳木斯市郊區某縣的一個真實的故事。
我三叔現在是佳木斯市鐵路局退休工人, 他曾經說起自己切身經歷過的一個真實故事。
那是一九四二年春天,三叔二十多歲的時候,有一天,突然發燒病倒了,一連昏迷了二十多天,不醒人事,奄奄一息,家人都為他準備了後事。可是有一天早上,他突然醒了過來。大家都很高興,顧不上多問,就趕緊給他喂水和米粥,沒過幾天就完全康復了。有一天我爸就對他說:「你昏迷那幾天,咱家的租房戶老潘死了!」三叔說:「我早知道。」我爸心裏納悶兒呀,就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說:「傳老潘的時候我也去了。」「你是怎麼去的?」他看我爸追問就不說了。可我爸總覺得是回事兒,就不斷地追問他,最後他拗不過我爸,終於說了實話——
「在我得病的那天晚上,我就被兩個陰差帶到了冥府的一個地方,房間不太大,有一張桌子,桌旁坐著一個差官,桌子上放著一本大帳(生死簿),牆上掛滿了名片大小的標籤兒,全是翻扣著的,好像是陰間的戶口管理部門。來來往往的陰差把帶來的人送到這裏登記,然後又被帶走了。忙了好一陣子,屋裏只剩下我了。那差官就說:「去吧,帶他去看看。」說完兩個陰差就把我領到了一條冥路的旁邊,在草稞裏蹲下,告訴我往前看但不准說話。
我順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嚇了一大跳。原來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趴著兩條像小牛犢似的大狗。不一會兒,前邊來了一個人,高大魁梧,濃眉大眼、絡腮鬍子,相貌猙獰,臉上還有一個刀疤。他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兩條大狗突然一躍而起,把他撲倒,不停地撕咬。那人慘叫著、翻滾著,把我嚇得閉上眼睛。不一會兒,那人不叫也不動了,兩條狗把他吃了,吃完便把骨頭叼到兩邊不遠的地方,那裏白花花的人骨頭堆了很高。
那兩條狗回來,把地上的血舔乾淨了,又趴在那裏。一會兒又走過來一個人,面目慈善,衣著樸實,手裏拿著念珠。這時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渾身顫抖,睜大眼睛看著。只見那人越走越近,到了近前,那兩隻大狗卻紋絲不動,像睡著了似的。我琢磨狗一定是吃飽了。過了一會兒,又走來一人,這人很胖,全身油黑透亮,身上還粘有肉渣子。我靜靜的看著,當那人走到近前時,那兩條狗又突然躍起,把那人扯倒撕咬起來……
這時陰差問:「看見沒有?」「看見了。」接著就把我帶走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一股腥臊臭味撲鼻而來,走近一看,原來這裏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血水糞尿池。朦朧之中,看見裏邊有很多人,男女老少,人頭沉浮,兩手掙紮,只要一張嘴,血水糞尿就灌進嘴裏。這時獄卒看見了我,便指著裏邊的人說:「這些人都是在世間為盜為娼,拐賣人口,騙人錢財,貪汙強搶,綁架勒索和開設淫穢場所等。你是幹什麼的?」我不敢吱聲,怕他把我也推進去。
這時陰差又問我「看見沒有」,我趕緊說「看見了」。說完我們就離開了那裏。又來到了一個地方,只見前邊成排的人被扒光衣服綁在柱子上,地上長滿了血紅色的草。我們來到一個又白又胖、肚子很大的被綁著的人跟前,一個頭上長著三個尖、呲牙裂嘴的厲鬼,拿著一把尖刀站在那裏,他看到我們來,便用刀拍了拍那人的肚子說:「他的腸胃實在是太不幹淨了。」說完將刀插入他的腹內,往下一拉,整個肚皮被豁開了,腸肚隨之流出,滿地鮮紅腥臭。旁邊有幾匹黑狗互相搶食。那人腸肚雖出,但上邊連著心,還沒脫離身體,被狗爭搶牽拽,痛苦難當,那人慘叫著昏死過去。場面慘不忍睹,嚇得我閉上了眼睛。陰差問我:「看見了吧,你不是不信因果報應,想當鬍子(土匪)嗎?」我趕緊說:「看見了,我不敢當鬍子了!」
說完我們又去了另一個地方,一片淒慘苦叫,只見牛頭馬面人正在用鐵勾將一個人嘴撬開,再將舌頭鉤出來,用尖刀將舌頭割斷,鮮血立即染紅了前胸。即便這樣,鬼使還不甘休,再用鐵鑽將其兩腮穿透,用鐵絲栓在柱子上,十分慘烈。見此情景,陰差說道:「不信忠言,譭謗佛法,難逃陰法制裁,罪有應得,自作自受。」
後來我們又去了一些地方,有挖眼睛的、下油鍋的、挖心的、五車分身的、開水澆手的、鋼針刺嘴的、饑餓的、炮烙的、還有抽煙者要鑽過的四十里煙火洞……
最後又把我帶回原來的地方,一進門,那差官就問:「看完了?」「嗯。」說完他又指著牆上一個被翻過來的標籤,對兩個陰差說:「去把這個人帶過來,讓他也跟著去。」
於是我和兩個陰差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一家大門口。我一看這不是我們家嗎?難道是我爹壽限到了?我們就進了院子,兩個陰差直奔下屋去了。下屋是我們家的租房戶老潘。我隨著倆陰差也進了屋,進屋後找個旮旯躲了起來。只見老潘躺在炕上,屋裏不少人,他老伴坐在旁邊。過了一會兒,那些人都去睡了,只剩下他老伴還坐在那裏;又過了一會,她也打瞌睡了。這時,一個陰差輕手輕腳地走到老潘身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鏡子(勾魂鏡),對著老潘的身體一晃,就揣在懷裏了。又把手伸到老潘的頭下,用力搬了搬說:「起來,起來下地。」老潘就起來了,下地後只穿上一只鞋,脖子上就被套上了鎖鏈,拽到了一邊兒。老潘看見我,似乎想和我說話,我就躲著他。
這時老潘的老伴醒了,連聲喊著:「老潘、老潘!」睡覺的人都被驚醒了,一看人不行了,就把他抬下去了。這時人們就忙開了,有燒紙的、有指明路的。不一會兒,陰差牽著老潘拉著我,到紙灰旁抓了一把就走了(冥幣)。當走到院子的時候,老潘的老伴大哭起來。這時老潘就想回去,兩個陰差一個拽一個用槍把打,就這樣強行把老潘帶走了。不久又來到原來那個屋子,差官說:「把他送去吧。」從旁邊又過來兩個陰差把老潘帶走了。這時我才看清楚牆上被翻過來的標籤兒寫著老潘的名字。
兩個陰差問:「他怎麼辦?」差官遲疑地說:「看看他還有多長時間的陽壽?」另一個拿過大帳(生死簿)翻了半天,說還早著呢。這時我說:「我們全家人都吃素修煉,回去我也吃素修煉。」差官笑了,說:「你想修煉?人有三個籍冊:「原籍」在佛國,為生命的總源,「寄籍」在凡間,「分籍」在此處。人間並非世人故居,所以在世應修道學佛,以返回佛國故鄉!」這時看帳的人說:「讓回去吧!萬一他要修成個善人呢?」差官說:「可以把你送回去,但你回去後不准洩密。」我忙說「是!」就這樣,兩個陰差就把我送回來了。
到家時我媳婦剛做好早飯,我進了屋,一看炕上還躺個男人,心裏就很生氣:「好啊,我剛出門幾天,你就招一個野男人!」我想看看他到底是誰,就拽著媳婦的衣角上了炕,剛想看,只覺得忽悠一下就蘇醒了,原來是我自己躺在炕上!咳,人生在世,為了生活,難免會做一些錯事、壞事,想要死後免受地獄之苦,就只有念佛修行哪!」
三叔把這段經歷講完後不久,一天早上,突然就不會說話了。家人莫名其妙,不知他又得了什麼病,為他四處求醫總也治不好。又過了三個多月,一天早上,他突然會說話了。我爸問他這又是為什麼,三叔說:「還不是因為你,人家不讓我說,你非得問,結果他們又把我抓去了,受到了嚴厲的呵斥,說我洩露了天機,罰我三個月不會說話。」
三叔後來對我們說:「為什麼讓我親眼看這些事呢?因為咱們家祖輩好幾代人持戒念佛,積德行善,修行很好;只有我心狠手黑,當時什麼也不信,所以神靈就讓我看看究竟有沒有六道輪回,有沒有因果報應。看來,佛祖聖賢沒有半句假話啊,學佛的人有福了!」
十七、奇怪鬼事:陳老闆一夜變枯骨
解放前夕,在江蘇南通某鎮上,住著一戶陳姓人家,在當地做買賣,是當地的殷實人家,有一個好大的宅院,夫婦倆生有一女。在鎮東有一戶盧姓人家,生有八個兒女,家道極為貧寒,有一天這個陳姓老闆找到這個盧姓當家人,對他說:「我想和你一起開個廢品收購站,看看你能借到多少錢,我們一起投資。」盧某聽後歡喜不已,向親戚朋友借了十塊大洋交給陳老闆,指望陳老闆能夠幫他脫貧。哪知道這個陳老闆看到這白花花的大洋就起了貪心,堅決否認收到這些大洋。盧某聽後絕望不已,回家以後看到八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一橫,就跳河去了。
這個陳姓老闆照樣逍遙自在的把這幾塊大洋藏在他家院子裏的一棵樹下,在當地鄉下有個貧困的柳姓寡婦,獨自撫養三個未成年子女,和這個陳姓人家是叫不上來的遠房親戚。有一天這個寡婦挑了兩擔米,到鎮上來交售公糧,剛好在路上碰到陳姓老闆,陳老闆就對她說:「排隊的人好多,你先放這吧,等下我幫你交,過兩天我把錢拿去給你。」於是柳婦就歡喜的回家去了,結果等了一個多禮拜也沒見有人給她捎一分錢來,就忍不住到陳老闆家去討,結果陳老闆對她說:「你對著這兩擔米喊,它要是會答應你,就說明這米是你的,如不答應你就說明是你訛我。」柳婦氣不過,就和他拼命,結果還被他強姦了。柳婦回家後看著三個未成年子女(最大的當時才七歲),一口氣順不來,瘋了,兩年後抹了脖子,也去了。
轉眼到了1957年中秋節的前幾天,這個陳老闆騎了一輛自行車被一輛大卡車撞到,抬回家以後哼嘰了三天才去了,就在他下葬的當晚,當地供銷社的一個夥計在加夜班熬豬油準備第二天做月餅用,在淩晨一點鐘左右,這個夥計坐在灶口看到有五個人拖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進來了,這夥計仔細一看,其中兩人一個是鎮東頭過世已久的盧某,一個就是柳某,那個五花大綁的就是陳老闆。那五個人把陳老闆推到油鍋裏去,並蓋上鍋蓋,轉身對嚇得發抖的夥計說「你別怕,我們只是找他算帳而已,不會害你。」如此折騰到淩晨五點,這兩人臨走時告訴這夥計:「在陳老闆家院子裏的第幾棵樹下埋著十個大洋,你去取兩個當做是賠你們豬油錢和鐵鍋錢,」說完就走了,夥計嚇得都不敢開鍋蓋。
第二天供銷社職工上班,這夥計把這事一說,沒人相信他。眾人把鍋蓋一揭開,一股辛味撲鼻而來,而且鍋裏的油呈血紅色的。眾人大驚,忙向有關部門彙報,事情傳到他妻子的耳朵裏,他妻子說:「不可能。」有關部門為了調查此事,安撫民心,特意開棺驗屍,結果在墓穴完好的情況下,打開棺木一看,哪還有什麼屍體啊?只有幾根油漬漬的骨頭而已,再到他家的樹下果然挖到十個大洋,就在那幾天很多鄰居都聽到各種各樣的哭叫聲從陳老闆家傳出,好久才逐漸散去。
後來陳老闆的女兒招了個女婿,生了兩個女兒都早夭。
文中的主人公是我們這裏一位老同事的同鄉,當時架著陳老闆來的是五個人,詳細被害的只寫了兩個。這事在當地可是掛了號的,至今也沒查出個結果來。當地百姓至今還很多人知道這事,都以此教育後人。提供數據的那個同事也在開棺現場,當時他還是一個小孩。(《恐怖故事》第14期)
十八、憶起前世地獄苦
這是一段某居士口述他前世令人極為震撼的痛苦經驗。他是廣論班的學員,能記得小時候,甚至繈褓時期的景象,也能清楚地記憶起前一世墮落在地獄道的情景及痛苦。今生他是一位男眾,仍記得前二世(感生地獄之前),他生在人道。那一世中,他在感情上遭受到難以忍受的痛苦和逼惱,(強烈到他自己都難以忍受他居然還存在著這樣的事實,)所以就決定把自己的生命結束掉。由於上吊前現起的瞋心非常強烈,死後馬上墮落到地獄道。廣論中曾提及:諸業於生死時,隨重近串習,隨先作其中,即前前成熟……,我們了知上品瞋心死後必墮地獄之苦。
從小我的記憶力很好,一、二歲時家裏發生的一些事情,譬如睡在搖籃裏看見母親幫氣喘病的父親打針,自己如何被鵝群趕著學走路的樣子……,依稀都還記得。有時腦中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像是青樓女子的相貌,地獄受苦的情景,我告訴父母,父母總以為我是小孩子胡思亂想、愛講話。
六歲那年,篤信一貫道的外婆帶我到神壇,讓我參加一種開天眼的儀式,歃右中指血滲酒,寫符咒燒化。從此,上輩子縱橫交錯,無法連貫的記憶終於串連起來,成為歷歷清晰的前世影像。
前世身為青樓女 騙人被騙苦逼惱
我的前生是一位女眾,身著鳳仙裝,喜歡聽歌仔戲,但不知是屬於那一年代。因從小家境不好,只好到一戶有錢人家裏當廚娘,因頗具姿色,竟被又老又醜的老爺強暴,後來就到青樓賣笑,青樓的老闆夫婦及身邊的ㄚ環對我非常好。當時我很年輕,利用美色騙了很多人,也被很多人騙過,最後被一個小白臉騙得床頭金盡,人財兩失,心中生起了很強烈的瞋心和痛苦,終於難以忍受這種苦。最後,心有未甘地在自己的房間投繯自盡。
投繯自盡墮地獄 刀山油鍋蛇噬咬
之後,我所看到的片斷景像是:我走在一個偌大的、灰濛濛的衢道上,男女老少,到處都是,但個個面無表情,只感覺有一股吸力,直往人群走去,走了一陣子來到岔路口,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凝重不悅,卻又各自走上仿佛早就安排好的那一條路,我和一群人一起走到一個又濕又冷,架有獨木橋的山谷邊,惡臭及血腥味,陣陣撲鼻,哀號遍野。很多人從灰暗且濕滑的橋面摔了下去,我不想走,卻不由自主的踩了上去,走不遠即滑落,掉入山谷。那是一條極為寬廣的深谷,沒有邊,也沒有崖,穀裏面充滿了五顏六色、大大小小,帶有利刺的蛇,那些蛇多到無法計算,隨後我發覺穀中有很多人,卻看不到他們的頭,因為每個人都跟我一樣迅速地沉沒在蛇群裏,那些蛇不斷攻擊我,如泥鰍穿豆腐般不停地在我體內穿梭,礸骨穿筋、血流不止,我的身體猶如被炸彈轟開來一樣覺得非常非常的痛苦,稍後皮肉馬上又複合,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如此無邊的巨苦,此時,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死了,這裏就是地獄。
我一心只想離開山谷及被蛇群攻擊的痛苦,隱約中我聽到很多人在痛苦的哀嚎,聲音非常的微弱。好不容易,很用力地我終於離開了那個山谷,到達了崖邊,但是到達崖邊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地獄道的苦。
爬離山谷後,我赫然看見一尊神像,比一般人高大,著黑灰色道袍,相貌極為莊嚴,不似世間的神祇。祂未曾開口,卻以心靈感應交談的方式,無任何語言、性別及時間的概念,祂讓我知道:我不信神佛、不尊重父母、撒謊、欺騙、從事青樓賣笑不道德的職業,並利用美色騙害某位男子致死,因此也被人騙的種種錯誤,所以才會來這個地方受苦。同時祂也指出:我接受處罰完後,一定要修行。這時候我仍然沒有任何反悔的心,只覺得自己沒有錯,別人也是如此騙我,致我於死地,讓我受盡含恨上吊及被蛇噬咬的痛苦,心中仍然充滿怨恨,漸漸地神祇消失了。
神祇離開之後,我被皮膚蠟黃似癆病的鬼差,趕著登上一座高山,路面顛簸崎嶇,絆倒時方見各式各樣像鑽子、刀子、錐子等尖銳的器具突然從地面冒出來,大大小小,不一而足。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一跌倒,這些利器瞬間像劍砧由下往上直直的將全身戳裂刺穿,頓時血迸肉裂,血流不止,肉體隨即又複合,極大的痛苦也不斷的產生,前僕後繼,未曾停歇,這些和廣論所說的利刀道沒什麼兩樣,我感覺我在裏邊待了很久、很久,到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會覺得這些苦一直一直不斷的在我身上重現。
越過高山後,我一個人被推進很大的石磨裏,找不到空隙躲藏,又怕被碾軋,只好不停的在石磨裏面跑,肌膚一寸一寸地被消磨殆盡後又復原,只聽到鬼哭聲啾啾不已。
接下來,又被反綁在燒熱的赤銅柱上,焦味四溢,皮肉與神識模糊至每一寸肌膚銷爛方盡。
接著又被綁在大銅柱上,鬼差以尖鉤狀的利刃拔出舌根,直到舌根拉斷為止。
隨後我又被丟進熱油鍋,我的身體像炸豬皮似的不斷地膨脹,好像是一顆炸彈,隨時都會爆炸,當炸開時,那種痛苦,不但極苦而且瞬間身體又回復了,只要頭一出鍋面,即被鬼差用棒子壓回油鍋繼續炸,就這樣不斷的重複那種極端的痛苦。
從油鍋出來以後,我與一群人一起搓泥丸,像在做勞作,有人因土太幹搓不成形,有的大,有的小,形狀、數量個個不一,完成後丟入各自的葫蘆瓶裏,因未曾進食,每個人又累又餓,走到像賑災區的地方,交出葫蘆瓶後,獲得一碗又香又熱的白色濃湯。或許是宿生某種的因緣,此時,我覺得事有蹊蹺而未食用。
投胎轉世再為人 冤親有緣又相逢
隨即我被引至某執法者前,此人濃眉大眼,不怒而威。他同樣以心靈交談方式告訴我:將要去受輪回並投胎為女生。並囑咐我千萬不要再欺騙人,要多做善事,多修行。語畢,心不平的向執法者申訴一大堆所受的苦,我要當男生好報復及不甘願當女生的理由,此人很詫異為何我還記得這些事,最後仍然叫我去排隊,同時發給每人一張有顏色的號碼牌。我發到的是紅牌子,拿到牌子後,各自到所屬的色牌門前排隊等候投胎。
此時,我聽到旁邊的差役正在交談:紅色是女生,藍色是男生,綠色是鴨子,紫色……,代表各種不同的生物或動物。我不願當女生,所以趁隔壁隊伍有人不注意,搶走對方的藍牌,把紅牌丟給他,鬼差追趕過來,我飛快地跑到藍色的門跳下去。
驚魂甫定,我走進有很多房子的地區,當時是黑夜,有的房子門口有點燈,有的沒有,我拿著像是密碼的號碼牌對好門號,走了進去,投胎成今世的男眾。
在今世,念專科時,交往的第一任女友即是前世讓我投繯自盡的小白臉,初見面,兩人即感覺非常熟稔,彷佛已認識很久。漸漸地,前世彼此的影像愈來愈清晰,最後因為父母親反對,且自己亦不願再續前緣而分手,我卻沒有存報復之心。前世青樓的老闆夫婦即是今生的父母。而被我誘騙害死的男子,就是我今生的妻子。初識時,感覺很熟悉但不投緣,因為前世就不愛她,至今內心對她亦常無由來的生嫌噁心,所以,她總是懷著怨氣對待我,並對我家人非常疏離,兩人常常用冷戰相互折磨,雖然我賺了很多財富給她,但她從沒滿足過。前世有位常幫我打抱不平的男子,是我今生很要好的朋友。
懺悔過去造諸惡 但願世人引為鑒
學廣論之後,我了知這一切無非是業因果所使,我檢視自己,之所以感得這種果報,全是由於貪著金錢及執取情愛,其實在這輩子,仍然常常會現起這樣的習性。這一生只要有錢賺,我會不計任何手段去獲得,正因為執取心強,雖然賺了很多錢,心裏依然不滿足且苦不堪言。與第一任的女友雖已分手並各自婚嫁,至今內心還是無法忘懷,仍深愛著她。由於是上吊死的,所以我不敢穿有領子的衣服,很怕那種喉嚨的苦重新再現。又因為當過廚娘,所以我的廚藝及女紅也不錯。曾受熱油鍋煎炸之苦,所以特別怕熱不怕冷。這輩子只要看到轉動的石磨,會心生恐懼並起雞皮疙瘩。前世的一些習性一直都沒有消失。
回顧這段痛苦的記憶時,我從僅出現過一次的神祇及執法者的指示中獲得了一些指引--我明白做人一定要講信用,不要騙人,不要肆意去傷害別人,做違背良心的事。我也瞭解到,人是無法作主的,一切由業來決定,所以不要有瞋恨心,害我的人也不是故意要來害我。透過這些示現,我只希望能懺悔以往的過錯,祈請師長及諸佛菩薩的庇佑,讓我能消除罪障,除了謹記這個教訓,不要再種地獄因外,並希望讓後人能引以為鑒。(福智之聲)
十九、法醫楊日松博士奇遇記
鬼神之說,自古已有。但人世間到底有沒有鬼?我和刑事警察局的名法醫,楊日松博士認識十多年了,不止一次向他提出這個問題,他都嚴肅地搖搖頭,然後補上一句:「靈魂可能是有的。」楊法醫這樣說,自然有根據。
二三十年來,他相驗過一萬多具屍體,解剖過其中六千多具,加上檢驗內臟的數量,總共和兩萬多個死人打過交道,曾經有幾次怪異的遭遇。
一、「活見鬼」臺北縣三芝和野柳之間,有個叫老梅的地方,二十餘年前一名婦人因為家人得了急病,不慎失足溺斃。楊日松追隨當時臺灣省刑警總隊的法醫,也就是現在中央警官學校教授,葉昭渠博士前往相驗。同行的還有檢察官和書記官。
驗了屍,他們到淡水吃過晚飯,喝了點酒,便在細雨霏霏的夜晚搭車回臺北。途中楊日松赫然發現,車廂裏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年輕的女人。他以為是誰從淡水帶上車的,不好意思聲張,只用手肘碰碰書記官,書記官會意地微微一笑。
車過士林的平交道,檢查哨柵欄竟然放下來擋住去路。眾人正感詫異,一名警員上前問明他們身分,即向檢察官報告,正在攔他們的車,因為臺北大橋下的淡水河邊,撈起一具女屍。請檢察官去驗屍。
這樣一折騰,車上的年輕女人,已趁別人不注意時悄悄離去。
車到河邊停屍處,刑警伸手揭開草席,點亮手電筒,他們幾個倒吸一口冷氣,內心驚駭萬分,原來死者就是剛才出現在他們車廂的女子,先前幾個人都看到了。
警方初步調查,死者有個不務正業的姘夫,把她當搖錢樹,而她無法忍受,兩人為此爭吵。據她的姘夫告訴刑警,晚上她們乘車經過臺北大橋時,車行受阻,停了一下,她匆忙跳下車投水自盡,搶救不及。
可是死者,何以會在楊日松她們的車上現行呢?經檢察官交代刑警細心查證,後來果然查出,死者是被她姘夫推下河淹死的。
二、「鬼電話」楊法醫告訴我另外一個故事。
早年有一位法醫,一天夜半時分,家中電話鈴聲大作。她太太從被窩裏爬起來接電話,又把話筒交給他,迷迷糊糊聽到對方向他報告三峽發生一起命案,請他次日去相驗。
第二天確實有個案子。等他去驗過屍回來,夫妻倆一談,脊椎骨陡然一陣寒意。
因為他家根本沒有裝電話。
這個故事有名有姓、有地址。由於民間習俗,這種事不吉利,此後那位法醫絕口不提,楊法醫命我「姑隱其名」。
三、「母子連心」記的臺北縣江子翠分屍案,案發之初,死者身份不明,案子無從查起,有些辦案人員覺得洩氣,唯獨楊日松依舊樂觀。
「即使兇手分屍的手法再殘酷,面貌再難辨認,死者的媽媽來認,往往會認得出來。以前有很多例子。」
他的解釋是「母子連心」。
前不久,南港發現一只男人的大腿,有人分析可能是醫院切除的病腿。後來楊法醫到殯儀館去相驗,那只冷凍的大腿解凍時,竟抽動了幾下。他心中一懍,細細檢查,找到兩處刀砍的痕跡,顯然是一起謀殺案。
很快的,真相大白,死者是慘遭分屍的黃春雄。「這些事情都和靈魂有關嗎?」我問。
「我們說『心靈感應』好了。」
四、「托夢」常常有人提到「托夢」,真真假假頗費疑猜。
最近幾年葉昭渠博士。親口告訴我幾個,他的親身經歷。
四十四年前,他在高雄由小兒科改行當法醫,相驗的第一起命案,是一對母子在田野中一間小茅屋,因為失火而葬身火窟。
當天夜裏他夢見,那個婦人向他哭訴,說她和她罹患流行性腦膜炎的兒子,其實是被人謀害的。次日一早,他到實驗室化驗,證明那個男孩雖然被火燒死,她卻不是。
警方根據葉法醫的相驗報告深入追查,終於破了案。兇手是她的丈夫。由於他有外遇,夫妻失和。那天他們在茅屋爭吵起來,他在盛怒之下,抓起瓶子把她砸昏,以為他死了,索性狠心縱火焚屋。
另一次他午睡時,夢到一個女人請他雪冤,兩個小時後他到淡水河邊驗屍,死者就是托夢給他的女子。他驗出她是「死後落水」,刑警隨後查出,她被人失手擊斃後,拋入河中。
還有一次,葉昭渠夢見一個男子向他點點頭,一晃而逝。事過三天,他到屏東縣的深山驗屍,死者赫然是這個人。
最後警方查明他在北部當教師,患有精神病,自殺而死。
五、「法醫室祭遊魂」刑事警察局的法醫室,在該局東北角,是一幢三層樓的建築物。一進門,左首的木桌上,擺了一排玻璃瓶罐,其中有一個罐子裏裝的,是新店屈尺分屍案的死者頭顱。常去的人不難察覺,死者下巴的鬍鬚又長長了一點點。
楊法醫告訴我一件趣事:「刑警局夜間有人留守。過去有位高級警官,晚上在局裏四周巡邏時,發覺法醫室燈火通明,以為有人加班,走進一查,門卻又上了鎖。膽小的略一思維,拔腿就走。」
那麼,法醫室的電燈是誰開的?天曉得。
刑警局法醫室工友陳克土,大陸淪陷前是騎兵隊中尉隊長,騎馬開槍,百步穿楊。這二三十年,他隨楊日松博士跑遍臺灣各地的窮鄉僻壤,是楊法醫的得力助手。
每年中元節下午,陳克土一定在法醫室,設香案奠祭歷年來到過刑警局法醫室,卻又「無家可歸」的遊魂。屆時該局許多老刑警,都會自動前往膜拜行禮。
二十、中陰身托夢
在魚池鄉公所服務的楊新贊先生,是一個有理必爭的人,對於世人主張沒有靈魂之說,十分反對,認為這種說法,不合道理。
他看了本(一九八○)年三月二十一日臺灣的《中國時報》第七版,有關梨山車禍失蹤學生洪柏松,亡魂托夢的新聞報導,他堅持認定人是有靈魂的,否則怎麼會有亡魂托夢之事呢!
四月中旬的一天,他來筆者處,以此事說了一大套理論,筆者當時鼓勵他,應該寫一篇文章,闡述其義,向世人報導。
第二天,他帶來了那張報紙,翻開一看,其報導的事實如左:
【梨山訊】不由得你不信,梨山大車禍中最後一名失蹤的師大學生洪柏松,托夢給他的母親洪曾○說,他被壓在車底透不過氣來,警方據夢終於在肇事遊覽車底,發現洪柏松的屍體。
梨山車禍發生於十五日晚間,當時有六名學生失蹤,經過警方洽請蛙人潛水搜尋後,至十九日為止,已經在水底尋獲其中五具屍體。
最後一名失蹤學生洪柏松的下落,在警方連日地毯式的搜尋下,顯已觸礁,因為負責水底搜尋的小組,堅稱已經搜遍可能存在的地區,而負責山壁搜尋的小組,也聲稱絕無遺漏,既然不在水底,也不在山上,究竟會到那裏去呢,警方困惑了。
洪柏松的母親洪曾○和父親洪溪東,連日來都在車禍現場,焦急的等候搜尋結果,廿日淩晨洪曾○很堅定的告訴警方說,愛子洪柏松已經托夢給他,說他被壓在車底透不過氣來,希望警方趕快吊開遊覽車。
警方對此一托夢很表懷疑,因為案發後已經啟用吊車,在遊覽車底下發現並無屍體,但是為了使洪曾○安心,再度以吊車搬動遊覽車,赫然發現洪柏松的屍體就在車底,由於車身甚重,警方正努力拖出屍體中。
洪柏松的出現,使梨山車禍喪生者,確定共為十七名。(《奇異世間》(選錄),聖開法師)
二十一、人要多修陰功積善德
一九七九年的元月十三日,是星期六,晚上林慈育修士拿了一張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的民族晚報,指著第九版一篇題為「大難不死的人」給我看,其報導是:
某日報載:臺北某路發生出租車禍。司機受傷,乘客葉建民,傷重。送入醫院,昏迷不醒,急救無效,尋即死亡,警方覓其家屬,料理後事。
第二日,家人趕往醫院,哭哭啼啼,將太平間遺體,車出之時,葉建民忽爾復活。手在白布下麵,一動一動,開口講話:「我沒有死。口渴,給我一杯水。」自己又將白布揭開,露出面孔,眼睛東張西望,要想坐起,卻支持不起。喊著:「回家。」家人駭極而喜,確知復活,真是命大。過去已有三次「大難不死」,而都逢凶化吉。今第四次,大約生命不保矣,而死一日一夜,竟重活回來。經醫檢查,證明心臟恢復健康,脈搏正常,允許出院調養。醫說:「此項復活紀錄,本院三十年來,已有二次,今為第三次。果然命大,但確有死而複活之事。」
葉建民回家休養,妻侍候不離左右。親友見報,紛至慰問,戶限為穿。堅稱:「葉先生,一定做過甚大陰功積德,以及祖先積善余蔭,一家心地善良,神明暗中保護。始有奇跡復活,決非迷信。」
葉說:「似乎也沒做過什麼陰功。不過朋友困難,總是盡力支持;有時無以應時,也得告貸而來助之,從不告訴人。一月收入,錢不知那裏去了,經常捉襟見肘,上班擠公交車,日前難得坐一次出租車,不料把我撞死,想不到又復活。」
二位前輩齊說:「行善不告訴人,自是真善,方始積德。老兄自己甚苦,為助人犧牲,就不簡單。」
有人好奇問:「死了一日一夜,有未遊過地府?見過閻王?」葉說:「哪里有這事,只糊裏胡塗,做了一場惡夢。起先盡失知覺,一無所知。復活後,躺在太平間石床上,卻非常辛苦。頭腦靈清,四肢不能動,口渴思飲。耳聞內人哭泣,力振開口。就這樣復活,沒有遊地府,也未見閰王,相信壽還未終。」
妻說:「看你命大,活一百歲,也不會死。我死在你前,才有福氣。」
有的朋友,不知他以前三次「大難不死」,頗想知道。
妻代表說:「第一次九歲。玩水時候,失足淡水河,沖走二裏多路,為人救起,沒有淹死。第二次十八歲,同學南部旅行,公路車翻落山谷,死二十多人,重傷十多人,他一無傷,連皮未擦破一塊。第三次真可說,百分之九十九必死,然而竟又不死。上年在八層樓天台,無事尋事,修理欄杆,大意,一跤摔下,從八樓摔到底下二樓時,不知如何,一條粗繩,這份居家,預張窗口,將他攔腰一兜,緊緊纏住,身體淩空,蕩來蕩去,半空吊住,大喊救命,觀者如堵。掉下時面孔發青,混身發抖,不傷一毛一發,竟又不死。」
葉說:「上年大難不死,報紙也有新聞。當時使我莫名奇妙,好似半空,有大力士,將我搶住一抱,用繩縛住感覺,竟不跌落。安然救下,不傷不死。所謂命大,終認奇跡出現。」
從手相學,看「大難不死」的人甚多。如炸彈爆開,前後左右盡死,獨他不死。不會游泳的人,失足落水,不死。種種不同紀錄。如葉建民車禍,死而複活,八樓跌下又不死,手相尚未發現,堪稱罕見命大的人。雲雲。(《奇異世間》(選錄),聖開法師)
第八部分(15篇) 一、懸樑之夜 夢催還債
一名李姓女子夢到債主余德仁渾身是血向她要債,第二天即匆匆帶著錢去還債,發現余德仁已上吊死亡多時。她除了報警處理,並把所欠的錢全部購買冥紙焚燒。
李姓女子是在八日下午發現得年六十二歲的余德仁(住新竹市龍山裏)上吊死在住處,經檢方相驗,分析他於六日晚上九時左右死亡。她一時心感不安,將拖欠的三萬元債款全部購買冥紙,在死者靈前焚燒(結果陸續燒了十天才全部燒光)。
李姓女子表示,他欠余德仁三萬元未還,某日淩晨在睡夢中突然夢到余德仁渾身是血的向她索債,並說他身無分文,急需用錢。
她驚醒來後愈想愈不對勁,於是前往郵局提款五千元,登門還債,才發覺余德仁已自殺死亡。她心裏毛毛的,才決定把欠款全數購買冥紙火化,以求心安。
李姓女子說,她向余德仁借錢,是看到一名姊妹淘斷斷續續向他借了六十多萬元,她才跟進的。她表示,余德仁是單身漢,一生積蓄耗盡後,才投環自殺的。
(原載《靈異世界》二期)
二、阿嬤,等我!
「阿嬤,阿嬤!」進入三合院,我不停叫著。如果在過去,阿嬤聽到會迅速現身,緊緊抱住我,用力親我臉頰,但這次沒有,我直奔阿嬤房間。
大人全在房間,一片哀傷。阿嬤躺在眠床上,動也不動,下半身底下墊著鋪平的麻布袋,濃墨般的血,由下體緩緩流出。母親趨近阿嬤耳際輕喚:「阿母,阿母。」阿嬤依然不動。母親旋即拿出剛趕到中藥店買的人參,交給舅媽,囑咐她趕快去熬煮,給阿嬤補元氣。
子宮頸癌末期的阿嬤,正處於血崩的彌留狀態,年幼無知的我,溜上床吵嚷著,要阿嬤抱抱。「來,到外邊玩,乖哦!」大表姊迅速把我帶開。我玩累了,也就睡了。
當淒厲的哀嚎穿過院落,我驚醒,母親卻不在身旁。朦朧中,只見一個挽髻、穿襟衫襠褲的佝僂背影,遁入門外幽冥中。「阿嬤,等我。」我不可自抑的哭叫,跳下床,光著小腳丫,奔隨出去。
(《中國時報》2005.12.5)
三、同學會遇已故同學
去年秋我首次參加小學同學會,那是大約三十年來的首次同學會,想想可以會見幼年時期的同學,我不禁手舞足蹈地搭著公交車趕赴會場。
我在車上回憶一個個同學的姓名與長相,但只有其中一個同學長相我卻怎樣也想不起來,那是個姓陳的男同學——活潑又好動。就在此時,後座有位男士起身站到我旁邊,親切地叫了聲「小惠」,我看著他想不起他是誰,對方親切的笑著說:「你忘啦!我就是陳○○啊,原來他就是我剛才一直想不起來的那位同學。
我們下車後直接前往會場,老同學多年不見大家圍在一起吱吱喳喳的扯個沒完,說著說著我說剛剛在車上見到陳,怎麼一下子不見人影,我身邊的同學聞言才停止交談,很奇怪的看著我。原來是陳在進高中時就得怪病去世了。可是我剛剛明明在車上遇到一位中年先生,他認識我也自稱是陳,這怎麼可能呢?我想也許是他也渴望見見老同學才現身出來與我見面吧。
(原載《神秘雜誌》八十三期.翰林)
四、爺爺來看她
萱萱是我的小侄女,打從一出生,就一直由退休在家的公公照顧。公公不但樂得天天幫孫女換尿布、沖牛奶,更常推著嬰兒車帶萱萱四處玩耍;即便回大陸山西老家,公公也要帶著孫女同行,一點也不嫌麻煩,還說若沒見到小孫女的笑容,會很牽掛。
萱萱五歲那年,公公罹患肝癌,最後長住醫院,我們偶爾會帶萱萱去醫院探望老人家。萱萱年紀雖小,臨走卻總不忘叮嚀公公:「爺爺,你要乖乖喔,要聽醫師叔叔的話喔。」她常逗得老人家哭笑不得。
那夜我們接到公公病危通知,只有小姑留在家裏照顧萱萱,其他人都趕到病榻旁。公公當時肝臟腫瘤已擴散,最後幾經掙紮而過世了。
公公才過世,我們立刻接到小姑的電話,說一分鐘前,原本睡著了的萱萱突然一陣翻滾,猛喊著肚子痛,讓小姑驚嚇又擔心,但她隨即又安靜的睡去。小姑感覺有異,壓低聲量問:「爸爸情況好嗎?」聽著,我一驚,因為公公過世前,正是不斷的覺得腹部劇痛。
治喪期間,有一個深夜,睡得正香甜的萱萱突然哭鬧不休,還對著客廳大門直喊:「爺爺,不要走!爺爺,不要走!」
當時睡在同一房間的婆婆和小姑,都被她的哭鬧聲吵醒。
次日天亮,她們問萱萱昨晚哭鬧的事。萱萱說,連續幾個晚上,她都看見爺爺回來、和她說話,也像平常一樣地坐在客廳角落的椅子上看電視,但那晚,爺爺告訴萱萱,他以後不回來了,萱萱很傷心,才會在公公轉身離開時大喊:「爺爺,不要走!」
而公公住在南投山裏的老岳母則說,公公去世前一晚,她在夢裏看到他一直站在南投的家門外,安靜的與她揮手。夢醒的時候她有不祥的感覺,而夢境也成真,他真的和她們告別了。
【聯合報╱潘琇瑩】 2008.05.07
五、真人真事鬼故事
那天晚上,麗文小夜班下班,回到公寓那棟大樓時,大約是十二點左右。她走進電梯,準備上七樓住處。電梯開始往上,到了五樓,電梯門打開來。麗文等了一下子,往外看卻看到五樓電梯口的格局,竟然整個都是古式的磚牆。她心裏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陰森,便要關上電梯門。
這時突然有一對母子,母親的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兩人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待電梯的門關上後,奇怪,電梯並沒有朝她按的七樓往上攀爬。反而在往下降,直到一樓,等門一打開,母子倆便又匆匆的離去了。爾後,麗文又重新按了七樓鍵,又按了關門鍵。可是,電梯卻動也不動的杵在一樓。此時的她,覺得整件事邪門極了。
麗文嚇得電梯不坐了,直沖到警衛室,找來值班的管理員問清楚。管理員笑了笑告訴她,「小姐,這座電梯從中午就壞了,不能坐。電梯公司的技術員要到明早才會來修,妳還是爬樓梯上去吧!」
「可是,我剛剛明明就坐上了電梯,還上了五樓啊!」麗文遲疑的說道。
「妳坐上電梯到五樓啊!那一家子正在辦喪事呢!老婆和兒子都車禍死了,就剩下老張孤零零一個人了,真是可憐啊!」麗文這一聽,嚇得拎起包包就沒命似的往外奔逃。
「哇!好可怕哦!那後來妳和麗文還繼續住在那裏嗎?」如馨伸伸舌頭,摩擦著雙臂,抖抖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哪還敢啊,魂都嚇掉一大半了,我們一找到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就趕緊搬出來了!」惠玉驚魂甫定的說。
六、五位檢察官
據聞崔、蔡、鄭、高、鍾,五位檢察官在十一年前猶是台大法律系學生,共住一棟老舊的日式房屋,房東曾老已七十多歲,疏懶成性,屋內到處塵糞鼠跡,髒亂不堪,房東太太的靈位則擺在斑駁的客廳牆角。不久深夜,高生如廁,看到一名長髮及肩、身軀佝僂的女人閃入客廳,由於不可能有女人,便喚起鍾生共同追蹤,卻毫無結果,當夜隔房鄭生胸口被壓,頸部被掐,第二天老房東解釋道:「那是我太太,她不會害人,不要緊啦!」但之後仍是騷擾不斷,最後五生悉數搬家了事。
後來五生都考取了檢察官,但面對記者則一律不信靈異,他們說:「檢察官經常遇見死人,何以橫死者都不顯靈,為自己雪冤?」這得由高雄市殯館「元老」羅老先生來解答,據聞羅道:「殯館員工半夜遇鬼作弄,最佳的避難場所是館內的『外勤檢察官辦公室』,鬼敢在玻璃窗外諸般恐嚇、詐變百出,卻不敢進室一步,因為鬼怕官,更怕檢察官。」這是很奇怪的說法,無人能作進一步說明。
七、魂迷惡鬼潭 險為替死鬼
空中樓閣誰都不信,民初上海傳聞:有位名醫傍晚被請至虹口一所華宅替人診病,宅內燈光昏黃,病人臥於帳中,只伸出一只手等待搭脈,名醫一搭是鬼脈,大驚逃出,回頭再看則根本沒有華宅,但見荒塚累累!
這種傳聞竟有燈光床帳,怎麼說都荒乎其唐,一派胡言;但世事竟有類同,此地節錄自稱小花貓的香港殷商來函:「一九五一年臘月某晨五時半,小花貓福建家鄉的大伯挑了一擔青蒜出門叫賣,半小時後二叔亦出門,走到村外的風爐潭(潭圓如風爐,故名,廣三丈,深二丈,為當地惡潭),忽見大伯在潭邊破口大罵:「格你釀(閩南粗話)!你再不拿錢出來,老子要破門進來了!」二叔大奇,潭邊既無人家,複空無一人,便趕上去問大伯在幹什麼?大伯氣呼呼地回道:「格伊釀,那個『查某(女人)』買了兩斤蒜,半小時還不給錢!」三叔順他指處一看,只見潭中浮著兩把蒜,心知不妙,二話不說,強拖著大伯回家(二叔孔武有力,是鄉中好漢);飲下熱水,大伯定神說出經過,原來潭邊出現一所華宅,走出一個女人,看似僑眷,向他買蒜,叫他進宅去拿錢,大伯守禮,為避男女之嫌,不敢進宅,只在宅外等候,那知幸好避嫌,亦碰上二叔去得巧,總算揀回一命。」小花貓沒有形容這位女僑眷當時的表情,筆者猜想由於女僑眷志在拖人下水,必須施展渾身解數,極可能「千嬌百媚,萬種風情」!假如大伯當時渾陶陶三心兩意,貿貿然然跟著女僑眷進宅,那末會不會撲通落水,直沉潭底,就難說了。
空曠的水潭上出現華宅幻境,誰能相信?但小花貓實話實說,筆者怎可不信!
(岑立澍)
八、山難死者與我招呼
登山的人常常會感覺自己在山中的警覺較在都市來得敏銳,我想這是為了要察覺危險天生具有的能力。
在數年前我們有一次攀登高嶽,途經某個地方突然覺得空氣變得潮濕沉重,令我們感到不舒服,當時我們一直想靠右走,卻不由得往左走,一行人覺得很奇怪,就沿著原路趕緊下山至當地的警察局,後來過了一個禮拜在那個地方發現了山難者的遺體。
後來又有一次我們一行四個人再度登上那座高嶽,當步行至穀道,看到二位男性登山者似乎剛攀登完歸來,一個臉色蒼白且五官扁平,另一個膚色黝黑,輪廓較深。
我當時走在前頭,跟他們擦身而過時有同他們打招呼,也有聽到最後一位同伴向他們道早安,但卻沒聽到我身後的二位同伴有打招呼。我看這二位登山者不知發生什麼變故,他們登山的壁鉤和繩索並沒有收進帆布包裏,一直拖在地上走,不過看他們得意洋洋很愉快的微笑著,就沒有再想下去。
不久發現了在屏風岩遇難的遺體,看到這二位山難死亡男性的臉,我不禁叫了出來,他們正是遭山難後才跟我們擦身而過的人。
後來我在某個電視節目說出這段奇遇,一位通靈者表示這二位登山者並不知道自己已死亡,還準備回家呢……。
(原載《神秘雜誌》八十七期)
九、抽鴉片
據聞清朝末年有位官員偶在南京某大寺院作客,某晚他躺在榻上抽鴉片,有個身著藏青長袍,容色清臒的瘦高個子揭簾而入,一語不發在對榻躺下,官員以為是同寺住客,便將燒好的鴉片向來客敬煙,來客並不推辭,呼呼大吸,吸罷起身頷首表意而去。
第二三晚,這位不速客來照抽無訛,官員有點訝異,注意到此客離去後是走入對門客房,隔天,官員向方丈探問對門客房何人居住?方丈含糊作答,轉請官員遷住別院,隨即在寺中舉辦誦經法會,超渡亡魂。
由於官員與方丈是老朋友,後來再見了面,方丈始說明實情:不速客是早在一個多月前死於對門客房的一位讀書人,故此誦經超渡。但死者照樣有鴉片癮,似乎生與死都有物質需要。
十、主靈剛暴 打死婢女
友人話及四十七年前陪都某豪宅主母剛暴,對其稚齡丫環責罰嚴厲,某天主母與主人細故口角,竟輕生投繯自縊。
吊客滿堂,丫環端茶奉客,忽摔飛杯盤,滾地嚎叫:「少奶奶!不要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忽又躍起,一手叉腰,一手戟指,恰如主母聲音:「哼!我死了妳還臭我!今天非打死妳不可!」接著複滿地亂滾,淒聲哀嚎,誰都拉不住,最後遍體瘀傷,氣息微弱,送醫不救;解剖後發現嚴重內出血,髒腑破裂,多處骨折,而在場數十人鹹證無人打她。
眾人猜想必是年幼不曉事的丫環在主母靈前說過幸災樂禍的話,才遭到毒打;再有,豪宅所開的店鋪在喪事辦完後重新營業,竟發現置在門背的一支三百斤大秤秤桿斷成三截,這種堅木秤桿連刀斧都難予砍斷,是不是被用來作打死丫環的兇器?無人敢論。
十一、水鬼伸冤
深秋時節,我們部隊駐紮在福州市東郊,一座東嶽廟內。東嶽廟是一座很大的廟宇,正殿供奉一尊高達盈丈的東嶽大帝,慈祥得令人生敬。殿堂左右各站立兩個「四大金剛」,都是高有丈余,身圍兩人合抱不滿的彪形大漢,腳踩小鬼,手執不知名兵器,面部表情兇猛,視之生畏。
據說:這四尊「四大金剛」,見有歹人進入,或是求神者無誠心誠意,就會伸手抓人。其實乃是裝設精巧機關,觸及暗鈕,這金剛就會彎腰抱你。
部隊的官兵,都住在偏殿,所以正殿香火依然鼎盛,只是善男信女只能在正殿燒香膜拜,不准到處走動。殿內通路,以及廟宇周圍一千公尺以內,所有小路、橋樑、高地,都布有衛兵,二十四小時嚴密佈哨。
某夜,淩晨兩點至四點,我負責一座小橋南端哨兵任務,橋是斜跨一條溪流之上。橋之兩端,南通東嶽廟,北是一條小路通往山上。衛兵的位置距橋頭約三十公尺。
那時候福州郊外,還沒有路燈裝置,附近也沒有住家,只是一片荒野。夜半時分,靠暗淡星光,依稀可辨小路、樹木。我獨自屹立著,步槍夾在腋下,兩眼直視前面通路,所聽到的只有田野裏「咯!咯!」的青蛙鳴聲,與溪中潺潺的流水聲。左側一座山丘,墳墓錯雜林立,倍增淒涼感覺。我年輕氣壯,且一槍在握,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
我正沉思的時候,忽然聽到似是有人打鼾聲音,傾耳再聽,忽又中斷,但我已發覺此聲是在小橋下麵發出。俄頃,鼾聲又起,亦似哭泣聲。我立即喊出:「哪一個!口令!」但鼾聲又停,恢復靜寂。幾分鐘過後,又聽到「啾!啾!」之聲,無法辨明是夢囈還是哭泣。我迅即向前數步,並舉槍準備射擊,同時我再次喊道:「口令!」但仍然沒有回音,此時我心中難免驚悸,正尋思如果真有鬼魂出現,將作如何對付之策,原想扣動扳機,但又想;不知是否自己聽覺錯誤,萬一槍聲一響,必然驚動附近衛兵,並且驚動營房,不是鬧出大笑話嗎?因此又忍耐下來,但又不敢向前探視,只有嚴密注意橋下動靜,然卻一點聲息也沒有。
淩晨四點,接班衛兵翁德勝已到,我就把經過情形向他敘述一番。我們商議後,決定兩人向橋下包抄搜索,並將子彈上膛。有兩個人,膽子也壯多了,並決定若發現有什麼東西,不論是人是鬼,即予射擊。
但是正當我們兩人準備前行之時,突聽到:「噗!」一聲,並看到一團黑影迅速滾落溪流之中,立即無聲無跡。我們到橋下檢查一遍,也沒有發現。我即返營睡覺。上午我與翁德勝對淩晨所發生之事,仍感納悶不已,於是兩人又到現場察看,適遇見一路人,據他說:「在半個月前,曾有一個從城裏來的老年人,在此釣魚時睡著了,不慎跌入河中,頭部重傷,被水溺斃,也許是死得冤枉,鬼魂不散。」我們也發現在溪邊,果然一灘燒毀冥紙餘燼。併發現河邊有些許陳舊血跡,覺得有點蹊蹺。
這件怪事的發生,我與翁德勝討論後,決定暫時不要聲張,免得大家都不敢在這裏站衛兵。並決定今晚兩點到四點的任務,與別人互換,再由自己擔負,並請翁德勝設法調動衛兵時間,和我一起,決定查個水落石出。
到了淩晨三點,果又聽到歎息聲及細泣聲。我們就輕步移近小河邊,但因天色過暗,只見一個人影,背向我們,坐在河邊。
這時,這個人影似已發覺我們走近,就以悲愴、惶恐的音調說:「年輕人,你不要打我,我是被阿土害死的,我好冤!你們要替我伸冤!」聽那聲音,知道是一個老人家,我們就問:「老伯!你哪里人?阿土又是什麼人?」那個人影答稱:「阿土是我媳婦的弟弟,他因知道我身上藏有作棺材本用的金戒指、手鐲,騙我到這裏釣魚,將我打死,推入水中。」稍停又說:「我住後街××巷。」說罷即躍入水中。
天亮之後,我和翁德勝就準備入城,今天剛好是星期日,放假一天。
我們兩人,到了後街××巷,借著我們話語會通,很順利就查到老伯住處。同時我們也查訪到有關老伯家的大概情形。
這個老伯姓劉,老伴已死,只有一子名阿德,為人老實,娶妻王氏,甚為兇悍,阿德非常怕她。王氏並且把胞弟阿土帶到劉家,阿土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當我們到劉家時,開門的剛好是阿德,看到我們兩個年輕軍人,先是一怔,然後問我們找誰。翁德勝說:「我們找一個叫阿土的。」
「誰找我啊?」後面走出來一個年輕小夥子,口裏還叼著一根香煙,並說:「我就是阿土!」
「喲!你就是阿土啊!我們是受人之托,想和你談幾句話。」翁德勝說。
「什麼事?你說吧!」阿土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們最好換個地方談,好吧!」我說著,一只手已經抓住他的右臂。我們早已經選好一家在警察派出所附近的點心店。我們兩人就請他到這家點心店裏,也幫他叫了一碗餛飩。
翁德勝就把站衛兵時,發現劉老伯鬼魂托我們伸冤的事,很詳細地告訴他。阿土還沒聽完,就已經嚇得臉孔發青,雖然不承認,但卻一直懇求我們放過他。我們逼著他同去東嶽廟發誓,威脅利誘,阿土才把經過說出來。
阿土說:「劉老伯有金戒子與金鐲,一直都藏在腰帶裏,我想他這麼老了,留著也沒有用!我向他借,他又不肯借給我。那天我和他同去釣魚,看他有點想睡,就拿了一塊石頭,砸他頭部,他就昏迷了,我即把他藏金的腰帶,解開拿下,再把他推入河中。我跑回去,告訴姊夫說,他是跌入河中,頭又碰到河中石頭,才會死的。出事時,剛好離開去大便。回來時,他已死了。我姊夫他人很老實,信以為真,就把屍體裝棺運回,現尚停放在家中。」至此,阿土可以說已完全承認了。坐在鄰桌的一位刑警,是翁德勝的堂兄,我們先已與他密議過了,此時他走上前,把阿土銬上手銬帶返警局。以後聽說,阿土以謀殺罪移送法院。
我們又到劉家告訴劉阿德,阿土因案現在警局,要找他去警察局。並要他即速超渡他父親亡魂。
我與翁德勝兩人,趕回營房,一天的假期泡湯了。此後橋邊的衛兵,也從沒有再聽到老人泣聲。
事情過去兩三個星期後,一天夜晚,又輪到我在橋頭負責衛兵時,忽然間,在我前面四、五步地方,有一人影一閃,我立即喊:「誰!」,此際,人影已顯,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
「兵爺,你不認識我啊?我就是姓劉的阿火。」劉姓老者說著就跪下,我趕緊制止,並說:
「有話你說好了,千萬不可跪下。」
於是老者就繼續說:
「阿土已經伏法了,我能夠伸冤報仇,都是靠你們幫助,今生我沒有辦法,來生一定會報你恩情。我那不孝子,當時把我屍體運回,卻把我靈魂掉在外面,使我成為孤魂,現在他已照你意思超渡我了。我也可以投胎了。」老者說到這裏,稍為停頓一下,又說:「兵爺,好人一定有好報的,我劉阿火一定會報答你的。」說畢,就跪下去,叩了一個頭,就消失無蹤了。
我也如夢初醒一樣,定一下神,心想,鬼魂尚且知恩必報,而為「人」者,忘恩負義,彼彼皆是,真是「人」不如「鬼」啊!
十二、荒山魅影
我們立即轉入右邊小徑,加速走向古厝。古厝外牆是白色,兩扇大門是原木,未加油漆。大門是虛掩著,我即推開大門,並高聲發問:「請問有人在嗎?」但連問數聲,均未見回答。於是我與楊同志就跨過高高的門坎,進入屋內的天井,我們佇立一會兒,隱約可看到大廳中除了一張橫案,及排列一套椅子外,並無他物。
廳之兩側,各有一房,但房門深鎖著,楊同志趨前敲門,都沒人回應,顯然無人居住。我們從大廳右邊走向後廳,發現後面又是一進。廳後為中庭,上面又是一大廳,不過面積比前廳小了很多。
後廳暗處,停放一具棺木,黑漆發亮,靈桌上放一盞油燈,只有一條燈草,發出微弱閃閃螢光,靈牌上寫著什麼,當時無心去看。此情此景,果真是陰風慘慘!心想,既有靈桌、靈火,怎麼會沒有人呢?難道是鬼屋嗎?雖然我們都是年輕軍人,也不禁有悚然之感!但既來之則安之,鼓起勇氣,沿著這後廳右邊一條樓梯,我們故意加重腳步,拾級而上,使樓板發出「砰!砰!」之聲,以減輕自己的恐懼感。
樓上有三間並排的房間,房間內都堆積稻草雜物。房間前面是一條走廊,寬約四尺,走廊臨中庭的一邊,有木欄杆。站在走廊可看到這二進大廳,廳上空無一物,廳之兩邊各有一房間,臨中庭一向開有門窗。
這時,我們心神已定,覺得也沒有什麼可怕,反而感到肚子已經很餓了。我們卸下全身裝備,下樓找廚房,準備煮點稀飯吃,吃飽了再睡覺。
果然,廳之右邊那間就是廚房,但門已上鎖,我們只好翻窗躍入。。廚房很大,所有用具一應俱全,但水缸裏卻沒有一滴余水,沒有水就無法燒飯。楊同志氣極,又到左邊那房間敲門也無人應門。但房門也是加鎖,只得掃興上樓。我們就搬了些稻草,鋪在走廊地板上,席地而臥。拿出所帶乾糧充饑,幸好水壺裏還有餘水。填飽肚子之後,睡意已濃,忙把步槍子彈上膛,緊靠身旁,實在是太累了,我們就和衣而睡了。
正當迷蒙之際,突然聽到「吱!」的一聲,顯然是開門聲音,我與楊同志立即驚醒坐起。(當軍人的,都訓練成隨時保持警覺的習慣,稍有風吹草動,都會使我們清醒。)可是太疲倦了,並且剛剛入睡,雖然已醒,似仍有一點迷糊感覺,但我們都很清楚地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形,跨出左邊那個房門,雙手端著一個洗臉盆,向中庭倒水,聽到「嘩!」一聲,他迅即已閃入房中。就在這同一時間,楊同志已舉槍欲射,我立即加以制止。
「他媽的!明明有人住,剛才叫門時,何以不理?」楊同志極為氣憤,同時也把槍放下。
「算了!算了!一般老百姓,都是怕士兵吵擾,他們避不見面是可以諒解的,何必因一時氣憤,而鑄成錯誤,我們又何必與鄉下百姓賭氣呢?」
我們就繼續睡覺。
一覺醒來,天將黎明,我們因要趕上自己隊伍,歸隊行軍,就匆匆起來,將行囊整理好,準備繼續趕路,好在今天腳跟傷痛,已好多了。
正想下樓之際,忽然看見廳之右邊廚房內有燈光,並有人影在動,也有輕微說話聲音。我與楊同志即急步下樓,往廚房走去,只見廚房內有一老嫗與一中年婦女,均著白色衣褲,正坐在飯桌旁搓湯圓。(福州民俗,冬至日,家家戶戶都要吃湯圓,一早,家人就圍桌搓湯圓。)
該老嫗與中年婦女見到我們,極其驚慌。楊同志先責問她們,昨晚躲到哪里去,但她們只是低頭不語,狀甚害怕。我見狀亦以福州方言,很溫和口氣對他們說:「你們不要怕,我們是青年軍,都是有知識的學生,不會傷害你們的。」那個中年婦女,已沒有驚嚇的樣子,並說:「我們是被日本鬼子害慘哦!對不住!對不住!」並表示要煮湯圓請我們,但我們因急於趕路,只有謝謝她們美意了。
離開古厝,沿著小路快速行走,天空已有點發白。雖只經三、四小時睡眠之後,疲倦已盡失,呼吸這山中清晨空氣,精神也為之一振,身心輕鬆愉快。
走了不及十分鐘,楊同志發覺米袋忘了帶,因剛才過於匆忙,遺忘在古厝樓上。(遺失軍用物品,要受很重處分。)我們遂即回頭,奔向古厝,可是!怪事發生了,我們竟然找不到這古厝了,路只有一條,通往古厝的小徑也在,但小徑前面卻是一片樹林。米袋卻在小徑邊找到了,而白色的古厝,卻消失無影無?。到此時,我們才感到恐怖害怕,並且疑惑叢生。難道昨夜,我們就是睡在這荒山之中?幸天空已現曙光。
我與楊同志,一面用慢跑速度跑下山崗,一面討論著這件怪事;到現在,我們才發現有很多疑問,當時都沒有注意到;如昨夜所見倒水的人,除了肯定是白色衣服外,何以只感覺是人形?是男人抑是女人,為何無法辨別?天氣這麼冷,昨夜所見的那人,以及今早的兩個婦女,為何穿著那麼單薄?又何以都穿白色衣服?房門明明加鎖,他又怎樣出來?難道這都是我們共同的幻覺嗎?真的越想越害怕。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他是鬼是狐,總給我們過了一夜,值得永遠記憶的一夜。我們還是要謝謝他。
兩小時後,我們找到了自己的隊伍,他們正整裝待發,而我的心,仍在劇烈跳動著,跟隨著隊伍作第三天的行程。
十三、魂歸故鄉缺盤纏 找個替身索路費
這是發生在日據時代的故事,時約民國二十七年,家父繼承祖傳的海產業批發商行,店名源海利,當時日本水產學校的產製品與源海利訂有長期合約,全數交由源海利代銷,生意興隆,在中部一帶可是響當當的招牌,然而樹大自是招風,不多久,房東就托詞要收回房子自用,說穿了,也不過是看人賺錢眼紅罷了,家父無奈,只好找房子搬家,要找一處地點合適的店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房東又催討迫人,當時源海利總店裏的店員有七、八個,其中有一位因滿臉出天花後留下的麻子而綽號「麻子炎」的店員,家中正好有一間閒置的店面,家父只得暫時把店鋪遷往麻子炎的房子去了,這麻子炎娶有二房妻室,大小老婆成天爭風吃醋,吵鬧不休,元配自認受到冷落,心有未甘,有一天就在廚房後的廁所裏懸樑自盡了,或許是命不該絕吧,家父正好要去方便,撞見了急把她救了下來,當時正是燒晚飯的時刻,就順手把那懸樑的布條丟進灶中燒毀了。夜裏十點店鋪打烊了以後,家父竟然不明所以的發起高燒來了,請了大夫來出診,也找不出病因,等到天亮趕緊送到公立鐵路醫院,院長是當時彰化名醫,日人野口大夫,親自診斷說是急性肺炎,第二天下午開刀,但是並沒有多大效果,白天一切正常就跟沒病一樣,一到夜晚就高燒呻吟不止,無法入睡,由清明節入院直到端午節都過了,病情未見減輕,家人焦急萬分。
家父是徹底的無神論者,非常的鐵齒銅牙的人,有一日白天裏正常時間竟然說道,每夜病房裏都有一個鬼魂來與他吵鬧,兇惡異常,不讓他睡覺,這可真是叫人難以置信,由家父的口中竟會說出這一番話來,院長同意給他換個房間,並且吩咐不懸掛病患的姓名,這一招真是有效,幾個月來不曾好睡一覺的父親終於能安安穩穩的睡了,母親和奶奶松了一口氣,沒料到只維持了三天,還是讓鬼魂找上新病房來,迫不得已了只好出院,但是也沒敢回店裏去住,直接的回到北門的老家,每晚高燒的病況絲毫沒有改變,人也給病折磨得不成形了。
有一天住在台中沙鹿的遠親表姨來家作客,黃昏的時候在客廳裏看見一名著唐裝結黑腰帶的赤腳男子,由旁門進入家父的房間去,操大陸福建沿海腔調的閩南話與家父爭吵,連著二天表姨都看到了這名男子,忿忿不平,認為這人真不近情理,哪有人找病人吵架的。可惜母親正忙著做飯,給孩子們洗澡,沒有機會看看到底是人還是鬼?表姨回沙鹿後,母親越想越不對勁,決定親自去找痲子炎問明白,到底父親是為了救他老婆才生起怪病的,麻子炎說他心裏也是很難過而且害怕,不得不說了出來,他的房子是建在大道公廟旁的養魚池填平的地基上,未建之前,是由一位唐山客和本地一名小流氓合股養魚的,那唐山客原本並不願意,因個性太過憨直,找工作到處碰壁,只好拿出所有的積蓄投資,到年底魚長大了,小流氓就強迫那唐山客拿回本錢,侵佔了所有的魚貨,唐山客無計可施,打官司亦是徒然,日據時代本地人是比唐山人較為佔便宜的,想不開就跳入池中自盡了,此後冤魂每晚在池邊徘徊,後來只好填平了水池蓋房子,麻子炎的房子正好就在水池的中心點。
奶奶急忙請了位牽亡魂的師父來,因不知那唐山客的姓名年籍等相關資料,只能告知以福建人來臺灣彰化大道公廟邊養魚被騙的落水亡魂,姑且試試看,沒想到也能成功的溝通,帶著唐山口音的冤魂說出因他是外地人,想回家鄉又缺盤纏路費,本欲找房東太太為替身,不意竟被人解救,只好針對這多管閒事的人下手了,奶奶答應他次日晚間送了一大筆路費去「過溝仔」旁的六將公廟,請六將公作證轉交給他。家母在第二天晚上單獨的前往把準備好的紙錢拿去焚化,那六將公廟是一座陰廟並沒有廟祝駐守,附近也沒有任何住家,母親雖然很害怕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前往,進入廟內竟看到兩截慘白的小腿,嚇得差點奪門而逃,仔細冷靜一瞧,原來是自己的腿哪!這才安心下來,誠意的懇求六將公慈悲化解,原諒病人無知,說也奇怪,從這天晚上起就再也沒有發燒,唐山客也不再出現來騷擾了。因擾多時的病就這樣不藥而愈,唐山客大抵是收到了路費,回到家鄉去了吧!迷信或者不是迷信,實在很難下斷言,我只是據實的把家母的敘述寫了下來,至於要如何去解釋就由著您了!必須聲明的一點就是家父母,在日據時代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並不很贊同奶奶的做法,只是舊時代大家庭的婆婆有無上的威嚴權利,沒有辦法反對,卻沒想到因而救了父親一命!
十四、夜鬼上車 司機破膽
我是一名司機,開車開了二十幾年,從十幾歲當助手,到今天擁有十四輛大拖車,雇用助手,上山下嶺,餐風宿露,也可算是「夜路走多」的人了。
夜路走多,難免碰上「那話兒」。
這種經驗,我是絕少提起的,因為,萬一碰到鐵齒銅牙的人,難免要罵「黑白講」、「胡說」,還嗤之以鼻,表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令人看了,為之氣結。
這也難怪,鬼之為物,虛無飄渺,明明千真萬確地出現在你眼前,坐在旁邊的人卻視而不見,你說有,他說沒有,要爭,拿不出證據,頂多換來一句「神經病」、「過敏」。
所以,雖是有幸碰過幾次,卻始終堅持原則,絕少提起的,這次,經不起簡編一再催促,只好簡述幾則,在此,我要鄭重說明,這是原原本本,和盤托出,絕對不是「講古」。
話說,十幾年前的一天夜裏,我和司機載了一卡車的「材篦」,(當時,我只是助手)一路瞎扯,連夜趕路,要到花蓮的中華紙漿廠去交貨。
途經蘇花公路,那時,蘇花公路夜間是不管制的。
大約是淩晨二點左右,車子繞了幾個彎,爬上小清水,還記得很清楚,當晚月光特別明亮,空氣清爽,車燈照得很遠。
打老遠,我們就看到一個人從海邊爬上斷崖,那人也的確厲害,爬那陡峭的崖壁,似乎不費什麼勁,而且爬得飛快,不一會功夫,已到半壁。
車子越近,看得越真,而且此時塵砂飛揚,陰風慘慘,砂粒打在車窗上,劈哩拍啦響,司機發覺不對,是人絕對沒有這種功夫,不是人,是……
司機不敢再開,忙踩煞車,將車靠邊停住。
想不到車才停穩,抬頭一看,那人赫然站在前面的石椅上,表情木然,往這邊直瞧。
看不到下半身,只見他頭綁一條毛巾,穿著單薄,在冬天的寒風裏,凜然而立。
這個時候,司機已經嚇得上牙打下牙,打得磕磕響,全身發軟,顯然是無法再開車了。
看到這個情形,我自告奮勇,跟司機講:「換我開好了」,司機點頭答應,但他不敢下車,不下車不容易換位置,我只好走下車,當繞過車頭時,我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身強體壯,臉部輪廓清楚,一副捆工的模樣。
我邊走邊念:「好兄弟,今天我身邊沒帶「手費」,卡失禮,等明天交完貨,回來路過貴地時再給」;說完,急急爬上車,坐上駕駛台頭也不敢回,把車開走。
當時,我並不怎麼害怕,但車子越開,越感到心驚,第二天,卸完貨,大清早,就先準備辦了「手費」(銀紙、更衣),才放心地吃早餐;回程,經過那裏,我祝告幾句,獻上紙錢,整個心才安定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遇鬼。
第二次,是在北橫。
那時,我是羅東信東貨運行的司機,負責到棲蘭山載運木材。
貨運行的老闆娘信神信得很虔誠。
那天早上,行裏供奉的帝君,在上完香後,忽然「發爐」(香爐起火),老闆娘認為是不祥之兆,事出必有因,不願出車。
但是蘭陽林區管理處有一分隊的職工,要上山「檢尺」,需搭貨卡上山,不上山不行,老闆娘一再考慮,遷延了很久,最後,迫於無奈,才派了一部卡車,把這些人載運上山。
俗語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輛卡車奉命把人送到後,立刻返回。
在回程途中,就在棲蘭山檢查哨附近,突然車子煞車失靈,司機控制不住,人車翻下山崖,掉落溪穀。
車子掉下時,大概沒有人看到,否則也不會捱到淩晨才打電話回來,當車行接到電話,知道出事,已經是淩晨一點了,老闆急如星火,忙找人開車上山救人。
我那天在家幫忙賣油,老闆打電話問我肯不肯同去救人,我想,反正沒什麼事,就答應下來。
老闆、老闆弟弟、司機和我共四個人,開了一部卡車上去,去的時候,剛好遇到山崩,差一點就掉落山谷。
到達出事地點,好在山谷不深,煞車失靈發現得早,有了心理準備,司機和助手都受傷不重。
救了人,六個人踏上歸途,司機、老闆和受傷的司機坐前面,我、老闆弟弟和受傷助手坐車後。
那天晚上,大概是雨過天青,月光特別明亮,照得樹影婆娑,河床上蘆葦搖曳。
車行到了梵梵(英士)停了下來,老闆要獻紙錢,紙錢在出車時就準備好了,出事地獻一些,路上獻一些;老闆走下車,手上抱著紙錢,一張一張獻,才獻了幾張。
忽然從車鬥上跳下一個人,這人走近老闆,伸手要紙錢,老闆以為是我下車要幫忙獻,順手拿了一迭遞了過去,那人也伸手去接。
當目光順著紙錢一接觸,只聽老闆叫了一聲「樹」,發現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一個陌生人時,一慌兩手亂撥,將紙錢全部往那人身上撥去,忙不迭爬上車鬥,大概太緊張,爬了好幾次,爬不上來。爬上來後,急急催促開車,開車頭也不敢回。
月光下,我在車上看得很清楚,那人穿卡其色中山裝,麵團團,頭髮梳頭很整齊,看來像個有身份的人。
車子開動,我問老闆,剛才那個人是誰,老闆似乎心有餘悸,手腳還在發抖,回答我說:「剛才那人要上車前,有問我,我讓他搭便車」;我不信,車鬥明明只坐我們三個人,一路閒聊,那來這號人物,明明沒有這個人,卻看他跳下車。
我說:我去問司機。
老闆慌忙把我抱住,示意我不要問,因為他怕司機知道後會分心。
這件事現在提起,還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渾身打寒顫。
這兩次所碰到的鬼,害怕歸害怕,倒沒有受到傷害。
受到傷害的一次,是在南山。
那時,我和一位司機,負責到環山載木材,由羅東出發,經天送碑,在南山加水,然後直駛環山。
出車都在晚上二點左右,到南山約三、四點,那正是最愛困的時候。
事情發生那天,尤其想睡,我和司機講:實在愛困,讓我睡一下。
話才講完,眼皮就合了起來,在那將睡未睡之際,朦朦朧朧之中,看到一個人,兩手箕張飄了過來,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一時喘不過氣來,胸口有如千斤巨石壓著。
那人長得十分兇惡,很少看到這麼難看的臉,濃眉、闊嘴、獠牙,因為他是掐著我的,所以穿什麼衣服看不真切,身材如何,也不知道。
我極力反抗,但手腳有如被粗麻繩縛了千層,動彈不得,神智雖清楚,嘴巴卻說不出半句話。
那天,恰好有一位朋友搭便車,就坐在我和司機的中間。
我極力反抗,企圖掙脫惡鬼的雙手,迷迷糊糊中,大概是激烈扭動,用力過猛,不巧撞到了這位朋友的肚子,他痛楚地叫了一聲「噯喲」。
他這一聲叫,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我睜開眼、深呼吸,定了定神,朋友生氣地朝我罵了一句:神經、睡不睡、亂撞。
我兀自喘氣,把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並說:我差點被掐死了,你還不知道。
朋友將信將疑地說:我坐你旁邊,就沒看到。
司機聽後,笑道:「呷那麼怪,怎麼不來找我,偏偏要去掐你」,一副很神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第二天起,那位「仁兄」就真的找上司機,足足掐他的脖子掐了半個月。
每天車抵南山,這位「仁兄」必然適時出現,好像等在那裏一樣。
夠勇,也夠「鐵齒」,每次司機被掐完脖子後,我都勸他買些「紙頭」獻獻,他就是不肯,辯稱是太累的關係,才會作惡夢。
就算累,也不可能連著十多天都那麼累,就算做惡夢,也不可能連著十多天都夢到被掐脖子;而且到南山,是可以不睡的,為什麼一定要睡。
每次到南山,司機就像生了病一樣,渾身乏力,無法開車。
雖說「邪不勝正」,但人到底還是怕鬼,經不起一再糾纏,最後司機屈服了,買了些「紙頭」奉獻,還說了一大串話,不知說了些什麼。
就這麼怪,自從獻紙那天起,那位「仁兄」就不再出現了,我們也得平安。
另外,有一次,是到太平山載原木。
這是一個夏天的晚上,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我一路開車上山,這條路,已經走了好幾年,是走慣的路,一坑一窿,清楚得很。
車子一直往上爬,忽然,我發覺有異。
不對,這兒應該是個急轉彎,怎麼看起來前面筆直平坦。
我急忙煞車減速慢行,睜眼仔細瞧去,依然是筆直平坦的柏油路面。
看不出應該轉彎,也找不到彎道。
經驗告訴我,不對勁,不能再走。
於是,我停車,下車勘查。
沒有雲,沒有霧,前面看起來是一條筆直的柏油路。
我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拿出香煙,抽了起來,抽完兩根煙,我再抬頭一看,前面哪里是路,前面是萬丈深谷。
彎道就在眼前。
好險!
從小,我的膽子就不小,對鬼神也不深信,凡遇到可疑,必追查到底,諸如:有些惡作劇的人,在路邊樹上吊個模特兒,月光下,隨風飄蕩像極吊死鬼,或將模特兒的頭,手放在路邊石頭上裝扮成車禍等等,這些都不曾嚇著我。
不過,以上幾則,每當想起,心有餘悸。
(原載《神秘雜誌》三七期.金川)
在清華大學念書時,母親突然去世。我從北平趕回濟南,又趕回清平,送母親入土。我回到家裏,看到的只是一個黑棺材,母親的面容再也看不到了。有一天夜裏,我正睡在裏間的土炕上,一叔陪著我。中間隔一片棗樹林的對門的寧大叔,徑直走進屋內,繞過母親的棺材,走到裏屋炕前,把我叫醒,說他的老婆寧大嬸「撞客」了——我們那裏把鬼附人體叫做「撞客」——撞的客就是我母親。我大吃一驚,一骨碌爬起來,跌跌撞撞,跟著寧大叔,穿過棗林,來到他家。寧大嬸坐在炕上,閉著眼睛,嘴裏卻不停地說著話,不是她說話,而是我母親。一見我(毋寧說是一「聽到我」,因為她沒有睜眼),就抓住我的手,說:「兒啊!你讓娘想得好苦呀!離家八年,也不回來看看我。你知道,娘心裏是什麼滋味呀!」如此剌剌不休,說個不停。我彷佛當頭挨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按理說,聽到母親的聲音,我應當嚎陶大哭。然而,我沒有,我似乎又清醒過來。我在潛意識中,連聲問著自己:這是可能的嗎?這是真事嗎?我心裏酸甜苦辣,攪成了一鍋醬。我對「母親」說:「娘啊!你不該來找寧大嬸呀!你不該麻煩寧大嬸呀!」我自己的聲音傳到我自己的耳朵裏,一片空虛,一片淡漠。然而,我又不能不這樣,我的那一點「科學」起了支配的作用。「母親」連聲說:「是啊!是啊!我要走了。」於是寧大嬸睜開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我回到自己家裏,看到母親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我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希望它是真的。倚閭望子,望了八年,終於「看」到了自己心愛的獨子,對母親來說不也是一種安慰嗎?但這是多麼渺茫,多麼神奇的一種安慰呀!
母親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裏。(季羨林,《憶往述懷》)
第九部分(11篇) 一、加護中心鬼話
這天他輪值的是下午班的門診,也不知為了什麼原因(三、四年前的事了,詳情已忘),上午去了一趟診療室,在通道上看到了一個老婦跪在地上,拉著×醫師的褲管,涕淚縱橫的哀求一個床位,老婦的丈夫是榮民,已經去世多年,留下了一個患心臟病的十八歲女兒,發了病卻等不到床位可以住院,那×醫師一臉冰霜,不耐的回了一句:「我沒有辦法」,就自顧的走了,老婦哭天搶地的哀嚎。C大夫心酸難忍,扶起了老婦人,留給她聯絡的電話,答應設法幫忙讓她女兒入院,等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女孩住進病房已經是二天后了,經過這一番延誤周折,病情是更加的嚴重了。C大夫下了班回到士林的家,精疲力盡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收播新聞,太太依偎在身邊,雖然結婚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仍然很珍惜這每天短短相處的時間,看看電視,聊聊天,說一些體己話,兒子與女兒都在各人房裏用功,兩夫妻可以完全不受幹擾的享受這短暫的時光,對於一個忙碌的醫生而言,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氣象也播報完了,螢光幕上打出了明晨的節目表,C大夫站起身來走向電視伸手關掉它,卻看到電視後頭站著那個瘦弱的患心臟病的少女,穿著住院病患的粉紅條紋服裝,外罩一件深紅色的睡袍,開口說道:「C大夫,我要走了,謝謝您幫忙,再見了」。C大夫一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尋常,只回說:「不用客氣,再見」。未料那少女就在他眼前像陣煙般的消失了,C大夫趕緊回頭問太太:「妳看到什麼沒有」?太太的回答更是奇怪:「那不是住院的病人嗎?怎麼跑到家裏來了,也沒按電鈴,是誰幫她開門的」?原來太太只看到他們兩人在說話,並沒看到消失的一幕,C大夫心知有異,拿起電話就撥往醫院的護理站查詢,護士小姐回答說是那少女已於二小時前去世了。C大夫一家雖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對於靈魂之說倒是並不排斥的,甚至是很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因果循環律的。 (朱瑩)
二、生死有命 自存冥幣 閻王召請 片刻難留
如果您是神秘雜誌的長期讀者,那麼您大概還記得第五十九期中有一篇「醫生的奇遇與福報」裏的主角C大夫吧!C太太因著上回的淵源與我成為無所不談的好友,從此常帶她的一些朋友或是C大夫醫院裏同事們的太太來擺擺龍門陣,閑嗑牙,其中有位G太太是比較常見的,我們之間也是相當的熟悉了,她的先生是X總醫院裏的醫事技術員,住在醫院的眷屬宿舍裏,故事是發生在她那高齡八十六歲的老父親身上:
話說這老先生早年跟隨政府到臺灣來,身邊只有妻子及女兒,老妻去世以後,自己一個人租住在青年公園旁的單身國宅,老先生仍然有著中國人傳統的觀念,認為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她夫家的人了,娘家人不好太煩擾,女兒基於孝心,一直希望接老父同住,老先生也一直固執的拒絕,自己向市政府國宅處租住了單身公寓裏的一個單位,平常日子就禮佛、念經,過得平靜無波,女兒看是無法改變老人家的想法,也就由他去了。
有一天老先生夢見留在大陸故鄉老家的長兄及長嫂,衣衫襤褸,表情愁苦,不曾開口講話。老先生離家有四十多年了,想盡了辦法就是無法取得聯繫,也不知家人是否都安然無恙?做了這樣的夢不禁黯然,連著幾天心情鬱悶沉重。幾天后意外的竟接到一封紅十字會輾轉來的家鄉的來信,寄信人也不清楚是哪一房的親人,離開太久了,沒有什麼印象,信上提到他大哥大嫂一家在文化大革命時期被鬥爭而死。這是四十多年來第一封來自故鄉的信,沒想到捎來的竟是令人心傷的消息。殘存在記憶裏的家鄉的點點滴滴,漸次的在他腦中鮮明瞭起來,想起在故鄉人們常為辭世的親友焚燒元寶的情形,元寶是用紙錢折成,邊折邊念佛號,折了一定的數量就放入一個特製的信封內,信封上寫著:冥界XX人收存,陽上親人XX奉上。裝滿了四十九封再放入紙紮的皮箱,一起燒化。老先生滿懷感傷與悲愁為他的兄嫂折迭起元寶來,折一只元寶念一聲南無阿彌陀佛,日復一日,漸漸的心情平復了下來,竟也在這動作之間得到一些溫馨與安慰,至少也能為自己的親人做些事的感覺充滿他心中。
積存了相當數量了,老先生翻查黃曆選擇了一天,弄了些簡單的飯菜就在陽臺上遙祭大陸的兄嫂,並燒化了那些元寶。七天后睡夢中,大哥與大嫂雙雙出現,衣著顯著不同,整潔多了,不像上回夢中所見破破爛爛的,而且精神也好多了,是來謝謝他給燒的元寶的。
隔了二天,竟然夢見了四嫂前來怪罪,這老先生行六,嫂子們都稱他「六叔」,四嫂托夢道:「六叔,你怎麼只給大哥、大嫂元寶,沒有我的?請你也給我燒一些吧」!說著竟哭了起來,老先生醒來後推想,他四嫂一定也不在人世了,這可怪不得他,實在是不知道呀!就這樣,老先生又開始折元寶念佛號了,待得燒化後,他那四嫂來入夢道謝時竟叮嚀道:「六叔,元寶我收到了,此後你必須為自己打算,多折一些自己的份,先燒化了存著,以後才有得用,別想仗望你的女兒!」。醒後老先生覺得真靈,女兒、女婿和二個外孫女孝心是無庸置疑無可挑剔的,這又怎麼說呢?既然孝順,百年之後不會不燒些錢給用用吧?原來這一家子全是受了洗的基督教徒,平常時候看老爸爸念佛折元寶,並不反對,完全是希望老人家的單調生活有些寄託與調劑,並不是相信燒那元寶有什麼作用。既是這樣,老先生就遵照嫂子的勸告,也慢慢的為自己折起元寶來了,積存一陣子就燒化,再開始繼續折,老先生心裏很踏實,明確的知道就算是現在一口氣接不上來,在另一個世界他也不致是個沒有錢用的「窮鬼」了。
到了七十九歲那年,老先生陸續的有了些病痛,也沒怎麼在意,上了年紀的人,總有一些症狀的,不想讓女兒擔心,強自忍著,實在是不舒服就去躺著,直到有一天同住單身國宅的人,發覺老先生已經好多天沒有在文康中心出現了,才通知管理員去看看,卻是早已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十萬火急的通知了他的女兒,並由X總派出了一輛救護車把老先生送進了醫院,經過了幾天密集的檢查,結果是膀胱癌,女兒及女婿一輩子從事的就是面對病人的工作,生老病死是再自然不過,所以並沒有什麼晴天霹靂之類的打擊,只想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老父少受些折磨,可惜幾年前喧騰一時的「安樂死」沒有通過,他們倒是舉雙手贊成的,大醫院裏每天都接觸得到這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病人,早就把生死之事看得很淡了,生有何歡?死又何足懼?
膀胱癌足足折磨了老先生五、六年,早已失去意識了,只是拖時間而已,住院、出院、住院、出院,在家和醫院之間來來去去的,痛的厲害時,哀叫聲吵得整層病房不安寧,竟說:「我已經去閻王爺那兒走過一趟了,閻王爺叫我回來清償債務和喝喜酒,喝完喜酒再去報到」。老人這一生銀錢之事最清楚不過,並未欠任何人債務,病重的人都不得休息安睡,只好接回家去,家人支持不下去時就又往醫院裏送。今年四月初,有一夜老先生又陷入昏迷狀態,醫院也發出了病危通知,豈料到天亮後,竟然蘇醒了過來,甚至能在床上坐起來,家人以為是迴光返照,老人家已經有三年無法行動,也沒有表達能力了,這一次倒是開口說了話,而且老人這幾年根本就神智不清了,家中有什麼事是絕不可能知道的,而當時確實距小外孫女的結婚之日尚有二十天左右,外孫女婿是市立醫院的年輕大夫,由於男女雙方籍貫的不同,訂婚、結婚的傳統風俗習慣有很大的差異,這期間我們幾個常相聚會的太太們都曾提供過意見,參與其事,做做狗頭軍師。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老先生病得甚至連家人都認不出了,哪里會知道外孫女要出嫁的事?
G太太跑來找我,問著如果是冥債未能主動清償,才造成以病痛折磨的方式償付,她寧可幫老父償還,我提醒她,以老先生的情況而言,「受生經」償還因果債的後果並非就此痊癒,而是提早結束折磨往生,G太太認為這是幫助老父最好的辦法,畢竟已經病了五、六年了,既然醫院早就宣佈沒有希望了,何必讓老人家在這一生接近終點前,走得如此的艱辛!
事情倒真的像閻王爺交代的,清償了債務,喝完了喜酒再去報到,小孫女的婚禮過後一個禮拜,老先生就長眠不起了,果真是「閻王註定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朱瑩)
三、雨夜
時序一入冬季,臺北市總是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到處黏濕答答的,直叫人覺得連身上都多出了幾斤水分的無奈。雨夜裏窗外的景物透著些詭異的,異乎常態的靜寂。救護車的響笛「嗚--嗚」淒厲的劃過郊區石牌的夜空,明德路一帶的居民早已見怪不怪的不再探頭探腦的張望了。蔡醫師家的女兒,今天又不知怎麼樣了?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天可憐見,大專聯考落了榜,竟然有點兒恍忽失常了起來,一個清秀乖巧的女孩子,讓人不免為她感到深深的惋惜。
冬至的前一夜,蔡太太在臥房裏,手上拿著一本小說,雖是眼皮沉重酸澀,幾欲睡著,卻又勉強打起精神,心緒並不平靜,甩一甩頭,跪在床前虔誠的做睡前的祈禱,願主賜安穩的睡眠。這一陣子以來,安穩的睡眠,幾乎是一種渴求了,特別是每逢農歷年節的前一夜,同樣的夢境,一再重複的出現,一樣的情節與人物,像是一張巨大的黑色的網,深深的把自己罩在裏頭,無從掙紮,無從喊叫,只是暗自顫抖。
想起另一半,甜蜜的回憶一一浮上心頭,嫁給蔡醫師有二十三年了,雖然×軍總醫院的醫師待遇,比不上開業醫師,總是比一般人好多了,生活穩定,小有積蓄,蔡醫師忠厚顧家,從來不在外面逗遊,最主要願意與他結婚的理由是因為蔡先生少年隨軍隊離家,在台灣單身一人,沒有公婆同住,是少女們夢寐以求的對象,雖然自己是北部望族的閨女,也顧不得門戶不相當的去主動展開攻勢了。婚後日子過得非常稱心踏實,先生體貼、煙酒不沾,下了班就往家裏跑。大概是十四歲就離開了父母,一直缺乏家庭的溫暖,「家」對他是個極具吸引力的地方。孩子接二連三的出生後,更是除了上醫院當值外,所有的時間都膩在家裏,幫著照顧小孩,奶瓶尿布,經營著溫馨的家。二十多年了,老大入伍服役去了,老二念國防醫學院,有子承傳衣缽,心裏覺得安慰滿足,只是想起女兒目前的狀況,真是叫人心疼起來,不知如何是好?蔡太太心裏也覺得納悶,升學的事,家裏的人都很開明,從來也沒什麼壓力,何至於出現瘋顛的症狀?雖然只是間歇性的,也讓人擔心不已,平時倒是安安靜靜的在家裏自習準備重考。
「小花園外的大門柱子邊,站著一對年約七十多歲的老夫婦,穿著藍布掛,雖然綴著不少的補丁,仍可以看出昔日的光鮮,老婦手上拿著一個大海碗,老先生則戴著一頂毛線織的黑帽子,手按在電鈴上,眼光雖然散渙,但又透著無邊的怨和恨,雖然沒有開口,仍叫人看了不寒而慄」。猛然一驚,蔡太太就醒了,「鈴──」奇怪,這麼早會是誰呢?快快的去開了門,原來是隔壁張太太送來了一鍋湯圓,今天是冬至,張太太知道蔡家是基督徒,不會有吃湯圓的傳統,八年的老鄰居了,真正是遠親不如近鄰呢!近午時分在廚房裏做一點簡單的吃食,突然,在二樓溫書的女兒從樓梯上直沖了下來,死命的掐住了蔡太太的脖子叫到:「妳不是我們家的人,我不承認妳」。聲音低沉粗啞,像是上了年紀的老婦人,一反平常的嬌聲細語,蔡太太心知又犯了毛病,連忙一通電話打到先生的醫院,召來了救護車。這已經是聯考落榜後的第四次了,每次總是她爸爸不在家,害得人擔心受怕獨自應付,想到這裏,不覺淚已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轉眼又是除夕了,蔡醫師休假在家,可以好好的過一個團圓夜,自從老大入伍後,全家相聚的機會就很少了,這會是一個溫暖的年夜,蔡醫師臉上不禁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微微的笑著。傍晚時分,鞭炮聲此起彼落,餐室裏傳出帶著安徽口音的老婦聲:「妳不是我們家的人,我絕不承認妳」。蔡醫師一個箭步跑進餐室,正好看到女兒掐住了母親的脖子,狂亂的喊叫著,蔡太太兩眼上翻昏倒在地上,蔡醫師卻下跪叫道:「姆媽,姆媽」。
故事看到這裏,(其實除卻人名、地名外,全部屬實),讀者應該也猜出了幾分,當年蔡醫師離鄉時已是少年,對父母的衣著,說話的口音,仍有一些記憶,妻子的惡夢裏那對老夫婦就是他的父母,蔡醫師心知兩老一定是不在人世了。遊魂飄洋過海的找來要一碗飯吃,由於妻子與自己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並沒有祭祀祖先的習慣,以致於兩老無依而附身於孫女身上來抗議。至此終於真相大白,而一切的現象都在蔡家客廳增加了一個莊嚴的神案,心誠意敬的祭祀祖先後,得以圓滿的解決,小女兒也於次年的升學重考,錄取於新莊×大外文系。而蔡醫師則變成醫院裏最相信靈異現象的人物,誠如他所言:「我所學的是最先進的科學,但我也遭遇到最不可知的玄秘事件,我能不信嗎」?(朱瑩)
四、指腹為婚結惡緣 搖籃匹配釀大禍
每個為人母親者大概或多或少都曾經開過這樣的玩笑吧!?看到朋友或鄰居的孩子活潑可愛,就忍不住的沖口而出:長大了給我兒子做媳婦兒,或將來結個兒女親家吧!說這話的同時並沒有想到可能種下了禍根。把這事慎重的提出來討論是因為常有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眼看著所造成的遺憾和排解的萬般困難,只能由衷的希望為人父母者,少拿子女的終生大事當作玩笑的內容,下麵將舉一個最具代表性的例子,盼能引起大家的警惕。
許多年前在高雄左營地區的海軍眷村裏,趙家和王家是住在同一巷弄裏的,二位家長又是官校同期畢業的,甚至於還在同一艦上服役,感情之深厚比親兄弟猶有過之,趙君比王君早三年結婚,生了三個兒子,王君則只有一個女兒,比趙家長子小了四、五歲,從小就乖巧靈慧,小嘴又甜,趙媽媽,趙爸爸的叫的人窩心,還直歎兒子楞梆梆的不如女兒的好,疼的就跟自己親生的沒有兩樣,兩家父母就常打趣,結個親家多好,上了小學以後,更是每天把功課帶到趙家來,這趙家大兒子也就不得不當起了小小老師來,其實,心裏實在是不喜歡,覺得小女生煩人,橡皮糖、討厭鬼,尤其看父母疼她的樣子,心中有許多的不平。慢慢的,女孩上了初中了,趙家兒子也克紹箕裘的考上了海軍官校,開學前幾天,兩家約了個時間聚在一起吃飯算是餞行,席間趙媽媽順口的開著玩笑說道:「小妍將來給我兒子做媳婦兒好不好?」那王小妍一下子就羞紅了臉,低下頭了。倒是這趙楞子(他的外號)覺得根本不可能的事,她只是個不同姓的妹妹而已,這種玩笑倒是開過就算了,也沒有什麼人刻意的去把它放在心上,萬萬沒有想到,後來會變成所有折磨、痛苦的根源,並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先來談談王家的事吧!八二三炮戰時,王先生官拜中校,不幸於金門料羅灣之役殉職,同年十七歲的女兒上學途中遇車禍喪生,遭遇這般悲慘的雙重打擊,王太太也就一病不起了,前後不到二年時間,一家人全都去世了,生命的脆弱,世事之無常,叫人深深覺得身為人類之渺小、無力。過了幾年,趙先生由軍中退了役搬離了海軍眷村,趙楞子隨艦漂泊了一陣子,雖然已經成了家,卻天各一方的無法常相聚守,幾經斟酌,還是喜歡陸地上的安定生活,服滿了十年役也申請除役,和朋友合夥經營電子公司,並兼任總經理,為了上班的方便,把家也搬到楠梓去了,那幾年電子工業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趙君就買了塊地,自己請人設計動工,興建了一幢雅致的別墅,為三個孩子(二男一女)各自安排了一個房間,也聊為補償自己從小和父母、兄弟擠住狹小眷舍的遺憾。並且把年老的父母接來同住,由於妻子非常孝順賢慧,和公婆相處愉快,三代同堂,和樂融融,趙君心裏覺得踏實滿足,常想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一天,趙楞子的太太在操持家務時突然昏迷,趕緊送入醫院,檢查不出什麼結果,住了幾天也就出院回家了,過一陣子相同的情況就又出現,從此在各個醫院進進出出也算不清多少次了,每家醫院檢查的結果也都是千篇一律的說是正常,可是體重卻直線下降到只剩三十九公斤了。曾幾何時,電子業也迅速凋零,無以為繼了,前後七、八年間,趙家所承受的打擊是很難用筆墨去形容的,事業倒閉,妻子長病,為了龐大的債務,把房子也賣了,搬到旗津去,遠離所有的親友、舊識,在漁市場做臨時搬運工,以維持最起碼的生活,二個兒子倒很懂事,起早摸黑的派送日晚報、海報,賺取工資為他們住院的母親籌措醫藥費用。這一年的中秋節,讀高中的次子參加國小母校的同學會,回到左營眷區,未料半途遭一輛機車撞倒,當場死亡,距離當年王小妍出事的現場不到五十公尺,家人傷心欲絕,不知道為什麼噩運一直如影隨形,不肯甘休?
日子總是要繼續的過下去,大約又經過了八、九個月的時間,有一天趙奶奶在睡夢中恍恍惚惚的見到了一壇骨灰,上有相片,卻是看不真確,醒來也就忘了。隔天半夜夢中又出現相同的景像,只是稍稍清晰了一些,那相片裏的女孩清清秀秀的,似曾相識,一時卻又想不起來,骨壇好像是在一個寺廟的納骨塔,黑幽幽的,趙奶奶覺得這個夢好像有點奇怪,思前想後,實在是想不出親屬裏有誰的骨灰是存放在納骨塔裏。第三天幾乎是一入睡就開始做夢了,這一次可是非常清楚的,像是看電影一樣,首先出現的是一間寺廟或庵堂,然後是一座七層高的塔,經過狹小的樓梯通到地下室,骨灰壇一排排的放著,光線很差,陰森森地,突然那少女的相片好像放大了幾倍的就出現在面前,怨怨哎哎的眼神,好像有著訴不盡的恨意?相片下的姓名赫然就是:王小妍,另有二行小字寫些什麼卻是看不清楚,趙奶奶心中一驚就醒了過來,再也無法入睡,這王小妍過世也有二十多年了,怎麼無緣無故會連著三天在夢裏出現?趙奶奶一家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雖然有時也手持念珠,念念玫瑰經,要說民間傳聞托夢這一類事,她是絕對不相信的,只是心裏納悶,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想了幾天,還是憋不住的去講給街坊鄰居聽,這下可好了,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建言」多多,不知是該聽誰的才好,旗津地區居民大都是靠海為生的,年輕人都出外工作去了,留下來的都是老弱婦孺,看天吃飯的人,心裏對鬼神之事比一般人虔敬許多,說得趙奶奶倒是擔心了起來,回去和兒子商量,到底是受過軍事教育的,兒子冷靜思考一番,決定撇開鄰居建議的問神、占卜等等與趙家傳統信仰相違的方法,由趙奶奶回到左營尋找夢裏的寺廟,再做打算。雖說夢中看得很清楚,實際上要去找出也有相當的困難,又加上異教徒的她,眼中所見寺廟大多是紅紅綠綠,金碧輝煌,實在是無由分辨。每天穿梭在大街小巷,頂著南臺灣七月惡毒的太陽,幾天下來就累得想要放棄了,這天下午四點多模樣,趙奶奶途經蓮池潭時,湖面上吹過了一絲微風,雖然風是熱的,也比沒有的好,趙奶奶就停了步,憑靠著欄杆休息,把旗袍襟上夾的手絹拿來搧風,涼快涼快。看那對岸半屏山光禿禿的一大片,心想早該改名禿頭山了,為那破壞景觀的水泥工業覺得生厭,不看也罷,轉過身來,面向街道,突然有一些什麼感覺而又說不上來,發怔了好一會兒,慢慢的回過神來,頭腦才比較清楚一點,對街巷底靠近山腳的地方,有一座灰樸樸的塔,好像在哪兒見過,趙奶奶心情緊張興奮了起來,快步的穿越馬路,不禁為自己年過七十還身手矯健感到得意,走完巷子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莊嚴的佛寺,進了大殿覺得氣氛真好,就像她去教堂望彌撒時的感覺一樣,安寧、肅靜,好像誰開口說話都是罪過一般,佛菩薩的塑像安祥慈和,和聖母瑪莉亞有幾分的神似,趙奶奶眼中湧起了熱淚,心中莫名的感動。由偏門出大殿,經過一片空地就到了納骨塔,就如同夢中所見,熟門熟路的就由樓梯下到地下室,心跳快速增加,如期所料骨灰壇一排一排整齊的放在架子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石灰的味道,趙奶奶覺得好像有人牽引著她,直直的走向其中的一壇骨灰,豈料那盒上的照片竟然嘴腳牽動了一下,似笑非笑,趙奶奶嚇了一跳,怕是看花了眼,趕緊的由皮包裏摸出老花眼鏡戴上,再仔細看看,倒沒什麼不對,那照片下的資料寫道:
姓名:王小妍 性別:女
趙奶奶不禁心酸伸手再相片上輕撫著,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找到就好了,心理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了下來,回到家後,想了一夜不曾入睡,不知道這事到底要如何處理,要說是為了小時候開玩笑要娶王小妍為媳婦,必得去娶個牌位是萬萬行不通的,因為趙家是天主教徒,這種事情是絕不可能的,要說是不理她吧,心裏又很害怕,保不定還要出什麼大亂子,後來輾轉打聽到我的電話,與我取得聯繫希望能幫忙處理,或者提供意見參考,對我而言,所經手排解的事情,沒有完全相同的,即使外在因素看起來有些雷同,例如形成的因緣,所發生的過程等等,實際上仍是有非常大的差距,最主要的原因就在「對象」的不同,就和我們所有的人一樣,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就是同卵雙胞胎,仍然有他不一樣的地方,因此我只能答應盡力而為,不希望人們以為凡事都能化解,有些事情處理的結果不盡圓滿的也在所難免。承接這件個案,對我實在也是一個挑戰或考驗,主要是當時趙家的狀況確實是走投無路了,如果能經由我的「手」而有些許改變,我又何忍拒絕呢?雖然沒有十分的把握,看那趙奶奶心誠意敬的面容,感覺上就比較樂觀了,善心人的問題總是容易化解的多,這大概也算是善有善報的另一種「福報」吧!
事情的進展,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這王小妍「我執」太重,心願未了,只記得要嫁與那趙楞子,見那趙君成家立業,妒恨尤甚,直想讓他知道那正妻的位置由不得別人佔有,先是作祟趙妻以示警告,無奈因宗教信仰之不同,趙家毫不知情,繼而奪其次子之命,在她自己遇難現場附近,仍無法與趙家人溝通,最後才一再托夢相告,而趙君所積欠的前世冥債,經由特為償還因果債所設之經典來化解全部所須也不過是五十一遍經咒而已,另由趙家下願行善配合,功德全部回向王小妍,以期能離苦得樂轉世超生,結果相當圓滿。趙君後來在旗津地區創建了一個生產漁具的工廠,業務鼎盛,目前可說是漁業界知名之士,趙太太的毛病也莫名其妙的完全消失了,大兒子目前在美國留學,小女兒就讀高雄中山大學,趙奶奶與我則成了忘年之交。
這故事是否給了您一些警示或忠告?如果您也常喜歡開開玩笑,給小孩子們亂點鴛鴦譜?下次開口前,務必請您三思,多想想「禍從口出」這句話吧!切勿因為無心之失,而造成任何難以收拾的局面!(朱瑩)
五、冥女討夫
下課降完旗,簽了退,X老師和王老師相邀一起回家,由學校邊的一道石階小坡上去,走過花崗山廣場,再由東淨寺旁的氣象臺小路下坡就到鬧區了,這條路X老師並不常走,因為要上斜坡,對於經常騎腳踏車上下班的她,並不很理想,今天正好用走的,和王老師結伴,抄近路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到氣象臺前了,路旁的樹下石頭上,坐著一名男子,遠遠的就叫道:「老師,老師,我已經在這裏等您好多天了」。X老師駐足仔細看看,在花蓮海邊的X濱國小教了二十多年的書了,學生可以說不勝計數,不可能一下子就認出他來,這男子大約三十歲出頭,怪的是九月的黃昏,天氣還是熱得人發昏,他竟是西裝畢挺滿頭大汗,和他周身散發的江湖氣不怎麼搭軋,這名男子大約也看出了老師的疑慮,說道:「老師,我就是麻雀,您還記得嗎?我是最尊敬您的,為了表示敬意才服裝整齊的來見您,您想起來了嗎?我就是麻雀,您的學生」。X老師終於記起來了,那個喜歡吱吱喳喳,胡言亂語才被同學們取了這樣一個綽號的學生,從五年級起就被大多數的老師打入「壞」的行列,只有X老師關心他,知道他只是頑皮一些,本性是很善良的。聽說國中畢業後就沒有繼續升學,交了一批不怎麼正經的朋友,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混日子而已,倒也沒聽說做出什麼壞事來,難怪他今天西裝畢挺,是為了遮住滿身的刺青吧!其實麻雀也不是X老師帶的班上的學生,X老師只是兼任他們那一班的歷史課而已,由於老師們對他一直有成見,只有X老師以平等的眼光去看他,對待他一如所有的學生,這一點在麻雀的心裏所造成的影響是多數人所沒有想到的。這些年,麻雀所以沒有走入岐途,就憑著他認為老師相信他不是個壞孩子,他絕不會讓老師失望。
麻雀請兩位老師到他家去,奉上了茶,把困擾他幾個月了的問題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希望聽聽看老師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和意見可以提供他做參考。以下就是麻雀的敘述:
今年的三月間,一天午後我騎機車經過美侖花蓮工業學校門口時,與一輛由工校內突然沖出的重型機車相撞,受傷倒地昏迷,被送到基督教X諾醫院急救,因傷勢嚴重住進了病房,等我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病床旁邊坐了位年輕的護士小姐,長髮披肩,穿著院裏的制服,一看我睜開眼,就趕緊站了起來,默默的做事,盡心的照顧我,由於傷得相當厲害,不一會兒又昏睡了過去,再度醒來,天已大亮,沒有再見到那名護士小姐,大概換班了吧!第二天這名護士小姐仍然是夜裏才來,天亮離去。我心裏很難過,愧疚,但是也很感動,我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父親為了怕再娶的後娘會虐待孩子,一直就沒有考慮。含辛茹苦的拉拔我長大,好不容易給我討了房媳婦,卻因不耐生活貧苦,離婚求去,家計困難的情況下,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多花錢去雇用特別護士的,我在心裏發誓,出院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孝養老父。這天父親來探望我時,我就告訴他,不用再請特別護士了,這要花不少錢的,我父親卻說從來也沒有花錢雇請特別護士,想來想去,大概肇事的一方付錢的吧!這小姐很負責的,個性又很柔順溫婉,我們很談得來。一個多禮拜後,肇事者的父母前來慰問探望時,我向他們道謝,豈料他們也說不知道有特別護士的事,而且也沒支付給醫院這筆費用,那就奇怪了,搞不好是院裏的護士喜歡上我了,不然怎麼會每晚不辭辛勞的來相照顧,也沒敢多問她,怕傷了人家的自尊心,期待每晚的見面,竟成了那一陣子住院時間內最盼望的事了。兩人總是輕聲細語的閒聊,怕吵了同病房的人。二十多天后,傷勢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醫生告訴我可以出院回家靜養了,這天晚上護士小姐抄了一張字條交給了我,上面有她的姓名和地址,吩咐我一定要去看她,我也一口答應下來。出院後在家裏又休息了十多天,X小姐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不時的在我腦中,一天,實在是想念她,覺得沒有什麼大礙了,騎上機車,懷裏揣著那張紙條,決心去拜訪她,「十六股」雖然位於花蓮市郊,騎機車二十分鐘也就到了,順著字條上的地址找上了門,一位三十五歲上下的男人來應門,聽說我要找X小姐時,滿臉狐疑,問我和X小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當我告訴他大約一個多月前時,那人竟然臉色大變,罵道:「開什麼玩笑!我妹妹已經過世七年了,你去哪里認識她!」一番話嚇得我跌坐在椅上,好久說不出話來,X小姐的哥哥進去屋裏一會兒和一位老伯伯出來,是X小姐的父親,說道:「我知道我女兒的意思啦!你回去準備準備來娶她;我們也是窮苦人家,沒有什麼嫁妝,簡單就好了」。回到家後和我父親商量,他是決不考慮,反對到底,說我已經離了一個老婆,再娶一房神主牌,將來還有誰敢嫁過來?
老師,我今天專程來等候您,是希望您能給我一些意見,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X老師想了半晌道:「麻雀,老師覺得你還是要娶回她比較妥當,將來你如果有對象要結婚,可以坦白的告訴對方,不可隱瞞,若是女方不願祭祀她,那你可以把神主牌寄放在佛寺裏,初一、十五撥空去上香祭拜。但是記得,一定要事先坦誠告訴人家,不可欺騙」。雖然X老師幫他想了這個辦法,無奈麻雀的父親固執得很,說什麼都不答應,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麻雀有時也常回想在醫院裏共處的那一段日子,有時也不免好奇,不知這X小姐原先是做什麼工作的,一天閑著沒事,跑去門諾醫院去查詢,以前的護士中是否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答案是否定的,真是叫人想不通,怎麼會在醫院裏出現,而且身穿護士制服?或許是什麼時候在醫院過世的病患?
十月底的某一天,X老師一大早騎著腳踏車經過北濱街要到學校去上課時,路旁看見一群工人敲敲打打忙著在搭帳蓬,這在都市中是很平常的事,總脫不出是哪一家在辦紅白喜事之類吧!下午放學時,出了校門,騎上車子,很快的就到了搭蓬子的地方了,是辦喪事的靈堂,X老師斜眼看了靈堂裏掛著的黑白放大照片,是年輕人,不知是什麼原因,年紀輕輕的就死了,等等,那照片好像在哪里見過,X老師再仔細看一下,麻雀,是麻雀,X老師腦袋瓜「轟」的一聲直發麻,距離麻雀攔路請教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而已,沒有想到事情竟是以這種方式結束。
X老師是筆者的親姐姐,不知道麻雀的父親是否曾經後悔?早知道X小姐會帶走他去做夫妻,是應該答應她的。這世間就是沒有「早知道」的好事,人們口中若說出「早知道……就……」。多半是造成遺憾無可挽回了。這事給我很深的感觸,因為我也常碰到一些「早知道就怎樣怎樣」的個案,妳是苦口婆心,言者諄諄,她是聽者藐藐,甚至還要懷疑妳是有什麼好處的,等到有一天正如所料,卻又急急跑來千求萬托,「早知道……就……」偏偏悔之晚矣,更有的是一再重蹈覆轍,這種人可以說是結了瘡疤忘了痛,根本就理會不得,隨她去了。(朱瑩)
六、骨灰灑向淡水河 爸爸回來了!
今年農曆七月真是個不祥的月份,連袂而來的颱風造成嚴重水患,傷亡重大,軍機墜毀損失了十八名空軍官兵;日月潭遊輪翻覆,五十七名遊客慘遭溺斃,接著桃園八德鄉的地下爆竹廠爆炸,死傷共達五十多人;三重客運班車在台北橋上出事,傷亡慘重,不論這些鬼月鬼事是穿鑿附會,還是確有其事,不可否認的,這是一個很特殊的七月。
雖說交通工具的發展非常快速,但是仍然有些地方不得不使用落後的器具,臺灣也不例外,像是「擺渡」,靠著一艘小舢板,一個擺渡人,溝通聯繫著河的兩岸,想起來好像蠻詩情畫意的,其實早已被馬達船所取代了,「澎,澎」作響的噪音,在漂浮著垃圾、膠袋、保麗龍瓶罐的臭河水上穿梭來往,還有什麼情調或氣氛可言?臺北附近比較為人所知的渡船頭,大概是士林區社子島中國海事專科學校旁和對岸觀音山獅仔頭吧,另外一處是距淡水河口不遠的關渡竹圍裏和對岸的八裏,這裏的渡船近年因關渡大橋的通車而沒落,甚而停擺了。
數年以前竹圍──八裏的渡船曾發生過翻船慘劇,確實的時間與死亡人數已不複記憶,只記得不僅三、二人而已,罹難者之中有一名是淡水D大的行政人員,暫且稱他王君吧,這王君是淡水沙侖地方人,北部地區的讀者對沙侖這個地名應不致太陌生,就是沙侖海水浴場所在地,海邊長大的孩子多半深識水性,泳技高超,入水有如蛟龍,王君在二十歲出頭時就拿到了國際紅十字會水上救生員的執照了,每年暑假期間戲水的人潮為患,當然也免不了會出現幾次溺水的事件,王君義務的在海水浴場擔任救生工作,後來進入D大工作,結婚成家,在竹圍買了一棟房子才搬離了海邊的老家,每天過著上班,下班的標準公務員生活。那一份固定薪水養家付房子貸款,日子過得並不充裕,太太在家管教兩個孩子,也無法外出掙錢幫助家計,王君每個週末下午和周日都到對岸的八裏一個遊艇製造廠兼差,雖然辛苦了一些,只要家中大小平安健康,辛苦些也很欣慰的。
由竹圍到八裏最近的路程就是乘渡船了,由陸路須經由北投、士林、臺北橋、三重,繞一個大圈子,起碼要花一個半小時,不像現在有關渡大橋連接兩岸,過了橋就是八裏了,方便得很。這一天是週末,傍晚遊艇廠下了班,王君騎著機車急急的趕到渡船頭,連人帶車的上了渡船,這是一天裏的最後一班了,秋天了,天色暗得很快,渡船晚間是停駛的,沒趕上就只能繞路回家了,這收班前的最後一趙,乘船的人、車、畜總是特別的多,大家都歸心似箭,好在渡一趟河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馬上就可以回家享受一頓熱騰騰的晚餐了。
王太太弄好了晚餐,擺上了餐桌,用紗罩蓋著,牽著一對兒女的手在門口等著,引頸遠望,小路的盡頭始終不見丈夫騎車的身影,若是加班他一定會打電話回來,還是沒搭上渡船走陸路?那得多花一個多小時,也應該會打個電話通知的,王太太自言自語著,突然那幾百公尺外的竹圍小街上騷動了起來,人們都跑出來了,有人猛敲著銅鑼不知在喊叫些什麼?幾分鐘後人群往渡船頭跑去,附近小店仔頭的老闆匆忙跑過,王太太趕緊抓住他問:「出了什麼事?」那小店老闆頭也不回的只叫道:「翻船了,通知男人們快去救人。」王太太心裏有一絲不祥的感覺閃過,帶著孩子也往河邊走去,又想丈夫是合格的紅十字會救生員,這小小淡水河大概還難不倒他,海邊長大的人,水裏來,浪裏去的,這樣一想又比較放心了。
渡船頭附近的河岸邊萬頭鑽動,救人的,找尋親友的,純為看熱鬧的,七嘴八舌鬧轟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只知道翻船了,天色漸暗了下來,陸續的有遇難者的屍體給撈了上來,也有僥倖獲救的,救護車淒厲的鳴,鳴哀號來來回回的奔馳,岸邊已有遇難者的家屬在焚燒紙錢,哀傷的哭泣著,火光照映著?動的人影,交織成一幅詭異的景象。王太太呆坐在地上,任由兩個年幼的孩子,不知情的在旁邊嬉戲著。救援打撈的行動因燈光照明設備的不足,緩慢了下來,人們漸次散去,王太太牽著孩子的手疲累的向回家的路上走去,忽然想到丈夫也許早已回到家了,提起精神向家跑去,進了門,沒見機車,什麼都沒有,維持著自己出去時的樣子,確定丈夫沒有回來過的跡象,王太太一下子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癱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淡水沙侖軍方蛙人訓練基地也派出了一班兄弟前來支持,到底翻船時船上有多少乘客,並不確定,倒不是船家也遇了難,而是乘客是繳付現金而不售票的,只知道大約是二十多人,外加四輛機車及一些貨物,每有遇難者的屍體撈起,岸邊的家屬哭天搶地的號哭,也有那父母親人拿著遇難者的衣服高掛在竹竿上,一聲聲的叫魂,令人鼻酸。援救打撈的行動持續了四、五天,因天候不良下起大雨而暫停,王太太不得不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許丈夫的遭遇就像那電視劇裏的情節那樣,自己遊上岸去了,得了失憶症,忘了「我是誰」了,哪一天突然又回復正常了,自會回家來團聚的。渡船遇難的第七天,上午八點多鐘,王太太的六歲大女兒在門口等幼兒園的娃娃車時,突然叫道:「爸爸回來了。」王太太顧不得穿拖鞋,赤著腳就沖了出去,但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女兒卻堅持爸爸回來了而且衣服都是濕的,王太太心裏多少有了點譜。果然接近中午時分,電話鈴響,聽起來格外尖銳刺耳,沙侖派出所通知,淡水河出海口附近撈了一具浮屍,請她去看看。後來的事如何處理,王太太一點印象都沒有,心情太亂又加悲傷過度,只記得吩咐親屬把丈夫的遺體火葬放進陽明山的靈骨塔。
二個星期過去了,一天家裏突然來了一群陌生人,是來給王先生上香的,一對老夫婦帶著兒子、媳婦與孫子,進了門,老夫婦就令兒孫在王先生靈前下跪行嗑頭大禮,原來老夫婦的兒子也是那班渡船的乘客,王先生原已脫險上岸,卻迅速脫掉衣服鞋子,再下河搶救溺水的人,來回了二趟,才因精疲力盡再度下沉無?,王太太聽了才大聲的哭了起來,過了一會停了下來反而冷靜的說道:「他原本就是紅十字會的義務救生員,就算不在那班渡船上,也一樣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人的。」那一家人留下了地址、電話,請王太太爾後若遇到困難時一定要和他們聯繫。
王太太把事情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對丈夫而言,在救人的行動中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算是死而無憾了,既使事情重新發生,相信丈夫的選擇仍然是不變的,既然如此,自己就不應該再悲傷下去,想通了就打起精神來,在附近的電子公司找了個工作好撫養小孩。去報到上班的前一天,專程的上了一趟陽明山,把丈夫的骨灰領了出來,拿到了渡船頭,一淚一把的灑向黃昏的淡水河面上,無怨,無悔,只有愛。(朱瑩)
七、魅影怪談 淡江驚魂夜
北部多雨的淡水鎮,D大是頗負盛名的學府,由植有高大鳳凰木的英專路走上一百三十二階的克難坡,學校的建築大都保有中國式的飛簷畫棟,亭台水榭,加上濃蔭草坪的襯托,竟也成為淡水吸引外地遊客的風景區,每到黃昏滄海落日,一片彩霞,這地方便成為遠眺淡水夕照的最佳場所了,學校裏的教授及行政人員,有事沒事常來找我聊聊,因此我有很多機會聽到一些精彩的故事,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有興趣分享?
D大校園裏的一棟大樓經過重建,費時三年多,這一天是工程驗收的日子,負責工程部份的王君,做完簡報後領著一班有關人員,包括當時的C校長(現任某部首長),由底層起逐層的檢驗,說明,直到頂樓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大夥松了口氣上了陽臺,居高臨下,淡水河的夕照美得使人彷佛跌入了百年前河上帆船點點的夢幻一般,捨不得離去,直到火紅的太陽隱入了海平線下,才不得不下樓,王君領著眾人走向電梯,拿下串在腰間的鑰匙,打開了電梯門,率先一腳跨出,眼前是巨大黑幽的深洞,後退已然不及,C校長從背後抓住了他的夾克,太遲了,王君慘叫著直墜入底層,那驚恐無助的慘叫聲在電梯間裏回蕩。校方為他安排了一場隆重的公祭,緊接著就出殯了,辦公室的同仁懷著哀傷的心情幫他整理遺物交給了他的妻子,頭七的晚上王太太心緒不寧,睡不安穩,大約一點多鐘的時候,感覺到床前好像有人,睜眼一看,竟然是去世的丈夫回家來了,王太太一點兒都不害怕,平時夫妻情深,能再見一面反而是求之不得,只是這王君一直以半邊的臉對著她,覺得不解問道:「你怎麼不站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王君回道:「那半邊臉摔下時扭曲壓擠得不成形了,怕妳看了會害怕,妳好好聽清楚,以後沒有機會了,學校辦公桌抽屜的右方,我用膠帶貼了一個信封,裏面有我存的一點錢,記得去拿回來,好做妳們母子的零用,另外公祭時,幾個平常和我稱兄道弟的朋友,竟然連個花園挽聯都捨不得送,太現實了,看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我要去找他們算算帳!」王太太思索一番,心存慈悲回答道:「不要這樣,這不像你平常的為人,何必為這種事計較而讓我擔心呢」?王太太慢慢的勸解她的丈夫,終至他答應不採取手段報復,兩人再談一些家常也不得不依依分手了。隔天專程的到學校辦公室去,真的在抽屜的邊緣用信封膠帶固定著一些錢,同事們嘖嘖稱奇。人活在世上要過得心安理得,有道是:「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那幾個平日裏因工作關係常由王君之處得到方便的人,急急表現出人在情在,人亡情亡的,到這時反倒是後悔不迭了。(朱瑩)
八、愛孫心切 鬼探鬼
花蓮的市郊有一處地名佐倉,平日裏人車稀少,有一點荒涼,每年只有清明節前後才顯得熱鬧一些。泥水匠阿木師這一陣子接了一筆工程,每天上下工必須在佐倉經過,這天下了工,阿木師騎著機車,不疾不徐的順著馬路回家去,前面的路上卻見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婆婆在招手攔車,阿木師停了下來,原來阿婆要去佐倉找人,卻不知道路要怎麼走,阿木師一向心地善良,看那老人家年紀大了,又沒有兒孫陪伴,時近黃昏,日頭西斜,恐怕天黑了都沒辦法走到吧!反正自己回家也要經過那兒,就好心的請老人家上機車後座,送她一程。經過火葬場附近時,老婆婆叫道:「停停,我自己慢慢找吧,是三號」。下車時給了阿木師一個紅包謝謝他,逕自走了。阿木師楞了一下,沒料到老人家還這麼多禮,想把紅包退還時已不見人影了。
經過黃昏市場時,(這是花蓮有名的大市集),阿木師想,買些菜回去打打牙祭慰勞自己也好,反正今天多收了一個紅包,進了市場挑挑揀揀,待得要付帳時,拿出紅包一抽出,裏頭竟然是張冥紙,大白天的,才四、五點,怎麼會碰上這種邪門的事,阿木師嚇了一跳,跨上機車就往回騎,到了阿婆剛才下車的地方,仔細的看看周圍的環境,連一戶住家也沒有,記得阿婆說是要找三號,莫非是火葬場裏?這可是附近唯一的建築物了,阿木師硬著頭皮走進火葬場找管理員打聽,管理員堅持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過,火葬場又不是夜市,人來人往的,難免看岔了眼,沒事人跑到火葬場幹什麼?除非是死者的家屬來領取骨灰,阿木師想想也有道哩,只好再問問看是否尚有未領走的骨灰,管理員道:「只剩編號三號的骨灰了,是個女的,大概三十多歲。」編號三號,阿木師像觸電了似的跳了起來,頭皮發麻,臉色蒼白。向管理員要了那死者的地址,阿木師上了機車直奔市區,找上門,有人出來探問究竟,拿出一張黑白照片,阿木師一看直點頭,沒錯,就是那個阿婆,給了我一個紅包,裏面裝的卻是冥紙!阿婆的家人再另包了一個大紅包給阿木師,說是要給他壓驚補償的,阿木師連忙推辭說道:「我並不是來要紅包的,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婆去世已經有八年了,在世時最疼愛家中的孫女,而那孫女因患子宮頸癌,藥石罔效,近日過世,送往火葬場火化,因為寄存骨灰的納骨塔尚未安排妥當,所以暫時仍放在火葬場,沒有想到阿婆思孫女心切,竟然出現了「死人探望死人的」怪事來,這件事最近在花蓮轟動一時呢!
另一件黃昏怪事則是發生在花蓮的花崗運動場,我的姐姐在北?國小任教,上下班須橫越花崗廣場,有天放學時,和同校的二位女老師結伴同行,三人邊走邊聊,遠遠的看見一位老者肩挑著扁擔,兩頭各掛著一個大竹簍子,裝著滿滿的青菜,大概是在菁華橋邊種菜的吧!看他越走越近,好像沒有避過她們的意思,三姐只好推一推身旁的同事讓一讓,那扁擔還重重的撞了姐一下,姐覺得奇怪,跟她同事說:「路這麼寬,他為什麼不走?非要從我們中間擠過去?」不料二個同事卻回答:「誰?妳在說什麼,那裏有人?妳見鬼了!」莫非真的是見鬼了?(朱瑩)
九、夜夜擦玻璃的勾魂使者
這一則故事,背景仍然是號稱全國規模最大、設備最齊全,每日門診超過萬人的XX總醫院,院裏有一棟XX樓是去年才改建完工的,在未拆除改建前的舊樓曾經發生過一些比較特殊的事,由於醫護人員常在我家出入的關係,我得到些不為人知的消息,我們先來看看:
案一:病人甲,住院XX樓病房十多天了,病也大致痊癒,預定一、二日之內就可辦理出院,回家調養了,每日躺在那病床上,白天睡多了,一到夜裏輾轉反側,無論如何就是沒法入睡,只好坐了起來,把枕頭塞在背後,半坐半躺著發呆,胡思亂想的,就快回家了,心情稍微輕快了一些。窗外一名退伍軍人模樣的清潔工人正在擦玻璃,還舉手搖了搖和病人甲打招呼,這醫院的管理真是好呀,隨時隨地清潔溜溜,一塵不染,連半夜都有值班的清潔人員在工作。第二天早上住院醫師來巡房的時候,病人甲還真誇讚:「你們醫院真乾淨呀,半夜還有人來擦玻璃」。醫院的行政工作大夫並不清楚,只笑答:「應該的,醫院嘛!乾淨一點是需要的」。這天晚上病人甲就「出院」了,沒有回家,而是移到太平間去了。
案二:病人乙,住的仍是同一間病房,甚至床位都是相同的,大醫院一床難求,對病家而言,只要有病床可睡就很「阿彌陀佛」了,哪由得你來挑三揀四的。晚上大約一點多鐘的時候,病人乙看到窗外有個清潔工人在擦玻璃,這麼晚了,真是難得,搖了搖睡在旁邊躺椅上的女兒:「妳看他們醫院真好,半夜了都沒休息」。女兒卻是一頭霧水,什麼也沒有看到,窗外黑漆漆的,哪有什麼人在擦玻璃窗,老人家病久了,難免胡言亂語的,搞不好還有幻想症的可能,興趣缺缺,自顧的睡了,懶得再搭理。接連著幾夜,病人乙都堅持看到了擦玻璃的人,但是同病房的病人與陪伴的家屬都不曾見過,也就不了了之了。原定出院的那天,病人乙的兒子媳婦都來了,看老人家睡著了也沒吵醒他,逕自的去辦理出院手續,待得手續辦完回到病房,看老人家還未醒來不知還要睡多久,兒子擔心只請了半天假,下午還得趕回公司上班,只好先把他叫醒,靠近病床才發覺老人家臉色泛白,早已氣絕多時了。
A大夫注意到這個病床的這種現象,是因為接二連三的發生病人在出院當天無緣無故的去世,而去世前一定見過那名半夜擦玻璃的工人,「他」是兇手嗎?可是死者都沒有任何傷痕,動機呢?行兇總有個動機吧!而且XX樓樓高十多層,太離譜了,半夜擦玻璃,沒有升降機根本就不可能攀升至八樓的病房外牆擦玻璃,A大夫去查詢過,升降機從來沒有夜間使用過的紀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跟同事討論又惹來訕笑說他是小題大作,神經過敏,醫院裏哪個病床沒死過人,碰了幾次釘子後,A大夫就不再談這件事了。直到……
案三:A大夫的摯友王先生奉派出國受訓三個月,這期間託付A大夫照顧他的家人,王太太因為胃出血住進了醫院,她非常的客氣,知道醫師的工作繁重,不想煩擾他,等他得到消息趕過來時,不禁當場就愣住了,八樓X房X床,怎麼會這麼湊巧,趕緊跑到住院組查查看是否能幫她換個病房,結果當然是沒有,這種大醫院病患是排隊等著進來,哪里會有空病床?要怎麼去告訴她避開那擦玻璃工人的騷擾,可真是A大夫的一大難題了,何況根本也是沒憑沒據的,要從何說起?只能千叮嚀萬交代,不論白天黑夜,窗外有任何人出現都不要搭理,裝做沒看到就好了。A大夫始終認為,八層樓高的窗外沒有升降機就不應該有任何「人」出現!第一夜平安無事,A大夫稍微放心了些,第二夜大約二點多鐘的時候,A大夫與太太早已就寢,兩人卻同時聽到淒厲的喊叫聲:「A大夫,救我!」聲音不知從何而來,聽得出是發自王太太,兩人同時躍下床,拿起睡袍和車鑰匙就沖下樓去,風馳電掣的往醫院駛去,把車丟在大樓正門口,顧不得妨礙了別人的通行,急急的往電梯跑去,紅燈亮起1、2、3,真是慢呀!挨到了8,趕緊跳了出去,在走道上奔跑了起來,打開病房門,正看到窗外那清潔工人一手拿抹布正在擦窗玻璃,一手向王太太招著,面目慈祥可親,有說不出的魔力,叫人很難拒絕。王太太雙手死命的握緊了床頭的欄杆,盡全力的抗拒,A大夫大聲的喝叫:「幹什麼」!突然之間一切就恢復正常了。王太太心有餘悸等不到天亮就搬到急診室去。那擦玻璃的男子向她打招呼,她並未回答,後來就招起手來,王太太起先裝著在看雜誌(她認床,非自家的就是睡不著),眼角的余光還是免不了會掃到他,覺得好像有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把她往窗前慢慢吸去,她丟掉雜誌緊緊抓住欄杆使盡全力叫出:「A大夫,救我」!王太太是這一段時間內住過該床唯一悻免於難的病人。
A大夫為了醫院裏的同事們不相信他而忿忿不平,發誓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但是又不知道要從何處著手,總不能每夜去那窗前守候,苦思了幾天,決定由曾住過這一病房床位的患者查起,一個接一個地追溯,放棄了所有的休息時間,鍥而不捨的追查,花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一共查出了十六名病患是在痊癒出院的前一夜或當日莫名其妙的去世,男女都有,老少俱全,這現象不能說是巧合吧!A大夫為了終於查出了一些眉目而暗自欣喜,距真相大白的時候應該是不遠了,回去說與太太聽,太太也覺不可思議之極,不論怎麼說,十六條人命絕不是小數目,如果這半夜擦玻璃的男子真是兇手的話,也未免太狠毒了些,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A太太為這些送命的病患覺得惋惜,病已治癒卻死得這樣不明不白,其中也頗有幾個曾與大夫提及夜裏看到擦玻璃的男子,而A大夫暗示家屬大事不妙,卻被家屬懷疑大夫「頭殼壞去」,明明就可以出院了,尤有甚者還罵A大夫烏鴉嘴的。這A大夫為了這事受了不少委屈,不找出真相還真的是不甘心,就這一點意念就足以鞭策他無休無止的去追查了,起先還有不得不去做的心情,查到有三、四個無故去世的病患出現時,他的情緒突然的亢奮了起來,知道自己並沒有胡亂推測,早晚要揪出這個惡毒的「兇手」來,每天值完班回家後總把追查的進展告訴太太,打從一開始太太就沒有懷疑過他的說法,給他支持,這在大部分的醫院同仁以怪異的眼光看他的時候,是最好的鼓勵,當然要把成果與她同享。
這一天是星期假日,不用看門診,時間充裕,大清早A大夫由石牌路家中一路慢跑至院區,這是他和太太每週一次的固定運動,在寬廣的院區繞了一圈後做一點柔軟體操就休息了。帶著太太進病歷室去翻查過去的舊資料,快到中午的時候,太太拉了拉他的衣袖啞著聲音說道:你看!
病房:八樓X房X床。
住院日期:六十三(一九七四)年七月十六日。
病名:胃癌。
姓名:李XX、榮民。
性別:男、年齡:六十一歲、保別:榮保。
職業:高樓外牆清潔工人。
死因:久病厭世跳樓。
A大夫興奮的叫道:「逮到你了」!這個夜夜擦玻璃的男人,在XX樓拆除改建後就不曾再出現過,A大夫也終於不用再為住那張病床的病患提心吊膽了。 (朱瑩)
十、紫色驚魂夜
當你看到這篇文章時,群鬼飄蕩的七月早就過完了,鬼族們已回到冥府,陽間更是恢復正常,百業蒸騰,熱鬧滾滾。「朱媽媽」我在鬼月接近尾聲時,提筆為您寫上一段鬼事,這故事是二年前我的二哥所提供,但吩咐必須等待他退休離開該單位,才可以發表,以免影響員工心理,沒人願意值夜,那他這個主管麻煩大了。
花蓮地方清潔大隊隊址正好與縣立殯儀館隔鄰,位於南濱海邊,喜歡在黃昏時刻到南濱海堤漫步的市民,對這兩棟建築物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真是大殺風景之至。南濱的黃昏與白燈塔的日出一直是花蓮人的最愛,即使遠離家鄉,漂泊異地,也是讓人魂牽夢系無法忘懷,就如我定居北部也已超過二十五年了,每回搭乘北回列車,愈接近花蓮的海域,心中就愈澎湃起伏,甚至有回到母親懷抱的感動而致熱淚盈眶。幾年前在電視新聞上見到了白燈塔被炸毀的那一幕,仍然令我神傷多日,建設之前總是必須先破壞,美麗的白燈塔只能保存在記憶裏了。花蓮人對花蓮的海感情是非常特別的,隨便找一個花蓮人問問,絕沒有任何一處地方的海,可以取代花蓮的海在花蓮人心中的位置,這種對大地的濃烈感情實在很難形容也不易理解的。
清潔大隊和縣立殯儀館選擇南濱海邊為新址時,當然引起不少市民的反對,但是仍然照計畫進行,興建完成且遷入辦公了,我的二哥當時正是清潔大隊的隊長,隊上每晚輪流由兩名隊員留守值夜。有一天晚上,半夜一點多鐘,大門口的電鈴突然響個不停,值班的隊員甲和乙,只得出去看看,一名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不知為何緣故,滿臉怒容,青筋暴突。開門出去想瞭解一下,那男子卻是比手畫腳,說話又急又快不知所云。突然的,揮拳就朝隊員甲的臉上打去,這下子可是激怒了甲和乙了,大家素不相識,怎麼會這樣不講道理呢?還是根本存心來挑釁的?要打就打吧!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就這樣你來我往了一陣,那年輕人不敵,拔腿就往海邊跑去,隊員甲遲疑了一下,抬起手用衣袖把鼻血胡亂擦了擦,心有未甘,追了上去,隊員乙在後面叫道:「算了,不要追了,當心他有傢夥!」
年輕人在前奔跑,甲在後面追趕,卻是怎麼追都追不上,夜色漸漸迷蒙了起來,甚至竟然變成了紫色的,跑了好久,沒有見到海防兵哨,真是奇怪,那個班哨是多少年來就一直在那裏的,怎麼憑空就消失了呢?甲有一點害怕,卻又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夢境般的不真實,兩腿不自主的繼續向前頭的人影追去。隊員乙在辦公室中,一直看著牆上的掛鐘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甲一直沒有回來,外面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響都聽不到,從窗口望出去,只看見殯儀館的燈光慘綠如豆,幽幽晃晃的,心中不禁發毛,甲會不會給那年輕人殺死了?乙鼓不起勇氣出去看看。好不容易捱到了四點,隊上的同事陸續的來報到上工了,才分組拿了手電筒出去尋找。卻是在距離隊部不到三百公尺的一個水坑發現了他,全身浸在水裏,面孔朝下,原以為是死了,撈起一探,鼻息尚存,只是凍得像只冰棍了。這事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農曆二月天,在冷冽的海邊水坑中,面孔朝下的泡了三個鐘頭,居然能逃過一死,真是命大。那種水坑在海邊是常見的,平時乾涸,漲潮的時候才積存海水形成坑洞。
甲從醫院出院回到隊上上班,對這件事不願多談,只堅持二點,一奔跑的路途很遠很長,絕不止三百公尺,且沒經過海防班哨,二、四周的一切俱是詭異的紫色,其餘就三緘其口了。隊長跑到海堤上仔細的看看,班哨安然直立在那兒,哨兵荷槍站崗,一切都很正常呀,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過了一個多月,和任職刑警局的友人無意間聊天才得知,清潔隊部尚未動工興建以前,曾有一群年輕人在那空地上打群架,其中有一人,年齡十九歲,被捅了幾刀,不敵逃走,溺斃在發現隊員甲的那個水坑中,所穿著衣物正是那夜來挑釁吵架的同一人。(朱瑩)
十一、阮玲玉的故事
這世間存在著許多難以解釋的靈異現象,音樂創作人小蟲的寫歌生涯之中,也有過一段不可思議的經歷。1992年,關錦鵬拍攝電影「阮玲玉」,邀請小蟲為電影配樂並譜寫主題曲,小蟲創作的主題曲「葬心」,道盡當年因「人言可畏」自殺的阮玲玉悲情傳奇,而這首歌的背後,也藏著一個神秘難解的故事。
「阮玲玉」是小蟲第一次為電影寫歌,他說:「關錦鵬對音樂要求很高,退了我幾次稿,搞得我壓力很大。」那時候的小蟲住在內湖山區,夜半時分異常安靜,有一天深夜,小蟲決定關掉家裏所有的燈,坐到鋼琴前開始寫歌。「我每彈一個音符,就覺得有個聲音飄到我耳邊,對我說『對!』。」
小蟲在動眼部手術之前,他能夠「感應」到特殊現象的能力在圈內十分出名,因此多年前的這一晚,他耳邊突然冒出某個氣音,他倒沒有太受驚嚇。「其實我一直覺得有個女人站在我身後,但我回頭都沒看到任何人。我邊彈邊唱,錄下demo,好幾次明明是要彈這個音,但卻按下另一個琴鍵,這首歌就是在這種『冥冥之中』,3小時內寫完。」
完成demo,他立刻打電話到新加坡,和主唱黃鶯鶯分享。小蟲聽到話筒那端傳來女生的哭聲,以為是黃鶯鶯心情不好,放了他唱的demo帶給她聽之後,就匆匆結束對話。第二天,黃鶯鶯打電話問他:「你demo是找哪個女生唱的,怎麼她邊唱邊哭?」這話說完後,小蟲不語,黃鶯鶯也開始覺得不太對勁,小蟲笑說:「還好,她是處女座的,所以還滿鎮定的。」
黃鶯鶯配唱時,小蟲先把古早黑膠唱片放在地上磨蹭,製造懷舊復古的音感,接著他要求黃鶯鶯用手捏住鼻子,唱出30年代歌星的嗓音特質。「葬心」推出後,它淒美的曲調,讓人一聽就連想到哀怨悲情的阮玲玉,而這部電影的配樂和主題曲後來也雙雙入圍香港電影金像獎,並且讓小蟲一舉拿下這兩座獎項。
小蟲說,當台上宣佈最佳配樂獎前,他就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他上臺致謝時,也特別感謝阮玲玉帶給他創作的靈感和感動。拿了這座獎走沒兩步,小蟲耳邊就傳來一句:「還有一座!」果然他接著又上臺領了最佳電影主題曲獎。
小蟲說,聽過這個「阮玲玉」音樂故事的人,都覺得毛毛的,但這的確是他音樂生涯之中,最特殊的一個靈異經驗。「其實,在走香港金像獎典禮的紅地毯時,我就看見『她』了。她穿著紅旗袍,手拿著扇子,風華絕代的模樣!」小蟲這樣形容著。(《中國時報》,2006.8.11)
第十部分(4篇) 一、清晨重慶 親見趕屍
又某晨在重慶新街口菜市,突然人們競相奔避,注視間,發現趕屍者,死者頭戴鬥笠,垂掛紙錢,身著長袍,兩手垂直不動,兩腳行走如活人,趕屍者手持竹杖在後,相隨而行。死屍仍能行走,真是怪事,當時見者甚多,相傳趕屍者所念辰州(湘西)符咒,能將死者由四川趕回湖南家中安葬而不至腐爛雲。
(鍾石盤《聖賢夢影》)
二、湘西法師談趕屍
額頭貼符咒 死屍也會走
電子科學時代的不可思議事實
相信大家在「電影」中都看過趕屍的情形,但真實的趕屍情形又如何呢?且聽趕屍者道出其親身經歷。
時間:一九八四年七月三日
地址:旺角××中心××居士命館
居士:現在是電子時代,月球都上去了,還來談湘西行屍,你不感到違反了科學精神嗎?
記者:我沒有這種看法,因為幾千年的哲學史,集中到一點就是一個「玄」字之爭,你說鬼神是實際的存在,人家卻罵你是迷信,究竟,誰才是唯心的?還有待科學進一步下結論。昨天,我聽一個朋友介紹,法師是湘西人,未來港之前,還在湘西趕過屍,特來聽聽你的意見,請法師不吝指教。
趕屍也名領屍
居士:趕屍流行於湘西的芷州、辰溪、敘浦、沅陵四縣,與其說趕屍,倒不如說領屍準確。因為「趕」屍的時候,法師不是在後面趕,而是在前面領。他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打鑼,屍體在後面,一跳一跳的,跟他走。一個法師可以趕一個屍,也可以趕兩個或幾十個屍,屍多的時候,為了避免他們亂走亂跳,就得用一條草繩將他們串住,以我而論,我最多一次共趕過十七個屍,我用草繩將他們串成一串,然後,在四川的成都將他們趕到家鄉芷州。
記者:真的一條草繩就夠嗎?
居士:是的,那些殭屍要發起鬼性時,雖然很凶,又很有力,但是,我們趕屍人用的這條草繩是畫過符咒的,所以,真的指頭大那麼一根,就會把他們串得服服貼貼的。
記者:你可以將具體細節講給我們聽嗎?
殭屍最怕狗咬
居士:趕屍都是夜行晝止,而所以要這樣做,一是夜間陰涼,沒有日間的炎熱,二是死人是屬陰的東西,夜裏顯得特別精神,跳的也特別快;三是夜間人少,不致影響,就是沿村過鄉,偶爾沒有人在,遠遠聽到我們那特殊的鑼聲,他們也知道趕屍來了,先行避開。並且,由於屍體怕狗,主人家一聽到我們的鑼聲,就會將狗關了起來。這就是趕屍人為甚麼一邊走,一邊打鑼的緣故。我有過一次遭遇,有一回,我經過一個小村子,那村子真的很小,才兩、三家,他們矮小的茅屋又給竹林遮住了,我不知道有人居住,一大意,就忘記了打鑼,結果,當我發現時,已經遲了,村裏沖出來幾條狼狗,牠們猛地向屍體撲去,嚇得那些屍體四處奔逃,有的躲在大石後,有的竟爬到樹上,殭屍在那裏!當我將他們一個個找回來時,發現他們有的被弄得衣衫殘破不堪,有的被咬得血肉模糊,這一次,我不但賺不到一個錢,還遭到死主人的責罵,他們說我不負責任!
記者:鬼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連一只狗都沒有它的辦法,嚇得要爬到樹上?
居士:這是因為我們這些趕屍人在他的頭上,貼了一張黃符的緣故,這張黃符十分中用,死人所以會一跳一跳的跟著我們走,全部借助這張黃符的力量;另外,這符的制壓作用很強,它只許死屍循規蹈矩,而不准他們亂跳亂動。
那時,在趕屍人經常走的幾條通街大道,都設有兼作趕屍生意的客棧,這些客棧,一年三百六十日,從早到晚都不關門。黎明前,我們將屍體趕進他的店裏,如果屍體不多,我們就將他們趕到大門後,讓他們靠牆站好,然後就將他們額上的黃符揭下來,他們就一準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如果「人」多了,我們就將他們趕往入房,因為這些屍體都是站著,而不是躺著,所以,一個很小的房間,就可以安頓很多人。一直到晚上,天黑了,我們又將黃符往他的額上一貼,領著他們繼續上路。
, 趕屍屍體永不腐爛
記者:如你所說,你趕得最多十七人那一次,是從成都趕回湘西的,其間不下千里,單程不止一月,這麼長的時間,難道屍體就不腐爛嗎?
居士:在很多人看來,這實在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難道屍體走路就可能嗎? 二者都不可能,但是,明擺著卻又都可能,我不但看過,而且趕過。想起來,所謂可能,都賴於那道黃符的力量。而實際上,有時因為天氣不好,路道不通,一走就是幾個月,但是,那些屍體照樣安然無恙。
記者:居士,我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為甚麼趕屍只流行湘西地區呢?
居士:這就是和湘西的特殊環境有關了。我們那裏,地貧人窮,交通不便,如果一個人在外地死了,千里迢迢,要風風光光地將他運回來,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聰明的祖先們才創造了這個很省錢的辦法。因為不是幾個人運一個人,而是一個人趕幾個人,所以,經濟十分划算,鄉親們也樂於接受。另方面,趕屍雖然簡單,但也得有它的特殊設備,如剛才所講,它須要有為死人而設的旅店;並且,還須要群眾和你配合--一聽見鑼聲,就要將狗關了起來,由於種種原因,所以,趕屍就只流行湘西一帶。不過,那是真實的,絕無虛構的,只要一張黃符往死人的額上一貼,他就一跳一跳的跟你走了。
(原載《不可思議世界》三○期)
三、湘西趕屍 現場切入
抗戰時,湘南西部辰州府的洪江鎮上,有一位王家慶王三爺,是當地的大戶人家,世代書香,耕讀相承,家有田產千余畝,其為人也,疏財仗義,熱心公益,修橋鋪路,排難解紛,祇要是一些積德的善事,他都盡力去做,在當地人心目中,名望甚高。
由於人們對他敬仰,不管當面或背地都稱呼他一聲王三爺而不名。
他的老伴李氏夫人,知書達禮,只為他生下一男一女。
男的叫王耀宗,女的叫王逸梅。
王耀宗今年廿一歲,長的一表人才,英俊瀟灑,言談舉止,彬彬有禮,加上性情謙和,滿腹經綸。
他走在洪家鎮的大街上,所有姑娘們,都喜歡偷偷地看他一眼,確實人見人愛濁世翩翩的佳公子。
他的女兒王逸梅,也長得非常美麗,秀外慧中,縣中畢業,老夫婦倆疼愛萬分。
洪江鎮上的人,都知道王家的孩子聰明好學,才氣縱橫,將來很有出息,一定是王三爺前生修來,見者莫不許為大器。
高中畢業以後,王三爺把王耀宗留在家裏,一方面讀書,一方面幫忙料理家事。
就在這年的夏天,王三爺抱孫心切,為他娶了一位淑女,以了卻他多年一番心事。
王耀宗的新婚夫人唐湘菱女士,畢業縣中,芳齡十八,明眸皓齒,嫺靜大方,也是黔陽城裏富紳唐大邦先生的掌上明珠。
這一對美滿良緣,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不知羨煞了鎮上多少青年男女。
但是,王耀宗受時代思想之薰陶,求上進之心甚切,認為要實現他的理想和抱負,唯一的只有繼續升學,此外別無他途可走。
計議既定,王三爺決心讓耀宗投考藍田師範學院就讀。
日機淩空施虐 主僕二人生離死別
藍田,位於湖南全省地理上之中央,屬於新化縣治。
過去為湘黔鐵路之終點。
抗戰時期,為湖南文教之中心,全省各公私立大專院校,均疏遷於此,學府林立,耀宗因系初次出遠門,王三爺自然不放心他一人前往,特派趙根沿途伴送,並照顧他以後的生活起居。
三天的行程,轉瞬即將過去,終於在下午,到達了藍田。
耀宗就在西區選擇了一家旅館,安頓下來。幾日來的旅途勞頓,一掃而空,剩下的日子,就是要好好看書,應付即將到來的入學考試。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吃過早飯,他就帶了證件,先去師範學院招生處報名。
一星期過後,緊接著就是入學考試來臨,他一早就到師範學院去參加考試。
最後,成績揭曉,果然看到自己名列前矛,喜不自勝。回到旅館趕忙寫了一封家書稟告雙親及他的妻子,好讓他們高興。
藍田鎮雖是一個小小山城,可是萬惡的日本鬼子仍然不肯輕易把它放過。
敵機常常對這個城市無辜的濫施轟炸,警報一日數起,風聲鶴唳,一夕數驚。
一日,心血來潮,他想到城外荷池灣一帶走走,看看近郊的山光水色,藉以排遣一下旅館的寂寞!
他帶著趙根,離開旅館,向西南而行,主僕二人,且走且行,沒有走上多久,就遇上空襲警報。
一時全城秩序大亂,市區民眾紛紛前往郊區疏散,蜂湧的人群,就像驚濤駭浪,排山倒海而來。
瞬忽間,王耀宗與趙根主僕二人,被洶湧的人潮沖散,彼此失去聯絡。
不久,敵機數架飛到藍田上空,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如雨般炸彈已掉在城市及其近郊一帶。
不一會濃焰騰空,硝煙彌漫,火光四起,轉眼之間,全市房屋,盡成一片瓦礫。尤其滿地屍體狼籍,血肉橫飛,瘡痍滿目,觀之流淚,聞之酸鼻,真是人間浩劫,慘不忍睹。
王耀宗第一次經歷這種驚險場面,嚇得面無人色,加以人地生疏,慌慌張張,東奔西竄,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枚炸彈正落在他的左前方不到十余公尺地方,一時走避不及,身負重傷,倒臥在血泊中。
趙根一人在人群中東張西望,看不見自己的主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喃喃自語:「我真該死,沒有好好照顧少爺,此次警報聲中,不幸二人被人潮沖散,是凶是禍,尚不得而知,萬一不測,我將如何向老爺交待。」
不過,他仍然抱著十二萬分希望,再往各處找尋,他想,一定可以找到少爺。
一連走了好幾處地方,仍然不見少爺蹤影。
壯志未酬入鬼籍 王少爺慘死異鄉
這時,已近黃昏,暮色蒼茫。
小小藍田鎮,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現在只剩下幾家醫院未去,他想:
要是真的出事,少爺可能躺在醫院裏也說不定,我得趕快到醫院去看看。
一連走了好幾家醫院,經過一所省立新化藍田醫院臨時傷員收容所的門口,他趕快進去一看,但見門前人潮擁擠,來往探病的男男女女,個個面帶憂鬱之色,心情顯得極為沉重。
趙根站在中間的走廊,沿著左右的鋪位,一個個看去,他走到靠右邊的第八個鋪位上,突然一怔,兩眼仔細定神一看,他發現少爺也躺臥在這家醫院的臨時傷員收容所裏。
趙根連忙爬上床鋪,叫聲少爺,沒有回答;再叫,仍然如此;他彎下身子,用手試試他的呼吸,呼吸似乎早已停止,再去摸摸他的脈膊,脈膊也沒有跳動,全身冰涼,木木、硬硬!簡直是一具僵屍,可能已經死去多時。
王三爺連作夢也沒有想到兒子會這樣慘死!
當電報送至王府,三爺拆開電報一看,臉色頓時一沉,兩眼發黑,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尤其耀宗的妻子,這幾天本來身體就不大舒服,又因有孕在身,她原先就不主張丈夫外出升學,沒有想到離家還不到一個月,就罹難慘死,聞此惡耗,她在埋怨、悔恨之余,硬是哭得死去活來,像淚人兒一般。
王三爺見事已如此,儘量抑止悲痛,覆電趙根,囑將耀宗遺體,趕回洪江安葬,以「歸正首丘」。
葉落歸根老觀念 如何運屍傷腦筋
在湘西一帶,有很多外出謀生的人,如客死他鄉,恪於「歸正首丘」這一習俗,死者的屍體,必須運回老家安葬,如遇路途遙遠,交通不便,屍體容易腐臭,最後只有找巫師「趕屍」一途。
人死了以後,都希望「歸正首丘」,所謂落葉歸根,做鬼也要做自己家鄉的鬼,這種倫理思想,在過去老一輩人的心目中,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牢不可破。
「歸正首丘」這一典故,源出於淮南子說林:「鳥飛返鄉,兔走歸窟,狐死首丘。」(狐狸臨死,必然把頭朝向牠的丘穴的方向。)世因謂返葬故鄉,為「歸正首丘」也。
王三爺用上這一典故,從這裏可以看出「歸正首丘」這是中國人的一項重要習俗,這種習俗在湘西地方,人們都非常重視。
根據此地民間習俗,一個人死了之後,其屍體最忌露死露埋,一定要停柩在堂,親視含殮,方才合乎古禮。
就是一般窮人,如乞丐之流,死了無錢購買棺木,也要由當地慈善機構如「同善堂」等單位代為致送,以全人道。
趙根自少爺遇難之後,呆在旅館,一夜未能合眼,只有在房間裏踱來踱去,自怨自責,愧疚交加,他很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少爺後事未了,這樣死去,豈不更增加老爺為難。
正在猶豫不定之際,旅館茶房送來電報一通,趙根淚眼模糊接住老爺覆電,看過之後,他只有遵照老爺給他的意旨行事。
就去找旅館陳老闆探聽一下本地巫師住所,想前往接洽「趕屍」事宜。
辰州巫術大法師 作法趕屍太離奇
這位張巫師,年紀大約四十開外,原籍辰溪(即辰州),搬到此地已快有十年,從小跟隨著家庭信奉道教,祖上三代都以「趕屍」「做法」為業,藍田通洪江這條山路,來回往返,少說也有三十幾趟,沿途一草一木,都摸得很熟,那裏是山路,那裏是平原,那裏有河流,那裏有橋樑,那裏有野獸出沒,那裏有夥鋪可供歇腳(湖南人稱旅店叫夥鋪),萬一遇到緊急情況發生,也好從容應付,處理上也不致感到棘手。
比方說:屍首體內都有一種怪的氣味發出,如行經此地,森林之中猛獸在老遠的地方就可嗅得出來,牠們會朝著氣味發散出來的方向,群起圍攻而噬。如事先就知道這一地區有猛獸出沒,就可用符咒將之驅散,化險為夷,如路途不熟,等情況發生,再來處理,那就危險萬分,其餘類此特殊事件還多,不必一一細舉。
趕今晚起程,加上少爺耀宗這具屍首,算起來一共有九具之多,均由張巫師負責趕回黔陽、洪江一帶。
其他八具,三具系病死,其餘五具也是昨天上午空襲時,同時遇難。五具之中,還有一具女屍,年紀不大,還是一位學生。
趙根聽了張巫師說,今晚一次可趕九具屍首回黔陽、洪江一帶,心裏暗自驚奇,他以前在洪江也聽人談起趕屍這種事兒,都說一次可以趕個三具五具,卻從沒有聽說一次還可趕個九具,是否九具這個數目就是最大限量,究竟還能不能夠再增加?他帶著遲疑的口吻向張巫師問道:「我知道巫師的法力無邊,這是事實,不必懷疑,請問最多一次可趕幾具屍首?」
張巫師說:「每趕一次,最少要有五具,才能划算,最多時一次可趕十三具,太多也不行。根據符籙規定,趕屍祇能奇數,不能偶數。」
巫師接著又說:「趕屍也有種種限制,不是任何屍首都可以趕,通常要趕的都是些新死不到十天之內的屍首,趕起來才容易上路,死了很久的陳屍,那是不能趕的,因為它的靈魂早已離開屍體而隨處飄散,所剩下來的,祇是一付軀殼,就沒法子了!」
趙根這時忽然又想起一句古話:「春三,夏四,秋半日。」意思是說,人若在春天死了,他的屍體可以延到三天,不會腐臭。夏天可以延到四天;秋天,則只要半天,它的屍體就要腐臭!現在正是夏秋之交,屍體是最容易腐臭的,腐臭了的屍體既不衛生,他請教巫師,這樣的屍體,還能趕嗎?
巫師聽了趙根提出這樣的問題,他覺得很有意思,連忙點頭對他說:「你說得很對,腐臭了的屍體,是不能趕的。這種事情,如在寒冬,倒不是問題,如遇炎炎夏日,祇要給它畫上一道「防腐符」,就永保不會腐臭。」
巫師與趙根侃侃而談,有問必答,這些話,都是他從事這一行業的經驗之談,裏面還不知包含了多少血淚在內。
趙根與巫師談妥這宗生意,使他決心信賴將少爺屍體託付請他趕回洪江老家。
趙根正要起身告別,巫師一看吃早飯的時刻已到,遂留他在家同吃早餐,吃過早餐,巫師偕同趙根,隨帶兩名助手,攜帶法具及香燭與紙錢、黃表紙碼等物,同至省立醫院太平間,雇了一輛人力車,將少爺屍體移至郊區一座道教勝地玄通觀道院的柴房內,停放下來。
兩位助手將耀宗屍體,經過洗滌、化妝、換裝等手續,將之移靠牆壁的一方,張巫師就在柴房內就地擺上簡單香案,點上香燭,焚化紙錢、紙碼、黃表等,口中念念有詞,兩名助手立在一旁,跟著念咒。張巫師用桃樹枝畫了一碗咒水,隨即噴在死者身上。
這一碗符咒淨水;噴上屍體之後,可使死者靈魂緊附屍體,以便帶動屍體行走,一如常人;另外,還可防止屍體永不腐臭。
一列殭屍排排站 猙獰恐怖陰森森
趙根來到道院柴房內,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只好癡癡的呆在柴房門口,他對著少爺遺體,想起了生前他與他兩人形影不離,雖名為主僕,形同兄弟,出則同遊,入則同住,一夕之間,竟天人永隔,人生如夢,言念及此,忍不住兩行熱淚漱漱直流,哇的一聲,就在門口號啕大哭起來!
張巫師聽到趙根哭聲,趕忙上前阻止,並勸道:「此處乃仙道之地,法壇之場,最忌哭聲,尤其對死者來說,非常不妥,因為死者靈魂一受刺激,就會魂不附身,一旦魂不附身,對我來說,事情就很不好辦!」
趙根聽了巫師勸說,連忙抑止了哭聲,離開柴房,步上臺階,就在這一排柴房門口踱著方步,走來走去,以打發這心情沉重,度時如年的一段心中極度難過的時光。
不料就在這時,他發現另外的一間柴房內,也停靠了幾具屍首,每具屍首臉上都是一層死沉沉的銀灰色。有的眉毛之濃又粗,兩眼凸出,泛著綠磷磷的淡光,有的眼角還掛上兩行血淚,嘴巴張合之間,露出兩排長長的門牙,各屍首都著黑色長衫,兩耳之間,都掛上一串穿好的黃色紙錢,白色紙旛之類,長及腰際。
其中一位女屍,年紀不過十七、八歲,長髮披肩,乍看好像是對自己眥牙裂嘴一絲笑容,仔細一瞧,又像若有所思,直把趙根嚇得目瞪口呆,面無人色,驚恐不已。
倏乎之間,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陰森森冷風,從隔窗迎面吹來,趙根頓時不由得連抽了幾個寒噤,渾身上下十萬八千根汗毛,根根直立,一聲慘叫,驚倒在地。
趙根這一聲驚叫,非同小可,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巫師,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身不由己也倒退了兩步。
經過巫師定神一看,才發現趙根驚倒在地,口吐白沫,嘴呈紫色,好像中了邪魔一般暈死過去。
巫師屈指一算,不是別的,原來趙根是被隔壁柴房幾具屍首給嚇破了膽,因此暈倒在地。
張巫師連忙給他收驚還魂,畫了一道靈符,貼在身上,又畫了一碗咒水,先向臉上噴了一口,再灌進肚內,半小時後才蘇醒過來。
巫師說:
「你連日驚恐過度,再加上身體疲勞,心神不安,火焰很低,今後應好好休息,才能恢復體力。此間一切,我已準備完成,只等候預定時間出發,請你放心。
桃樹枝.七星劍 驅神役鬼趕屍行
我們通常都聽人談起中國古代有所謂三教,即儒、釋、道是也。
這三教之中,只有道教變化無端,最為灑脫。學成之後,不但可以驅邪捉鬼,還可以長生不老,只要修煉得法,還可以升天成仙。歷代主持道教的正一天師遺有一冊「太上正盟威法籙」,為一部道家的重要符籙。
「趕屍」通常都是巫師擔任,他是屬於「道教」另一支派,世代相承,其家傳的法具和符咒,從不輕授外人。
晚上八時不到,張巫師率領四位助手,帶了香燭、紙錢、符咒、紙碼、供果祭品等物,一行來到玄通觀道院柴房內,就地設壇,擺上香案,點燃燈燭,放上供果祭品。
四位助手分立兩旁,各人手中都執了一根長長的桃樹枝,為首開道的那位助手,還要加上一根長長的竹杆,上面紮著旗旛拖地,打在前面,隨風招展。
張巫師著上道裝,頭戴四角方帽,身穿八卦道袍,左手執天師令旗,右手執上一根帶葉的桃樹枝,樹上還紮些白旛,腰間執著一把七星寶劍,從臺階踱著方步,一擺一擺的來到香案前面正中央站立,首先宣讀一封寫好的黃表疏文,然後念上咒語,把屍首姓名的一一插上,咒語由慢變快,由快轉速,最後,只見巫師嘴巴不停地在張合,一到結束,巫師全身都冒出冷汗,汗水都遮住了眼睛,汗水浸濕了外衣,好像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九具屍首,此時由各柴房內全集中在一起。
接著就在事先準備好的九塊約二市尺正方大小的黑布上面,由張巫師各畫上一道符籙,又在盛著一碗滿滿的清水上面,念著咒語,再用中指在碗上畫了幾畫,「喝」的一聲!碗內清水全灑在九具屍體身上。
助手將黑布罩在每具屍首頭上,每具屍首身上各帶一道靈符。
九時正,張巫師將天師令旗一揮,屍首起行,室內一具具黑色屍體開始蠕動起來。
為首的一位開道助手,手持紙旛前導,其餘三位助手,焚化一大堆紙錢、紙碼、黃表。各人步出臺階,合念起行之咒。
巫師再度揮起令旗,各屍首突然之間,由側面來個向右轉彎,使一具一具跟著前面那個開道助手,魚貫走出,成一路縱隊前進。
張巫師殿后,口中仍不斷念著咒語,右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桃樹枝,像趕騾馬似的,邊走邊趕,揮動個不停。
屍首行走起來,狀若常人,因四肢僵硬,手不能擺動,腳也不能彎曲,直挺挺而行。此時四野岑寂,浮雲翳月,落木蕭蕭,黑影幢幢,一個個朝向前面疾疾而行。
最怕鬼魂殭屍大戰 道行不足必遭殃
第一天晚程,由藍田到黑松嶺,約六十華裏,這一段路程,橋樑不多,中間如無特殊狀況發生,不致延誤到達時刻。一位老巫師曾說:「趕屍最忌橋樑,尤其湘西一帶,溪流縱橫,橋樑甚多,每一座大的石橋之上,都建有一座小廟,立在橋的正中央,這小廟裏面供奉一位楊泗王爺。這位楊泗王爺,據說還是一位水神。」
楊泗王爺守橋有責,屍首經過,必須一一加以盤查,才能放行。
有時遇上刁難的王爺,找找麻煩,那就要耽誤很長的時間,唯一的辦法,只有焚化更多的紙錢,念上更多的咒語,才能順利過關。俗語所謂:「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反正陰陽一理,無啥稀奇?
由藍田至洪江,普通只要三天行程,可以抵達。如以趕屍的行程計算,就不會有這樣快。因每晚最快也要九時才能起程,到淩晨三時,就要歇腳,以每小時走十華裏計算,每晚最多只能走六個小時,即六十華裏。(注:一華裏等於半公里)
夜十一時過後,陽氣轉弱,陰氣漸盛,彌漫於大野之間,此時最適宜於屍首疾行。
這時夜霧彌漫,四周漆黑,霧水浸濕了衣襟,伸手不見五指,路旁鬼火,時隱時現,忽明忽暗,時而野兔奔馳,沙沙作響,時而林間松鼠亂竄,其聲吱吱,加上步履之聲,此起彼落,前後左右,悉悉索索,一陣陣冷風,照面吹來,吹動著草木,揚起了落葉與蓬茅,那種高曠肅殺之氣,身臨其境,無不使人心膽俱裂!稍聞響聲,又覺後面厲鬼彷佛尾隨而至,乘機攫噬,況前面趕的正是真正屍首,平時只要瞥見一具屍首,就覺得害怕,何況現在正是不折不扣,整整九具,真是群屍畢至,人鬼雜陳,萬一符咒失靈,在此深更夜半,新鬼舊鬼,一場混戰,勢所不免!後果如何,實難逆料!幹這一行的巫師,隨時都驚心動魄,提心吊膽,駭不勝駭,懼不勝懼也。
再行數裏,俄而峰回路轉,樹林深處,有屋數椽,即黑松嶺是也。時正淩晨三時,雞聲唱曉,曙色微明,陽氣充塞於天地之間,已不利於屍首行進,於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福盛興夥鋪,暫時歇腳。
夥鋪主人,一眼瞥見「趕屍客」到達,馬上騰出一間柴房,安置屍首,屍首到了柴房,仍然有序的一具具魚貫而入。排列整齊,倚靠牆壁,自行歇息。巫師為它點上香燭,焚下大把紙錢,念了一陣咒語之後,才回到客房,換上便裝,沐浴淨身,吃過宵夜之後,各人回房就寢,因通晚緊張夜行,身體疲倦已極,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進入夢鄉。
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時分,巫師與助手們,才一齊起床,梳洗之後,共進午餐。
各助手平時都有自己的日課,念咒的念咒,寫表的寫表,畫符的畫符,過了晚上八點鐘之後,他們個個都緊張起來!
黑松嶺上殭屍隊 人鬼雜處嚇煞人
在黑松嶺休息一整天,吃完晚飯,幾個巫師都聚集在福盛興夥鋪的大廳上,商量今晚趕屍的夜程,巫師們都知道,由黑松嶺到大渡口,約五十華裏,這節路很不好走,沿途要經過三座大的橋樑,尚有各式各樣的小橋,像石板、木板臨時架設的橋樑,尚不包括在內。
張巫師也知道本晚夜程非常艱難,他坐在大廳中央,手中捧著一把水煙袋,燃起紙撚,猛吸猛抽,猛抽猛吸,抽個不停,驟看上去,好像他很悠閒似的,仔細一瞧,並不那麼簡單,因為他兩道濃眉深鎖,雙眼緊閉,反映出他心事重重,若有所思,他想先聽聽一下大家意見。
一位助手巫師說:「本晚通過橋樑的符籙,均已畫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多準備紙錢:不等通過,就先行祭告神靈,然後一一將之焚化。我想今晚不會有什意外的事件發生。」
又一位助手也說:「今夜最吃力的一段路程就是由老鷹坪到大渡口,此地林中經常有猛獸在此出沒,實在防不勝防,依我看,張公巫籙最靈,不等經過此地,即行施放,可以避免臨時慌亂,手足無所措也。」
張巫師聽了兩位助手意見之後,頻頻點首,然後他再三叮囑各位助手。他說:「根據以往經驗,老鷹坪到大渡口一段路,是趕屍最容易出紕漏的地方,這一段路程,我雖然跑過不知多少次數,我從來就不敢大意。
過去別人很多岔子都出在此地,如果事先防範而不得其法,萬一發生不幸,不但前功盡棄,個人生命也不能保,幸能逃出,以後也休想在此地再混下去。」
張巫師講完這段話,神情緊張,語氣堅定而有力。因為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的,搞得不好,勢必生命交關。
符咒這種東西,如果用以制壓任何事物,必須能放能收,才不致發生問題,一旦出了差錯,例如,在半途上發生群鬼與屍首互驅:如遇符咒失靈,則群鬼與屍首中之一,必定要找巫師火拚,雙方火拚到最後結果,一定是兩敗俱傷,毫無問題。
至於林中猛獸群起出沒噬屍,正如助手們所說,只要事先嚴加戒備,倒不覺得有什麼可怕,因為巫術這種東西,能殺人於千里之外,何況牠們之中到底是區區猛獸,倒不算得了什麼?
俗語說得好:「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趕屍如此,幹任何事情,也是如此,不能事先沒有周全計畫和準備。
女殭屍爭先恐後 楊泗王爺顯神威
九時正,各助手們此時齊集在福盛興夥鋪裏右旁的一間柴房內,張巫師念完起行之咒,揮動天師令旗,屍首走出柴房,仍然成一路縱隊行進。
今晚所不同的,是排在最後第九名的女屍,忽然搶先走在前頭,將原先走在前面的一具屍首變成倒數第一名,四位助手覺得非常奇怪,還以為是張巫師臨時安排,玩的什麼手法,經過張巫師作了一個手勢,證明不是他的安排。此時各助手武巫師,大家面面相覷,不勝驚駭!每個人都認為今晚事態,非常嚴重,而且是過去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助手們的臉上,個個驚疑不定,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
張巫師面對此一事件,也覺得十分突兀,百思不解,在起行之前,他很想將這具女屍首拉到後面,再換上一具男屍走在前面,這樣做法,又怕另生枝節,反而搞亂了手腳。雖然內心傷透腦筋,他面上表現卻仍鎮定如常,不動聲色,口中依然念念有詞,不愧大將風度。
現在再說開道的那位助手,持著紙旛,他一定要與屍首維持二百公尺以上的距離,走在最前面。一旦遇上走夜路的行人,老遠就要來回揮動著紙旛,夜行人一看便知道前面有屍首路過於此,趕快趨避。否則,如果不幸碰上,輕則害病,重則喪命,只要在湘西一帶待過的人,大都有此常識,不必害怕。
十二時過後,屍首運動快速,離大渡口只有兩裏多路,再走過一段,就是落馬橋。
眼看落馬橋馬上來到,此時張巫師口中不斷念念有詞,將準備好之黃表、紙碼、紙錢,由開道助手在橋上楊泗爺廟前先行焚化,祈請王爺庇護放行。
屍首繼續前行,快要步上石橋右端,突然一陣狂風,迎面襲來,吹得每具屍首東倒西歪,差一點被吹得撲倒地上。各助手也被這陣狂風吹得失魂落魄,嚇得全身冷汗直流,手足發抖!
就在此時,屍首呆立橋頭,停止不前,張巫師看在眼裏,不禁火冒三尺,右手用力揮動著桃樹枝,仍然木然不動,沒有反應。
正在無可奈何之時,巫師一躍而前,手持天師令旗,屹立橋頭,仰天大喝一聲,跪在地上,祈求王爺指示:「還請王爺體諒群屍行路艱難,著意放行!」
經符籙顯示,王爺有旨:「何方女鬼,膽敢前行,如不更換,即行腰斬。」
巫師恭聆王爺旨意:旋即持咒另換一男屍走在前面,著女屍首殿后。
這女屍首本不願意,看到前面守橋之楊泗王爺,橫眉怒目,劍拔弩張,那副跋扈不可一世咄咄逼鬼的樣子,嚇得她早已魂不附屍,那裏還有她反抗的份兒,只好掉過頭來,乖乖的緊隨男屍之後,徐徐通過大橋,繼續向西而行。
千重山來萬重水 千里趕屍一日還
這一幕戲劇性阻撓過橋事件,從發生到結束,整整在橋上呆立了半個時辰,幸張巫師意誠心正,法力無邊,終算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意外,有驚無險,實不幸中之大幸。
其他幾位助手,站在一旁,嚇得目瞪口呆,汗毛直豎,正是深更半夜,人鬼相雜,驚恐萬分,幸虧他們平時都練過玄功,懂得符籙護身,否則,不被嚇死才怪。
由落馬橋至大渡口,沿途都很順利,沒有遭遇阻擾,屍首疾疾而行,早上三時二十分,趕屍隊伍全部抵達大渡口,就在前面揀了一家協榮升的夥鋪休息,屍首也進入後面一間屋子裏集中,張巫師點燃了香燭,焚化紙錢,口中念了一陣咒之後,就退出這間屋子轉回客房,因昨晚途中非常辛勞,大家看來都很疲倦,卸下行裝,草草吃了一頓宵夜,即回房休息,一宿無話。
由大渡口至洪江,尚一百八十余華裏,危險的地區,都已過去,過九岩亭後,即可步上坦途。
第三、四晚行程平常,一路都很順利,無可描述。
第五晚,由獅子灘至洪江,全程四十余裏,山路不多,實際上只要走上三十五裏,就可以到達距洪江還有五裏之碧山觀,因為屍首不能直接趕至家門,只有將耀宗屍體,裝棺入殮,暫厝在這座道觀之內。
王三爺夫婦倆自從愛子遇難之後,埋首家門,足不出戶,終日躲在房內痛哭,悲痛至極,甚至在睡夢之中,也在驚呼叫喊耀宗趕快回到他爹娘身邊,老倆口這幾日來,粒米不沾,眼看著身體已日漸消瘦下去,親友們個個都在擔心這兩位老人是否承受得起這個突如其來的嚴重打擊。
他的媳婦湘菱,也終日茶飯不思,躺在床上,日夜啼哭,每日以淚洗面,淚盡枯乾,繼之以血,容貌折損,看上去已不成樣子了,老天爺莫非是天妒良緣,否則,何以要苦苦的拆散這一對少年恩愛夫妻呢?
這兩天幸好趙根從藍田趕回,外面事情也有人照顧,一大清早他就去請碧山觀的道士為耀宗誦經,另外棺木裝殮,也都一一準備齊全,只等明天淩晨一時屍首到達,就可接入該觀入殮,由道士誦經三天,超薦亡魂,然後擇定吉日,運回自宅,再行出殯安葬。
耀宗喪事完畢,湘菱十月懷胎,一舉得男,王三爺做了一輩子好事,好人終算有了後代,洪江地方人士聞悉之余,大家都為王三爺欣慰不已。
(本文節錄自碧廬山樵所著《湘西趕屍記》)
四、殭屍大鬧太平間
漢口市的協和醫院,是一間外國醫師最多的醫院。設備精良,醫術高明。
抗日戰爭前,中國人崇洋心理非常濃厚,所以,這家醫院的業務鼎盛,門庭若市,候診室大擺長龍。
病人多,相對的死人也多。因此,醫院太平間的生意也不壞,經常停得滿滿的。
古話說的好:醫生只能治人病,而不能救人命。協和醫院儘管聲名遠播,但他們卻不敢誇口說進來的病人卻會活著出去。因而,他們在建院之初,並沒有忽略太平間的設置。不過,他們並不去宣傳醫院太平間的設備如何好、如何地安全,除非不得已,誰也不願花錢去太平間住。
這椿太平間殭屍案發生於一九三○年,他的出現,當時的確使只信上帝而不信鬼魂的洋人們傷透了腦筋,從此西洋人不敢輕視中國的鬼魂。
死屍離奇復活
協和醫院的太平房共分兩間,一停男屍,一停女屍,每間各有男女三人日夜輪流看守,每人八小時。
看屍人的主要任務就是看守屍體,其次是洗刷屍體,因為死人的身上不是一身吐穢物,就是滿身屎尿,臭氣的屍體進了太平房以後,頭一步就是洗刷乾淨,然後用被袋包了起來,等待親屬認領。
今晚是孫有根的班。
六點才剛過,他就準時在太平間上班。
其時,太平間裏才放了三具屍體,他瞟了一眼,嘟嚕說:「為什麼才三具?」言下之意,似乎是嫌太少了。
其實,他心裏有數,漫長的八個小時,多多少少還得添上兩具三具。
病人如果上午死掉,很可能當天就給親屬領走了。這時候還留在這兒的屍體,是一定要在這裏過夜的。
孫有根在靠牆的椅上坐下來。「叭、叭」有聲地吸著旱煙袋。
面對著他的是六只泛著青灰色的死人腳板心,要是別人,在這裏是坐不了一秒鐘的,但孫有根毫不在乎,日日與屍體為伍,感覺早已麻木,只不過將那些屍體當做一堆泥土罷了。
這時,通道裏響起了一陣「吱吱」的響聲,他知道是運屍體來了。他剛要站起身,只聽雜工老王在外面叫道:「新客人來囉!」
孫有根開了門,只見老王推進來一個胖子,他隨口問道:「啥病?」
「心臟病。」老王挖苦著說道:「這小子有錢,整天泡在酒缸裏,醫生對他說:「你如果想多活兩年,趕快戒酒!」但這小子真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人住進了醫院,還忘記不了酒,酒瓶藏在被子下麵,天天偷著喝!他不死,叫誰死呢?」
孫有根幫著老王將屍身推進了房裏,一邊問道:「他人住在醫院,怎麼藏有酒呢?」
「還不是他那年輕的太太給他拿來的!」
「這傢夥怕有五、六十了吧!」孫有根看著他的一頭白髮,說:「他太太還那樣年輕?」
「我看不是姨太太就是填房。」老王補充說道:「或許是愛上小白臉,故意用酒將老公害死的!」
「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猜的。」老王歎了一口氣,「真可惜他那樣一個大銀樓,如今連一文錢也帶不到陰間!做人真沒意思啊!」
老王說著,走了。
死者渾身泛著紫色,褥襠裏儘是屎尿,孫有根剝開死者的衣服,拿著一條水管向他身上沖洗。
「他媽的。」他邊沖邊罵道:「愈是有錢愈是胖,愈胖就愈易得心臟病!」
說著,他將水管對著死人的下體猛衝。臭氣漸消,水槽裏的洗尿水已由濁變清。
於是,他將水管轉過來,向死者的胸口沖去。
忽然,一椿怪事發生了!死人的右手飛快地彈了起來,「叭」的一下,就將水管撥開,水管的水猛地向另一張床上沖去。
孫有根一慌,眼睛一眨,只見死人的手已回原處,就像剛才沒有發生過這回事一樣。
他不禁楞住了,他在太平房工作了四十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他忘記了偏過水管,口裏喃喃地說道:「喂,胖哥,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可別嚇唬我啊!」
他一邊嘟嚷,一邊又掉過水管向胖子的胸口沖去。誰知又嚇人的事來了,只見死人的雙手齊動,將水管拗回頭,將孫有根澆了一身水。
孫有根叫了一聲媽呀,丟了水管往回就退,一直退至門邊,給門頂住了,才停了下來。
水管掉到地上,水無情地流著,死胖子的兩隻肥手又垂了下去。
「是不是死人活了?」
這意念在他腦裏一閃而過,使他恐懼全消,連忙跑到死者身邊,摸了摸他的胸口。根本不是這回事,死者的胸口靜靜的,遍身都很冰涼。
恐懼重又浮現他的心頭,死胖子的胸口像有吸引力,孫有根貼在他胸口的手竟然抽不回來。
他眼光發傻地望著牆壁,腦海裏一片空白,突然,一道影子映入了他的眼簾,使他的神智又恢復起來!
屋內無第二個人,牆上那道影子是從那裏來的呢?孫有根將手縮回來,卻不敢回頭去看那道黑影,他真擔心,萬一真的有一個死人站在他面前,他應該怎麼辦?
好久,他才回過了頭,但是,他的心像擂鼓一樣地跳了起來,膝蓋骨也開始發軟,身體漸漸軟下去。最後,四平八穩地躺在地上。
屋內出奇的靜,只有水管噴射出來的水響著「沙沙」的聲音。
太平間驚心動魄一幕
九點多鐘,特區乙病房的一個老太婆死了,老王將屍體推進了專停女屍的太平間,經過孫有根這兒的時候,他敲了敲房門,說:「喂,老孫,九號床的那個瞎眼子的快不行啦,你等著接客吧!」
裏面一點聲音也沒有。老王皺了皺眉,又敲了敲門:「怎麼,打盹啦?」
仍是沒有回聲,老王一疑,忙用肩膀扛門,輕輕一碰,門就打開了。
這回輪到老王吃驚了,他祇是見孫有根躺在地上就大吃一驚。
老王將孫有根推到椅子上,揪著他的頭髮搖了幾搖,孫有根這才轉動了眼睛,但眼神十分慌恐。
老王訝異地問道:「老孫,怎麼回事呀?」
好久,孫有根才想起了剛才所見聲音淒厲地嚷了起來:「死…人!」
「死人怎麼樣呢?」
「他們坐了起來!」
「你眼看花了吧,四個屍首都是直挺挺地躺在那裏?」
「不!」孫有根肯定地說:「我看得千真萬確,先是胖子和我搞鬼!然後是那個屍鬼直眼瞪著我!」
「老孫,別胡扯了!」老王望著他說:「洋人不信有鬼!讓他們知道了,飯碗不保!」
老王說著,走了!
孫有根強打精神站了起來,猛力地搖了搖頭,回憶方才恐怖的景像,渾身還在發抖。
被水洗沖的那具屍床上坐了起身,兩隻眼睛直瞪著他,好像在說:「你為啥淋我一身水?」
想到這裏,他又轉眼向那幾具屍體望去。
只見剛才坐起來的那死人手一提,就將被袋往上拉!
孫有根渾身發毛,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但是老婆兒子靠自己養活,只得坐下來,但願這些鬼魂別搗亂了吧!
孫有根悶坐著吸了一口煙,精神好了很多。將胖子的身再擦幹,另外套上一條被袋。
他心懷戒心地從事這次工作,幸好,再也沒有什麼事發生了!
他又去靠牆的椅子坐下來,四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剩下的一半時間可有一點難熬。
他偶然抬頭向前望去,只見死人的八只腳一齊向他伸來,有些礙眼,他起了身,走了過去,將被往下一拉,將那八只死人腳蓋住。
入夜的醫院非常寂靜,又沒有客人來,孫有根歎了歎氣,準備好好地休息休息,他閉著眼睛打了個盹,但是,當他醒來時,又發現四雙死人腳又從被裏伸了出來。他擦擦眼,心裏直打顫,方才不是蓋得好好的麼?莫非有風?這風從那裏來呢?
他定睛一看,一口氣塞在喉嚨裏再也吐不出。
原來,蓋在死人身上的被袋正在緩緩地向上抽動,四床被單串在一條在線似的向上拉著,最後,四具死屍腰以上部份都露出來了!
孫有根一看,又昏倒在地下。
死屍走回病房
十一點正,護士長依例查勘,當他走到十一號房門之時,發現房間虛掩著,問道:「十一號住了什麼人?」
護士回答說:「一個心臟病患者,四個小時前已死,送往太平房了!」
「沒人為什麼熄燈?」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房裏,一看不禁奇怪地問道:「咦!人既然死了,你們為什麼不送去太平間?」
護士走進裏面,可不是,那胖子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呢!他手上還緊扼著一個酒瓶呢!她不勝懷疑地說道:「我親眼看見老王將他送去的!」
「有這種事?一定你看錯?或者你在偷懶了,快把他叫起來。」
護士按了一下鈴,雜工老王就來了,護士長問他道:「老王,十一號房的胖子死了,你為什麼還不送去太平房?」
「送去了呀!」
「那你自己往床上看看!」
老王一看,慌得目瞪口呆,吃吃地說道:「怎麼會有這種事呢?」
護士長對他說道:「你快去太平房查看!」
老王一聽,連奔帶跑地直往太平房而來,眼光往裏一瞧,心就收緊了!
原來,太平間裏只有孫有根一人躺在地下,床上的四具屍體都不見了!
全院搜查屍體
事情一嚷而去,協和醫院一片大亂,除了胖子的屍體在十一號房之外,其他三具屍體都無影無蹤。
孫有根經過醫生挽救以後,終於清醒了。據他所說,他當時還坐在太平房裏,見到死屍一齊往外走,他暈倒了。後來,究竟那些死屍去了那裏,他一點也不知道。
所有的輪班人員都參加了搜屍行動,結果,都在死者原來的病床上找到了。其中,有一個死人原來便在其病房,他是上午死的,下午,他那床位又有了新病人,可是他 卻四平八穩地躺在病床下。
上面有些情節,是很難解釋的。但是,它卻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這就不能不令你相信了。
(原載《神秘雜誌》二六期)
一、一擔魚鱉 救得女命
余既返南,岳母及趙老師之喪事辦畢,每日空閒,立在門外。一日,有挑一擔魚者欲賣,內有鱔魚大鱉,而買者仕女群眾,余即曰一擔之物,吾一人總買,群眾曰何事,余對曰放生,而眾人均退,賣魚者曰,剛剛眾人要買,而汝說要放生,以致眾人都回去了,汝非買不可,余曰但是以放生之故,必須賣我少便宜一點,彼曰可以,余即囑吾兒跟之到王公宮口有水之處放之,而賣魚者忽起貪心,將鱉捉之再賣於人,豈知賣魚者忽被其咬住一指,鮮血淋漓,適有苦力,手拿扁擔,將鱉之頭打一下,鱉之口始開,否則賣魚者手指斷矣,余不久來津,剛到天津火車站時,有歡迎者言,汝大小姐差一點病死,余始識放生之益,寄語世間人,在路上若遇有生靈待沽時,必要買之放生,以此奉勸也。
(正言雜誌九卷八期)
二、施放水族 護法現身
八十八年(一九九九)春,假台南青鯤鯓,施放水族物命,按儀規三皈灑淨後,將魚苗放之大海,當眾人群策群力之際,有一林居士,素秉異常,眼通陰陽,可觀常人所不能察,可聽常人所不能聞。見一男女,立於海面,男者龜身人面,滿臉須髯,態度和善。女者魚身人面,長髮飄逸,臉蛋皎好。初見此景,林居士心中訝然,待驚魂甫定,念起疑惑。
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二人答:「我倆乃魚之護法,稱之仙姑可也。」
林居士再問:「吾等今日所放水族物命,是否會被捕捉?有無生命危險?」
仙姑答:「你無用煩惱,魚兒不會被捉,我二人即是來此,將魚兒趕至大海。」
此事雖屬靈異玄妙,但若非事實,居士亦不敢妄言誑語。足見放生現場,龍天護法,放生功德,諸佛歡喜。
(鑒因法師講述)
三、救人愈宿疾
一九九○年夏天的一天傍晚,吳秀珍(沿江東路開皮鞋商店)的小叔子和幾名年青人路過濂江大橋時,見一婦女跳入河中自殺。吳的小叔子見此情景,二話沒說,一心直奔河堤,跳入河中,好不容易才把那婦女救上岸來,並和那幾名青年一起,把落水婦女背回家中。事後方知,那婦女還是孕婦。
原先吳秀珍的小叔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一直不太好。自從那次勇救落水婦女後,他的這一病症竟不藥自愈了!現在小夥子已結婚生子,過著安樂的生活。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四、現在報應的事實
現在美國寄居的一位法師,曾與我說一個現實報應的故事,在他的家鄉附近有一間小廟,廟內有個老修僧叫做明參,他的出家因緣,很是動人;在中國革命軍北伐時代,與聯軍交戰於江浙之間,他那時是當一個兵士,見一女人手持銀元而哭。問她為什麼哭?她說家產所有僅剩一對母雞,與人換得銀元買柴米,不料受騙,換來是假銀的銅元,買不到柴米,丈夫兇暴,回去一定挨打,不打也要餓死,不如投水早了殘生。這兵士聽了就說:我能辨識銀元的真假,你拿來我看。於是接過假銀元轉過身來敲敲,向自己胸部左角袋子裏一放,在右角袋子裏摸出一塊真銀元來對女人說:你別尋死,這銀元是真的,一點也不會假,你放心拿去買柴米好了。女人聽了,歡喜而去。不久他上前線作戰,雙方駁火激烈之時,忽一子彈打中左胸,自己以為應該飲彈而死,立刻倒下,誰知僅胸部左角上微痛,原來子彈不偏不倚,正打中那個假銀元上,摸出一看,彈尖印下去很深。一塊銀元救人一命,也救了自己一命,這位正是最現實的善有善報的眼前報應。就由於這件事,使這個好心的兵士,後來看破紅塵,出家為僧。
啟示:做善得好報,造惡招殃禍。
(摘自信仰因果的價值.竺摩講)
五、助印行善 脫離災難
我有一段與佛結緣的靈驗事蹟,想要讓大家知道,親近佛法的好處。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當兵前。那時候,我還在台北的一家餐廳當學徒,因為家住桃園大溪,離臺北有一段距離,所以就住在餐廳裏,晚上睡桌子,一切生活簡單、單調,有空就會往寺廟跑,去禮佛及拿一些經書回來看;所以身上有錢時,就會發心一些錢助印經書和慈善救助,為自己積一些功德,但是我不知道感應卻那麼大。
有一天晚上,大夥正在餐廳睡覺,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覺得自己怎麼睡都睡不著,於是就跑到附近去看MTV,看完後已經是隔天早上七點多了,想一想九點還要上班,所以回去餐廳休息一下。沒想到,到了餐廳大門,嚇了一跳,因為我睡覺旁邊的大型冷氣爆炸,餐廳已一片焦黑,還好沒有引起火災;而其他同事因為睡覺的距離比較遠,所以只有受輕傷及驚嚇,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每一個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以為我已經死了)。說明原因後,大家都說我運氣好;但是,我卻不怎樣認為,因為我知道一定是菩薩的保佑。所以,從此事發生後,我更加深對佛法的認識,和默默的行善。
(作者:廖崇名,〈臺灣〉)
六、先祖拯溺 澤被子孫
黃顯東現在擁有四家進口建材公司,太太賢淑,三個孩子也很乖巧。黃家雖住的是高級別墅,但客廳的壁櫥裏卻擺了三張照片,其中有兩張已舊得發黃,與其他進口飾品擺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許多人勸他把這三張祖先的照片移到樓上掛在牆壁,但黃先生堅持他的「傳家寶」要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讓自己與家人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三張照片是黃先生的父親、祖父與曾祖父。黃家幾代以來,生活窮困,僅能維持餬口。黃先生的曾祖父及祖父以渡舟為業,有一年的夏季,洪水氾濫,不僅沖毀了房屋,也淹死了許多人。居民的財物,都隨著滔滔的大水漂流滿河,許多擺渡的船夫,都乘機大發水災橫財,爭著撈取漂流在河中的衣箱,滿載而歸。而黃顯東的曾祖父與祖父,卻不為滿河的橫財而動心,只是全心全力救渡水中的災民。那許多被救的人,因為都是家破人亡,也無以為報;因此他們依然貧窮如故,常常被鄉民譏笑是大傻瓜。
到了黃顯東父親這一代,開始掙了點小錢開店,又趁著年輕力壯四處包工當泥水匠,家境才慢慢好轉。有一天,一個陌生的人經過黃家門口,對黃先生的父親說:「你的父親和祖父積了很大的陰德,子孫應當顯貴,最好把你父親及祖父葬在某地。」黃家按照指示辦了。後來他的父親在事業上頗有成就,留給他一家工廠,到他的手上,逐漸發達。
(積德行善之人,自然有好的果報。一般人要選地、擇日、講風水,殊不知「福人葬福地」。若平日不知做善事,講究風水亦徒然。當初被人譏笑為「傻瓜」的行為,卻在兩代後結出了顯榮的果。)
七、梅蘭芳的父親
名旦梅蘭芳的父親,少時學拉胡琴,學成,隨名伶戲子拉胡琴,常在皇宮演技,積銀至五千余兩,家中催他返鄉完婚。一日,乘馬車返鄉,行至京南,見有很多席棚,一座一座,不知其數,所住的都是難民,因為荒年,無食之人成群奔來京南,饑餓之形,令人一見生憐。梅君一見,大起惻隱之心。默想,我有五千余銀,如舍去三千兩,余二千兩。也足夠完婚。即拿出三千兩,施濟饑民,因饑民太多,不夠分配,三千銀施畢,仍有很多饑民,苦苦哀求,梅君心中實覺不忍,又將兩千銀如數取出,施予饑民,多年血汗積蓄,一日完全舍盡,心中非常安慰,但所難者,此次是返家完婚,既已將銀兩施濟盡了,如何返家完婚呢,又拿定主意,改後幾年再完婚,於是仍返北京。人問之,你是回家完婚,如何這樣快就返回呢。梅將救災之事述之,人多笑其愚,梅君又工作了三年,方返鄉完婚。所以天賜佳兒,梅蘭芳名震全球,富甲伶界,雖然是個唱戲的,但當此末世,倒是生活安定。而梅父本人以拉胡琴出身,得此伶界大王為子,亦可謂天報其福之厚矣。
八、義救孤兒 鬼魂報恩
事情發生在四十幾年前了。一對王姓的年輕夫婦,從廈門乘船到了金門,準備等船到臺灣。一天傍晚,當他們行經路邊,遇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在啼哭,那條街來往的人極少,他們站了好久,也沒看見小孩的父母。於是便先抱著孩子回住宿的地方喂他吃飯,再由王先生向駐紮的軍方報告。但等了幾天,猶不見小孩的父母來認領。至臺灣的船期到了,他們本想把孩子放在軍營裏,但孩子好像知道自己又要被捨棄,啼哭不已;再加上軍營裏表示無法照顧,王姓夫婦就帶著孩子到本島。同時將此孤兒當作自己的兒子。一家三口倒也生活愉快。
過了一年後的夜裏,王先生突然從睡夢中跳起,坐在床上發呆。他太太也被驚醒,詢問丈夫何事。王先生便告訴她說:「我剛才夢到一個軍官來我們家道謝,謝謝我們照顧他的骨肉。他說沒有別的酬答,只是告訴我一個地址,要我去拿他的皮箱。」王太太聽了便說:「我與你的夢一樣。」第二天早上,他們在半信半疑之下動身前往,果真在一個姓李的家裏拿到這個皮箱。箱內有新西裝及一些現金。為了紀念這段因緣,王氏夫婦決定把箱子原封不動地交給他們收養的兒子。
九、啞巴止惡 吐痰開言
在通洲五總鋪有一戶人家父子三人,大兒子是一個啞巴。鄰居一家有錢有勢,兒子是個幹部,和啞巴家經常為界址發生衝突,幹部家人多,鄉鄰大家討好幹部,不講公平話,弄得啞巴吃苦瓜,說不出苦處,氣憤不過。一天啞巴父親對兩個兒子說:幹部太欺我,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大家又幫他,真氣死我了,不如我們三人今天夜裏帶點火油和禾草到他家去放火,出出我心頭悶氣,二個兒子都說好!三人打好主意,啞巴拿了禾草,其他兩人帶兩瓶火油去放火了。他們躡手躡腳跑到他家,見幹部家房裏火光未熄,啞巴在窗子外看見幹部媳婦正要生產養小孩,啞巴突生起慈心,做做手勢人家要生產,不放火了,回家吧!當時他們三人的行動為幹部家屬知覺,開門問是何人,半夜三更來做什麼,啞巴的父親把氣憤不過,本想放火息恨及啞巴見你家生產不放火了的事一一訴說,幹部家屬十分感動,忙把他父子三人拉到家中說:啞巴大哥,心太好了,我很感激!吩咐家人趕快打酒,辦夜宵給他父子三人吃,幹部說從今天起我們的仇氣全解消,界址老伯你自己處理一下,我絕不計較,父子三人聽了,非常歡喜。霍察一聲,啞巴吐了一口痰,說起話來了,兩家人大笑,真是善有善報啊!
(江蘇道州西亭鎮願繼聃.一九九二年記)
十、前因後果三則
一、
友人姚嘉廉居士,他的堂姐嫁給杭州下城區廣興巷附近的袁慰冰為妻,其家在杭州開設袁震和綢緞莊,家道素封。他的公公袁老太爺精於世故,為富不仁。一日,鄰居失火,前門已被大火封住,鄰家和袁家相隔一道大鐵門,只有從鐵門經袁家才能逃生。一家大小十余口都到鐵門側敲門求救,而狠心的袁老太爺怕被火殃及,堅決不開門,至使鄰家十余口都活活燒死在鐵門邊!不久,袁老爺暴病去世,一夜其子慰冰夢父告曰:我因見死不救,罰墮畜生道,今晚將投生蕭山某村某農家,其中一只花豬崽額有袁字紋的即我也。子驚覺,次日如夢言尋訪,果於該農家的豬欄中見到額有袁字紋的新生小豬,即買歸,搭棚雇專人飼養。其家傭人戲呼某老太爺,尚能「唔唔」作應雲。
二
其姊姚毓靜嫁於紹興城內八字橋五號鮑奕華為妻,其家為望族,其祖鮑養田為鹽商,邑內首富。在青年時,偕友遊鎮江金山寺,到寺門前,倚立凝思,告友人曰:進寺門可見何處殿堂,何處樹林……,友笑其狂,進內,果如所言。行至一處,指一寮房說:此室是我所住的!至此前生的往事全現前了,「哦,我就是這裏的某某當家師啊」,從此行善積德,但沒有學佛修行。有一次,當他運鹽船抵岸後,發覺船底有一漏洞,幸賴有一條黑鯉(黑魚)堵塞洞中,船得不漏沉。感曰:「凡我子孫世世,永不吃黑魚。」妻妾共生十子十六女,家園建築重重高樓。年逾古稀,於一九二六年預知將死,召集子孫諄諄教以行善積德,命家人拿大木魚來,邊敲邊念「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撒手瞑目而逝。這是非常難得善終,但還是生人天善道,並沒有了生死,究竟解脫!
三
上海周勤禮女士,大學畢業,嫁與寧波人勤工銀行經理劉品三先生為媳。一生過著富裕的生活。有一次由我的兩位道友趙翠平和張炳初居士陪同到天台山進香,朝禮國清寺後,翻過山到幽溪大師的道場高明寺。一進寺門,就熟門熟路,全知寺內的殿堂設備,猶如自己的家宅。至此,她深深地感知她的前生就是這裏的修行人。於是她就問寺中負責人,這裏現在還缺少些什麼東西?答「還缺少一口大鐘」。她就慷慨地獨助大鐘一口,(後來以數萬元定鑄一口大鐘助給高明寺)。就是這樣做了一件獨助大鐘的大功德事而沒有研究教理,修行學佛!她現在法國巴黎,是著名的鋼琴家,過著豪華的生活。
從以上的三件事實,足證因果報應確是世間的實事。今生行善作惡,死後還是有報的。
(上海鄭頌英記二○○四年二月)
十一、六道輪回真實不虛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在山東省汶上縣城至南旺鎮的農用小客車上,家住柳林村的車主劉某的妻,講述了一則親眼目睹的六道輪回故事。
今年(二○○二年)清明節四月五日晚上九點半鐘,他家的小客車停在縣城西關的丁字路口待客,少頃,只見西邊的柏油大道上,急匆匆走來了男女五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士看了車前的行車路線指示牌後,問車主去南旺的哪個村,車主妻王某見有乘客坐車,笑臉相迎,告訴他們是最後一班車,終點是老家柳林村,五人一聽,喜出望外,高興地說:「可問到根上了,我們是去您村太生家走親戚的。」車主熱情地讓他們上車坐下,笑著說:「太生家與俺挨門,坐咱的車保證把您送到家門口。」一路上七個人,有說有笑來到柳林村車主的家門口,待車停穩後,五個人交給王某十伍元人民幣,她指著鄰居太生家敞開的大門客氣地說:「這家就是,你們去吧。」五人致謝後,笑著走進太生家大門。
次日清晨,車主妻王某往門外倒垃圾時遇見太生媳婦在門前打掃衛生順便問道:「嫂子,你家昨晚來的五個客人是哪里來的?」太生媳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琢磨了一下說:「昨天一夜俺都在豬圈為母豬接生,哪里有客人來?家中母豬生下二個公豬、三個母豬,二只帶黑眼圈的小公豬,真像人帶黑色眼鏡一樣。」這時車主妻王某覺得事情奇怪,明明這五人坐自家的車來的,何況又是自己親自指給他們的門,親眼看見他們進去,哪里有錯?為了進一步弄清五人來龍去脈,她急中生智,跑到家里拉起睡在被窩裏的丈夫前去查看他們五人晚上交付的錢幣,打開提包後,兩口子嚇傻了眼,三張五元人民幣變成燒給死者的紙錢,夫妻吃驚,仔細回憶。乘車的二男三女,其中兩個男子帶黑眼鏡,令人奇怪的是太生家豬崽出生時間、性別、頭數、特徵與五人的進門時間絲毫不差,正好相符,這件發生在眼前的事實,足以證明。
佛教講的六道輪回,確有見證,我們反思一下,自己一生辦了多少利益眾生的好事,辦有多少危害眾生的事,衡量一下自己的下場,若投到畜生、餓鬼、地獄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們時時刻刻植種德本,有益國家,為一切眾生服務。
(作者:徐存禎.中國)
十二、屠夫如是說
陳毓贊,福建尤溪中仙鄉西華村人。現年四十三歲。祖宗三代以殺豬為業。祖父陳良釵,父親陳幫唐。他三十三歲開始殺豬。一九八二年(三十五歲)農曆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堂兄陳毓銳值五十壽辰,擬備酒筵,慶賀一番。乃請堂弟陳毓贊來家殺豬。七時許,毓贊到其家持刀殺之。突然被殺的母豬,變成一少女,年約十五、六歲,著青色上裝,藍色長褲。毓贊一驚,遂以為眼花。再定神一看,實為一少女躺在豬案上。毓贊驚恐萬分,魂飛魄散,拖著無力的兩腿回到家中,將所見的情形告訴了母親和祖母,老祖母遂回憶數十年前,有一小名叫阿坑頭的女孩,是堂兄陳毓銳之妹,在十六歲那年得暴病而死,死時所穿載的竟與毓贊殺時所見的少女模樣一樣。
時日午前,同村的肖英芳買了陳毓銳家所殺的母豬的豬蹄燉了吃。晚上睡覺時,做了一惡夢。夢見一女孩對她說:怎麼不買肉吃?但吃蹄呢?我的腳疼的很厲害。英芳問其為何許人?女孩回答說:我乃毓銳哥哥之妹,死後投生為豬,償還前生之債。
第二天,肖英芳去陳家問毓銳,是否有一妹子?毓銳說!已死多年。英芳遂將昨晚之夢告知。毓銳始知所殺的母豬,乃為死去的妹子。為此把所剩的豬肉埋於地下。
陳毓贊自此事後,乃告母親,兒自此事後,再也不敢殺豬了。
毓贊從此改行,放下屠刀,就矢志信佛,皈依三寶了。
(一九九○年六月)
十三、因果實報轉世奇
最近據報紙所載,惡性倒會者,時有所聞,令人感歎!蓋人生在世,事事應該知足,莫過份貪求,誠如聖經(提摩太前書六章七、八節)所雲:「我們沒帶甚麼到世上來,也不能帶甚麼回去,若有衣有食,就當知足。」人生所謂的富貴貧賤,窮通壽夭,莫不因果所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那是一定的道理,只是成熟的遲早罷了。故易經上說:「積善之家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
感應篇說:「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因果經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問來世果,今生作者是。」所以因果報應之理,以現在科學言之,就是反應,如針刺肉,必感疼痛,欲飲苦茶,愁眉苦臉其象徵立現,所以因果報應之理,科學再發達,人類再文明,愈能證實他的明顯,所以知因識果,是學道者最基本的認識。
筆者先父,南投縣人氏,時常講其親身經歷之因果報應實事,為飯後茶余之有趣話題:朔自二十幾年前,中部有一王老婆,單生一子名王生,兩母子生活困苦,三餐不濟,誠屬可憐,後來村上的張員外賬濟一石稻米給王老婆,安定其生活,免其陷入困境,王老婆將此一石稻米,用鼓風機吹掉一鬥之稷(不實之稻米)實得是九鬥。後來王生即至張員外家中做長工糊口,幾年後,王老婆無病去世,壽終內寢也依禮喪葬完畢。經過一個多月,張員外家中孵了一只母雞,長的非常快,不久,即生了蛋,總共是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起初大家都沒覺得怎樣,但很快的,這只母雞又生了十個蛋,依然孵出九只小雞,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是這樣的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大家方覺得奇怪,只覺得是巧合,也認為是一只很好的母雞,為張員外賺了不少錢。經過三年,這只母雞跌入米桶死去,其家人即將這只母雞烹煮,準備做早餐的佳餚,奇怪的是一向最喜歡吃肉的王生,一見到此雞肉眼淚直流,湯水難下,張員外驚問之?王生即雲:「他昨晚做個怪夢,夢見其母親對他雲:張員外對我們如此好,以前賬濟我們一石的白米(鼓一鬥的稷),為報答他的恩德,故轉世母雞,生十個雞蛋,孵出九只雞,以償還之,今償還完畢,請此雞肉勿吃,語至此淚流滿面!」大家聞畢,果然發現這只奇怪母雞竟然是王老婆所轉世,也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張員外即命家人將此雞依禮埋葬。
以上是筆者先父所親身遇到的轉世奇遇,他說年老一輩的都還記得這件事。現在很多人忽略了因果報應之理,時常為了物質的享受,滿足生活上的物欲,貪求無厭,一旦生活過份糜爛,錢財不敷使用時,竟異想天開,來個惡性倒會,或經濟走私,以為遠走高飛,可以高枕無憂,最後不是身系囹圄即是身敗名裂,難逃陽間法律之制裁,死後魂歸幽冥,受萬般之淩辱,萬劫沉淪,豈不哀哉!
天上聖母曾經在鸞堂中顯化降壇示訓雲:「借貸不差,帳上方能平衡,前世因後世果,如記帳目,筆筆不差,應收應付,時日一到,則要賴亦難賴,你欠人債,他人須討,人欠你債,你亦要討,故借貸不還,永遠債業不消。」像王老婆受人賬濟一石米,就要轉世為雞償還,世間多少奪不義之財者,其因果報應豈不更可怕嗎?
十四、善惡因果如此分明
舊上海有個糞大王(承包全上海廁所和倒糞車)。這位糞大王腰纏萬貫在上海買了很多房地產。一九四四年冬又到蘇北家鄉買了很多田地,家鄉紳商百般迎奉這位活財神。他買田事已辦完,準備明日回上海去。當天有一家布店小老闆要去上海辦貨,他包好了小火輪船的客艙,已經上船,他家中突然有人來叫說老太太生病了,叫他快回去。已包好客艙不能退還,就奉送給糞大王樂得做人情。輪船行至揚州灣頭處,因為湖水與江水的水位相差較大,水流很急,輪船被水力掀翻了,全船無幾人生還,下午消息傳到該城後,大家都驚動萬分。
最奇怪的事是這位布店小老闆上船後又離船,免遭不幸,究竟是什麼原因?
事後據對這兩家知情者說,布店老太吃素信佛行善,每年冬天她都施捨寒衣和糧食給窮苦人家。夏天又施茶、施藥給生病無錢吃藥的人。小老闆是位孝子,為人忠厚老實。那位糞大王是為富不仁,依仗幫會惡勢力常欺壓窮苦工人。
古書雲:「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善惡因果如此分明啊。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十五、殺人現報
黃州城農村甲、乙兩婦女吵嘴。甲罵乙婦無兒絕後,乙婦氣極和丈夫商量,買石灰一擔,在家中暗地挖一個坑,然後以吃水餃為名,將甲子騙到家中,將他活埋在石灰坑中。甲婦失子,到處尋找,還在電視臺廣播,仍無消息。
時來年余,乙婦和甲婦小叔通姦,乙夫氣忿到公安局投首其妻殺甲子之事,公安局到家掘坑起屍,乙夫妻雙雙伏法。
(湖北團鳳縣得勝村 郭之恒 一九九七.十一.十三)
十六、虐待母親 雷殛夫婦
吾鄉遼寧莊河光明山鎮北關,雙泉寺。鄉人王子臣,三歲喪父,由寡母勤勞撫養成人。六○年代由政府照顧,保送到芙蓉銅礦當工人,當時的國家職工,在農村顯得了不起;娶了媳婦,也生了孩子。夫婦工作,缺人做飯帶孩子,就把老母自農村接到礦上,做飯帶孩子。既有「保姆」又不必付工資,本當和睦相處、以慰老母晚年。誰知娶了媳婦忘了娘,媳婦對婆婆不好,兒子又聽其妻之意,共同虐待親娘。「伺候」子、媳稍不如意,非打則罵。年長月久,其母不堪忍受,有時說:「我這苦命人,真不如死了好。」其媳曰:「你能死嗎?你真死了,我就到市場賣你的大碗肉」(即作畜牲肉賣)。如此言語,可想其餘。有一天夜裏,風雨交加,雷聲隆隆;紅球破窗而入,轟的一聲巨響,擊斃王子臣夫婦。當時坑上共躺老少三代五口人:王子臣夫婦睡在兩頭,在中間的祖母小孫子竟安然無恙--天雷殛人,如此之巧--這是六四年的事。
(一九九二年五月 北關 呂溝 薑春華)
十七、雷擊逆子
世上最為可恨的是對父母不孝。而因果報應最公平絲毫不差。這裏讓我用真人真事真實地方所發生的一件事,告訴大家,證明善惡到頭必有報。
一九三五年間,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長坑鄉有個名叫陳水的人,父名陳榴,母早亡。他由父親手中繼承了做米粉條的手藝。幾年來生意順利,自以為自己能力強,洋洋得意,連自己生身父親也不看在眼裏。娶妻後,陳水本人及妻子吃大米飯加豬肉,而對傳授手藝,幫助他加工米粉條的父親,卻是一碗稀飯及自己不吃的剩菜。這樣使他父親的身體日益虛弱,加上勞動緊張,得了肺病,併發心臟病,對加工米粉條重活,必要他媳婦幫一下。媳婦不滿,便對陳水發脾氣,並不給他父親飯吃,既病且餓的父親,不得已慢慢的爬到米粉條加工房裏,拾地上的碎米粉條和水桶內的余渣來充饑,陳水並無半點同情,還在購粉條的客人面前,打父親耳光,大聲罵父貪吃懶做,其父淚流滿面,眾鄉鄰來勸說,陳水卻說,我家事不需你們來管。他父親喝著粉桶裏的水,痛恨萬分的向天誓言,請天公儆罰其不孝子陳水。
兩個月後,一夜老虎來叩門,陳水剛好要出去大便,走到大門邊,其妻發覺叩門的不是人,就強拉住不讓陳水出去,叫陳水在門角大便。及到天亮,鄉人發現陳家屋前屋後佈滿老虎的腳印。如此連續三天,老虎不但叩門還大聲吼叫,屋前後草地踐踏得稀爛,鄉人們都為驚恐,但陳水夫婦還不警覺悔改,仍繼續虐待其父。
同年五月間,陳水從友人處回家路上,突然天昏地黑,大雨傾盆,驚雷一聲,地動山搖,將陳水擊斃於路中央,奇怪的他死後卻直立不倒。大雨過後,路上行人見是陳水,飛報他家,其妻派人來收屍,其屍僵立眾人推他不倒。鄉親們不得已扶其父陳榴來叩求上蒼,陳水的屍體才倒下,抬去埋葬。當地發生了雷擊逆子的事情後,大大教訓了一批惡兒媳。
(石獅蓮壙山前石店鄭宏森敬記 一九九三.二.八)
十八、雷擊穴洞破冤案
福建省安溪縣長坑鄉華美村大坪農民王柴文二十二歲。靠農業和茶葉加工,辛勤的積累了一萬九千元錢,因居處偏僻,想購一輛摩托車代步。一九九四年農曆二月二十一日,他帶了錢準備去買車,中途在做茶葉生意的朋友王熟懷家去宿夜。當時王熟懷和父親王藝及同村人王燠燦在家聊天,得知王柴文身帶巨款,便假意殷勤招待,叫父親去廚房備酒,二人去食雜店買菜,路上商議謀財害命的辦法,回家後又與父親約定用輪流勸酒的辦法,將王灌醉。當王柴文酒醉八九分時,王熟懷說到厝外走走涼爽,到門外,王藝和王燠燦在背後用木棍將王柴文打倒,三人又一陣亂棍將王柴文打得肢體破碎而死,屍體拖到厝後防空洞裏,用灰土埋上,洞口用稻禾地瓜藤塞滿,謀財害命的事就此完成。
就在王柴文被害的當晚,其祖母夢見柴文對她說:「他已被王熟懷害死了,錢也被盜去了。」第二天祖母將夢事告訴柴文父親,他倆一天二天擔心地盼望柴文回來,第三天就急到王熟懷處去找人,他們說柴文沒有來,但說話神色慌張,因沒有什麼憑證,報了派出所,也無可奈何他。
此冤難道就沉海底,不!人沒辦法,天有辦法。不到七天,同月二十七日,雷擊防空洞,將屍體攝出防空洞公之於眾,一個斷肢拋向王熟懷屋頂,打壞了屋脊,三個兇手大驚失色,兩個青年拔腳就逃,長坑鄉派出所得到消息,呈報縣公安局,立即派人驗屍,發現全身都被木棍打傷,多處骨頭折斷,震飛到屋脊的是一只斷手,又拾到兩支殺人兇器,不久兇手都緝捕歸案,真相大白。
(石獅市蓮塘山前石店.鄭宏森記.一九九四.七.七)
十九、恩將仇報竊盜有慘報
俗話說得好:「得人滴水之恩,當有湧泉之報。」可是現代一般人常不作如此想,得人大恩,反視人為仇家,稍有不如意,就會害死人,這就是造成今天社會紊亂,罪惡遍地的後果,因此使治安單位終日忙碌。每個人都有其父母家人養育長大,如果害了人,則自己內心是何等難堪!人心都是肉做的,願忍心害人嗎?
在我家曾發生了這樣一件事,那時,我的大姊在湖州美國教會辦的成德小學當校長,校中一位勞姓的工友曾跪在我的大姊面前,請求將他的孩子閨六帶回上海學藝。當時我大姊在一片慈心下,帶這個孩子閨六回上海,我母親見這孩子只有九歲,終日膨著肚子,好像女人懷著孕似的,乃送醫治療,得消去膨脹病。後來送去學校讀書,因他只愛玩,不肯讀書,乃放在我家開的織襪工廠做學徒,可是他不肯學手搖機織襪,於是拜託附近的鞋匠收她為徒,他雖肯學,但師母很凶,每餐吃的菜很差,師父又動輒打他,將他打哭了回來,我媽見他這樣,就用好話安慰,勸他忍耐,並帶他回皮匠那兒繼續學習,並經常給他送好菜去供他們大家吃,這樣他就日子過得好一點,學成滿師後,我媽給他本錢買一切做鞋子的工具,讓他可自謀生活,沒有生意或賺不到錢時,仍在我家吃飯,每天住在我家。
民國二十六年春四月,我的二哥因傷寒病亡故,大姊為恐母親傷心過度,乃接一家人去南京同住,閨六亦跟著去南京,他好像是我們一家人,那時我剛小學畢業,不意七七抗戰爆發,接著八二三上海的戰爭亦發生了,國民政府宣佈封鎖長江,我家急著要籌措旅費去武昌避難,大姊拿出兩件皮袍,一件獺領披風,請閨六拿到南京白下路當鋪去典當,當時南京只有一家當鋪,當鋪的隔壁就是憲兵隊,哪知閨六一去不回,大姊從上午八點鐘等到下午四點鐘,不見閨六回家,心中非常不安,於是自去當鋪查問,那當鋪中人說未見其人,氣得大姊回家痛哭。我們只得另外設法籌盤費,坐英商辦的太古公司輪船去漢口,到武昌後不久,在某天同一個夜半,母親和大姊都做了同樣一個夢,夢見閨六來了,他向我母親說:「太師母,我真對不起您!那三件皮衣我拿去南京白下路典當時,在門口遇見以前上海做皮匠的三個老友,他們說皮衣很值錢,到上海去賣了作生意吧!
哪知賣得的錢被他們三個吞沒了,我沒臉回南京見您們,只得回故鄉嘉善去了,不意日本飛機來轟炸,將我炸死了!太師母和大小姐的恩典,我下世再報了!……」。
母親和大姊晨間一說起這夢兆,她倆都是一樣,相信這事絕非假事,亦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善惡果報是真的!今天社會上作惡多端的人,其所作所為等著瞧吧!
二十、殺身害命現世報
民國五十年,我正讀高中,家裏挪出一些地方租人修理腳踏車,因店內老鼠很多,跑來跑去,店老闆一氣之下,買了捕捉老鼠的鐵夾子,捕殺了不少老鼠。我一時好奇,覺得很好玩,也學會了用鐵夾子捕捉老鼠。就這樣,不知夾斷了多少只老鼠的腳,害了多少只鼠命,真是罪過!
民國八十一年初,我害了一場大病,醫生檢查不出什麼病,全身上下不舒服,整天呼天搶地,病苦難當。有一天,幾位朋友探視,寒暄之余,突然其中有一位太太全身抖動起來,口中咿咿唔唔不知說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附身似的,狀怪嚇人。但見她卷起袖子,擺出比腕力的架勢,指著要我和她比,不用說,我一下子就被扳倒了。然後,又要我拿枝筆與紙張給她,只見她在紙上寫著「老鼠」、「可惡」、「心壞」等字,又畫了一只老鼠。我突然有所悟,莫非以前殺害的老鼠借著她的嘴說我害了牠們,說我很可惡,心很壞,要來討冤。眾人見狀,忙替我求情:「冤家宜解不宜結,某某以前年輕不懂事,做出愚蠢的事,他會為你作功德超度的……」我也誠心請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會去作功德,替牠們超度。如此折騰了許久,她寫出寺廟的名稱,意思是要我去那地方為牠們超度,我連忙答應為牠們立牌位超度。就這樣,附身的生靈才退了回去,她也漸漸清醒。眾人及我才松了一口氣。第二天,我趕忙去寺廟立牌位超度老鼠並作功德回向,求「地藏王菩薩」佛光普照超度牠們往生善處。沒多久,病也逐漸好轉。
我相信,這場大病一定是我殺害的老鼠在作祟。三十多年前所造的惡業,時間一到,報應臨頭,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況且這件事從未對人提起,現在居然會附在別人身上點醒了過去事,可見牠們是隨時隨地找機會報復。所謂「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不是不報,時間未到」,世人作惡能不驚、不懼嗎?
因此,奉勸世人切勿殺生害命,莫輕視一只小生命,即予玩弄殺害,牠也是有靈性的!或許所有生物以前也曾當過人,只因業報才落得如此異形,我們殺生,豈不就是「殺人」?所以更應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心來愛生、護生。
(《聖德雜誌》215期)
二十一、因果報應來得快
解放前上海四馬路上有幾個西藥大王在此集中開了幾家大藥房,市場上難買到的藥這裏都能買到,已形成西藥市場。其中有一家「華美」大藥房,老闆想發橫財,在幾天前大量進貨,日進夜出,製造假虛庫存帳。幾天后他親自放火燒店。一場大火燒毀了左右前後人家房屋,財產損失很大。他的藥房已向保險公司保過險,因此可以向保險公司索取大量保險賠款,發了大財。他的小兒子是花天酒地,揮金如土,吃喝嫖賭,玩舞女,抽大煙的浪蕩公子。一九四四年有一天在外把錢輸光,回家向哥哥要錢。哥哥能幹,掌管家業,自己又在南京路開藥房、磁器店。看不慣弟弟,不肯給錢。他就用自備手槍把哥哥打死了。人命大事,老闆想用錢封鎖消息,上海大小報甚多,此去彼來,如何瞞得了,一經報紙發表了親弟弟殺死親哥哥新聞,鬧得滿城風雨。當時汪偽警察局和法院要來抓殺人犯,嚇壞了老子,他用大量金錢鋪路想了結此案。奈因警察局與法院分贓不均,警察局是緊追不放,法院無法包庇。結果小兒子被槍斃了,急得老子一病不起,仍是人財兩空。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二十二、混進佛門行騙現報錄
江西安遠濂江鄉大勝村陽XX(女),六十多歲。自從一九八八年混進佛門,她備有三皈、五戒、居士菩薩戒證書,到處招人受皈戒。一九九二年十月份,陽XX介紹安遠周掌金等十八人皈依三寶,她竟收取每人「註冊費」一八○元人民幣。收取居士五戒「註冊費」每人竟達二八○元!類似的行騙勾當,據群眾反映還很多!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九九五年夏天,陽XX在大勝村建的一套新房,人還沒搬進去住過,就在一次大雨中突然全部倒塌!
今年(九十五年)農曆六月初七日上午,陽XX的一名十三歲的孫子,在龍泉湖游泳時被水淹死!
近年來,陽XX的兒子開車老出事故,沒人敢請他開車,終於被淘汰!
備註:此稿根據:石城躍雪,會成法師、安遠周掌金、陳秀娟老居士等十八人,部份群眾提供情況。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二十三、母親與兒子
我是一名旅美華人,進入「生命輪回與重德行善」這個領域純屬偶然。那是一九九五年,我當時處於生活的低穀,大車禍和個人感情問題使精神極度懊喪,不能睡覺,不能吃東西,對生活失去信心,對人為什麼活著,來人間走一回到底為了什麼有很多疑問。「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對這個社會肯定是有責任的,我不能這樣消沉下去,我心中出現一種強烈的對「生命及其對社會的責任」要探討的願望。
我仔細回憶車禍的整個來龍去脈,一切似乎偶然又似乎不那麼太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軌跡可以被我們抓到。記得那年車禍前三天有人告訴我,你最近出門小心一點,你可能會有一些大的麻煩,但我當時不相信,人怎麼會提前知道將來的事情呢?但這個車禍卻發生了。我開始對人生、生命進行一系列探索,研究。那時有兩本西方心理學方面的書對我影響很大,其中耶魯大學心理學系教授威斯的一本書《生命輪回、前世今生》對我的影響很大,我按照他書仲介紹的程序,開始對我的朋友進行催眠,以在這方面進行嘗試。在多次的實踐中,我發現催眠對個人、對家庭、對社會都能起到一些積極、穩定的作用。以下我以系列故事的方式介紹催眠過程中所經歷的一些輪回故事與各位讀者分享。
餐館老闆娘和她兒子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兒子經常鬧矛盾,她想讓兒子走自己安排的道路,但兒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做母親的心想我寒來暑往辛辛苦苦的掙錢,指點你今後的路子,不就是為了你好嗎?你一點感謝的心都沒有,還跟我經常鬧矛盾,弄的我想放棄自己的事業,錢也不想賺了。後來我給他兒子催眠,當時母親也在場聽,催眠中她兒子進入了很多的前世。知道了許多他們一家在過去世的因緣。
首先他進入了在印度的一世,他喊口渴,他說自己是一個孤獨的老人,有一個猴子跟著他,部落裏缺水,他出去為部落尋找水源,在沙漠中拄著拐杖艱難的行進,曆盡艱辛,最後在猴子引導下找到了水源。他高興萬分,回去告訴了酋長,終於整個部落因為他找到了水而得救了。酋長對他萬分感激,這個酋長就是他這一世的父親,父親對他特好,想必是來報恩的。另外很有意思的是,他還看到了他這一世未來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酋長的女兒,儘管他現在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想必機緣到來,這個女孩就要出現了。
緊接著,他進入了在朝鮮的一世,他是一個鄉村裏英俊的小夥子,和另一個男孩爭奪女朋友,那個男孩用刀子砍傷了他的右手小手臂,鮮血直流,男孩見狀逃跑了。很令人震驚的是他現在右手小手臂那個位置上有一塊像個疤痕的胎記。我問他這一世見過這個男孩沒有,他說見過,就是他這一世在紐約的朋友,他這個朋友對待他真是好極了,想必是來還債的。我又問那個女孩的事,他說這一世還沒見過。
最後他進入了在台灣的一世,他經營藥店,是個藥店的老闆。一個農婦膽膽突突的進店,說她家裏人都生病了,急需藥品,但家裏貧窮,無錢買藥,不知能否請老闆開恩給些藥。他當時好心腸,見農婦不是個故意騙錢之人,是個很老實人,一聽情況二話沒說即免費提供藥品,由此救了農婦一家,農婦感激不盡,發願今後一定要來報答他。天遂人願,事也真湊巧,他們這一世真的成了一家,農婦這一世就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一聽這個情況,就明白了因緣,知道自己給兒子付出無論是從家庭的角度還是因緣的角度自是應該的,那是以前發的願。從生生世世的轉生情況上看,明白兒子的一生根本不是母親說了算的,應讓兒子自己走自己應走的路。自己強迫他走自己安排的路,自以為對他好,其實並不一定是他該走的路,這是雙方發生爭吵的原因所在。
從此,母子不再爭吵了,兒子繼續上學,完成他的學業,母親也從此開闢新的事業去了。
從這個實例上可以看出「因果報應」、「業力輪報」 確實不是古人憑空想像出來的東西,都有其道理。
(摘自【大紀元二○○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訊】)
二十四、不做虧心事
說一則與因果有關的真實案件。
桃園縣民陳銘輝去年農曆七月被發現落水死亡,最後以意外事件結案。二個月前突然有目擊者聲稱受不了陳銘輝接連「托夢」,要他「主持公道」,出面指出報案的陳文明其實是兇手。警方半信半疑,借提當時因竊盜案入獄的陳明文,但他否認涉案,警方苦無其他證據。
而陳文明於上月出獄,日前農曆七月初一,突然主動到案,向警方供稱陳銘輝是他殺的。因陳文明受不了被死者纏身,每晚都夢到陳銘輝「找」他說:「我好冷,趕快來看我。」他嚇得每天睡不到兩小時,而且白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覺有人跟隨,簡直快崩潰了,故投案承認行兇。
龍潭警分局刑警表示,這件案子拖了一年多,命案發生與破案時間都在鬼月,讓人想不透的是,目擊者與凶嫌竟都是受不了死者「托夢」與「纏身」,令他們都覺得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難以解釋。
民間習俗指七月鬼門開,故把農曆七月稱為鬼月,不管個人信不信,民眾總是採取「敬而遠之」的心態,不敢在七月有何不軌言行。其實,只要不做虧心事,將人人敬畏的七月當成教化民眾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孝親報恩的「孝道月」,還是可以歡喜無懼地度過鬼月。(人間福報)
二十五、復原
大約是一九九三年,也就是我三十九歲那一年的某一天,我雙踩在桌子上工作,一不小心,桌面傾斜,我不但摔了下來,而且還被傾倒的桌面重擊胸部,因而血流不止,緊急送往林口長庚醫院治療。醫生說:「石先生,你的右腎臟破裂,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要把它摘除。」
醫生為我做緊急處理後,送進加護病房。一位護士為我送藥時,喃喃自語:「是哪個醫師開的藥,怎麼用那麼好的藥?」事後我才知道,主治醫師在第一時間用了最好的藥為我止血。
我與主治醫師素昧平生,他卻盡力救我,不免讓我想到哥哥心定和尚在佛光山出家,追隨星雲大師的步代,四處弘法利生,為人服務,真是「一子出家,九族升天」,冥冥之中,我托定和尚的福而受到特別的照顧。
住院四十多天,多虧太太秀惠和岳母郭黃金藝女士細心照料,身體慢慢好轉,終於出院。這一年我完全無法工作。在家休養。調養期間,曾經有一位軍醫好意為我介紹偏方,他說。「石先生!建議你用『蚯蚓』泡藥來喝,腎臟會復原得比較快。」
我當時聽了很訝異,可念頭一轉:「不!即使腎臟壞了,我也不要傷害眾生。」後來一位中醫教我用冬歸、枸杞調理身體,體力因此逐日增長,復原神速,長庚的醫師說:「你的腎破裂而能復原,可以說是奇跡。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呢。」
至今十多年了,我的身體健康,生活正常,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後遺症。
佛陀說:凡是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就不應該殺生。不殺生必能獲得無量善法、無量福報。世間上有五種大佈施,其中不殺生是最大的佈施。所有的功德中,也以不殺生為第一,因為世間一切眾生以惜命為第一。不殺生有什麼好處呢?不殺生的人不傷害眾生生命,眾生也不會傷害他,自然無所畏懼,身心安樂,即便單行獨遊,也無所畏難。好殺生的人即使位極人王,卻整日生活在不安恐懼之中。又好殺生的人,眾生不喜歡見到他;反之,一切眾生都喜歡親近依附,人緣自然不同,福德因緣也有差別。
(作者為佛光會檀講師.《佛光山靈感錄》
二十六、感受死亡
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菩薩,更不信這世上還會有因果報應,從小到大,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我不能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只要抓得到,只要吃了不會死,什麼都敢望肚裏填,有時侯聽說某人這樣也不吃那樣也不吃,打從心裏瞧不上眼,挺挺胸:看看俺,只要是吃的東東,你拿得出來,俺就吃得下去。心裏還洋洋得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認為自己很男子漢。
在廣東的日子,隨著收入的增長,生活漸漸變得殷實,加上愛人燒得一手好飯菜,吃飯的時侯,如果哪一餐沒有葷菜下飯,肯定就會唉聲歎氣,敲盤子磕碗。
一個禮拜天,小弟過來玩,帶來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當時,在我眼裏看來,這無疑又是一頓可口的佳餚,不知道是聽誰說,殺兔仔有訣竅:兩隻長耳根側面就是它的死門,只要用筷子輕輕一敲就會一命嗚呼。高卷衣袖,提著兔子的兩隻長耳,拿一只竹筷,死命地望兔子右側腦門敲擊,溫順的兔子發出陣陣哀鳴,半天都未死去,手忙腳亂的我,無計可施,最後只有一菜刀結果了那只可憐兔仔的小命,當時腦子裏縈繞的全是香噴噴的兔仔肉,那裏還有心情理會兔仔眼裏早已湧出了兩串清亮的淚珠?
不知從何時開始,隱隱約約間,感到腦子常常有些昏沉,時間越長,這種感覺似乎越明顯,我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沒事時總愛用手在頭上摸來摸去,常常覺得腦袋上某個位置多出了一塊骨頭,(當然,我從來沒有想到那只兔子,一直認為,它生來就是人們的口中肉),慢慢地,晚上開始睡不著覺,去了幾次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心裏一直固執地認為,腦袋裏在長什麼東西。
終於有一天,在作CT掃描時醫生髮現腦袋右上側有一塊異常的小如黃豆的骨頭,請教了幾個醫師都說沒什麼大礙,問了我的職業,說頭昏也許是經常對著計算機的緣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平時注意調節一下就行了,當時在我眼裏,醫生都在欺瞞我,我一定是犯了絕症。
愛人當然比我還著急,於是,向工廠請了假,雙雙回到了家鄉,找到醫院熟悉的醫生,再作CT掃描,其結果同深圳一樣,照理這下應該放心了吧,誰知好像鬼迷心竅一般,心裏就是不安寧,老認為全天下人都在騙我,醫生給我纏得不耐煩,就說如果不放心,也可作個手術。拿掉那塊小骨頭。
躺上手術臺,心裏異常平靜,醫生怕我緊張,南京的土地北京的神,天南地北神侃胡聊試圖安慰我,說也奇怪,我心裏竟然半點也不緊張,似乎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眼睜睜望著一大針筒麻藥徐徐推進身體,漸漸地腦子裏一陣昏眩,時間就此停滯。
好久好久,很遠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聲呼叫我的乳名,又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複問我叫什麼名字,心裏塞滿了一種沒來由的悲傷,我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邊哭邊不停地重複回答著我的名字,漸漸恢復知覺,只覺得雙眼陣陣刺痛,奮力睜開眼睛,周圍環繞著親人們熟悉的面容,愛人更是滿面淚水,記憶逐漸恢復,我終於又回到了親人們的身邊。
身體復原的極快,出乎醫生們的預料,事後,醫學院實習的學生悄悄告訴我,手術整整作了兩個半小時,五官全部有血跡滲出,醫師用小錘子敲腦骨時,就好像石匠打石般,事後想想,當時情景和我昔日殘殺小兔仔的場面竟然如此奇異地巧合。
半個月後,我走出醫院,腦袋右上側留下半邊雞蛋大的凹坑,恰好是當日用筷子敲擊兔仔的右腦位置。
學佛後不久,我斷絕了一切葷食,一有條件就積極放生,每當看到溫順可愛的小兔仔時,每次都會下意識地摸摸右腦殘留的傷口,心裏感到無比的內疚。
兩個半小時,沒有思想,沒有記憶,沒有痛苦和歡樂,也沒有恐怖和夢想,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菩薩慈悲,讓我重罪輕報,使我今生有緣得遇佛法,知道如何懺悔業障,如此大恩,真是令我粉身難報!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必定受報。(妙月)
二十七、靈魂何時投胎?
阿迦曼尊者,是泰國一位高僧(已於一九四九年圓寂),這是一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有一年,當尊者旅居在某個村落時,有一個受他感化很深的老婦人,來請教他有關她禪坐時發生的一個問題,她說她昨天晚上,當心思達到高度的專一時,她突然看到一條微細的線,從她自己的「心」中跑出去了,她感覺很詫異,因此決定跟隨著它,想知道這條「心線」究竟往何處去,結果她發現這條「心線」,竟然跑到她侄女的子宮裏去了。
等老婦人從禪定中出來,她感到極度的不安,因為她知道她的侄女當時已懷孕一個多月了,因此她前來請教阿迦曼尊者,準備聽取他的忠告。
阿迦曼尊者閉起眼睛,沈思了一會,然後張開眼睛告訴她說,等下次她靜坐時,如果再看到那條「心線」跑出去時,必須要以極堅定不可動搖的決心「剪斷」它,如果她心意不夠堅決,死後必定「再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子女,因為她的心一直被她侄女所吸引著。
等兩天后,她高興的來拜見阿迦曼尊者說,當那條「心線」再度跑到侄女那裏時,當下她就以極堅定的決心剪斷它了,第二天晚上她再度靜坐時,她發現那條線已了無蹤跡了,奇異的是,當老婦人剪斷那條「心線」後,她的侄女就流產了。
尊者的弟子聽到這個奇異的事件後,很感困惑,就同來請教尊者,尊者告訴他們說,一個人的心意是非常微細而難以覺察的,如果沒有開發禪思,是很難去防護它的,這個老婦人因為非常鍾愛她的侄女,以致潛意識的心意「溜出去」,即使她仍然還活著,但已為她的來生準備了地方,如果她沒覺察或無法下定決心剪斷這個牽系,那麼,她將註定投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女兒。
由這個故事發現,一個人雖然還沒死,但因為「心力」的作用,不管是意識或潛意識的,都已和來生的去處有了聯繫,而對自己的「來生」產生了「形塑」的作用,也就是說,儘管我們每個人都還沒死,但我們也都同時在參與或決定我們來生的去處或樣貌,只是愈接近死亡,「心力」就愈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力而已!
因此,靈魂什麼時候入胎,確實因人、因緣而定,並無什麼定規,因為即使不入胎,靈魂和胎兒之間仍可產生某種聯繫的形塑作用。(節錄自《前世今生的存在證明》)
二八、劉遜齋入夢寄弟詩
民國二十二年,余客昌邑,與邑人劉君選卿同修縣誌,因得悉選卿伯兄遜齋先生之生平。余到昌未久遜齋謝世,居遠未及一見。遜齋名克讓,早歲為諸生,患目疾,為庸醫所誤,致失明。因發憤習醫,與鄉先哲黃元禦所遭及其發憤成學並同,而君之厄且加甚焉。蓋玉楸僅失一目也。遜齋之學醫也,設館授徒,生徒皆成年通文理,每課畢,則令生徒誦古名醫籍,靜聽之,揣其字句而潛索其義,久而豁然洞達。其醫之成就,雖未與黃氏齊名並駕,而深入有得,亦多令人驚佩。其施醫術也,以救苦為懷,雖深夜暴風急雨,來延請,立前往,若疾之在己身也。
所居地曰三泊,距縣治窵遠,地接平都,為昌邑插花地,文化否塞,民惟強悍,以傾服君之慈心善行,而風俗少變焉。
君歿之翌年,有夢中托人致詩於選卿事,胡某者,選卿之妻弟也,時居縣城,一夕夢回三泊鄉,在曠野見自南來馬車,遠呼其名,近而視之,遜齋也,問兄何往曰:「吾將往袁家醫病」。袁家村位邑邊鄙,胡固不知邑有是村,語畢,分道南北矣,複呼胡返,曰:吾有函寄選卿,弟帶回致之,函未封,胡視其箋。七律二首,五律一首,夢覺急點燈錄之,律詩甫錄出,而為同榻之童子名旺吉者睡醒擾鬧,五古己不得其全,胡不能詩,所錄斷句亦非原詩之次,余當時錄而存之,迄今已三十年,盡忘之矣。僅記七律末句雲,「早知別有西方樂,悔不生前向佛門」,選卿在亂離中為人暗殺,遜齋死而篤於手足之情,或者預示之警乎,此余在昌邑時親見之,敢告世人之不信鬼神者。
(《菩提樹》第一三○期.1963年9月)
二九、故監察委員祁大鵬居士靈感遷葬記
祁居士於四十六年春,患腦溢血症,經台大醫院治療旬日全愈,余往台大醫院視之,症況如前,併入昏迷狀態,余以上次曾代請大悲水,與其服食,因複請水送往,交居士次男長德,囑照前次辦法,以藥棉蘸水抹口內,長德告余雲:頃有天主教神父,來為其父施行洗禮,余為駭愕不已,蓋居士夫人劉氏,生前為天主教徒,於四十一年去世,後葬內直天主教公墓,居士部份親友,見居士症已危殆,亟籌善後,議將遺體,合葬該公墓,因其非天主教徒,不得附葬,爰於臨終之前,趕辦入教手續,居士旋於是晚(舊曆十二月二十四日)逝世,而治喪委員會即為營葬於天主教公墓矣,居士生前曾嘗與余談,昔在北平,曾住某寺習禪,並持大悲咒,至今不輟,方余隨居士公出,住旅社,見其昧爽即起,結跏趺座,據雲可坐五六十分鍾,居士至余家,見《歷史感應統紀》一書,流覽數頁,讚歎稀有,知余正為臺北蓮友念佛團募印此書,即悉索阮囊,概捐千元,以襄其成,居士去世前旬日,謂余雲,昨見《金剛經》五十三家批註,甚佳,欲余代請一部,此書臺灣以前尚無流通,余特為轉向心悟法師乞得一部,贈之,綜是以觀,居士固一正信之佛教徒也,今乃誤認為死者無知,強瘞之於外教墓地中,知其必不瞑目矣。余曾挽以聯雲,「累籲當泣,痛言譬哀,伊誰不奮,生為佛徒,死歸天主,維公所安」亦聊以志慨惜,至上聯雲雲。因公稱居士為正義之聲,居士長公子奎,肄業鳳山軍校,三女長生肄業臺北某初中,某夜兄妹同夢其父,面有戚容,並告之雲,我連夜不能安睡,環境嘈雜,滿地毒物,余甚不安等語,伊等均覺驚異,而無可如何,有浙人趙需春業石匠者,面麻群稱為趙麻子,常隨居士往各處堪輿,某次在陳果夫先生墓地附近,指一地謂雲,此地頗佳,余將留為自用,因指示方位,並自於點穴處,遺矢一堆為記,命不許洩露,其家人未嘗知也,居士亡後,既示夢於其子女,又夢告趙麻子雲,余所擇吉地,惟爾知之,宜速告吾家,翌日趙查知居士已物故,未即往,詎連續三夜,頻夢居士摧促,且雲再不往告吾家,當以手杖相餉,趙悚懼,晨興,備冥鏹,至居士家,詳陳夢中事,並向居士靈前跪拜,請毋再入夢,擾其安睡,因焚冥鏹,盡禮而去,監察院專門委員林德璽先生,居士之蘭譜兄弟也,聞之,遂約居士生前摯友,前內政部長王德溥先生,履勘石匠所述地,認為可用,因地屬公有,經洽購後,於四十七年雙十節日,移居士靈櫬,暨其夫人靈骨,改葬焉,地在台北縣成子寮,觀音山之陽,西雲寺之麓雲。
記者曰,吾國古哲,皆知形神不能渾而為一,形雖有終,神固不滅,申生顯示於狐突。鄭人相驚以伯有,歷代史乘所載多矣,非僅佛教故說鬼神靈顯情狀警惕頑愚,使之向善也,淺識之徒,不讀聖賢佛老之書,兼昧慎終追遠之義,以為人死神滅,何有輪回六道,生時盡可恣意胡為,對於亡者遺骸,更何妨任便處置,此輩自身執迷不悟,反以守道之士為迷信,此真如來所謂可憐憫者夫,大鵬居士,修持雖未臻精進,其秉性剛直,信仰正法,則信而有征,不幸於彌留之際,神識昏迷,慘被強受外教洗禮之儀式,九泉之下,怨恨無疑,夫未證色空之理,難免六骸之戀,既覺不安,一再示夢,必使遷葬而後已,靈感昭昭,赫然如在,孰謂死而無知,而可以欺耶,聞林德璽先生亦夢見居士,有所指示,前外長王正廷先生由港來函,雲世界紅卍字會筏示,居士已受德曜真人祿位,卯朔入祀雲,此與牽葬無關,略而不敘,但就佛理言之,皆屬事理之常,罔足怪異,世人好言實證,對此顯赫靈感之事蹟,未知又作何解,最近臺北自由談雜誌十一月號二十九頁載有美籍工程師,三度夢其父來告,雲已轉生越南,嗣經赴越覓得,深慶隔世相逢,該志並刊出其父子合攝照片,是不特中陰身可以入夢,, 而靈識亦能示夢,如古所謂倩女離魂是也,深望見者聞者虛心研究,明白人死不滅,業還自受,趕速止惡修善,庶幾大眾心淨,則世界之劫運銷矣。
(《菩提樹》第七十四期.1959年1月)
三十、目睹因果事實二則
【冤鬼索命】
民國二年,余任江蘇?陽縣地方檢查長。檢查官程雲清,蘇州人。人頗幹練,文筆亦佳。其元配夫人早亡,與妾愛情頗篤,常請假回蘇州。民初司法人才缺乏,余亦優容之。憶袁子才詠唐明皇馬嵬坡楊妃賜帛詩雲:「畢竟君王非好色,江山情重美人輕。」余戲謂程雲青雲:我改袁子才師兩句贈君:「畢竟先生真好色,美人情重檢官輕」。程頗欣喜。嗣因其操守不謹,乃呈請上峰將之撤職,並保常州史久慈繼任檢查官。乃余調桃源縣(即泗陽縣)地方審判廳廳長一年後,偶至蘇州,在友人處,詢程雲青狀況。始知程雲青回蘇州後,無以為生,乃在某律師處任書記。其時蘇州有一富孀,有一遺腹子。孀系他省人,在蘇州有稻田一千余畝,家中設櫃收租。(蘇州須有稻田一千畝,家中始可設櫃收租,縣政府方可備案。)而該孀在蘇親戚不多,有無賴族人將謀其遺產,乃商之程雲青,程與某律師說妥,代為繕狀。孀婦之親戚勸其聘請律師,孀婦不允。及宣判日,孀抱遺腹子到庭,一聞敗訴,立將遺腹子擲於石上,頭破而死。並出利剪,自刺頭腹,立死庭上。嗚呼!慘矣!因在蘇少親戚故,無人代之申冤。越三日,程雲青在家,白日見孀婦披發前來索命。程雲,此律師之事。孀婦雲:介紹此案與律師者非汝耶?繕寫本案訴狀者,非汝耶?程倒地而亡。同日數小時後,某律師亦見孀婦前來索命。某律師雲:狀紙系程雲青所寫,我僅蓋一章而已。言畢即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知。旋經家人急救,乃得復蘇。此確實之事,誰謂因果之不足憑也?!
【多活十三年】
叔祖羅驥,當洪楊之亂,一日清晨出外,見一豆腐店主人持木棍打人,詢其故,店主人雲:「彼大小七人,強吃我店豆糟(做豆腐留下之豆糟)所以打之耳」。叔祖問此七人,何故強吃豆糟?答雲:「我等乃江陰難民,逃至靖江,已三日不食,頭昏眼花,饑不可忍,不得已吃其豆糟」。叔祖乃對店主人雲:「不必毆打,使其吃飽,由我付錢」。並囑七人再吃,七人複啖久之,均雲飽矣。因詢所食豆糟價若干?店主人雲:「共十三個制錢」。其實洪楊之亂,黃豆價賤,每鬥黃豆不過制錢二百數十文而已。照付而去。遂亦忘之。數月後叔祖忽大病。先大伯父聖欽公,先二伯父獻甫公,先父槐浦公等均侍叔祖病榻。忽聞囈語雲:「汝今年本當病死,因汝出十三個制錢,救活七命,可多活十三年」。叔祖母對先父等雲:爾等聞汝叔父囈語否?均雲:「聞之矣」。未幾,叔祖病竟愈。家人頗注意此語,及至第八年,叔祖又大病,家人以為前言不驗矣。乃不久病癒。至第十三年,果病逝。恰恰十三年,可謂奇矣。其子士仁伯父,亦享壽八十余歲。其孫錦堂,在蘇州閶門外開淩嘉和茶食店,野荸薺茶食店,及旅館等,富厚終身。是叔祖僅費十三個制錢,救七人命,延壽十三年,且澤及兒孫。當此本省風災水災震災之後,哀鴻遍野。望大德善士,盡力賑濟災民,天之報施善人,福澤不爽,並可及於兒孫也。勉之望之!
(《菩提樹》第八十四期.1959年11月) 一、一擔魚鱉 救得女命
余既返南,岳母及趙老師之喪事辦畢,每日空閒,立在門外。一日,有挑一擔魚者欲賣,內有鱔魚大鱉,而買者仕女群眾,余即曰一擔之物,吾一人總買,群眾曰何事,余對曰放生,而眾人均退,賣魚者曰,剛剛眾人要買,而汝說要放生,以致眾人都回去了,汝非買不可,余曰但是以放生之故,必須賣我少便宜一點,彼曰可以,余即囑吾兒跟之到王公宮口有水之處放之,而賣魚者忽起貪心,將鱉捉之再賣於人,豈知賣魚者忽被其咬住一指,鮮血淋漓,適有苦力,手拿扁擔,將鱉之頭打一下,鱉之口始開,否則賣魚者手指斷矣,余不久來津,剛到天津火車站時,有歡迎者言,汝大小姐差一點病死,余始識放生之益,寄語世間人,在路上若遇有生靈待沽時,必要買之放生,以此奉勸也。
(正言雜誌九卷八期)
二、施放水族 護法現身
八十八年(一九九九)春,假台南青鯤鯓,施放水族物命,按儀規三皈灑淨後,將魚苗放之大海,當眾人群策群力之際,有一林居士,素秉異常,眼通陰陽,可觀常人所不能察,可聽常人所不能聞。見一男女,立於海面,男者龜身人面,滿臉須髯,態度和善。女者魚身人面,長髮飄逸,臉蛋皎好。初見此景,林居士心中訝然,待驚魂甫定,念起疑惑。
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二人答:「我倆乃魚之護法,稱之仙姑可也。」
林居士再問:「吾等今日所放水族物命,是否會被捕捉?有無生命危險?」
仙姑答:「你無用煩惱,魚兒不會被捉,我二人即是來此,將魚兒趕至大海。」
此事雖屬靈異玄妙,但若非事實,居士亦不敢妄言誑語。足見放生現場,龍天護法,放生功德,諸佛歡喜。
(鑒因法師講述)
三、救人愈宿疾
一九九○年夏天的一天傍晚,吳秀珍(沿江東路開皮鞋商店)的小叔子和幾名年青人路過濂江大橋時,見一婦女跳入河中自殺。吳的小叔子見此情景,二話沒說,一心直奔河堤,跳入河中,好不容易才把那婦女救上岸來,並和那幾名青年一起,把落水婦女背回家中。事後方知,那婦女還是孕婦。
原先吳秀珍的小叔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一直不太好。自從那次勇救落水婦女後,他的這一病症竟不藥自愈了!現在小夥子已結婚生子,過著安樂的生活。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四、現在報應的事實
現在美國寄居的一位法師,曾與我說一個現實報應的故事,在他的家鄉附近有一間小廟,廟內有個老修僧叫做明參,他的出家因緣,很是動人;在中國革命軍北伐時代,與聯軍交戰於江浙之間,他那時是當一個兵士,見一女人手持銀元而哭。問她為什麼哭?她說家產所有僅剩一對母雞,與人換得銀元買柴米,不料受騙,換來是假銀的銅元,買不到柴米,丈夫兇暴,回去一定挨打,不打也要餓死,不如投水早了殘生。這兵士聽了就說:我能辨識銀元的真假,你拿來我看。於是接過假銀元轉過身來敲敲,向自己胸部左角袋子裏一放,在右角袋子裏摸出一塊真銀元來對女人說:你別尋死,這銀元是真的,一點也不會假,你放心拿去買柴米好了。女人聽了,歡喜而去。不久他上前線作戰,雙方駁火激烈之時,忽一子彈打中左胸,自己以為應該飲彈而死,立刻倒下,誰知僅胸部左角上微痛,原來子彈不偏不倚,正打中那個假銀元上,摸出一看,彈尖印下去很深。一塊銀元救人一命,也救了自己一命,這位正是最現實的善有善報的眼前報應。就由於這件事,使這個好心的兵士,後來看破紅塵,出家為僧。
啟示:做善得好報,造惡招殃禍。
(摘自信仰因果的價值.竺摩講)
五、助印行善 脫離災難
我有一段與佛結緣的靈驗事蹟,想要讓大家知道,親近佛法的好處。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當兵前。那時候,我還在台北的一家餐廳當學徒,因為家住桃園大溪,離臺北有一段距離,所以就住在餐廳裏,晚上睡桌子,一切生活簡單、單調,有空就會往寺廟跑,去禮佛及拿一些經書回來看;所以身上有錢時,就會發心一些錢助印經書和慈善救助,為自己積一些功德,但是我不知道感應卻那麼大。
有一天晚上,大夥正在餐廳睡覺,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覺得自己怎麼睡都睡不著,於是就跑到附近去看MTV,看完後已經是隔天早上七點多了,想一想九點還要上班,所以回去餐廳休息一下。沒想到,到了餐廳大門,嚇了一跳,因為我睡覺旁邊的大型冷氣爆炸,餐廳已一片焦黑,還好沒有引起火災;而其他同事因為睡覺的距離比較遠,所以只有受輕傷及驚嚇,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每一個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以為我已經死了)。說明原因後,大家都說我運氣好;但是,我卻不怎樣認為,因為我知道一定是菩薩的保佑。所以,從此事發生後,我更加深對佛法的認識,和默默的行善。
(作者:廖崇名,〈臺灣〉)
六、先祖拯溺 澤被子孫
黃顯東現在擁有四家進口建材公司,太太賢淑,三個孩子也很乖巧。黃家雖住的是高級別墅,但客廳的壁櫥裏卻擺了三張照片,其中有兩張已舊得發黃,與其他進口飾品擺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許多人勸他把這三張祖先的照片移到樓上掛在牆壁,但黃先生堅持他的「傳家寶」要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讓自己與家人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三張照片是黃先生的父親、祖父與曾祖父。黃家幾代以來,生活窮困,僅能維持餬口。黃先生的曾祖父及祖父以渡舟為業,有一年的夏季,洪水氾濫,不僅沖毀了房屋,也淹死了許多人。居民的財物,都隨著滔滔的大水漂流滿河,許多擺渡的船夫,都乘機大發水災橫財,爭著撈取漂流在河中的衣箱,滿載而歸。而黃顯東的曾祖父與祖父,卻不為滿河的橫財而動心,只是全心全力救渡水中的災民。那許多被救的人,因為都是家破人亡,也無以為報;因此他們依然貧窮如故,常常被鄉民譏笑是大傻瓜。
到了黃顯東父親這一代,開始掙了點小錢開店,又趁著年輕力壯四處包工當泥水匠,家境才慢慢好轉。有一天,一個陌生的人經過黃家門口,對黃先生的父親說:「你的父親和祖父積了很大的陰德,子孫應當顯貴,最好把你父親及祖父葬在某地。」黃家按照指示辦了。後來他的父親在事業上頗有成就,留給他一家工廠,到他的手上,逐漸發達。
(積德行善之人,自然有好的果報。一般人要選地、擇日、講風水,殊不知「福人葬福地」。若平日不知做善事,講究風水亦徒然。當初被人譏笑為「傻瓜」的行為,卻在兩代後結出了顯榮的果。)
七、梅蘭芳的父親
名旦梅蘭芳的父親,少時學拉胡琴,學成,隨名伶戲子拉胡琴,常在皇宮演技,積銀至五千余兩,家中催他返鄉完婚。一日,乘馬車返鄉,行至京南,見有很多席棚,一座一座,不知其數,所住的都是難民,因為荒年,無食之人成群奔來京南,饑餓之形,令人一見生憐。梅君一見,大起惻隱之心。默想,我有五千余銀,如舍去三千兩,余二千兩。也足夠完婚。即拿出三千兩,施濟饑民,因饑民太多,不夠分配,三千銀施畢,仍有很多饑民,苦苦哀求,梅君心中實覺不忍,又將兩千銀如數取出,施予饑民,多年血汗積蓄,一日完全舍盡,心中非常安慰,但所難者,此次是返家完婚,既已將銀兩施濟盡了,如何返家完婚呢,又拿定主意,改後幾年再完婚,於是仍返北京。人問之,你是回家完婚,如何這樣快就返回呢。梅將救災之事述之,人多笑其愚,梅君又工作了三年,方返鄉完婚。所以天賜佳兒,梅蘭芳名震全球,富甲伶界,雖然是個唱戲的,但當此末世,倒是生活安定。而梅父本人以拉胡琴出身,得此伶界大王為子,亦可謂天報其福之厚矣。
八、義救孤兒 鬼魂報恩
事情發生在四十幾年前了。一對王姓的年輕夫婦,從廈門乘船到了金門,準備等船到臺灣。一天傍晚,當他們行經路邊,遇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在啼哭,那條街來往的人極少,他們站了好久,也沒看見小孩的父母。於是便先抱著孩子回住宿的地方喂他吃飯,再由王先生向駐紮的軍方報告。但等了幾天,猶不見小孩的父母來認領。至臺灣的船期到了,他們本想把孩子放在軍營裏,但孩子好像知道自己又要被捨棄,啼哭不已;再加上軍營裏表示無法照顧,王姓夫婦就帶著孩子到本島。同時將此孤兒當作自己的兒子。一家三口倒也生活愉快。
過了一年後的夜裏,王先生突然從睡夢中跳起,坐在床上發呆。他太太也被驚醒,詢問丈夫何事。王先生便告訴她說:「我剛才夢到一個軍官來我們家道謝,謝謝我們照顧他的骨肉。他說沒有別的酬答,只是告訴我一個地址,要我去拿他的皮箱。」王太太聽了便說:「我與你的夢一樣。」第二天早上,他們在半信半疑之下動身前往,果真在一個姓李的家裏拿到這個皮箱。箱內有新西裝及一些現金。為了紀念這段因緣,王氏夫婦決定把箱子原封不動地交給他們收養的兒子。
九、啞巴止惡 吐痰開言
在通洲五總鋪有一戶人家父子三人,大兒子是一個啞巴。鄰居一家有錢有勢,兒子是個幹部,和啞巴家經常為界址發生衝突,幹部家人多,鄉鄰大家討好幹部,不講公平話,弄得啞巴吃苦瓜,說不出苦處,氣憤不過。一天啞巴父親對兩個兒子說:幹部太欺我,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大家又幫他,真氣死我了,不如我們三人今天夜裏帶點火油和禾草到他家去放火,出出我心頭悶氣,二個兒子都說好!三人打好主意,啞巴拿了禾草,其他兩人帶兩瓶火油去放火了。他們躡手躡腳跑到他家,見幹部家房裏火光未熄,啞巴在窗子外看見幹部媳婦正要生產養小孩,啞巴突生起慈心,做做手勢人家要生產,不放火了,回家吧!當時他們三人的行動為幹部家屬知覺,開門問是何人,半夜三更來做什麼,啞巴的父親把氣憤不過,本想放火息恨及啞巴見你家生產不放火了的事一一訴說,幹部家屬十分感動,忙把他父子三人拉到家中說:啞巴大哥,心太好了,我很感激!吩咐家人趕快打酒,辦夜宵給他父子三人吃,幹部說從今天起我們的仇氣全解消,界址老伯你自己處理一下,我絕不計較,父子三人聽了,非常歡喜。霍察一聲,啞巴吐了一口痰,說起話來了,兩家人大笑,真是善有善報啊!
(江蘇道州西亭鎮願繼聃.一九九二年記)
十、前因後果三則
一、
友人姚嘉廉居士,他的堂姐嫁給杭州下城區廣興巷附近的袁慰冰為妻,其家在杭州開設袁震和綢緞莊,家道素封。他的公公袁老太爺精於世故,為富不仁。一日,鄰居失火,前門已被大火封住,鄰家和袁家相隔一道大鐵門,只有從鐵門經袁家才能逃生。一家大小十余口都到鐵門側敲門求救,而狠心的袁老太爺怕被火殃及,堅決不開門,至使鄰家十余口都活活燒死在鐵門邊!不久,袁老爺暴病去世,一夜其子慰冰夢父告曰:我因見死不救,罰墮畜生道,今晚將投生蕭山某村某農家,其中一只花豬崽額有袁字紋的即我也。子驚覺,次日如夢言尋訪,果於該農家的豬欄中見到額有袁字紋的新生小豬,即買歸,搭棚雇專人飼養。其家傭人戲呼某老太爺,尚能「唔唔」作應雲。
二
其姊姚毓靜嫁於紹興城內八字橋五號鮑奕華為妻,其家為望族,其祖鮑養田為鹽商,邑內首富。在青年時,偕友遊鎮江金山寺,到寺門前,倚立凝思,告友人曰:進寺門可見何處殿堂,何處樹林……,友笑其狂,進內,果如所言。行至一處,指一寮房說:此室是我所住的!至此前生的往事全現前了,「哦,我就是這裏的某某當家師啊」,從此行善積德,但沒有學佛修行。有一次,當他運鹽船抵岸後,發覺船底有一漏洞,幸賴有一條黑鯉(黑魚)堵塞洞中,船得不漏沉。感曰:「凡我子孫世世,永不吃黑魚。」妻妾共生十子十六女,家園建築重重高樓。年逾古稀,於一九二六年預知將死,召集子孫諄諄教以行善積德,命家人拿大木魚來,邊敲邊念「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撒手瞑目而逝。這是非常難得善終,但還是生人天善道,並沒有了生死,究竟解脫!
三
上海周勤禮女士,大學畢業,嫁與寧波人勤工銀行經理劉品三先生為媳。一生過著富裕的生活。有一次由我的兩位道友趙翠平和張炳初居士陪同到天台山進香,朝禮國清寺後,翻過山到幽溪大師的道場高明寺。一進寺門,就熟門熟路,全知寺內的殿堂設備,猶如自己的家宅。至此,她深深地感知她的前生就是這裏的修行人。於是她就問寺中負責人,這裏現在還缺少些什麼東西?答「還缺少一口大鐘」。她就慷慨地獨助大鐘一口,(後來以數萬元定鑄一口大鐘助給高明寺)。就是這樣做了一件獨助大鐘的大功德事而沒有研究教理,修行學佛!她現在法國巴黎,是著名的鋼琴家,過著豪華的生活。
從以上的三件事實,足證因果報應確是世間的實事。今生行善作惡,死後還是有報的。
(上海鄭頌英記二○○四年二月)
十一、六道輪回真實不虛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在山東省汶上縣城至南旺鎮的農用小客車上,家住柳林村的車主劉某的妻,講述了一則親眼目睹的六道輪回故事。
今年(二○○二年)清明節四月五日晚上九點半鐘,他家的小客車停在縣城西關的丁字路口待客,少頃,只見西邊的柏油大道上,急匆匆走來了男女五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士看了車前的行車路線指示牌後,問車主去南旺的哪個村,車主妻王某見有乘客坐車,笑臉相迎,告訴他們是最後一班車,終點是老家柳林村,五人一聽,喜出望外,高興地說:「可問到根上了,我們是去您村太生家走親戚的。」車主熱情地讓他們上車坐下,笑著說:「太生家與俺挨門,坐咱的車保證把您送到家門口。」一路上七個人,有說有笑來到柳林村車主的家門口,待車停穩後,五個人交給王某十伍元人民幣,她指著鄰居太生家敞開的大門客氣地說:「這家就是,你們去吧。」五人致謝後,笑著走進太生家大門。
次日清晨,車主妻王某往門外倒垃圾時遇見太生媳婦在門前打掃衛生順便問道:「嫂子,你家昨晚來的五個客人是哪里來的?」太生媳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琢磨了一下說:「昨天一夜俺都在豬圈為母豬接生,哪里有客人來?家中母豬生下二個公豬、三個母豬,二只帶黑眼圈的小公豬,真像人帶黑色眼鏡一樣。」這時車主妻王某覺得事情奇怪,明明這五人坐自家的車來的,何況又是自己親自指給他們的門,親眼看見他們進去,哪里有錯?為了進一步弄清五人來龍去脈,她急中生智,跑到家里拉起睡在被窩裏的丈夫前去查看他們五人晚上交付的錢幣,打開提包後,兩口子嚇傻了眼,三張五元人民幣變成燒給死者的紙錢,夫妻吃驚,仔細回憶。乘車的二男三女,其中兩個男子帶黑眼鏡,令人奇怪的是太生家豬崽出生時間、性別、頭數、特徵與五人的進門時間絲毫不差,正好相符,這件發生在眼前的事實,足以證明。
佛教講的六道輪回,確有見證,我們反思一下,自己一生辦了多少利益眾生的好事,辦有多少危害眾生的事,衡量一下自己的下場,若投到畜生、餓鬼、地獄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們時時刻刻植種德本,有益國家,為一切眾生服務。
(作者:徐存禎.中國)
十二、屠夫如是說
陳毓贊,福建尤溪中仙鄉西華村人。現年四十三歲。祖宗三代以殺豬為業。祖父陳良釵,父親陳幫唐。他三十三歲開始殺豬。一九八二年(三十五歲)農曆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堂兄陳毓銳值五十壽辰,擬備酒筵,慶賀一番。乃請堂弟陳毓贊來家殺豬。七時許,毓贊到其家持刀殺之。突然被殺的母豬,變成一少女,年約十五、六歲,著青色上裝,藍色長褲。毓贊一驚,遂以為眼花。再定神一看,實為一少女躺在豬案上。毓贊驚恐萬分,魂飛魄散,拖著無力的兩腿回到家中,將所見的情形告訴了母親和祖母,老祖母遂回憶數十年前,有一小名叫阿坑頭的女孩,是堂兄陳毓銳之妹,在十六歲那年得暴病而死,死時所穿載的竟與毓贊殺時所見的少女模樣一樣。
時日午前,同村的肖英芳買了陳毓銳家所殺的母豬的豬蹄燉了吃。晚上睡覺時,做了一惡夢。夢見一女孩對她說:怎麼不買肉吃?但吃蹄呢?我的腳疼的很厲害。英芳問其為何許人?女孩回答說:我乃毓銳哥哥之妹,死後投生為豬,償還前生之債。
第二天,肖英芳去陳家問毓銳,是否有一妹子?毓銳說!已死多年。英芳遂將昨晚之夢告知。毓銳始知所殺的母豬,乃為死去的妹子。為此把所剩的豬肉埋於地下。
陳毓贊自此事後,乃告母親,兒自此事後,再也不敢殺豬了。
毓贊從此改行,放下屠刀,就矢志信佛,皈依三寶了。
(一九九○年六月)
十三、因果實報轉世奇
最近據報紙所載,惡性倒會者,時有所聞,令人感歎!蓋人生在世,事事應該知足,莫過份貪求,誠如聖經(提摩太前書六章七、八節)所雲:「我們沒帶甚麼到世上來,也不能帶甚麼回去,若有衣有食,就當知足。」人生所謂的富貴貧賤,窮通壽夭,莫不因果所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那是一定的道理,只是成熟的遲早罷了。故易經上說:「積善之家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
感應篇說:「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因果經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問來世果,今生作者是。」所以因果報應之理,以現在科學言之,就是反應,如針刺肉,必感疼痛,欲飲苦茶,愁眉苦臉其象徵立現,所以因果報應之理,科學再發達,人類再文明,愈能證實他的明顯,所以知因識果,是學道者最基本的認識。
筆者先父,南投縣人氏,時常講其親身經歷之因果報應實事,為飯後茶余之有趣話題:朔自二十幾年前,中部有一王老婆,單生一子名王生,兩母子生活困苦,三餐不濟,誠屬可憐,後來村上的張員外賬濟一石稻米給王老婆,安定其生活,免其陷入困境,王老婆將此一石稻米,用鼓風機吹掉一鬥之稷(不實之稻米)實得是九鬥。後來王生即至張員外家中做長工糊口,幾年後,王老婆無病去世,壽終內寢也依禮喪葬完畢。經過一個多月,張員外家中孵了一只母雞,長的非常快,不久,即生了蛋,總共是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起初大家都沒覺得怎樣,但很快的,這只母雞又生了十個蛋,依然孵出九只小雞,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是這樣的生十個蛋,孵出九只小雞,大家方覺得奇怪,只覺得是巧合,也認為是一只很好的母雞,為張員外賺了不少錢。經過三年,這只母雞跌入米桶死去,其家人即將這只母雞烹煮,準備做早餐的佳餚,奇怪的是一向最喜歡吃肉的王生,一見到此雞肉眼淚直流,湯水難下,張員外驚問之?王生即雲:「他昨晚做個怪夢,夢見其母親對他雲:張員外對我們如此好,以前賬濟我們一石的白米(鼓一鬥的稷),為報答他的恩德,故轉世母雞,生十個雞蛋,孵出九只雞,以償還之,今償還完畢,請此雞肉勿吃,語至此淚流滿面!」大家聞畢,果然發現這只奇怪母雞竟然是王老婆所轉世,也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張員外即命家人將此雞依禮埋葬。
以上是筆者先父所親身遇到的轉世奇遇,他說年老一輩的都還記得這件事。現在很多人忽略了因果報應之理,時常為了物質的享受,滿足生活上的物欲,貪求無厭,一旦生活過份糜爛,錢財不敷使用時,竟異想天開,來個惡性倒會,或經濟走私,以為遠走高飛,可以高枕無憂,最後不是身系囹圄即是身敗名裂,難逃陽間法律之制裁,死後魂歸幽冥,受萬般之淩辱,萬劫沉淪,豈不哀哉!
天上聖母曾經在鸞堂中顯化降壇示訓雲:「借貸不差,帳上方能平衡,前世因後世果,如記帳目,筆筆不差,應收應付,時日一到,則要賴亦難賴,你欠人債,他人須討,人欠你債,你亦要討,故借貸不還,永遠債業不消。」像王老婆受人賬濟一石米,就要轉世為雞償還,世間多少奪不義之財者,其因果報應豈不更可怕嗎?
十四、善惡因果如此分明
舊上海有個糞大王(承包全上海廁所和倒糞車)。這位糞大王腰纏萬貫在上海買了很多房地產。一九四四年冬又到蘇北家鄉買了很多田地,家鄉紳商百般迎奉這位活財神。他買田事已辦完,準備明日回上海去。當天有一家布店小老闆要去上海辦貨,他包好了小火輪船的客艙,已經上船,他家中突然有人來叫說老太太生病了,叫他快回去。已包好客艙不能退還,就奉送給糞大王樂得做人情。輪船行至揚州灣頭處,因為湖水與江水的水位相差較大,水流很急,輪船被水力掀翻了,全船無幾人生還,下午消息傳到該城後,大家都驚動萬分。
最奇怪的事是這位布店小老闆上船後又離船,免遭不幸,究竟是什麼原因?
事後據對這兩家知情者說,布店老太吃素信佛行善,每年冬天她都施捨寒衣和糧食給窮苦人家。夏天又施茶、施藥給生病無錢吃藥的人。小老闆是位孝子,為人忠厚老實。那位糞大王是為富不仁,依仗幫會惡勢力常欺壓窮苦工人。
古書雲:「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善惡因果如此分明啊。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十五、殺人現報
黃州城農村甲、乙兩婦女吵嘴。甲罵乙婦無兒絕後,乙婦氣極和丈夫商量,買石灰一擔,在家中暗地挖一個坑,然後以吃水餃為名,將甲子騙到家中,將他活埋在石灰坑中。甲婦失子,到處尋找,還在電視臺廣播,仍無消息。
時來年余,乙婦和甲婦小叔通姦,乙夫氣忿到公安局投首其妻殺甲子之事,公安局到家掘坑起屍,乙夫妻雙雙伏法。
(湖北團鳳縣得勝村 郭之恒 一九九七.十一.十三)
十六、虐待母親 雷殛夫婦
吾鄉遼寧莊河光明山鎮北關,雙泉寺。鄉人王子臣,三歲喪父,由寡母勤勞撫養成人。六○年代由政府照顧,保送到芙蓉銅礦當工人,當時的國家職工,在農村顯得了不起;娶了媳婦,也生了孩子。夫婦工作,缺人做飯帶孩子,就把老母自農村接到礦上,做飯帶孩子。既有「保姆」又不必付工資,本當和睦相處、以慰老母晚年。誰知娶了媳婦忘了娘,媳婦對婆婆不好,兒子又聽其妻之意,共同虐待親娘。「伺候」子、媳稍不如意,非打則罵。年長月久,其母不堪忍受,有時說:「我這苦命人,真不如死了好。」其媳曰:「你能死嗎?你真死了,我就到市場賣你的大碗肉」(即作畜牲肉賣)。如此言語,可想其餘。有一天夜裏,風雨交加,雷聲隆隆;紅球破窗而入,轟的一聲巨響,擊斃王子臣夫婦。當時坑上共躺老少三代五口人:王子臣夫婦睡在兩頭,在中間的祖母小孫子竟安然無恙--天雷殛人,如此之巧--這是六四年的事。
(一九九二年五月 北關 呂溝 薑春華)
十七、雷擊逆子
世上最為可恨的是對父母不孝。而因果報應最公平絲毫不差。這裏讓我用真人真事真實地方所發生的一件事,告訴大家,證明善惡到頭必有報。
一九三五年間,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長坑鄉有個名叫陳水的人,父名陳榴,母早亡。他由父親手中繼承了做米粉條的手藝。幾年來生意順利,自以為自己能力強,洋洋得意,連自己生身父親也不看在眼裏。娶妻後,陳水本人及妻子吃大米飯加豬肉,而對傳授手藝,幫助他加工米粉條的父親,卻是一碗稀飯及自己不吃的剩菜。這樣使他父親的身體日益虛弱,加上勞動緊張,得了肺病,併發心臟病,對加工米粉條重活,必要他媳婦幫一下。媳婦不滿,便對陳水發脾氣,並不給他父親飯吃,既病且餓的父親,不得已慢慢的爬到米粉條加工房裏,拾地上的碎米粉條和水桶內的余渣來充饑,陳水並無半點同情,還在購粉條的客人面前,打父親耳光,大聲罵父貪吃懶做,其父淚流滿面,眾鄉鄰來勸說,陳水卻說,我家事不需你們來管。他父親喝著粉桶裏的水,痛恨萬分的向天誓言,請天公儆罰其不孝子陳水。
兩個月後,一夜老虎來叩門,陳水剛好要出去大便,走到大門邊,其妻發覺叩門的不是人,就強拉住不讓陳水出去,叫陳水在門角大便。及到天亮,鄉人發現陳家屋前屋後佈滿老虎的腳印。如此連續三天,老虎不但叩門還大聲吼叫,屋前後草地踐踏得稀爛,鄉人們都為驚恐,但陳水夫婦還不警覺悔改,仍繼續虐待其父。
同年五月間,陳水從友人處回家路上,突然天昏地黑,大雨傾盆,驚雷一聲,地動山搖,將陳水擊斃於路中央,奇怪的他死後卻直立不倒。大雨過後,路上行人見是陳水,飛報他家,其妻派人來收屍,其屍僵立眾人推他不倒。鄉親們不得已扶其父陳榴來叩求上蒼,陳水的屍體才倒下,抬去埋葬。當地發生了雷擊逆子的事情後,大大教訓了一批惡兒媳。
(石獅蓮壙山前石店鄭宏森敬記 一九九三.二.八)
十八、雷擊穴洞破冤案
福建省安溪縣長坑鄉華美村大坪農民王柴文二十二歲。靠農業和茶葉加工,辛勤的積累了一萬九千元錢,因居處偏僻,想購一輛摩托車代步。一九九四年農曆二月二十一日,他帶了錢準備去買車,中途在做茶葉生意的朋友王熟懷家去宿夜。當時王熟懷和父親王藝及同村人王燠燦在家聊天,得知王柴文身帶巨款,便假意殷勤招待,叫父親去廚房備酒,二人去食雜店買菜,路上商議謀財害命的辦法,回家後又與父親約定用輪流勸酒的辦法,將王灌醉。當王柴文酒醉八九分時,王熟懷說到厝外走走涼爽,到門外,王藝和王燠燦在背後用木棍將王柴文打倒,三人又一陣亂棍將王柴文打得肢體破碎而死,屍體拖到厝後防空洞裏,用灰土埋上,洞口用稻禾地瓜藤塞滿,謀財害命的事就此完成。
就在王柴文被害的當晚,其祖母夢見柴文對她說:「他已被王熟懷害死了,錢也被盜去了。」第二天祖母將夢事告訴柴文父親,他倆一天二天擔心地盼望柴文回來,第三天就急到王熟懷處去找人,他們說柴文沒有來,但說話神色慌張,因沒有什麼憑證,報了派出所,也無可奈何他。
此冤難道就沉海底,不!人沒辦法,天有辦法。不到七天,同月二十七日,雷擊防空洞,將屍體攝出防空洞公之於眾,一個斷肢拋向王熟懷屋頂,打壞了屋脊,三個兇手大驚失色,兩個青年拔腳就逃,長坑鄉派出所得到消息,呈報縣公安局,立即派人驗屍,發現全身都被木棍打傷,多處骨頭折斷,震飛到屋脊的是一只斷手,又拾到兩支殺人兇器,不久兇手都緝捕歸案,真相大白。
(石獅市蓮塘山前石店.鄭宏森記.一九九四.七.七)
十九、恩將仇報竊盜有慘報
俗話說得好:「得人滴水之恩,當有湧泉之報。」可是現代一般人常不作如此想,得人大恩,反視人為仇家,稍有不如意,就會害死人,這就是造成今天社會紊亂,罪惡遍地的後果,因此使治安單位終日忙碌。每個人都有其父母家人養育長大,如果害了人,則自己內心是何等難堪!人心都是肉做的,願忍心害人嗎?
在我家曾發生了這樣一件事,那時,我的大姊在湖州美國教會辦的成德小學當校長,校中一位勞姓的工友曾跪在我的大姊面前,請求將他的孩子閨六帶回上海學藝。當時我大姊在一片慈心下,帶這個孩子閨六回上海,我母親見這孩子只有九歲,終日膨著肚子,好像女人懷著孕似的,乃送醫治療,得消去膨脹病。後來送去學校讀書,因他只愛玩,不肯讀書,乃放在我家開的織襪工廠做學徒,可是他不肯學手搖機織襪,於是拜託附近的鞋匠收她為徒,他雖肯學,但師母很凶,每餐吃的菜很差,師父又動輒打他,將他打哭了回來,我媽見他這樣,就用好話安慰,勸他忍耐,並帶他回皮匠那兒繼續學習,並經常給他送好菜去供他們大家吃,這樣他就日子過得好一點,學成滿師後,我媽給他本錢買一切做鞋子的工具,讓他可自謀生活,沒有生意或賺不到錢時,仍在我家吃飯,每天住在我家。
民國二十六年春四月,我的二哥因傷寒病亡故,大姊為恐母親傷心過度,乃接一家人去南京同住,閨六亦跟著去南京,他好像是我們一家人,那時我剛小學畢業,不意七七抗戰爆發,接著八二三上海的戰爭亦發生了,國民政府宣佈封鎖長江,我家急著要籌措旅費去武昌避難,大姊拿出兩件皮袍,一件獺領披風,請閨六拿到南京白下路當鋪去典當,當時南京只有一家當鋪,當鋪的隔壁就是憲兵隊,哪知閨六一去不回,大姊從上午八點鐘等到下午四點鐘,不見閨六回家,心中非常不安,於是自去當鋪查問,那當鋪中人說未見其人,氣得大姊回家痛哭。我們只得另外設法籌盤費,坐英商辦的太古公司輪船去漢口,到武昌後不久,在某天同一個夜半,母親和大姊都做了同樣一個夢,夢見閨六來了,他向我母親說:「太師母,我真對不起您!那三件皮衣我拿去南京白下路典當時,在門口遇見以前上海做皮匠的三個老友,他們說皮衣很值錢,到上海去賣了作生意吧!
哪知賣得的錢被他們三個吞沒了,我沒臉回南京見您們,只得回故鄉嘉善去了,不意日本飛機來轟炸,將我炸死了!太師母和大小姐的恩典,我下世再報了!……」。
母親和大姊晨間一說起這夢兆,她倆都是一樣,相信這事絕非假事,亦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善惡果報是真的!今天社會上作惡多端的人,其所作所為等著瞧吧!
二十、殺身害命現世報
民國五十年,我正讀高中,家裏挪出一些地方租人修理腳踏車,因店內老鼠很多,跑來跑去,店老闆一氣之下,買了捕捉老鼠的鐵夾子,捕殺了不少老鼠。我一時好奇,覺得很好玩,也學會了用鐵夾子捕捉老鼠。就這樣,不知夾斷了多少只老鼠的腳,害了多少只鼠命,真是罪過!
民國八十一年初,我害了一場大病,醫生檢查不出什麼病,全身上下不舒服,整天呼天搶地,病苦難當。有一天,幾位朋友探視,寒暄之余,突然其中有一位太太全身抖動起來,口中咿咿唔唔不知說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附身似的,狀怪嚇人。但見她卷起袖子,擺出比腕力的架勢,指著要我和她比,不用說,我一下子就被扳倒了。然後,又要我拿枝筆與紙張給她,只見她在紙上寫著「老鼠」、「可惡」、「心壞」等字,又畫了一只老鼠。我突然有所悟,莫非以前殺害的老鼠借著她的嘴說我害了牠們,說我很可惡,心很壞,要來討冤。眾人見狀,忙替我求情:「冤家宜解不宜結,某某以前年輕不懂事,做出愚蠢的事,他會為你作功德超度的……」我也誠心請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會去作功德,替牠們超度。如此折騰了許久,她寫出寺廟的名稱,意思是要我去那地方為牠們超度,我連忙答應為牠們立牌位超度。就這樣,附身的生靈才退了回去,她也漸漸清醒。眾人及我才松了一口氣。第二天,我趕忙去寺廟立牌位超度老鼠並作功德回向,求「地藏王菩薩」佛光普照超度牠們往生善處。沒多久,病也逐漸好轉。
我相信,這場大病一定是我殺害的老鼠在作祟。三十多年前所造的惡業,時間一到,報應臨頭,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況且這件事從未對人提起,現在居然會附在別人身上點醒了過去事,可見牠們是隨時隨地找機會報復。所謂「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不是不報,時間未到」,世人作惡能不驚、不懼嗎?
因此,奉勸世人切勿殺生害命,莫輕視一只小生命,即予玩弄殺害,牠也是有靈性的!或許所有生物以前也曾當過人,只因業報才落得如此異形,我們殺生,豈不就是「殺人」?所以更應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心來愛生、護生。
(《聖德雜誌》215期)
二十一、因果報應來得快
解放前上海四馬路上有幾個西藥大王在此集中開了幾家大藥房,市場上難買到的藥這裏都能買到,已形成西藥市場。其中有一家「華美」大藥房,老闆想發橫財,在幾天前大量進貨,日進夜出,製造假虛庫存帳。幾天后他親自放火燒店。一場大火燒毀了左右前後人家房屋,財產損失很大。他的藥房已向保險公司保過險,因此可以向保險公司索取大量保險賠款,發了大財。他的小兒子是花天酒地,揮金如土,吃喝嫖賭,玩舞女,抽大煙的浪蕩公子。一九四四年有一天在外把錢輸光,回家向哥哥要錢。哥哥能幹,掌管家業,自己又在南京路開藥房、磁器店。看不慣弟弟,不肯給錢。他就用自備手槍把哥哥打死了。人命大事,老闆想用錢封鎖消息,上海大小報甚多,此去彼來,如何瞞得了,一經報紙發表了親弟弟殺死親哥哥新聞,鬧得滿城風雨。當時汪偽警察局和法院要來抓殺人犯,嚇壞了老子,他用大量金錢鋪路想了結此案。奈因警察局與法院分贓不均,警察局是緊追不放,法院無法包庇。結果小兒子被槍斃了,急得老子一病不起,仍是人財兩空。
(上海 金剛供稿 一九九七.九.六)
二十二、混進佛門行騙現報錄
江西安遠濂江鄉大勝村陽XX(女),六十多歲。自從一九八八年混進佛門,她備有三皈、五戒、居士菩薩戒證書,到處招人受皈戒。一九九二年十月份,陽XX介紹安遠周掌金等十八人皈依三寶,她竟收取每人「註冊費」一八○元人民幣。收取居士五戒「註冊費」每人竟達二八○元!類似的行騙勾當,據群眾反映還很多!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九九五年夏天,陽XX在大勝村建的一套新房,人還沒搬進去住過,就在一次大雨中突然全部倒塌!
今年(九十五年)農曆六月初七日上午,陽XX的一名十三歲的孫子,在龍泉湖游泳時被水淹死!
近年來,陽XX的兒子開車老出事故,沒人敢請他開車,終於被淘汰!
備註:此稿根據:石城躍雪,會成法師、安遠周掌金、陳秀娟老居士等十八人,部份群眾提供情況。
(趙培洪 一九九五.七.十四)
二十三、母親與兒子
我是一名旅美華人,進入「生命輪回與重德行善」這個領域純屬偶然。那是一九九五年,我當時處於生活的低穀,大車禍和個人感情問題使精神極度懊喪,不能睡覺,不能吃東西,對生活失去信心,對人為什麼活著,來人間走一回到底為了什麼有很多疑問。「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對這個社會肯定是有責任的,我不能這樣消沉下去,我心中出現一種強烈的對「生命及其對社會的責任」要探討的願望。
我仔細回憶車禍的整個來龍去脈,一切似乎偶然又似乎不那麼太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軌跡可以被我們抓到。記得那年車禍前三天有人告訴我,你最近出門小心一點,你可能會有一些大的麻煩,但我當時不相信,人怎麼會提前知道將來的事情呢?但這個車禍卻發生了。我開始對人生、生命進行一系列探索,研究。那時有兩本西方心理學方面的書對我影響很大,其中耶魯大學心理學系教授威斯的一本書《生命輪回、前世今生》對我的影響很大,我按照他書仲介紹的程序,開始對我的朋友進行催眠,以在這方面進行嘗試。在多次的實踐中,我發現催眠對個人、對家庭、對社會都能起到一些積極、穩定的作用。以下我以系列故事的方式介紹催眠過程中所經歷的一些輪回故事與各位讀者分享。
餐館老闆娘和她兒子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兒子經常鬧矛盾,她想讓兒子走自己安排的道路,但兒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做母親的心想我寒來暑往辛辛苦苦的掙錢,指點你今後的路子,不就是為了你好嗎?你一點感謝的心都沒有,還跟我經常鬧矛盾,弄的我想放棄自己的事業,錢也不想賺了。後來我給他兒子催眠,當時母親也在場聽,催眠中她兒子進入了很多的前世。知道了許多他們一家在過去世的因緣。
首先他進入了在印度的一世,他喊口渴,他說自己是一個孤獨的老人,有一個猴子跟著他,部落裏缺水,他出去為部落尋找水源,在沙漠中拄著拐杖艱難的行進,曆盡艱辛,最後在猴子引導下找到了水源。他高興萬分,回去告訴了酋長,終於整個部落因為他找到了水而得救了。酋長對他萬分感激,這個酋長就是他這一世的父親,父親對他特好,想必是來報恩的。另外很有意思的是,他還看到了他這一世未來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酋長的女兒,儘管他現在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想必機緣到來,這個女孩就要出現了。
緊接著,他進入了在朝鮮的一世,他是一個鄉村裏英俊的小夥子,和另一個男孩爭奪女朋友,那個男孩用刀子砍傷了他的右手小手臂,鮮血直流,男孩見狀逃跑了。很令人震驚的是他現在右手小手臂那個位置上有一塊像個疤痕的胎記。我問他這一世見過這個男孩沒有,他說見過,就是他這一世在紐約的朋友,他這個朋友對待他真是好極了,想必是來還債的。我又問那個女孩的事,他說這一世還沒見過。
最後他進入了在台灣的一世,他經營藥店,是個藥店的老闆。一個農婦膽膽突突的進店,說她家裏人都生病了,急需藥品,但家裏貧窮,無錢買藥,不知能否請老闆開恩給些藥。他當時好心腸,見農婦不是個故意騙錢之人,是個很老實人,一聽情況二話沒說即免費提供藥品,由此救了農婦一家,農婦感激不盡,發願今後一定要來報答他。天遂人願,事也真湊巧,他們這一世真的成了一家,農婦這一世就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一聽這個情況,就明白了因緣,知道自己給兒子付出無論是從家庭的角度還是因緣的角度自是應該的,那是以前發的願。從生生世世的轉生情況上看,明白兒子的一生根本不是母親說了算的,應讓兒子自己走自己應走的路。自己強迫他走自己安排的路,自以為對他好,其實並不一定是他該走的路,這是雙方發生爭吵的原因所在。
從此,母子不再爭吵了,兒子繼續上學,完成他的學業,母親也從此開闢新的事業去了。
從這個實例上可以看出「因果報應」、「業力輪報」 確實不是古人憑空想像出來的東西,都有其道理。
(摘自【大紀元二○○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訊】)
二十四、不做虧心事
說一則與因果有關的真實案件。
桃園縣民陳銘輝去年農曆七月被發現落水死亡,最後以意外事件結案。二個月前突然有目擊者聲稱受不了陳銘輝接連「托夢」,要他「主持公道」,出面指出報案的陳文明其實是兇手。警方半信半疑,借提當時因竊盜案入獄的陳明文,但他否認涉案,警方苦無其他證據。
而陳文明於上月出獄,日前農曆七月初一,突然主動到案,向警方供稱陳銘輝是他殺的。因陳文明受不了被死者纏身,每晚都夢到陳銘輝「找」他說:「我好冷,趕快來看我。」他嚇得每天睡不到兩小時,而且白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覺有人跟隨,簡直快崩潰了,故投案承認行兇。
龍潭警分局刑警表示,這件案子拖了一年多,命案發生與破案時間都在鬼月,讓人想不透的是,目擊者與凶嫌竟都是受不了死者「托夢」與「纏身」,令他們都覺得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難以解釋。
民間習俗指七月鬼門開,故把農曆七月稱為鬼月,不管個人信不信,民眾總是採取「敬而遠之」的心態,不敢在七月有何不軌言行。其實,只要不做虧心事,將人人敬畏的七月當成教化民眾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孝親報恩的「孝道月」,還是可以歡喜無懼地度過鬼月。(人間福報)
二十五、復原
大約是一九九三年,也就是我三十九歲那一年的某一天,我雙踩在桌子上工作,一不小心,桌面傾斜,我不但摔了下來,而且還被傾倒的桌面重擊胸部,因而血流不止,緊急送往林口長庚醫院治療。醫生說:「石先生,你的右腎臟破裂,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要把它摘除。」
醫生為我做緊急處理後,送進加護病房。一位護士為我送藥時,喃喃自語:「是哪個醫師開的藥,怎麼用那麼好的藥?」事後我才知道,主治醫師在第一時間用了最好的藥為我止血。
我與主治醫師素昧平生,他卻盡力救我,不免讓我想到哥哥心定和尚在佛光山出家,追隨星雲大師的步代,四處弘法利生,為人服務,真是「一子出家,九族升天」,冥冥之中,我托定和尚的福而受到特別的照顧。
住院四十多天,多虧太太秀惠和岳母郭黃金藝女士細心照料,身體慢慢好轉,終於出院。這一年我完全無法工作。在家休養。調養期間,曾經有一位軍醫好意為我介紹偏方,他說。「石先生!建議你用『蚯蚓』泡藥來喝,腎臟會復原得比較快。」
我當時聽了很訝異,可念頭一轉:「不!即使腎臟壞了,我也不要傷害眾生。」後來一位中醫教我用冬歸、枸杞調理身體,體力因此逐日增長,復原神速,長庚的醫師說:「你的腎破裂而能復原,可以說是奇跡。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呢。」
至今十多年了,我的身體健康,生活正常,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後遺症。
佛陀說:凡是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就不應該殺生。不殺生必能獲得無量善法、無量福報。世間上有五種大佈施,其中不殺生是最大的佈施。所有的功德中,也以不殺生為第一,因為世間一切眾生以惜命為第一。不殺生有什麼好處呢?不殺生的人不傷害眾生生命,眾生也不會傷害他,自然無所畏懼,身心安樂,即便單行獨遊,也無所畏難。好殺生的人即使位極人王,卻整日生活在不安恐懼之中。又好殺生的人,眾生不喜歡見到他;反之,一切眾生都喜歡親近依附,人緣自然不同,福德因緣也有差別。
(作者為佛光會檀講師.《佛光山靈感錄》
二十六、感受死亡
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菩薩,更不信這世上還會有因果報應,從小到大,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我不能吃,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只要抓得到,只要吃了不會死,什麼都敢望肚裏填,有時侯聽說某人這樣也不吃那樣也不吃,打從心裏瞧不上眼,挺挺胸:看看俺,只要是吃的東東,你拿得出來,俺就吃得下去。心裏還洋洋得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認為自己很男子漢。
在廣東的日子,隨著收入的增長,生活漸漸變得殷實,加上愛人燒得一手好飯菜,吃飯的時侯,如果哪一餐沒有葷菜下飯,肯定就會唉聲歎氣,敲盤子磕碗。
一個禮拜天,小弟過來玩,帶來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當時,在我眼裏看來,這無疑又是一頓可口的佳餚,不知道是聽誰說,殺兔仔有訣竅:兩隻長耳根側面就是它的死門,只要用筷子輕輕一敲就會一命嗚呼。高卷衣袖,提著兔子的兩隻長耳,拿一只竹筷,死命地望兔子右側腦門敲擊,溫順的兔子發出陣陣哀鳴,半天都未死去,手忙腳亂的我,無計可施,最後只有一菜刀結果了那只可憐兔仔的小命,當時腦子裏縈繞的全是香噴噴的兔仔肉,那裏還有心情理會兔仔眼裏早已湧出了兩串清亮的淚珠?
不知從何時開始,隱隱約約間,感到腦子常常有些昏沉,時間越長,這種感覺似乎越明顯,我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沒事時總愛用手在頭上摸來摸去,常常覺得腦袋上某個位置多出了一塊骨頭,(當然,我從來沒有想到那只兔子,一直認為,它生來就是人們的口中肉),慢慢地,晚上開始睡不著覺,去了幾次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心裏一直固執地認為,腦袋裏在長什麼東西。
終於有一天,在作CT掃描時醫生髮現腦袋右上側有一塊異常的小如黃豆的骨頭,請教了幾個醫師都說沒什麼大礙,問了我的職業,說頭昏也許是經常對著計算機的緣故,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平時注意調節一下就行了,當時在我眼裏,醫生都在欺瞞我,我一定是犯了絕症。
愛人當然比我還著急,於是,向工廠請了假,雙雙回到了家鄉,找到醫院熟悉的醫生,再作CT掃描,其結果同深圳一樣,照理這下應該放心了吧,誰知好像鬼迷心竅一般,心裏就是不安寧,老認為全天下人都在騙我,醫生給我纏得不耐煩,就說如果不放心,也可作個手術。拿掉那塊小骨頭。
躺上手術臺,心裏異常平靜,醫生怕我緊張,南京的土地北京的神,天南地北神侃胡聊試圖安慰我,說也奇怪,我心裏竟然半點也不緊張,似乎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眼睜睜望著一大針筒麻藥徐徐推進身體,漸漸地腦子裏一陣昏眩,時間就此停滯。
好久好久,很遠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大聲呼叫我的乳名,又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複問我叫什麼名字,心裏塞滿了一種沒來由的悲傷,我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邊哭邊不停地重複回答著我的名字,漸漸恢復知覺,只覺得雙眼陣陣刺痛,奮力睜開眼睛,周圍環繞著親人們熟悉的面容,愛人更是滿面淚水,記憶逐漸恢復,我終於又回到了親人們的身邊。
身體復原的極快,出乎醫生們的預料,事後,醫學院實習的學生悄悄告訴我,手術整整作了兩個半小時,五官全部有血跡滲出,醫師用小錘子敲腦骨時,就好像石匠打石般,事後想想,當時情景和我昔日殘殺小兔仔的場面竟然如此奇異地巧合。
半個月後,我走出醫院,腦袋右上側留下半邊雞蛋大的凹坑,恰好是當日用筷子敲擊兔仔的右腦位置。
學佛後不久,我斷絕了一切葷食,一有條件就積極放生,每當看到溫順可愛的小兔仔時,每次都會下意識地摸摸右腦殘留的傷口,心裏感到無比的內疚。
兩個半小時,沒有思想,沒有記憶,沒有痛苦和歡樂,也沒有恐怖和夢想,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菩薩慈悲,讓我重罪輕報,使我今生有緣得遇佛法,知道如何懺悔業障,如此大恩,真是令我粉身難報!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必定受報。(妙月)
二十七、靈魂何時投胎?
阿迦曼尊者,是泰國一位高僧(已於一九四九年圓寂),這是一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有一年,當尊者旅居在某個村落時,有一個受他感化很深的老婦人,來請教他有關她禪坐時發生的一個問題,她說她昨天晚上,當心思達到高度的專一時,她突然看到一條微細的線,從她自己的「心」中跑出去了,她感覺很詫異,因此決定跟隨著它,想知道這條「心線」究竟往何處去,結果她發現這條「心線」,竟然跑到她侄女的子宮裏去了。
等老婦人從禪定中出來,她感到極度的不安,因為她知道她的侄女當時已懷孕一個多月了,因此她前來請教阿迦曼尊者,準備聽取他的忠告。
阿迦曼尊者閉起眼睛,沈思了一會,然後張開眼睛告訴她說,等下次她靜坐時,如果再看到那條「心線」跑出去時,必須要以極堅定不可動搖的決心「剪斷」它,如果她心意不夠堅決,死後必定「再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子女,因為她的心一直被她侄女所吸引著。
等兩天后,她高興的來拜見阿迦曼尊者說,當那條「心線」再度跑到侄女那裏時,當下她就以極堅定的決心剪斷它了,第二天晚上她再度靜坐時,她發現那條線已了無蹤跡了,奇異的是,當老婦人剪斷那條「心線」後,她的侄女就流產了。
尊者的弟子聽到這個奇異的事件後,很感困惑,就同來請教尊者,尊者告訴他們說,一個人的心意是非常微細而難以覺察的,如果沒有開發禪思,是很難去防護它的,這個老婦人因為非常鍾愛她的侄女,以致潛意識的心意「溜出去」,即使她仍然還活著,但已為她的來生準備了地方,如果她沒覺察或無法下定決心剪斷這個牽系,那麼,她將註定投生於她侄女的子宮內,成為她的女兒。
由這個故事發現,一個人雖然還沒死,但因為「心力」的作用,不管是意識或潛意識的,都已和來生的去處有了聯繫,而對自己的「來生」產生了「形塑」的作用,也就是說,儘管我們每個人都還沒死,但我們也都同時在參與或決定我們來生的去處或樣貌,只是愈接近死亡,「心力」就愈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力而已!
因此,靈魂什麼時候入胎,確實因人、因緣而定,並無什麼定規,因為即使不入胎,靈魂和胎兒之間仍可產生某種聯繫的形塑作用。(節錄自《前世今生的存在證明》)
二八、劉遜齋入夢寄弟詩
民國二十二年,余客昌邑,與邑人劉君選卿同修縣誌,因得悉選卿伯兄遜齋先生之生平。余到昌未久遜齋謝世,居遠未及一見。遜齋名克讓,早歲為諸生,患目疾,為庸醫所誤,致失明。因發憤習醫,與鄉先哲黃元禦所遭及其發憤成學並同,而君之厄且加甚焉。蓋玉楸僅失一目也。遜齋之學醫也,設館授徒,生徒皆成年通文理,每課畢,則令生徒誦古名醫籍,靜聽之,揣其字句而潛索其義,久而豁然洞達。其醫之成就,雖未與黃氏齊名並駕,而深入有得,亦多令人驚佩。其施醫術也,以救苦為懷,雖深夜暴風急雨,來延請,立前往,若疾之在己身也。
所居地曰三泊,距縣治窵遠,地接平都,為昌邑插花地,文化否塞,民惟強悍,以傾服君之慈心善行,而風俗少變焉。
君歿之翌年,有夢中托人致詩於選卿事,胡某者,選卿之妻弟也,時居縣城,一夕夢回三泊鄉,在曠野見自南來馬車,遠呼其名,近而視之,遜齋也,問兄何往曰:「吾將往袁家醫病」。袁家村位邑邊鄙,胡固不知邑有是村,語畢,分道南北矣,複呼胡返,曰:吾有函寄選卿,弟帶回致之,函未封,胡視其箋。七律二首,五律一首,夢覺急點燈錄之,律詩甫錄出,而為同榻之童子名旺吉者睡醒擾鬧,五古己不得其全,胡不能詩,所錄斷句亦非原詩之次,余當時錄而存之,迄今已三十年,盡忘之矣。僅記七律末句雲,「早知別有西方樂,悔不生前向佛門」,選卿在亂離中為人暗殺,遜齋死而篤於手足之情,或者預示之警乎,此余在昌邑時親見之,敢告世人之不信鬼神者。
(《菩提樹》第一三○期.1963年9月)
二九、故監察委員祁大鵬居士靈感遷葬記
祁居士於四十六年春,患腦溢血症,經台大醫院治療旬日全愈,余往台大醫院視之,症況如前,併入昏迷狀態,余以上次曾代請大悲水,與其服食,因複請水送往,交居士次男長德,囑照前次辦法,以藥棉蘸水抹口內,長德告余雲:頃有天主教神父,來為其父施行洗禮,余為駭愕不已,蓋居士夫人劉氏,生前為天主教徒,於四十一年去世,後葬內直天主教公墓,居士部份親友,見居士症已危殆,亟籌善後,議將遺體,合葬該公墓,因其非天主教徒,不得附葬,爰於臨終之前,趕辦入教手續,居士旋於是晚(舊曆十二月二十四日)逝世,而治喪委員會即為營葬於天主教公墓矣,居士生前曾嘗與余談,昔在北平,曾住某寺習禪,並持大悲咒,至今不輟,方余隨居士公出,住旅社,見其昧爽即起,結跏趺座,據雲可坐五六十分鍾,居士至余家,見《歷史感應統紀》一書,流覽數頁,讚歎稀有,知余正為臺北蓮友念佛團募印此書,即悉索阮囊,概捐千元,以襄其成,居士去世前旬日,謂余雲,昨見《金剛經》五十三家批註,甚佳,欲余代請一部,此書臺灣以前尚無流通,余特為轉向心悟法師乞得一部,贈之,綜是以觀,居士固一正信之佛教徒也,今乃誤認為死者無知,強瘞之於外教墓地中,知其必不瞑目矣。余曾挽以聯雲,「累籲當泣,痛言譬哀,伊誰不奮,生為佛徒,死歸天主,維公所安」亦聊以志慨惜,至上聯雲雲。因公稱居士為正義之聲,居士長公子奎,肄業鳳山軍校,三女長生肄業臺北某初中,某夜兄妹同夢其父,面有戚容,並告之雲,我連夜不能安睡,環境嘈雜,滿地毒物,余甚不安等語,伊等均覺驚異,而無可如何,有浙人趙需春業石匠者,面麻群稱為趙麻子,常隨居士往各處堪輿,某次在陳果夫先生墓地附近,指一地謂雲,此地頗佳,余將留為自用,因指示方位,並自於點穴處,遺矢一堆為記,命不許洩露,其家人未嘗知也,居士亡後,既示夢於其子女,又夢告趙麻子雲,余所擇吉地,惟爾知之,宜速告吾家,翌日趙查知居士已物故,未即往,詎連續三夜,頻夢居士摧促,且雲再不往告吾家,當以手杖相餉,趙悚懼,晨興,備冥鏹,至居士家,詳陳夢中事,並向居士靈前跪拜,請毋再入夢,擾其安睡,因焚冥鏹,盡禮而去,監察院專門委員林德璽先生,居士之蘭譜兄弟也,聞之,遂約居士生前摯友,前內政部長王德溥先生,履勘石匠所述地,認為可用,因地屬公有,經洽購後,於四十七年雙十節日,移居士靈櫬,暨其夫人靈骨,改葬焉,地在台北縣成子寮,觀音山之陽,西雲寺之麓雲。
記者曰,吾國古哲,皆知形神不能渾而為一,形雖有終,神固不滅,申生顯示於狐突。鄭人相驚以伯有,歷代史乘所載多矣,非僅佛教故說鬼神靈顯情狀警惕頑愚,使之向善也,淺識之徒,不讀聖賢佛老之書,兼昧慎終追遠之義,以為人死神滅,何有輪回六道,生時盡可恣意胡為,對於亡者遺骸,更何妨任便處置,此輩自身執迷不悟,反以守道之士為迷信,此真如來所謂可憐憫者夫,大鵬居士,修持雖未臻精進,其秉性剛直,信仰正法,則信而有征,不幸於彌留之際,神識昏迷,慘被強受外教洗禮之儀式,九泉之下,怨恨無疑,夫未證色空之理,難免六骸之戀,既覺不安,一再示夢,必使遷葬而後已,靈感昭昭,赫然如在,孰謂死而無知,而可以欺耶,聞林德璽先生亦夢見居士,有所指示,前外長王正廷先生由港來函,雲世界紅卍字會筏示,居士已受德曜真人祿位,卯朔入祀雲,此與牽葬無關,略而不敘,但就佛理言之,皆屬事理之常,罔足怪異,世人好言實證,對此顯赫靈感之事蹟,未知又作何解,最近臺北自由談雜誌十一月號二十九頁載有美籍工程師,三度夢其父來告,雲已轉生越南,嗣經赴越覓得,深慶隔世相逢,該志並刊出其父子合攝照片,是不特中陰身可以入夢,而靈識亦能示夢,如古所謂倩女離魂是也,深望見者聞者虛心研究,明白人死不滅,業還自受,趕速止惡修善,庶幾大眾心淨,則世界之劫運銷矣。
(《菩提樹》第七十四期.1959年1月)
三十、目睹因果事實二則
【冤鬼索命】
民國二年,余任江蘇?陽縣地方檢查長。檢查官程雲清,蘇州人。人頗幹練,文筆亦佳。其元配夫人早亡,與妾愛情頗篤,常請假回蘇州。民初司法人才缺乏,余亦優容之。憶袁子才詠唐明皇馬嵬坡楊妃賜帛詩雲:「畢竟君王非好色,江山情重美人輕。」余戲謂程雲青雲:我改袁子才師兩句贈君:「畢竟先生真好色,美人情重檢官輕」。程頗欣喜。嗣因其操守不謹,乃呈請上峰將之撤職,並保常州史久慈繼任檢查官。乃余調桃源縣(即泗陽縣)地方審判廳廳長一年後,偶至蘇州,在友人處,詢程雲青狀況。始知程雲青回蘇州後,無以為生,乃在某律師處任書記。其時蘇州有一富孀,有一遺腹子。孀系他省人,在蘇州有稻田一千余畝,家中設櫃收租。(蘇州須有稻田一千畝,家中始可設櫃收租,縣政府方可備案。)而該孀在蘇親戚不多,有無賴族人將謀其遺產,乃商之程雲青,程與某律師說妥,代為繕狀。孀婦之親戚勸其聘請律師,孀婦不允。及宣判日,孀抱遺腹子到庭,一聞敗訴,立將遺腹子擲於石上,頭破而死。並出利剪,自刺頭腹,立死庭上。嗚呼!慘矣!因在蘇少親戚故,無人代之申冤。越三日,程雲青在家,白日見孀婦披發前來索命。程雲,此律師之事。孀婦雲:介紹此案與律師者非汝耶?繕寫本案訴狀者,非汝耶?程倒地而亡。同日數小時後,某律師亦見孀婦前來索命。某律師雲:狀紙系程雲青所寫,我僅蓋一章而已。言畢即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知。旋經家人急救,乃得復蘇。此確實之事,誰謂因果之不足憑也?!
【多活十三年】
叔祖羅驥,當洪楊之亂,一日清晨出外,見一豆腐店主人持木棍打人,詢其故,店主人雲:「彼大小七人,強吃我店豆糟(做豆腐留下之豆糟)所以打之耳」。叔祖問此七人,何故強吃豆糟?答雲:「我等乃江陰難民,逃至靖江,已三日不食,頭昏眼花,饑不可忍,不得已吃其豆糟」。叔祖乃對店主人雲:「不必毆打,使其吃飽,由我付錢」。並囑七人再吃,七人複啖久之,均雲飽矣。因詢所食豆糟價若干?店主人雲:「共十三個制錢」。其實洪楊之亂,黃豆價賤,每鬥黃豆不過制錢二百數十文而已。照付而去。遂亦忘之。數月後叔祖忽大病。先大伯父聖欽公,先二伯父獻甫公,先父槐浦公等均侍叔祖病榻。忽聞囈語雲:「汝今年本當病死,因汝出十三個制錢,救活七命,可多活十三年」。叔祖母對先父等雲:爾等聞汝叔父囈語否?均雲:「聞之矣」。未幾,叔祖病竟愈。家人頗注意此語,及至第八年,叔祖又大病,家人以為前言不驗矣。乃不久病癒。至第十三年,果病逝。恰恰十三年,可謂奇矣。其子士仁伯父,亦享壽八十余歲。其孫錦堂,在蘇州閶門外開淩嘉和茶食店,野荸薺茶食店,及旅館等,富厚終身。是叔祖僅費十三個制錢,救七人命,延壽十三年,且澤及兒孫。當此本省風災水災震災之後,哀鴻遍野。望大德善士,盡力賑濟災民,天之報施善人,福澤不爽,並可及於兒孫也。勉之望之!
(《菩提樹》第八十四期.1959年11月)
第十一部分(28篇) 一、雄蛇救「妻」
日前,浙江省上虞市南部山區發生一件奇事:雄蛇勇救雌蛇,咬破了捕蛇人的手指。
這天,年約四十歲的浙江台州市黃岩捕蛇人董某,途經上虞市丁宅鄉應山村外水庫,發現此處有蛇活動的蹤跡。於是,董沿蛇跡追尋,在一座荒墳中找到了蛇洞。董某蹲下「喚叫」片刻,一條約八十釐米長的雌蝮蛇順從地遊到其身邊。他急忙用右手抓住這條雌蛇。正當董某高興之際,不料洞內還有一條大雄蛇,昂頭向董某捏蛇的手指狠咬一口。董某不得已扔掉雌蛇,蛇「夫妻」趁機逃走。董某左手緊緊摁住中毒的中指,環顧四周,請求過路村民徐某幫忙割指,徐膽小不願,董某只好向徐借鐮刀,忍住劇痛,毅然斬下中指,保住了性命。
(摘自一九九九.六.三《蘭州晚報》)
二、野豬追殺 大蟒相救
他救出一條國家級保謢動物大蟒,不料被同鄉賣給了酒店,他星夜追到廣州將它贖回餵養並放生。此後,他萬萬沒想到--
近日,英德市大洞鄉農民楊寶貴上山打柴遭到一頭野豬追殺時被大蟒相救的稀奇事,在當地傳為美談。
十一月十一日上午十時,英德市大洞鄉農民楊貴寶吃完早飯,攜帶砍柴工具上山打柴。大約到中午十二時,當他打好柴準備返回家時,突然從山林中走出一頭約七十五公斤重的野豬。楊被嚇出一身汗,慌亂中扔掉肩上的柴,一邊喊救命,一邊拼命地往回家路上跑。不料,野豬緊追不舍,眼看野豬就要追上了,楊貴寶使出全身力氣爬上一棵大樹逃命,想不到野豬死死地守在樹下,並用長長的嘴沒命地掘土,企圖把大樹搞倒。楊貴寶嚇得在樹上大喊救命。沒過多久,一條約七十五公斤重的大蟒從山林中鑽出來,直奔楊貴寶叫喊的方向。這時,瘋狂的野豬停止了掘土,調轉身子直視著大蟒。只見大蟒擺開身子,高高地豎起頭,張開嘴不停地發出聲響,逼得野豬無可奈何,只好步步後退,最後跑回了山林之中。這時,只見大蟒豎起頭,望瞭望樹上的楊貴寶,然後才依依不舍地鑽回了山林之中。楊貴寶得救了。
這神話般的事實,使楊貴寶老半天才想起:原來在去年十二月份,他與一同鄉上山打獵時,獵狗在一個土洞內發現了這條大蟒,兩人急忙回家拿來鋤頭和麻袋,將大蟒救出抬回家中。兩天后,同鄉乘楊貴寶上城裏辦事之際,一人將大蟒以五佰元的價錢悄悄地賣給了一家酒店。楊回家得知情況後很生氣,因為他知道,這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是嚴禁捕殺的。他找到同鄉連夜趕赴酒店,不料酒店老闆又把大蟒賣給了廣州一家酒店,楊不顧疲勞又連夜趕到廣州,終於把大蟒贖了回來,一直精心餵養到今年三月份,才放回原來的森林中。想不到大蟒如此通情達理,真令楊貴寶終身難忘。
(《楚天都市報》李朝才)
三、蛇有靈性 偷米回家
最近,江蘇省錫山市堰橋鎮湯東村發生了一件「大蛇有靈性,竟偷米回『家』」的奇事。
不久前,該村一陳姓的村民發現自已家裏吃的大米,每天吃掉多少,第二天米桶裏就會補滿多少,而且只會多,只是米飯吃起來有股腥味,米從何而來?又為何帶腥氣?一天他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家裏有一條碗口粗的俗稱蒼龍的大蛇,晚上從他家裏爬出去,岔開身上的大鱗片往別人家的大米堆裏一滾,鱗片裏就沾滿了大米,隨即夾緊鱗片,回家後鬆開鱗片,把它偷來的大米抖落在主人家的米桶裏。真相大白後,該村民一來怕蛇,二來嫌米有腥味難吃,就想辦法把這條大蛇扔掉。
第一次他把這條大蛇誘進一個很大的蛇皮袋,裝了足有大半袋,扔在路邊田野裏,可第二天它就回來了。第二次他又把大蛇誘進蛇皮袋,走了數裏路,過了一座橋,把它扔在錫澄公路邊的堰橋木材市場裏,誰知第二天它又回家了。這村民想:第二次扔得還不夠遠,下次一定要把它扔到西高山上去,讓它和樹林裏的鳥獸蟲類做伴。第三次他把這條蛇送到錫澄公路北面吳文化公園內西高山「照天燭」下邊。豈料過了兩天,這條蛇又平安無事地出現在他的家裏。這條大蛇趕又趕不走,扔又扔不掉,吃飯又噁心,打死它又於心不忍,這戶村民真是左右為難。
(馬耀良摘自八月十二日《讀者週末報》)
四、我和動物們的故事
我的素食之路與那些和我結下緣分的動物們有很大的關係,這種緣分是建立在我對於他們的奴役和殺戮的基礎上的。在此,我向他們懺悔我的罪業,並且以此警示他人,不要重蹈我的覆轍。阿彌陀佛!
我很少用文字表達我的意思,這是中國千百年來述而不作的習慣。現在,我把他們寫出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之所以選擇蛇作為我述說自己故事的開始,是因為這個蛇對於我一生的影響很大,很深。
很久以前,那時我還是一個小學生,介於兒童和少年之間的年齡。當時我的大姐在陜西三原縣農村下鄉,我對於我的大姐有一種母親一樣的感情,因為由於文革,我的母親經常很忙沒有時間照顧我,大姐就直接擔當了經常照顧我的職責。她下鄉以後我很想念她,也喜歡農村那種不同的環境,經常要求去三原縣玩。終於在暑假的時候,我母親同意我的大姐帶我下鄉玩。
大姐下鄉的地方是三原縣比較好的地方,和造飛機的國防廠挨在一起,那裏的農民也不是很窮,相對於高原(我們這裏叫[土+原])上的農民來說,至少不用為飲水發愁。大姐經常下地勞動,我就一個人到處玩,很快就和一些農村孩子交上了朋友。那時候,在回憶裏,天氣比較晴朗,不是很炎熱,感覺非常美妙。
在一個晌午,我閑極無聊地漫步在村子裏,然後走到離軍工廠很近的田野上,那裏正好有一個小水塘,其實就是一個廢水溝,孩子們經常在那裏游泳。那天正好有一群孩子在那裏不知道幹什麼,我好奇地趕過去看,原來他們正在打一條蛇。那條蛇躲在水溝的對面,距離很近。雖然孩子們圍追堵截,用石頭土塊砸牠,但那條蛇仍然有效地躲避著。爭勝好強的心理驅使我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經過我的努力,那條蛇終於被我們殺死了。當時我們受到的教育告訴我:蛇是有害的動物。所以,我並不覺得殺蛇是什麼罪過。蛇死了以後,我用木棍兒挑著他來到附近的醫院。大夫問我幹什麼?我說給你們一條蛇,蛇可以做藥材啊(我的父親在醫院工作,我瞭解一些藥材知識)。大夫說趕緊拿走,我很不高興,他們不識貨啊!於是,把那條死蛇扔在了一邊。
這個故事其實就應該在這裏結束了。
幾天以後,我開始感冒了,高燒三十九度,我的姐姐很害怕,她當時也不過是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而且我是家裏唯一的男孩(上面有三個姐姐)。後來經過治療我的病好了,她趕緊送我回家。所以,在三原縣的那個暑假,我一半的時間是玩,另一半時間在生病。
這個事情過去很久了,除了我的姐姐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事件。隨著時間的久遠,我自己也慢慢地忘記了。
重新喚起我記憶的時間大約在一九九三年的暑假,我當時是大學教師。那時候全國興起了氣功熱和易經熱。我當時喜歡研究易經,還參加了學習班,學習奇門遁甲,在班上認識了我的朋友尤嘉(後來對我素食影響很大的人)。那時尤嘉帶我和另外一個朋友一起到處貼廣告,幫助老師辦班。有一天,尤嘉對我說願不願意拜會一個世外高人,一個有特異功能的高人?我們都很感興趣,於是,選擇一天來到那個高人家裏。這個高人姓王,是一個高校的職員,女性未婚,一九五九年生人,當時練的是中*功。我們來到她辦公室以後,互相介紹了一下,我就直接切入正題。當時我的身體很糟糕,經常得病,陽氣不足身體很虛弱。我就請教王老師我究竟是怎麼了?身體有什麼病?王老師的回答令我大吃一驚!
她沉思了一會,然後抬起頭對我說:你的身體沒有病!你之所以覺得有病,是因為你原來殺死了一條蛇!這個蛇的原神盤在你的兩腰之間,頭在你的脊椎骨上,所以,你總是覺得你的腰虛乏力,脖子有點硬,渾身發冷。就是這樣。
我當時的心情大家可想而知。
我懷著極大的崇敬之心,對她表達了我的肯定:你說的很對!你是怎麼知道的?她說:我問他(蛇)為什麼要害這個人,蛇說這個人害了我。我於是就向王老師講述了這個蛇的來歷。王老師說:這個蛇是在一九九○年夏天,在我們家的屋簷下附著在我的身上的。我說有可能,因為那一年,我正好回老家山西晉城看望爺爺奶奶。那年我回老家的時候,剛好我的父親先與我把爺爺奶奶接回西安的家了,我沒有碰見他們,前後只差一天,我回憶起那時我的叔叔回來告訴我他昨天送爺爺奶奶上了火車,當時是中午,我給叔叔打了一盆洗臉水,他當時眼睛有點紅。他洗完之後,我也洗了一下臉,隨後我離開老家上火車就發現自己被叔叔傳染上紅眼病了。那個情景我一直沒有忘記。可能這就是那條蛇附著在我身上的機緣。
我請求王老師幫我把這條蛇趕走。王老師拒絕了,她說我過於傲慢了,姿態太高,必須等我把姿態放低一點才能幫我。我怎麼說都沒有用,只好先回家等待機會。經過多次請求,終於有一天她同意為我驅蛇,她約定了一個時間,叫我到她的辦公室來。後來我發現,那一天正好是我的農曆的生日。
那天,我來了。她讓我靜靜地坐在旁邊,然後她也進入沉靜之中。過了很長時間,房子裏很靜,而且沒有人打攪我們。我一邊坐著,一邊祈禱這個蛇早日離開,一邊向他懺悔。當時我還沒有皈依佛教,不懂得念佛回向。忽然,門開了,進來了兩個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我當時根據奇門遁甲推算的習慣認為這是奇門外應,可以肯定應該是兩條蛇。這時,王老師從沉靜中抬起頭來說,走了,兩條蛇。!
我事後估計那條蛇是個母蛇,可能正在懷胎。
我感謝王老師的恩德,她勸我以後不要再殺生,說蛇是大靈物,殺蛇罪孽深重。我忙不迭地感謝,最後離開了。
過了幾天,我覺得自己的脊椎還是不舒服,就會同尤嘉來到王老師家,一方面感謝她的幫助,一方面希望看看為什麼脊椎還是不舒服。王老師說那條蛇長期呆在那裏,時間長了頸椎的血脈就會阻滯,所以,很不舒服,以後就好了。
以後,我的脊椎每到夏天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你不動它沒有事,你一動它就覺得有點疼,直到現在,不過疼痛感越來越小了。但是,從那以後,我的身體開始好了,越來越好了,我的健康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雖然,這條蛇離開了我,但是,我總覺得自己似乎還應該做點什麼。在學習班上,我認識了一些佛門弟子,講述了這段因緣,他們都勸我放生,說這樣才可以真正解除禍患。我就尋找機會想放生。那年我們辦完班以後,同學們約定去道教祖庭樓觀台遊玩。
樓觀台是老子寫《道德經》的地方,坐落於秦嶺山脈的腳下。到樓觀台以後,我們拜了道教的列位神靈,接著大家開始抽籤。別人抽的都是上簽中簽,我卻是下下簽,而且一連抽了三個下下簽。大家都勸我不要太在意,但是我自己明白我當時的處境的確與上簽無緣。最後,在救生殿,我準備繼續抽籤。在抽籤之前,我祈禱神靈保佑我,然後,我多了一個心眼,同時祈禱神靈能夠救度那些像我一樣有厄運的人。這次抽籤抽中的是中簽,我非常高興!就像遇見了救命的稻草,心理很激動。
然後,我們開始爬山。由於我當時的身體很虛弱,上山的時候被他們遠遠地甩在後面。我走走歇歇,被所有的同學拉下來了。快到山頂的時候,聽見他們在山頂上叫我,我就是沒有力氣繼續爬。我坐在那裏,喘著粗氣,渾身發軟。就在這時,我發現我的旁邊有一只死去的鼠,像是老鼠,也像是松鼠。好像剛剛死去,屍體還是新的。我當時心理充滿惆悵,感受到生命的無常。於是我用我僅有的一點佛教知識,念誦阿彌陀佛的名號給他,希望他來生不要再托生為動物,生到極樂世界去。念了一會,又開始爬山,終於到了山頂。
這個山不是很高,相當於丘陵一類。上頂上有一個煉丹爐,據說是老子煉丹的地方,那裏也可以抽籤,我於是又抽了一簽。上上簽!我真是狂喜啊!就像在黑夜裏遇見了一盞燈。這個簽後來因為洗衣服時不慎而化掉了,我只記得最後一句詩:善為善應永不差!
我向同學們講述了剛才的事情,大家都向我道喜,我也很高興。不久,我們下山了。
在山腳下,我們遇見一個賣蛇的人,我當時很想買下來放生,但是,由於不瞭解價格,加上我帶的錢不多,就在猶豫之間錯失了一次機會。
從那以後,我開始考慮自己的信仰問題。雖然我在大學裏讀過很多哲學和宗教的書,西方哲學從蘇格拉底,柏拉圖到馬克思,薩特。畢業以後讀過中國哲學的諸子百家的著作。曾經一度親近基督教和道教,但是,總是覺得這些都不是我最終的歸宿,都不能解決我心中的許多問題。而這個上上簽告訴我要行善,(在當時)我想最善莫過於佛教,於是開始傾心向佛,真正開始接觸佛教知識,最終導致我皈依佛教。
在一九九七年的夏天,我在新聞部做編輯,有一次我們到秦嶺深山裏採訪一個鄉的致富經驗。本來還想遊玩一下,後來由於時間緊,沒有玩成。最後一天,當我們結束採訪準備回家的時候,剛剛吃過早飯。這時候有一個鄉村少年拎著一個麻袋到飯館來,向老闆推銷他的獵物--一條蛇!他當時開價五元,老闆只願意掏三元。雙方僵持不下,正好被我遇見。看到這一切以後,我禁不住怦然心動。
多麼相似的經歷啊!
我看那個少年粗眉大眼,黑臉紅唇,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也正是殺氣騰騰的年齡。看他的面相就是一個欲望比較重的人。五元錢?這麼少嗎?五元錢對於我們只是一盒盒飯的價錢,而對於這條蛇來說卻是整個生命的價值!
我再也不能錯過機會了,而且,這時候五元錢對我來說只是月薪的三百分之一,微不足道。我立即把那個少年叫來在一邊,告訴他這條蛇我買下了,五元,立即支付!那個少年馬上同意。我問他這個蛇你是在哪里捕到的?他用手指了指遠處一個山腳。我說好吧,我們就到那裏把他放掉吧。於是我們就一起來到他捕蛇的地方,我還是比較害怕蛇的,離開他幾米遠,看著他把那條蛇放歸到樹林中。由於我的眼睛高度近視,我根本看不見那條蛇的樣子,只是覺得他終於得救了。往回走的時候,我還勸導了那個孩子,希望他以後不要捕蛇,靠別的活計掙錢。
和我同去的記者裏有一個姓俞的記者也是信佛人,他立即隨喜讚歎我的行為,說這是我來這裏採訪最大的收穫。
後來一些人問起我這件事,我就告訴他們:五元錢對於我們來說微不足道,而對於那條蛇來說,就是整個世界。
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
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九八年,農曆戊寅年,我的兒子老虎誕生了。
五、母牛思犢 投水自殺
十一月一日,舒城縣闕店鄉三灣村出現了一件稀奇事,村民程某家飼養的一頭母牛因思犢至極投塘自殺,令當地群眾驚歎不已。
程某家飼養的這頭母牛,今年已八歲。年初,母牛產下一牛犢,從此,母子倆形影不離。十月份,程某將小牛賣了,回家後,即發現母牛不吃不喝,情緒異常。當時程某並不在意,誰知沒過兩天母牛突然不見了。一家人慌了手腳,四處尋找,最後在附近的一口水塘裏發現了母牛。只見母牛佇立在塘口中央,已將頭全部淹沒在水中。任憑程某及其他人拼命地拽、拉,母牛始終不肯將頭露出水面,有以死抗爭之勢。過了約十分鐘,母牛倒在水中身亡。
(摘自《蘭州晚報》)
六、母牛尋子十公里
一頭母牛為尋找被賣掉的牛犢,掙斷繩索半夜跑出十公里與子相會。最後,深受感動的買賣雙方退款還牛。
二○○二年二月二十七日,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大河報》報導一則新聞:
日前,黑龍江省肇州縣二井鎮畜牧大集上,周邊的肇東市躍進鄉農民章小軍牽著黑白花母牛和小公牛去趕集。本想把母子兩頭牛都賣掉,可祇有那頭八個月的小公牛被買方看中,以一千四百五十元成交。之後,李姓買主怎麼也牽不走這頭小公牛,小章只好牽著母牛幫他送回家,一直送到離大集五公里遠的買主家後,又費好大勁把母牛牽了回來。
不料,這頭母牛被牽回去後,『哞哞..』大叫一直到半夜。第二天早晨主人發現老牛掙斷繩索跑走了。主人騎車去找,一直趕到買牛的李家。果然,這頭母牛正在李家牛棚中與『兒子』頭挨頭親昵。看到如此情景,主人深為感動,要求退款還牛,使母子團聚。起初,李家認為是小章嫌牛價格低反悔了,不肯退牛。後經二井派出所民警調解,李家收款還牛,使牛母子重又團聚。
(作者:不詳.中國)
七、老鼠夜半 救放野兔
在皖東某地完成野營訓練任務的駐無錫某部即將返回無錫,一只老鼠救野兔的故事,給官兵們的野營生活增添了情趣。
近日,該部張助理員在農貿市場買了兩隻活野兔,準備帶回無錫與家人品嘗。他將兩隻野兔四腳綁牢放在紙箱裏,還加了一只臺燈烘烤增溫。誰知到了淩晨三時,他再起來看時,箱中只剩下一只野兔,一只十多釐米長的老鼠正在咬這只野兔的繩索。這只「放」走野兔的大老鼠可能是救兔「心切」,竟沒發現張助理,很快就被擒住,而紙箱裏的那只野兔這時竟發出絕望如竹笛般的鳴叫聲。
(摘自《華商時報》)
八、貓救主人
這些都是傳聞,但上年十月十七日下午五時發生的舊金山大地震,則電訊報導早在十小時前貓狗都已預知,狗煩躁互咬,到處躲藏,貓行動反常,嚎叫不停。舊金山兩次大地震間隔八十三年,渺小的人類面對自然似乎祇有聽天由命一途!
中信局有位朱姓專員本是留日學生,他說日本人家養貓極多,因為貓能預報地震;某考古團體發掘某個地震埋沒的古城,掘出四萬人骸,有的被埋沒時正在拼命逃跑,而居然沒有一條貓骸,可見貓預知大難,早已逃避一空;又某處人家一條貓忽然煩躁不安,嚎叫數小時,竟將主人的手腳都抓破流血,主人大怒,持棍追打,主母道:「不要打,我們的貓極乖,看來有災難,我們收拾細軟到遠地親戚家住兩天看。」於是帶了貓一起離家,那知當夜緊鄰家園的火山爆發,將家屋埋沒。
九、小偷行竊 老貓報警
居住在大連市星海一站附近的劉某,家裏養著一只十一歲的老貓。幾天前淩晨二時左右,小偷剛爬上廚房窗臺,就被老貓發現。這只老謀深算的貓,沒有驚動小偷,悄然跑進屋裏跳上睡床,搖醒劉某老伴。睡夢中的劉某老伴坐了起來,感到奇怪。老貓指引她來到廚房,這時一道微弱的手電筒光柱從窗外射來,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撬開的窗戶上。說時遲,那時快,劉某老伴順手搶起身旁一個裝滿板栗的塑料袋子朝人影頭部砸去。小偷「唉呀」一聲,抱頭跳樓,鼠竄而去。
十、小貓報警 小偷被擒
四月五日,一名入室偷盜的「飛賊」被小貓發現後報警,家人合力將其活擒。
當日淩晨二時三十分左右,一個黑影從窗戶竄進廣東省廣州東山區某住宅區一棟高樓的三樓,企圖行竊,不料驚醒了睡在廳中的小貓。小貓四處亂竄亂叫,把物品碰得砰砰作響。臥室內的主人以為小貓在搗亂,便大聲吆喝:「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小偷一驚,立即躲藏起來。小貓見主人毫無覺察,便故意把臺燈打翻在地。主人生氣地出來,打開廳裏的大燈正要追小貓,卻發現一人撅著屁股躲在沙發旁發抖,便大吼一聲:「誰?出來!」小偷見事已敗露,忙跪下求饒。主人當即叫醒家人將其擒獲並報警。
經審,這小偷來自湖南,是專門入屋行竊的慣偷,沒想到會栽在一只小貓「手」裏。
(摘自《蘭州晚報》)
十一、忠誠的狗
(彰化)彰化市南郭路一段五二巷昨天深夜發生火警,燒毀了八間老舊房屋,沒有人員傷亡,但燒死了兩隻忠實的狗。
由於房屋老舊,因此財產損失估計僅在十五萬元左右,倒是一名李姓住戶所飼養的二只狼犬狗,在火警發生後猛吠不停,叫醒主人逃生,可是當主人在逃離火場後,二只狗並不知道猶吠個不停,消防人員趕到時曾用水噴射二只狗,卻趕不開,幾分鐘後燃燒的木塊紛紛掉下來,二只對主人忠實的狗也葬身在火窟之中,消防人員及主人均為之唏噓不已。
十二、神犬尋主 千里跋涉
一條由安徽碭山縣村民張雪英餵養了十四年的老狗,如今從黑龍江千里迢迢跑回安徽,並找到自己相別大半年的主人。
事情是這樣的:原住在黑龍江省孫吳縣興北鎮的張雪英一家,去年春節期間欲搬回老家碭山縣唐砦鎮小油坊居住,可家中一條餵養了十四年的老狗,他們無論如何也捨棄不下。這條狗高大魁梧,悉通人性,能夠聽懂許多簡單的人類日常用語。年深日久,張雪英一家與狗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臨至搬家時,狗似乎也覺察到了「奧妙」,整天跟在張雪英後面轉。然而列車上是不讓帶狗的,無奈之余,張雪英只得將狗交給了自己的叔叔暫時餵養,並趁狗不備時突然離去。
去年十月份,與張雪英在碭山的新家僅十公里之隔的張雪英母親家(張雪英父母曾在十年前到東北的女兒家去過一次),突然來了一條身體乾瘦、精神萎靡的狗,趕也趕不走。張母無奈,只好將這條瘦狗收養下來。張母仔細觀察後發現,該狗的前後爪已快磨光了,牙齒也已寥寥無幾,根本無法啃骨頭和其他硬食,饑餓時只能「喝」一些稀飯或牛奶等。經過一個多月的精心餵養,該狗逐步恢復了原先的面貌。
去年年底,張雪英去父母家探望時,一下子就發現了「老朋友」,老狗也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老主人。久別重逢,老狗和主人形影不離,感情更深了。孫吳縣位於黑龍江西北,和碭山縣相隔三千五百多公里。這條「神犬」究竟是以怎樣的「靈感」和「動力」在跋涉千山萬水之後找到主人的呢?安徽大學生物系王岐山教授說,這的確是一個難解之謎。
(《寧波晚報》張勝義、施勇)
十三、一只狗救三十多條人命
大火突然而至,大家在聲聲驚叫、哀號中,什麼家當也帶不走,倉惶之間,一只不會吠的狗神奇地救了牠的主人和左鄰右舍,自己卻沖回火場,任主人如何悲喚也喚不出牠的蹤影……。
一只不會吠的狗,一場大火中拯救三十多條人命,自己卻在這場災難中離奇的犧牲了!
在牠喚醒主人後,直到大火結束,牠有足夠的時間逃離現場,而牠卻選擇留在屋內,最後命喪祝融之手。究竟牠在尋找什麼?或是報恩?或是要修行得道?還是牠原是菩薩,在人間有難時化身為狗,拯救生靈?
兩天后,主人在一片廢墟的現場,找到毛色依舊、舌頭微吐、闔眼而安詳的牠。最令人驚異的是牠右前肢環繞一串檀香佛珠、頸子也掛著一串。是誰在大火中將兩串佛珠替牠套上?是牠自己嗎?可能嗎?難道牠不願離去,就是為了這兩串佛珠嗎?佛珠對牠有何意義?牠懂佛嗎?
佛說眾生平等,難道牠真懂佛道?牠是否是民間傳說中的天神,犯罪被謫放民間,必須拯救生靈,將功贖罪後才能被接回天?或者,牠是修道人,得知此處有難,趕來拯救,犧牲肉身,換得三十多條性命,以達修道成佛之宏願?
「謎」尚未解開,而牠殉難之身已葬在觀音山上,對牠的救命之恩,主人和鄰居們早已深深烙在心裏。
「汪汪」因為不會吠,收留牠的張先生給牠取名「汪汪」。
距離災難發生前的十多天,全身被大雨淋得濕涔涔的汪汪,靜坐在張太太清潔大隊點名收工處外面,眼睛不時凝視張太太。張太太隨口一聲說:「如果你要讓我養,就在外面等我。」幾分鐘後,牠仍然坐在原地,看見張太太出來,很自動的跳上摩托車。就這樣,牠成為張家一份子。
牠每天像跟屁蟲似的,一刻不離的跟著,包括洗澡、如廁(在門外等候)。別人看在眼裏,認為牠緊迫盯人得快令人發瘋,而牠的女主人卻甘之如飴的說:「隨牠!」
若主人不在,全家牠最大,在柔軟的沙發上,或趴、或仰、或臥,隨心所欲。如果熟悉的腳步聲,由遠方逐漸迫近門口的同時,牠的身子,迅速而敏捷的跳出窗外,一路逃之夭夭。
汪汪不曾吠過,只會哼哼。災難發生的前一天,女主人的弟弟說:「從沒見過這麼黏人的狗,而且不會吠,很奇怪,妳要小心點!」
事發當天晚上,一如往常,大家早已走入夢鄉,牠的同伴也一只只發出沈睡中的鼾聲,牠又是守著女主人,睡在女主人睡的椅子下。
約深夜兩點多,汪汪持續不斷的發出哼哼聲,女主人被吵醒後問牠:「汪汪,你有什麼事嗎?」只見汪汪迅速沖出大門,跑進巷子裏。隨著汪汪站立的地方。女主人看見紅紅的火光,正籠罩著後巷老人的木屋,竄起的火舌也逐漸逼近左鄰右舍。
女主人驚嚇之余,已顧不得叫汪汪回來,只顧自己跑回房內,喚醒仍在沈睡中的丈夫、小孩,隨後是急促的拍擊左鄰右舍門板的聲音。
大家在聲聲驚叫、哀號中,什麼家當也帶不走的情況下,隻身逃出火場。在這吵雜紛亂的時刻,已沒有人想起叫他們起床的汪汪!
在大家驚魂甫定的時候,張先生髮覺,汪汪不在外面,又沖回已快被大火吞噬的屋子,不斷的叫喚:「汪汪!汪汪!快出來,你在哪里?快出來啊!」
如泣如訴的叫喚聲,傳遍整個火場,卻始終得不到汪汪的響應,也不見牠的蹤跡。
兩天后,主人清理火場,希望有奇跡出現。他們希望不要找到汪汪的屍體,表示牠可能還活著,只是失蹤;如果不幸,汪汪在廢墟中,他們希望牠仍活著,能有挽救的機會。
大夥焦急的在每一個底層、每一個角落翻找著,現場只要被大火吻過的東西,沒有一樣不是化為灰燼的,他們的心忐忑不安,心想,如果牠在屋內,一定也是灰燼一片。
第二個希望可能破滅了,可是屍體尚未找到,也許牠已逃離了,心中又浮現一線希望但是這分希望剛剛浮現心頭的同時,又被張先生兒子的叫聲打碎了。
牠真的死了!
只是浮現在眼前的景象令人十分驚愕,不知是該為牠祈願?還是哀悼。完好如初的毛色,闔眼而安詳的表情,以及兩串佛珠的巧合,令人對這場災難加添許多的神奇色彩。
在張先生叫一聲汪汪後,血自汪汪鼻中流下,正如民間傳說:「死人見到親人時會七孔流血。」
鄰居聞訊後,也準備鮮花素果焚香祭拜,感謝汪汪的救命之恩,從此鄰居對張家的狗兒也另眼看待。
當天,張先生準備一只大箱子,箱內放一些冥紙、金紙、九朵蓮花,當作汪汪安息之棺。
張先生輕喚一聲汪汪,隨後說:「請你將身體放軟,我們要為你入殮。」話畢,只見張先生抱著汪汪逐漸柔軟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放入紙箱裏,又將兩串佛珠一併陪葬。最後由張家大小,一路護送至觀音山上,掘穴埋葬。雖然汪汪已離去了,但牠舍己救人的英勇行為,仍留傳在台北市南寧路內。
(作者:童月,〈臺灣〉)
十四、呵護傷鳥三小時 鳥兒連謝三日恩
八月二十六日,一雌一雄兩隻黃鸝鳥,飛到四川省彭山縣建設路居民方國棟家的陽臺上,對著主人啾啾歡鳴,停留約一小時後飛走。從二十四日起,這兩隻鳥已是第三次光顧方家了,來去基本上是同一時間。
原來,二十二日中午一時許,方國棟吃了午飯正在休息。突然一只黃鸝從陽臺外飛進來,可能是想穿過客廳從窗戶飛出去,哪知速度太快,「叭」的一聲碰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鳥兒落到地上。方國棟立即將鳥兒捧起,放到陰涼的房間裏呵護起來。約半小時後,鳥兒從昏迷中蘇醒,但站立不穩,一只翅膀無力地下垂。見鳥兒醒來,方即吩咐家人從菜園裏捉來蟲子並端來清水喂它。四時左右,另有只黃鸝站在方家陽臺前的一根電線上對著屋裏啾啾地叫個不停,彷佛在急切地呼喚同伴。方國棟馬上將受傷黃鸝捉來放在陽臺上,黃鸝抖了抖翅膀飛向同伴,兩隻鳥兒在電線上「親熱」片刻後一起飛走了。哪知從二十四日起,它們就接連三天飛回陽臺「謝恩」。
(厚樸均摘自《蘭州晨報》)
十五、海龜救生
上年五月馬尼拉電訊:菲國濱海小村、村民發現一只大海龜拖著一只救生筏向岸邊航來,筏上五人饑疲不堪,其中一位布萊恩女士生還後道:白蘭黛颱風將他們搭乘的船擊沉,他們五人乘筏在海上漂流三天兩夜,絕望中遇到大海龜,五人合力將筏系在海龜腳部,這只背甲一公尺的海龜便盡職地拖著他們航行兩小時,直到抵岸,之後他先生解開繩索,海龜立即遊走;這次颱風除沉船外,至少有廿五人失蹤死亡,海龜竟是他們的救星。
十六、海龜救溺少女生還
【中央社約翰內斯堡一月十日電】
南非兩名年輕女性在海邊游泳,其中一人被海浪卷走,在生命垂危的情況下,幸獲海龜協助,趴在海龜背上,終於獲救。
她們分別叫蕙莎梅及克夢絲,前天結伴在南非東部德班市附近海灘游泳,巨浪把她們兩人從沙洲卷進深水,克夢絲被一名滑浪板的人所救,但蕙莎梅卻不知去向。
海岸救生員召來直升機在海上尋找將近一個小時,未發現蹤影,以為蕙莎梅必無生還機會。就在此刻,直升機駕駛員杜西在離海岸兩公里多的深海中,發現一只海龜,再仔細一瞧,竟有一名女孩在海龜背上向直升機拼命揮手。直升機救起蕙莎梅,但海龜卻無聲地遊走了。
(厚樸摘自《參考消息》)
十七、大龜報恩 現身相救
大約在三十幾年前,發生在武界附近的深山裏:當時山洪很大,山內有山崩的現象,我們一群人大約有六、七個人,被困在山崖邊。後面已山崩,前面是深崖,崖下有溪水湍流,我們這群人才想說出口:「進退無路」時,我看見前方約二公尺處的山崖邊,有二盞類似煤油燈一般的光,亮一下又熄一下、亮一下又熄一下。我向同伴說:「前面有二盞燈光,可能有住家。」即向發光處走去,原來那二盞燈光是一只大龜的雙眼,我們問烏龜要帶我們去那裏?牠就帶路一直往上游走去,原來有路可通到山崖下麵,走到最下麵有一條山地同胞走的路。走到上游,有一道木板橋,到了橋邊,烏龜就大叫三聲,我們整群人就跟牠走過橋。
隨後,大家正要向大烏龜跪下來禮拜答謝時,我突然想起:在十多年前,於神木村(林班地)聽台電收音機廣播有颱風,我與三、四位同伴要走出山,但是走到站牌處,車已開走;我們一致決定,連夜走出山。
沿路走著,發覺有山崩的現象,並且在路上發現有一只大烏龜約汽車引擎蓋的四分之三那麼大,頭部寬約十二公分,長約二十五公分,牠被巨大的落石壓住,爬不出來,但仍奮力掙紮,那落石三個人也抬不動。當時有人說:「山上的落石一直滑下來,逃命要緊,不要管牠了。」我說:「不行!為善事要緊,那有見死不救的!你看,牠吐舌頭,眼睛有淚水,哀哀可憐,頭又一直點;絕對要救!」後來,我與張木及郭金泉的父親合力救牠。先鋸樹枝,再用樹枝把落石移開,而後我們用開山刀在龜殼上刻下三個人的姓及末後一個單名,共七個字。而現前這只,不知是否是當年所救的那只?我們六、七位就用打火機照龜殼,結果正好有以前刻的那七個字。經過十多年,這只龜又長大了十幾公分,並且可能有得道,否則,怎會事隔十多年後的今天,及時特來帶路救我們脫離險境!我們一整群人就地雙腳跪下,向大烏龜禮拜致謝。
(吳溪圳口述,黃陳晴撰稿)
十八、熊.猴魂索命記
人往往只為滿足一己的口腹之欲,而對動物做出相當殘忍的行為,這些動物不甘如此輕易甘休,它們夜夜來馭擾,究竟該怎麼辦。
聽說過「狗血淋頭」這句話嗎?傳說中,陰間的鬼,一旦被狗血灑到,再厲害的鬼,也會立即被制服。
遍嘗過各類珍禽味的名廚張北和,前幾年遇上了一件怪事。
那是在六年前的一個夜裏,張北和在夢裏忽然覺得陰氣森森,冷風颼颼,只覺一股寒意直逼身上,弄得他頭皮直發麻。就在那一剎那間,眼前忽然冒出一只渾身沾滿了血的猴子,用牠那雙犀利的眼睛看著他。張北和不清楚這只猴子想幹什麼,只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卻又冷冽的嚇人。半向,那只猴子居然開口了,而且說的還是人話呢!猴子哭著向張北和說:「我要找我的小猴子!」接著,牠便逼向張北和,張北和想叫,卻喊不出聲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猴子將自己逼向牆邊。然後,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那只猴子不是「好東西」,於是他趕緊咬破手指頭,把鮮血往猴子身上灑,猴子便不知去向了。
手指頭被咬破了,張北和也從夢中驚醒過來,只見右手食指竟真的淌著血,又想到剛才的夢境,仍然歷歷在目。而那只猴子的眼神,更令他憶起多年前在山上打獵的情景。
張北和說,一九六一年,他才廿歲,年輕氣盛,精力充沛,常常到山上打野味。那天,他又跟叔叔到高雄的六龜山上打獵。找了半天,卻一點收穫也沒有,夕陽都快下山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他和叔叔仍然不願放棄尋找獵物的機會,於是他們繼續地在山上搜尋著。
猴子眼中充滿恨意
終於,聽到不遠處有吱…吱的叫聲,循著聲音一步步逼近,看到樹上有一只老母猴正跟著一只小猴子玩得不亦樂乎,也沒警覺到獵人來了。看來是一對母子,正好「一石二鳥」。原本拿著獵槍的叔叔,卻不忍心下手,當然也是因為年歲已高,槍法可能不太准,便將獵槍給了張北和。早已習於打獵生活的張北和,瞄準獵物自然難不倒他,他往樹上開了一槍,把母猴打中了,小猴子見母猴被槍擊中,想要保護母猴,沒想到母猴一把推開小猴子,這時,張北和又朝母猴身上打了一槍,母猴應聲倒地。
捱了兩槍又從樹上掉下來的母猴,手腳都斷了,根本動彈不得,小猴子也不曉得要逃跑,只是在一旁哭叫,儘管母猴警告小猴子趕快逃走,然基於母子情深,小猴子還是不肯逃。張北合便抓起了母猴和小猴子,往麻袋裏一放,和叔叔趕著下山了。
一路上,只聽小猴子不停地哭,那聲音好淒涼,尤其伴著山間呼瀟的風聲,簡直令人毛骨悚然。走了一段路,哭聲還是不斷,叔侄二人禁不住遲疑的互望一眼,最後張北和決定看看母猴到底斷氣了沒,誰知道猛然打開麻袋,卻看到母猴的眼神,充滿著恨意,盯著張北和,看到此景,張北和跟叔叔都感到不安,便把牠們放了!
事隔多年,那只母猴的眼神,仍令張北和不能忘懷,然而,令張北和想不通的是,母猴怎麼跑來跟他要小猴子?況且都已事隔那麼久了。
說到被自己咬傷的手指頭,張北和說,以前曾經聽過老一輩的人說「鬼怕血」,如果真遇上了,即使沒有狗血,也可用人血代替。一則,常人撞到鬼通常會嚇得半死,如果一直怕到底,可真會「嚇死人」的,這時咬手指頭不但可以刺激精神,不讓自己繼續緊張,而血也可趕走所謂的「鬼」。讓張北和驚奇的是,原來動物也有魂魄。因此,他相信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就有「靈」的存在。
六年前被自己咬過的傷口,是經過了一個多月才痊癒的。但至今偶而天氣變化,還會令張北和感到隱隱作痛,甚至有時傷處也會腫大。而此後,張北和看到猴子都會退避三舍,就連關在籠子裏的也不敢靠近,當然更別說是接觸到猴子的眼神。「我現在想起來就怕!」張北和說。
大黑熊夢中討回熊掌
不過,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又遇上了一次類似的事件。「歪廚」張北和的手藝,不只名聞國內,還遠播海外,美食家都知道張北和善於烹食各種野味。一個多月前,遠從香港來的一支旅行團,曾特地帶了十六個熊掌,委託張北和煮食。
當天晚上,當年的夢境再度出現。張北和只覺得原本平靜的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強風,樹葉紛飛窗前不說,就連芳香的「含笑」,也張牙舞爪似地蔓延到窗前,像是要破窗而入。這陣冷風,吹得他直發抖,只想拉棉被往身上蓋,忽地棉被卻莫名其妙地高掀開來。他順手一抓,沒抓到棉被,反而摸到一團毛絨絨的「東西」。掀開一看,赫然瞧見一只少說有兩、三百公斤重的大黑熊。
這時,大黑熊開始說話了:「我本是一只死了的熊,應該待在陰間等著投胎轉世,但是我現在卻動也不能動,只因為我的熊掌被剁了……。」牠接著又求張北和:「假如那十六個熊掌還沒下鍋的話,請你不要煮牠們……。」張北和的潛意識再度提醒他,他連忙咬了手指頭,往黑熊身上灑,黑熊立刻不見了。醒來後,他發現這次咬得是左手,還淌著血呢!傷口也是過了好久才好。
有了這兩次惡夢,張北和不得不信「鬼魂」確有其事。他也勸世人要愛護動物,畢竟牠們和人一樣也有生命的。
〈摘自靈異世界〉
十九、老榕有靈 眾鳥知遷
上年宜蘭市新興路兩株八十多年的老榕樹雖枝葉繁茂,但根部局促在夾牆之間無法舒展,且往來車輛頻繁,灰塵太大,省宜高中朱主任便造訪樹主,希望將兩樹遷到校園,樹主周太太備了水果香燭向「樹公」報告,「新家」是個學校,空氣清新,環境安靜,請樹公作一天考慮並勘查新家,第二天擲爻征得樹公欣然同意。
奇怪的是:從同意這天起,過去群棲在樹上不下千只,吱吱喳喳的鳥雀竟一只都不見了,整整一星期都如此,大家相信樹公有靈,已通知鳥雀另覓棲處;又工人移植時,樹上連一只小蟲都沒有,不得不令人嘖嘖稱奇。
二十、植物也有情感和靈性
人類常常自詡為萬物之靈,卻也只區限在視力和聽力,智力的表現,仍然缺乏「靈」的溝通,僅在廣大的地球環境中,就還有很多事物有待開發,單是「靈」的境界,便已神秘莫測,而且確實存在。
大家都以為植物是不會有「生靈」的,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就錯了,不信?請看 ……
植物亦有情
一九六六年。美國紐約時代廣場。
有個叫做克列夫.伯克斯特的男人做了一件事,得到不可思議的後果。那個晚上,這個人留在辦公室裏,埋頭檢查一座「測謊機」,他要這樣做,因為他是美國最有地位的測謊機研究者。辦公室裏剛好有一棵普通像棕櫚樹的裝飾植物,叫做「龍樹」(DRACAENA MASSANGEANA)。
樹有情緒反應
他整個晚上教各地來到的警官怎樣使用測謊機(那時這種機器初面世)。下課之後,他感到無聊,忽然想起身邊那棵植物,就拿來實驗。於是他把測謊機的電極夾在樹上一塊樹葉上面。
他想:樹會不會有情緒反應的呢!
要令一個人有情緒反應,最容易的方法是恐嚇要傷害他。於是伯克斯特拿起一杯熱咖啡,把樹上另一塊葉片浸進咖啡裏。沒有反應。他想了一會,心生一念:點一把火燒那塊樹葉。就在這個意念出現時,奇事出現了:測謊機錄得猛烈震盪。他一直沒有移動過身體,亦未接觸過那棵樹。
他走到外面,找來一盒火柴,剛進門,測謊機又再錄得一次震盪。後來,他再次假扮要燒樹,但沒有反應。
那棵樹似乎不單知道他在想什麼,還懂得分辨真假心意呢。
後來,他和同事們試過廿五種植物,得到相同的結果。其他國家的科學家也重複實驗,證明是真的。
植物也有記憶
為了進一步研究,伯克斯特做了另一個實驗:他找來六個學生,兩棵植物。學生蒙了眼,抽籤,其中一張簽寫著:把其中一棵植物連根拔起、踩扁它、完全弄毀它。這個行動要秘密進行,伯克斯特和其他學生都不知道兇手是誰,只有另外那棵植物在場作證。
事後,測謊機接到那棵未被殺死的植物上,六個學生輪流走過植物面前:果然不出所料,它對其他五人毫無反應,兇手每次出現,測謊機都有瘋狂反應。
由此證明:植物不但認得人,還有記憶力呢。
植物善解人意
在另一個實驗,伯克斯特又發現:誰人和某棵植物相熟,他開心或痛苦時,植物便有不同的測謊機反應。
奇怪的是:這種反應與遠近無關。他離開了植物,下班回家,紀錄自己的情緒,翌日回去對證時間,果然與測謊機的記錄一模一樣。
他有一次離開辦公室前,分別扣心愛的三棵植物聯接到測謊機上,然後在街外小心記錄自己的遭遇心境。事後回去核對,發現三棵植物的反應紀錄一模一樣。
他叫一位朋友乘飛機到七百哩外時,沿途記錄自己的情緒,後來他核對測謊機,發現朋友的植物一樣清楚紀錄出來,證明距離不影響準確性。
其實在此之前,五十年代期間。已經有其他人做類似的實驗,其中一個是叫做惠雲.惠裏的女人。有一次她在花園中隨手摘了兩塊樹葉,一塊放在床頭幾上,一塊放在客廳。她天天起床,用意念希望面前的樹葉繼續活下去,但對於客廳那一塊則置之不理。
一個月之後,客廳的樹葉又幹又枯,變了棕色,開始腐爛;床頭那一塊青蔥充滿生命力,就如剛摘下的一樣。
你聽了這些故事,有什麼感想呢?
並非只有人才有感情和記憶。宇宙充滿著意念、智慧力量、情感。明白了這個道理,做人還是一樣嗎?
(《你的運氣雜誌》.第十六期.梁伯)
二一、大地震前,黑貓來呼叫
世上真有靈貓嗎?
記得多年前的九二一大地震當晚,我們住在台北,小弟照樣在計算機桌前打電動、我與現在的老公熱線、外婆與哥哥看電視兼下棋,誰都不會想到幾個鐘頭後,會出現恐怖的大地震。
到了淩晨一點半左右,全家正準備就寢,有一只貓突然跳到我房間窗口外的小花台,對著黑漆漆的臥房發出叫聲,那模樣之專注,好像在跟我講話。經月光反射,我看到牠修長髮亮的黑色身軀,臉上張著一雙水藍色的眼睛,似乎能透視房裏的一切。因為我們小區裏鮮少有貓咪出沒,我格外感到新奇,於是叫喚家人來看貓。
當大家紛紛前來,擠在窗口對牠探頭探腦時,牠叫得更大聲,嘶吼得近似破音。
外婆忽然驚訝的說:「牠怎會跑到這來?牠是我喂的貓啊。」她又說:「你們看,牠的胸口那一塊心形白色的,還有四個腳掌也是白的,就是牠啦。」
小弟開玩笑的說:「有大災難要發生囉。牠在拉警報喔。」此話一出,他馬上被外婆狠敲一個腦袋,大罵:「小孩子別亂講話。」
隨後外婆轉身進客廳找貓食,疑惑的碎碎念著:「我不是今天才去山上喂過嗎?怎會這樣?」
沒想到,這時候貓咪忽然停止了叫喊,倏地跳離現場,在夜色中失去了蹤影。
外婆捧著一小碗貓飼料追出去找貓,我們三姊弟也跟著外出,在暗巷中一起尋找牠的身影,結果還未走到巷口,兩排路燈忽然熄滅,接著聽到附近發電機啟動的聲音。
就在那寂靜的短暫幾秒鐘,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令我有種不祥的感覺。接著,發生了力道強勁的天搖地動,當下許多住戶都從睡夢中驚醒,奪門而出,耳邊也傳來此起彼落的猛烈撞擊聲,嚇得我們祖孫四人十指牢牢緊扣。
延宕幾分鐘後,勉強歸於平靜,此時街上已站滿了人。當我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已是殘破不堪的家時,只見滿地碎玻璃及令人心痛的坍塌畫面,淩亂的地面讓我們連路都沒法走了。
當我來到自己的臥房,發現梳粧檯不偏不倚的,就倒在我床頭正中央,直教我不寒而慄。想到能撿回一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事後回想,如果沒有小黑貓出現,我們就不會全家出動尋找牠的蹤影,可能繼續待在家中夢周公。當大地震來襲,睡夢中的家人下場會如何?實在不敢想像。
我也想著,能夠全家躲過這起可怕的大地震,是否與外婆長年餵食流浪貓狗有關呢?因外婆常懷慈悲心,多年下來,即使經過幾次搬家,都風雨無阻的騎腳踏車,載乾糧沿路餵食流浪貓、狗,足跡遍及城鄉僻壤。她常悲天憫人的說:「那些貓貓狗狗,每天都伸長脖子在等我,牠們都很無辜,不吵也不鬧,好乖,沒有貓狗願意天冷下雨在外面遊蕩的。」
也許我們是托外婆的福,住在我家附近山上的乖巧黑貓,才會在地震發生前,遠來我家警告,讓我們全躲過劫難。不過,外婆此後去山上餵食,未再遇見牠了。想到牠是否在地震發生時遭遇不測,就令外婆好愧疚。
如今外婆雖然已往生多年,但那只黑色貓咪依然令我懷念。
【聯合報╱月河】 2008.05.07)
二二、許多人前生原是飛禽走獸
馬裏奧博士是利用前生回溯催眠法,發覺出別人前生的事蹟,他在十多年前便發現此事,近年,這類形的個案逐漸增加了。
馬裏奧博士是研究人類輪回學的專家,他的研究已經可以肯定輪回是存在的。在他研究的一千多個個案中,被研究者在接受了前生回溯催眠後,都能說出前生的事蹟。絕大部分研究者描述的前生事蹟,都證實是真實無訛的。
催眠後吐真相
前生是一條海豚
最近,馬裏奧博士又發表了新的研究報告。他發現了,原來有些人的前生竟然是動物!
他首次研究個案的主角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為了體重問題而來求他幫助。這位男人十分喜愛參加派對,在派對中,他往往不能自製地大飲大食,使得他不斷地發胖。
很多醫生都建議他減少參加派對,但無論他如何努力,總不能控制自己內心的衝動,於是求助於馬裏奧博士。
經過前生回溯催眠後,博士發現他的前生竟然是一條海豚!
他憶述他自己的前生是一條年輕的雄性海豚,是它們一群中最具才智、最聰明的。有一次,他感覺到一群殺人鯨—海豚的天然敵人,正遊向它們,他嘗試去警告它的同伴,但它們被眼前的食物所吸引著,對它的警告全不理會,於是他只好自己離群避難。
果然,一群兇猛饑餓的殺人鯨,將那群海豚全群殺死,只剩下他獨自一條,在該海域之中孤獨無伴地渡過一生。
馬裏奧從他的前生經歷之中,發覺他現今生活問題癥結所在--他渴望伴侶。
於是他現生之中有強烈潛在的恐懼感,他害怕再孤獨,希望一直經常有一大群人在他身邊。
馬裏奧博士的另一個有趣個案是,有一名男子前生竟然是一條蟒蛇,當他在椅上憶述這件事時,他甚至做出蟒蛇爬行動作。
這名男子說:他前生有一天正盤作一團在曬太陽,突然之間火山爆發,使他整個滾落到山下,被土石活埋了。
前生是大灰熊
在另一個案中,一名三十多歲的女秘書,憶起自己的前生是一個全身長有紅毛,會站著走路的雄性灰熊。她生動地形容了她的前生,如何從一枝枯死的樹幹內,檢出裏面的昆蟲和吃食它們,馬裏奧博士認為她的前生很明顯是一頭灰熊。
另一個案的主人翁是一位二十四歲的家庭主婦,在催眠下,她告訴研究人員,她正蜷伏在沙漠的一處陰暗的石塊下。當她形容四周事物時,顯示她是從地面上望著東西的,就像一條響尾蛇一般。
有一個十分愛馬的女子,曾求助於馬裏奧博士,她是一名醫生,收入頗豐,但往往入不敷出,因為她實在太愛馬了,她不能控制自己花費於馬匹上,她曾經先後求助於數字心理醫生,都不能解決她的問題,最後經馬裏奧博士用前生憶述催眠法診治後,才知道問題所在,原來她前生是一匹賽馬,它叫「珍納第」,二十年代在美國南方各個州出賽,頗有名氣。
有一名少年描述自己的前生是一頭黑豹,他描述了一只黑豹自由自在的感受,他清楚地說出他如何或受到,自己比森林內其他動物優勝,像萬獸之王一般。
輪回超越界限
另一個老婦在催眠之下,則說出她前生是一只老虎,這只老虎十分兇猛,曾經殺死過五千只動物以上,最後被一個獵人打死了。
馬裏奧博士聲稱其實他在十多年前,便發現有動物輪回為人的個案,不過一直未發表。近年來,這類型的個案增加了,經過調查發現其中大部分是十分可信的,所以他才整理髮表,但他未能提出新的理論來解釋這些現象。
西剛博士亦是研究輪回學的著名學者,他甚至認為輪回轉世,應超越人類與地球上動物之界域,宇宙中適合生物生長的星球有很多,單是在銀河系中,可能有上百個甚至數千個,適合生物生存的星球。
在那些星球,有許多我們想像不到的生物存在,不管它們之形態如何,它們體內也一定有支配其自身活動之中心,即是腦或與腦相似的器官。
人類死後,生命便成為宇宙生命的一部分,可到處飛行,亦有進入宇宙生物腦的可能性,同樣動物,或其他宇宙生物,亦有可能進入嬰兒的胚體,輪回成為人類。
當然宇宙之中,一定有一個嚴格的法則,控制一切的輪回活動,這方面佛家有十分詳細的研究。很多科學家已開始,對那些描寫輪回的佛學書籍發生興趣,因為那些書上有很多的記載,和近年的研究十分吻合。(摘錄自《生死輪回善惡因果報應決定有》)
二三、動物投胎
敏督利颱風來襲的第二天,花東地區仍然是風雨交加,我開著車,載著小舅子飼養的一只西施犬,從台東市沿著東海岸公路回成功鎮,把狗還給他,颱風雖然沒有給台東帶來大災害,但是公路上的杯盤狼藉模樣,還是讓人感到怵目心驚!
小舅子的那只西施犬,是在台風來襲的前一天失蹤的,牠因為行動自由,所以經常都是留連在外,就這樣,可能被誤認為是只流浪狗了,失蹤那天,全台東都下著雨,牠被帶到台東市後,又逃離,最後被一位學生收留,並且送到寵物店去,也許是命中註定的,那只狗過去都是在那家寵物店作美容,老闆對他相當熟,於是打電話輾轉讓我帶回家先照顧一夜。
我們因為從未養過寵物,所以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也顧不得風雨,就開了車把狗狗給送回成功鎮,大約是開到興昌附近吧,公路上死了一條狗,嘴上還流著新鮮的血,看來才剛死不久,我雖不喜歡狗,但還不至於討厭,所以一路上,我不斷的念著佛號,期望牠能早日登極樂或投胎重新做人。
說到投胎,我有兩次相當清晰的印象,你可以說那可能是「巧合」,也可以說是我的「幻聽」,不過,那情景太鮮明瞭,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在民國七十六年(一九八七年)間,我在台中市一無所成,又搬回台東市來,租了一間老舊的勞工住宅暫住,房子的後面是一條防火巷,前面沒有騎樓,騎樓的部分被圍起來作放置機車的院子,這個院子,除了放機車外,也擺一些雜物和鞋櫃之類的東西,反正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擺那就是了。
防火巷內種有一株二十年以上的龍眼樹,因為家家戶戶都在防火巷內搞違建,所以巷內顯得有些陰暗,老龍眼樹沒有人照顧,果實結得不多,倒是落葉多年來掉得厚厚的一層,有人走在上面或是風一吹,就會響起一陣陣的沙沙聲,尤其在冬天的夜裏,讓人不寒而慄。
我和妻子的房間就在一樓,此間只隔了一道約一公尺半寬的洗衣間,平常寫稿或讀書時,都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株龍眼樹,斑駁的樹皮和黏滿了螞蟻的樹葉,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無奈,那不是我種的,所以無權要怎麼做。
有一天夜裏,大約是深夜的三點多,我忽然從夢中驚醒,因為我聽見了防火巷內的一些奇怪的聲音,初時,我還以為是鄰居有人要外出運動或散步經過防火巷,但是仔細聆聽後,又覺得怪怪的,因為那些聲音,有男聲、有女聲,只是聲音非常細,內容完全聽不清楚,我偷偷將頭抬高一些,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卻又什麼都沒有瞧見。於是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醒來,我到前院去打掃,卻發現有一只貓,從前院的鐵窗隙縫間鑽了進來,看見我之後,又匆忙的從原路鑽了出去,當時只以為,那只貓或許在我屋內發現了什麼吧,並未多加理會。
過了一會兒,我整理雜物,發現在一堆的水桶底下,有一窩才剛生的小貓,連眼睛都還未睜開,我沒有聯想到什麼,只是將那窩小貓拎出來,放在門外,讓母貓一只只的將小貓刁走。
民國九十二年(二○○三年)間,我搬到新屋已經有近十年,和老住家相距並不遠,同樣的一條街,只是不同巷弄,屋後仍然是一條防火巷,違建依舊,只是沒有了龍眼樹,巷子明亮多了。
隔壁鄰居的女主人,是一位相當有愛心的中年婦女,平常,除了自己養有狗狗外,對流浪狗也是相當照顧,到了餵食狗狗的時候,總是會多準備一些飯菜給小區內的流浪狗吃。
有一只流浪狗,全身是白色的,雖然沒有主人照顧,但是牠的毛色還是能保持不髒,大家都喊牠叫--小白,牠不像其他的流浪狗有時候還會咬人,所以小區的民眾和小孩都很喜歡牠。
最主要的是,牠懷孕了,肚子已經脹到快要爆了,大家都知道,小白很快就要生小狗狗了,牠因為個性溫馴,所以大家都可以撫摸牠,連我這個不太喜歡狗狗的人,都忍不住在出門時摸摸牠,也或許因為每天都見面吧,牠對我和隔壁的女主人格外的信任,看見我們都會搖屁股,彷佛小白就是我們家裏養的寵物似的。
有一天夜裏,我又在夢中醒來,刻意的看了看鬧鐘,也是深夜的三點多,我聽見了後面防火巷內,有男聲和女聲,聲音相當細微,可清楚分辨是人發出的聲音,只是聲音內容還是聽不清楚,不過我確定,聲音中似乎帶著愉悅知情。
我第一個直覺,還是以為那是早起運動的小區民眾,因為我的住家是在靠著大馬路的第一間,所以沒有懷疑其他,就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沒有自動醒來,而是讓小白給叫醒了,牠在我家和隔壁之間的防火巷內,不停的奔梭、叫吠,把我和鄰居女主人都叫醒了,因為聲音有點怪,所以我就到後面去看看。
結果在一堆有線電視的天線底下,發現了小白產下的六只小狗狗,我立即將前一天留下的半只雞拿來,給小白補補身子,我因為從不養寵物,因此,那六只小狗狗,全都讓鄰居送到山上去養,小白當然也是一起去,就這樣,小白從此不再流浪,變成了家犬,或許這是小白的幸運吧!
等事情辦妥後,我突然驚覺,那會不會就是一般人所說的動物投胎?可是我為什麼可以聽見?心裏不禁一陣顫栗,儘管這十多年來,我只有兩次的經歷,但是印象之深刻,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也許我寧願相信那只是兩次不同時空的巧合而已。
回程,經過興昌路段時,那只被車輛輾斃的小狗屍體,已經不在了,這應該是某個善心人士的功德吧!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禱,但願那只小狗能早日投胎,下輩子不要再當狗了。
二四、阿嬤的寶貝追小偷
我的阿嬤一輩子吃齋念佛、一輩子菩薩心腸。她曾收養一些動物,組成分子雖不複雜,卻各有來歷,有刀口餘生的大豬公、有除夕夜本該擺在供桌上的大鵝公,還有一只小黑狗,是我從臭水溝撿來的,怕爸媽不給養,只好偷偷放在阿嬤屋裏,後來這筆帳就算在阿嬤頭上,阿嬤叫小狗旺旺。
鵝看家狗抓老鼠 阿公怕豬公篡位
另有一只大花貓叫喵咪,牠是我跟阿公去抓鬼,鬼沒抓著卻把這只貓給抓回來的,也由阿嬤照顧。由於阿嬤的好生之德美名遠播,常有鄰居要把自家不想養的動物送給阿嬤,不過都被阿公嚴加拒絕,理由是「家裏的動物總數,絕對不能超過人口總數,不然投票選家長,一定是豬公當選」。
阿嬤養動物從不限制牠們的行動,除了阿公的中醫診所是禁地,一幹動物都在後院或天井閒逛,只有睡覺時才各自回窩。動物各司其職,負責看家的是鵝公,牠很盡忠職守,一有陌生人靠近,立刻壓低脖子作勢咬人,我們如果不立刻喝止,不速之客一定會被追著咬,一雙小腿保證青一塊紫一塊。
至於原本該看家的旺旺,因從小吃喵咪的奶長大的,所以可能自認為貓,成天和貓一起廝混,要說牠的工作嘛……應該是抓老鼠吧;牠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而說起大豬公,牠可是阿嬤的最愛。牠本來是阿嬤鄉下娘家的親戚養的,正要送到私宰場時被阿嬤撞見了,阿嬤認為這是難得機緣,就把牠買回家。
鵝公呱呱追小偷 豬公警察也在後
豬公可能感謝阿嬤給了牠新的生命,平日就屬牠最聽阿嬤的話,阿嬤喂牠吃東西時要牠「謝謝」,牠會瞇著一雙小三角眼,對阿嬤猛點頭,同時輕啟嘴巴發出「苟苟苟」的低鳴,兩隻大耳朵搧呀搧的,模樣非常可愛。阿嬤常幫豬公洗澡,洗後還不忘幫牠灑點明星花露水。
豬公有兩件工作,一是用豬鼻子幫阿嬤的背部馬殺雞,阿嬤說比阿公針灸還舒服;另一件是當阿嬤坐在天井拿著佛珠念佛號時,就坐在阿嬤腳邊,抬頭溫柔的注視阿嬤的一舉一動。
阿嬤對動物的恩情,就在某一年的年關得到了回報。因有個小偷混進阿公的中醫診所,趁阿公在診間幫人針灸時進入天井,再由天井潛進阿嬤的房間,偷了阿嬤的一些金飾細軟後,想從後院溜走,而我家後院可以直通菜市場。不料就在後院,被鵝公發現了,鵝公呱呱大叫,驚醒正在睡覺的豬公,於是鵝公和豬公追著小偷,由院子一路狂奔至菜市場,連旺旺不知何時也加入追逐行列。
當時跑在最前頭的是小偷,小偷後面是豬公,豬公後面是旺旺,旺旺後面是鵝公,鵝公後面依序是阿嬤、阿公,還有幫忙的路人、我和堂哥堂姊,跑最後的是警察。
牠們往生前深情 阿嬤陪伴念佛號
一時之間,菜市場有如萬馬奔騰、人聲鼎沸,在動物和人們的通力合作下,總算把小偷逮住。
這事在小鎮上還喧騰一時,不過我們家倒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動物又各自回到原來的生活模式。
阿嬤和動物就在這種簡樸的快樂中,度過了無數個晨昏。然而,隨著時光流逝,動物總要離開人間,最先病死的是旺旺,接著是鵝公、喵咪、豬公。
在最後一刻來臨時,阿嬤一定陪在牠們身邊,虔敬地念著佛號。
阿嬤告訴我,每只動物在往生前,都會深深的看她最後一眼,像是要把主人的模樣牢牢印在腦海裏。我長大獨立後,先後養了兩隻狗,牠們在離世前的眼神,果然如阿嬤所言,是這麼的深情與堅定。
去年過年回到老家,堂兄弟已打算要將老家重新改建了。我在老家作最後的巡禮,阿公阿嬤及動物的身影,都歷歷在目,只是再多的不舍與追憶,終究敵不過物換星移的現實。
(2007.11.27,《聯合報》)
二五、夜阻祝融 豬女兒救主人報恩
從小就愛豬的臺灣南投縣信義鄉民陳俊宏,多年前搶救山豬老爸和山豬女兒性命,今年某夜,山豬女兒「歐阿煙」不忘報恩,危險時刻拚命叫醒睡著的主人,阻止一場祝融的發生。
主人曾救山豬父女
陳俊宏於10年前救了一只被陷阱捕到的一只公山豬,他捨不得該山豬被殺,花了3000元買下,替牠療傷,取名叫「阿吉」,後來還為牠「娶」了老婆,生了好幾批「小孩」。
7年前,陳俊宏再度搶救「阿吉」的女兒,原來「阿吉」的「牽手」生了5只小山豬,因發現有豬群在附近,本能地咬死自己4個小孩,倖存的1只小母豬因縮在角落而逃過一劫,陳俊宏見狀緊急搶救,為了讓牠活下來,一天多次餵食牛奶,在愛心的照顧下,小山豬活了下來,陳俊宏很愛牠,為牠取了「歐阿煙」(ORN)的名字,這個名字是陳俊宏堂妹的小名。
「歐阿煙」與陳俊宏極投緣,浴缸是牠的床,每天清晨6時牠便準時地用鼻子敲門叫主人起床,要主人帶牠到戶外大小便,再晨跑半小時。
水壺燒幹 頂醒飼主
「歐阿煙」很愛在主人腳邊撒嬌,牠聽得懂人話,要牠出去、進來,都乖乖照辦;有趣的是,只要牠看到主人在屋裏看電視,「歐阿煙」就會用鼻子輕輕頂開紗門,依偎在主人身邊,令陳俊宏忍不住稱讚:「阿煙實在是貼心的小可愛!」
陳俊宏養了2只狗,「歐阿煙」入境隨俗,跟狗兒一樣吃狗飼料,貪吃的牠有時會偷吃2只狗盆內的飼料,因此狗兒常會凶牠,但牠從不記恨,依然每天找狗兒玩耍。
愛乾淨的「阿煙」與人一樣喜歡用沐浴精洗澡,長期以來牠習慣「沙威隆」的味道,主人一倒該種沐浴精,牠就會聞香而來,身體在沐浴精裏打滾起泡,接著才讓主人沖水。
「歐阿煙」喜歡逛大街,愛吃冰淇淋、愛喝名叫「山豬迷路」的威士忌酒,人味十足。
通人性的牠,可能知道當年主人救了老父和自己一命,一直銘記在心,想找機會報答,今年初,機會終於來了。有一夜,陳俊宏和朋友在家泡茶聊天,客人走後,他不小心睡著了,小瓦斯爐上的水壺就一直燒著,汽笛聲響起,「歐阿煙」發出尖叫聲,死命地用鼻子來回頂著主人的腳,陳俊宏被牠頂醒後才發現水壺已燒幹,趕緊關掉瓦斯,阻止一場火災的發生,也算是報答主人搭救牠父親與牠2條命的恩情。
(《自由時報》.陳鳳麗報導)
二六、主人昏倒來福回家報警
彰化市一位80歲的老先生因為身體不好,外地工作的兒子5年前特地認養一只流浪的黃金獵犬來和老先生作伴。沒想到,這只黃金獵犬竟然兩度救回散步時昏倒的老先生。
謝老先生出身養鰻人家,雖然因年紀大了而工作停擺,但他每天還是會到乾涸的漁塭走走。謝老先生每次想散步,只要呼喚「來福」,牠就寸步不離的跟著。
日前他走著走著突然昏倒,跌到1公尺深的魚塭,沒想到竟是來福救了他。謝炳南妻子說,「牠把門弄開一個縫一直叫、一直打門,我就問牠說,『來福你在幹嘛?』」
老太太發現不對勁,跟著來福趕往漁塭,將老伴背回來送醫,而且這種情形已經發生兩次。來福也果真盡忠職守,只要主人發生危急,便拖著老命飛奔回家求救。這樣的舉動也印證了一句話,狗真的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2008.8.17《人間福報》)
二七、夢見蛇索命
太平地區的消防單位最近只幫民眾捉蛇,不再殺蛇、吃蛇。
消防隊過去捉蛇後,不少都會殺來吃掉,最近有資深消防隊員夢到蛇來索命,或在火場看到火舌如蛇狀般沖過來,加上保育觀念興起,太平地區的消防人員已不再殺蛇,捕獲蛇類都交由保育團體放生。
資深消防隊員說,以前消防隊幫民眾捉蛇後多宰殺煮湯,野生動物保育法施行後,眼鏡蛇、雨傘節等少見或保育類毒蛇,都改交農業處處理,錦蛇、臭青母、過山刀等無毒蛇類,消防人員或義消偶而還會殺來吃。
這種吃蛇文化最近出現了轉變,消防隊員透露,因為有部分資深的消防隊員經常夢見蛇來索命,更玄的是,在火場滅火時,火舌竟像蛇頭往消防員沖,相當嚇人。
因一些消防員有類似夢境及遭遇,最近各消防隊不再殺蛇,如捕獲無毒的蛇就自行帶到山區放生。消防隊員認為這種改變應和保育觀念深植人心有關。
(聯合報╱記者林重鎣/太平報導)
二八、一餐的代價
寒風颯颯,阿助拎著手電筒的手越發縮得厲害,連脖子也緊挨著衣領,恨不得全身躲到衣服裏去。「這個冬天,真的冷得夠凶了,此時,要是有一鍋熱騰騰的宵夜,那就再好也不過了」。阿助口裏念著念著,腦海中不禁想起白天好像在倉庫附近看到一只黑狗。「嘿!狗肉是最滋補的啦!那只狗看來應該是沒主子的,哼!明兒個找寶哥來,一起弄頓好料理。」想到這兒,嘴裏不由得呼嚕起來,阿助咂咂舌頭、舔舔唇緣,好似人間美味已盡在口中。
寶哥、阿助這票人是標準的老饕,尤其對「香肉」更是情有獨鍾。聽到阿助說廠裏有條狗可以下鍋,一個個便磨拳擦掌起來。這天,典仔早早便找來爐子、鍋瓢,小方也準備根繩子和木棒,待工廠一敲了下班鐘,便躡手躡腳地繞到倉庫後頭。
「看哪!寶哥,那只傢夥在門邊喝水哩!咱們兩頭包抄過去」,阿助先發現黑狗,興奮地呼喊著,三個人真就兵分三方往黑狗圍去。突然,狗兒敏銳的聽覺發現了不懷好意的他們,馬上狂嗥了起來,並驚悸地拔腿狂奔。
黑狗迅速跑到倉庫旁的一堆造船器材中,躲入長長的鋼管裏,阿助和寶哥一人一頭地搓攪棒子,都探擊不到黑狗,眼看著到口的好菜就將沒了,心裏非常懊惱。沒料到,最會動歪腦筋的小方這時竟開了輛堆高機來,按下鈕,鋼管便被懸吊起來,瑟縮在裏面的黑狗,便也應聲落下,只聽得慘嚎一聲,典仔的鍋裏迅即浮出一片肉腥。
不過,說也奇怪,進了補的阿助好像也沒有比較壯碩,反而開始病了起來,三個月就進了棺材。隔沒多久,寶哥也被一個冒失鬼撞死;小方則是得了怪病,忽冷忽熱地,在病榻上躺了半年,便自己受不了,上吊了結殘生;今年初典仔也不知撞上了什麼邪,右手沒來由的就動彈不得,癱瘓萎縮。一連串發生了這些事,工廠裏的同事都覺得怪異,知道他們殺狗過程的人更是談「香肉」色變,再也沒人敢動這些流浪狗的歪腦筋了。
(報載阿助等人為貪口腹之欲,不惜殘害眾生而立即得到「不得善終」的果報,令人不免觸目心驚。再看看國人動輒花費不貲、鋪張宴客的行為,在此刀殂中喪命的生靈又豈僅一條狗而已?古德雲:「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夜半聲」。貪圖滋味者,見此應深自警惕,切莫報應臨頭,才悔不當初啊!)
(覺世旬刊一三○一期.1994年3月)
第十二部分(28篇) 一、菩薩示現 全素滿願
媳婦三年前懷孕時,我期望她生個有佛緣的健康小孩,所以鼓勵她念佛。
孫女兒從出生起就非常乖巧,但體質敏感。由於兒子和媳婦都在上班,而我和先生皆已退休,因此孫女兒出生後,就由我和先生照顧。在孫女七個月大可以食用副食品時,為了補充營養,我嘗試讓她吃雞蛋、肉湯等葷食,可是自從她吃了葷食後,每到夜裏便全身發癢無法入睡,而且經常發燒、感冒,好不容易好了,又開始發燒;而我自己平常是吃素,只有和家人聚會或外出時才吃肉邊菜,但只要一沾葷腥,健康就出問題,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著……
這事一直困擾著我,深切期望孫女與我皆身安體健。大約在她一歲半的時候,有一天,我在家裏的佛堂閉眼念佛時,心想:「我發願吃全素好了。」這時忽見身著袈裟的地藏王菩薩示現在我的眼前,身相非常的莊嚴,點頭微笑示意,好像是在贊許我的發心。這時我又轉念:「可是和家人出門時,吃素實在很不方便……」剛這樣想時,眼前的地藏王菩薩隨即搖頭,然後就消失了。(注:家中佛堂供奉的是阿彌陀佛居中,兩側為觀世音菩薩和地藏菩薩。)
因為有這段菩薩示現的前後因緣,我即吃素至今,也不再以葷腥食品喂孫女兒,自那時起,孫女活潑健康,很少感冒生病,我亦身心漸得調順,信心堅定,歡喜無量,感恩佛菩薩的啟示與護念。謹如實記述如上。
(二○○七、六、二)
二、喝了白衣女一碗水
祖母活到九十二高齡,晚年無災無病,在睡夢中安詳溘逝,往生時身體柔軟、臉色紅潤,走得莊嚴又尊嚴。我們雖然對祖母的遽然離世感到不舍,卻又覺得她老人家用這樣的方式,為她的一生作了最好的批註,這是我們的榮幸與驕傲,內心因而又感到十分的安慰。
祖母十八歲時嫁給祖父,二十出頭時已是三個孩子的媽,莫名的原因使祖母生了一場病,家人束手無策,用盡了各種方法,似乎無法挽救祖母的病情。奄奄一息的祖母被抬到客廳的門板上,等著咽下最後一口氣。
一天早上,祖母忽然悠悠轉醒,病也奇跡似的慢慢好起來;只是痊癒後的祖母開始吃素了,不知為什麼他從此就無法吃下任何葷食,只要沾上一點葷,就不由自主的大吐。吃素後的祖母身體不但健康起來,得空一定念珠不離手,持誦觀世音菩薩聖號,後來祖母才跟家人透露:那一晚她在恍惚中做了一個夢,夢中見一個「非常美麗的白衣女子」手裏拿著一個瓶子,倒了一碗水給她喝,「我就醒了!」
「醒了」的祖母自此觀世音菩薩結下殊勝因緣,終生茹素的她,依著菩薩名號與堅定不移的信力,度過她人生的層層關卡,甚至晚年雙眼全盲,她老人家也平靜的接受事實,相信「菩薩一定有祂的用意」、「看不見正好安心念佛」。七十歲以後的二十年,祖母就在佛號聲中度過她幽暗卻又光明的歲月。
「我祖母眼睛看不見、她整天都在念佛、她吃素已經七十年了……」從小,我們就愛跟朋友這樣炫耀,祖母是我們最大的驕傲,「一輩子吃素念佛的祖母」也是小時最溫暖,最珍貴的回憶。
(二○○五.二.二三《人間福報》)
三、胎裏素小孩頭好壯壯!
小弟與女友小任交往時,就常帶到我家,承蒙我家素食小子(兒子)的說服功力,小任馬上應允吃素。結婚時小任父母原是反對辦素食婚宴,但仍舊屈服於小任的堅持,在北市一家頗負盛名的素食餐廳宴請親友。親家是第一次吃素,沒想到那次素食宴,二老吃的津津有味,連連稱讚符合養生原則。
小任懷孕時仍是吃素,胎裏素的女兒一出生,頭好壯壯,比同齡小孩更高,頭型更是漂亮得沒話說,由於小任還在上班,養育之責便落在老媽身上,從嬰幼兒即親自弄蔬果汁泥、蒸蛋、粥、五穀雜糧、五彩青蔬……下功夫調理全家人的身心元素。
目前外甥女滿四歲了,到幼兒班上課,全班只有她茹素,看到炸雞、肉燥、蚵仔面線、肉包子、漢堡、肉松,她動也不動,同班小朋友好奇問她:「為什麼妳不吃魚跟肉肉,那個很香ㄟ!」
外甥女反問他們:「那麼多青菜呀、香菇、木耳、水果、面呀、豆幹、豆腐、果汁、豆漿吃都吃不完,你們為什麼要吃肉呢?」
此小女子伶牙俐齒。每回返台中外公、外婆家,一定要他們吃素,否則就碎碎念;二、三歲時即會背誦《心經》、《普門品》偈語。目前中、台、英、客四種語言隨時輪替講,學樂器也一點就通。
這麼聰明的小孩,大家都歸功於小任懷孕時誦念佛經的胎教,與胎裏素的薰陶!
(二○○五、四、七《人間福報》)
四、素食寶寶 健康聰明
現代的年輕人,都不願多生孩子。我的兒子結婚後,也實行家庭計畫,生了一女一男,女兒初中畢業時,兒子也小學畢業,在其期間媳婦皈依了佛門,常年吃素,有一天她把突然發現懷孕的消息告訴我,我非常高興的說:「好啊!這是佛菩薩恩賜給我們的寶貝,三個孩子並不算多,妳就好好的保重吧!」她雖然得到我的安慰,仍然擔心自己是個高齡產婦。
但是我卻怕全素食會影響嬰兒的發育,我勸她一定要吃蛋,因為現在市售的蛋都是無精蛋,沒有生命的,並且要配合多喝牛奶,還要多吃有機的水果蔬菜。
就這樣到臨產時,順利平安的生了一個三六○○公克的胖大銀孫,哭聲宏亮,非常可愛。我們全家高興,沒想到吃素懷孕的寶寶,竟這樣健康。
之後在他成長期又特別聰明,或許是受胎教影響,從小就愛吃水果、青菜,每晚母子到佛堂禮佛感恩,二歲時就會背《心經》,日常見到螞蟻、蚊蟲等生物,一定要趕跑,絕不殘害生命,現在已經十歲了,又在資優班就讀,我時刻都在感謝佛菩薩的賜予。
常聽到媒體報導,有多少黑心商人賣病死豬肉、狂牛肉,又注射過多的抗生素、生長素等,我就決定遠離葷腥,改為吃素,幾年下來,反而多年的胃痛、胃漲的毛病,不藥而愈了,常年的便秘也自然消失了,好輕鬆啊!
因此,有機會我就會勸勸朋友,不妨吃素看看,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二○○五、四、廿一《人間福報》)
五、素素三缺一
期盼已久的老二終於孕育了。因逢二哥往生,所以小寶貝在法音清流的梵唄聲與媽媽誦讀《地藏經》裏成長,想不到這孩子的根性比娘強多了,原本希望藉由肉類的補充讓胎兒有更足夠的營養,但每次一碰到葷食,晚上全身就癢到無法入睡,百試不爽,最後只好乖乖的跟著寶貝茹素。
如此相安無事直到寶貝出生後,又恢復貪戀的葷食。後來到小女兒四個月大,忘了前車之鑒,買了含有吻仔魚口味的麥片加在牛奶裏面給她喝,這小女子竟然沒忘記還在娘胎的記憶,身上開始過敏、整晚哭鬧,不相信怎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所以每隔一個禮拜就試驗一次,結果還是一樣,當媽媽的我宣告敗北,決定讓小女兒當個素寶寶。
由於婆婆癌細胞作怪,老人家常痛苦呻吟,看婆婆那麼痛苦就建議她:「媽媽!您要祈求佛菩薩保佑減輕病痛,併發願如果病好起來,初一、十五持齋。」
當時身為人媳,知道老人家時日不多,心中也跟著發願:「佛菩薩!我願意終生茹素。讓婆婆病痛減輕,隨順因緣早日解脫。」沒想到願力如此之大,在婆婆往生之際給了我世界上最美的禮物--讓我體驗到願力的不可思議,也因此展開了素食生涯,和小女兒站在同一陣線。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老大提出了疑問:「媽媽!妹妹為什麼吃素呢?」
「她是胎裏素。」
「為什麼會胎裏素呢?」
「師父說那是妹妹的願力。」
「媽媽!我可以吃素嗎?」
「當然可以呀!」
「可是萬一想吃炸雞還能吃嗎?」
「當然可以!」從母女對話之後,老大開始加入素食陣線,但是學校老師不希望孩子太早吃素,老大只好吃肉邊菜,常常看她把雞腿、肉類偷偷帶回家,深怕被老師罵,經過兩年的煎熬,五年級級任老師圓滿了他的願望。
至於老公,與其約法三章,在家和我們一起吃素,在外面則隨其所好;幾年來一家人相安無事,有一天,小女兒告訴我:「媽媽!我想帶爸爸去受菩薩戒,那麼他就會吃素了,就不會吃肉肉,那些動物很可憐哪!」聽到小女兒如此的善良,希望在佛菩薩的加持之下,已是半素食的老公也能加入陣線,成為真正的素素家庭。
(二○○五、五、四《人間福報》)
六、不忍眾生苦
二十多年前,老大才二歲時,先生因聽力漸弱,三叉神經麻疼,經醫生診斷後,才知道長了腦瘤,接受開刀治療,原以為一切順利,沒想到五年後又復發,醫生判斷原生腦瘤未取乾淨,經過五年長得更大了,眼看先生因腦瘤壓迫三叉神經,痛到無法言語、吞食、刷牙,甚至夜不成眠,心中實在很無助。有人說再一次手術,將有生命危險,有人提供各種民間偏方,除了感謝,夫妻更是淚眼相對,惶恐不安。
想是佛菩薩悲憫我們彷徨無助的祈願,在一次朝山禮佛師父慈悲的指點下,我開始虔誦〈大悲咒〉,每天祈求大悲水給先生喝。雖然先生難逃病劫,但是,從此發願以慈悲心持素。
一開始,來自於長輩親友的反對聲浪排山倒海而來,是擔心我心力交瘁的虛弱身體營養失調;為了不讓家人起反感,只好先退一步,唯初一、十五茹素,靜心等待善緣成熟。
一直到八年前的中元節,和鄰居一起參加普渡辦桌,看到淌著血水的豬肉,及奄奄一息待宰的魚,一股心酸忽湧上來,眼淚不覺直流,回到家中仍不停抽慉顫栗。這一幕令人揮之不去的場景,屢屢在午夜夢中出現而驚醒,因此,終於在先生的支持下,如願以償的吃素了。
前些年婆婆往生時,全家大小也持齋回向,先生歷經三次的腦瘤手術,感念佛菩薩的護佑,身心平安吉祥,好些親朋好友也漸漸瞭解茹素的悲願與健康的概念。
(二○○五、五、二《人間福報》)
七、素素如意
初識的朋友常常問我,是因為宗教信仰而吃素嗎?你有發願嗎?事實上,我是被嚇到才開始吃素的!
念護理學校時,需要到醫學院上真人版的大體解剖。沒想到第一次上課,就被嚇得手腳發軟。
雖然課本上已看過許多圖片,但是,實體和想像之間,還是有很大差異。解剖台上,陳列的肝、心、腸、肺、腎等各種臟器,和豬肉攤上的幾乎一模一樣,尤其被剝開的皮膚,更和平常吃的豬肉幹沒兩樣,只差福爾馬林的味道而已。
受此震撼教育,我對葷食就不再感興趣,加上日後在醫院工作,時常面對許多「腥風血雨」的場面,更加深我對素食的堅持。
懷小兒子時,我更改吃全素,不再吃方便的肉邊菜,所以小兒子是「胎裏素」的孩子。
原本擔心小兒子身體會比較差。沒想到他很少生病,更不怕冷,冷氣團來時,也只穿一件衣服。念幼兒園時,有次和同學起爭執,兒子被同學大咬一口,隔兩天,傷口有些化膿,可是傷口好的時候,卻一點疤痕也沒有。
還有一次,兒子額頭撞了個雞蛋大的包,可是隔天卻一點腫脹淤青也不見。更特別的是,他是三個孩子中,皮膚最白的一個,夏天去玩水,從來不用擔心白不回來,因為曬前、曬後根本沒差。如今讀小一的他,身高已經超過大他一歲的姐姐,還時常有人問他和大他兩歲的哥哥「是不是雙胞胎?」
有朋友擔心,小孩吃素,上學後怎麼辦?還好啦,我們一直都蠻順利的。選念幼兒園時,我告訴園長小孩吃素,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說她自己也吃素二十多年了;念小學時,學校也正好開始辦素食營養午餐,提供學生選擇,所以也不成問題。
有趣的是,我帶三個孩子到外面用餐,老闆看到小孩吃全素,還會算我便宜一些,或是多送個水果、甜點呢!
平時家中三餐,我們儘量吃全麥麵包、自製豆漿、糙米或十穀米。自己烘培腰果、核桃、杏仁,或以葡萄乾、蜜棗、杏桃幹當零嘴,大人、小孩吃得健康又沒負擔。
時常有人覺得吃素很不方便,我總回答「吃身體需要的,不是嘴巴想要的。」一點點的不方便,就當成是對一切有情眾生的憐憫吧!
八、全家跟著小娃兒吃素
兒子從小不喜腥肉味,全家跟著小娃兒吃起素來。幼兒園念不到幾個月,就叫二位老師吃素;小學因遷居關係,念了三所,總共有三位老師被他曉以大義加上碎碎念,也同意素食主義了。
國中時期一些生物、健教、理化老師,勸兒子不要吃素,怕他營養不足,會導致學測成績不好,叫他多吃魚類,兒子竟然說多吃藍莓、藻類即可;叫他多吃豬腳有膠質對身體裨益,他又說多吃木耳、山藥、納豆即可(因他認為都是黏黏的)。還常會多買一、二份素食早餐(素飯團、蘿蔔糕、素包子、三明治、素漢堡、素抓餅、面線、素餃)分送同學或老師。
上了高一,更會利用零用錢買素食廚藝手冊贈予親友、師長、同學。現在更積極的是跑超商買微波即可食用的素食料理,如有養生鍋、素魷魚蓋飯、素鰻魚套餐、素粥、素三杯雞飯、面……琳琅滿目,只要師長同學生日或隨興來訪,即當起素食阿舍。
兒子一有機會是不會輕易放棄請人吃素食,他只怕別人不賞光,而且他一定是買特有品味的素食分享願意吃的人;也曾有人反應素食超難吃,兒子仍不灰心,再接再勵下,他每年的壓歲錢、每個月的零用錢、他老媽的稿費、老爸的加班費、買茶基金,全被他年年月月請人吃素中,一點一滴全盤用罄。
我們二老常覺得他那麼闊,活像咱們是富豪之家,每當我們有這種感歎時,兒子便說咱們吃素沒有功德,只是斷了惡緣;但請人吃素便有功德,讓他們少跟眾生結惡緣。
怪了!這招挺有用的,我們二老一聽到「有功德」便滿心喜悅地掬出笑容、掏出私房錢,讓他去做素食的善財童子。
(二○○五.三.二四《人間福報》)
九、發願吃素 治好胃病
微笑閑逸的神情,溫柔的口語,款款敘述著吃素六年至今的因緣:
二十歲以前,又瘦又黑,只因胃病的折騰,每年三月份一定大痛一次,坐立難安,躺在床上翻滾,故而至佛菩薩面前發願--日後願吃長素,只祈願胃病能好。起先母親不太願意,經過再三遊說,母親終願為我準備素菜,但因麻煩--每餐都得煮兩遍,一次葷食,一次素食,因太麻煩,過幾天母親就不再為我特別準備素菜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要求,就開始不吃飯,卻又不能讓母親知道,直到第五天已經餓得兩眼昏花,快支持不住了,便打算隔天吃葷,然而當晚卻夢見佛菩薩告訴我,若我不再吃素,則不理我了,隔天醒來,便將夢境告知母親,母親遂欣然同意,且也伴我同吃長素,至今已六年有餘,胃部自吃素後再也沒有大痛過,人也變胖了,每天心情都非常地愉快,如今只願意奉獻一己之力,服務人群。
聽完了王秀美小姐的敘述,煞是感動,她那種堅定的信心,終能克服病痛纏身,因而更讓我們深信,只要有信心、願力,定能戰勝困境。
(一九八五.一.三十一《慈雲雜誌》九卷七期)
十、發願戒殺 難產得安
敝人姓劉,小名春桂,家住台中市北屯區綏遠路,今年四十六歲,在此謹將生平所經歷的因果故事,恭書於雜誌,以化解冤孽,並祈身體健康。敝人因為前二胎都生女嬰,遂發下心願,如果第三胎生男孩,敝人做月子時絕對不吃雞鴨肉的。那想到一生下男嬰,高興之余,竟忘了口頭許的願,再次地大殺大吃。沒想到吃了一個月的雞鴨之後,接著連續瀉了一個月的肚子,真個把胃腹裏的東西瀉得一乾二淨才善罷幹休,報應來得真快!苦的還在後頭呢!在即將生產第四個孩子前,我顧慮家庭經濟不太好,因此告訴婆婆,要在家裏生產。接生婆為我接生時,由於久久生不下來,被我的難產嚇壞了,頓時手足無措,亂了方寸。我在難產之余,想起了佛菩薩的慈悲,遂口頭許願,如果仙佛保佑,順利產下嬰兒,以後絕不再殺生。過了一會兒,我果真就順利地產下一名女娃。我也照願,沒再吃雞鴨的肉,甚至整個月只吃黑豆而已。過些日子後,某一天早上,婆婆殺了一只雞,拜過三界公後,對我說,這是我殺的雞,沒有你的罪,盡可放心吃下。聽了婆婆這番話,我遂張口就吃,味道還真不錯呢!到了九點多,孩子吃過奶後,竟然直吐奶,吐得面孔發青,瞬時把我這個做媽媽的給嚇壞了!我氣急敗壞地跑去告訴婆婆:這件孩子吐奶不止的怪事,聰明的婆婆聽後,馬上說你今天中午不要再吃雞肉,去吃你的黑豆好了。說也奇怪,下午孩子吐奶的事就這樣消失了。因果報應真是不虛啊!
(聖德雜誌.劉春桂)
十一、破戒
一九四九年,有雲南人李步雲,系耕武堂出身,曾任過團長,日偽時期,亦曾任偽軍職。落魄後,蟄居廣州,環境很苦,經人介紹,皈依佛堂修道,但亦不常到佛堂,後來不久有病,送入廣州方便醫院,病況日重,群醫束手無策,以致神智不清,抬入殮房(太平間)。但在此際李步雲目不能開,心中尚有知覺,自思病已至此,決無生理,於是心中默禱:上帝老天慈悲,如能賜我不死,我愈後,決定清口茹素,以身許道,藉此了這一生之業障。他心中默禱之後,不知幾許,忽然神智清醒,痛苦全無,殮房中的人員,一見他神智清醒,又將他重新送入病房,經二三日療養,病體痊癒,即出院返家。至家第一件要事,即到佛堂,佛前懇請懺悔,發願清口茹素,以身許道,不到十日病體復原,由此虔心研究妙理。然而信佛要真心。冤孽債來魔考,第一是他的發妻,反對他吃齋,說吃齋不夠營養,每日吵鬧,非迫他開齋不可,要給他吃雞湯牛肉湯,他不吃,他的太太氣得將廚房鎖住,不給他吃,他被迫太甚,來佛堂訴苦,佛堂信士安慰他,叫他在佛堂吃飯,他自己說,無論如何逼我,決不開齋,即逼死我,寧願守齋而死,不願開齋而生,其語倒也雄壯。後隔四五日,一探問,原來已被家中群魔制伏,開齋破戒,自李步雲開齋後,不到十日,舊病復發,仍入方便醫院,三日即死了,惜哉!
十二、學佛與犯戒感應
我於一九九四年九月廿七日進庵,十二月初六日佛像前求拜三皈五戒,佛菩薩立即感應,有如下事例。
在一九九五年春三月中旬(農曆)剛求五戒不久一夜夢見佛祖在念經台前,不出聲念經,竟然讀誦經書記憶特快。
一九九六年農曆五月十四日我剛去二十里外的金雞圩購買佛堂裏用的供品,盤香、檀香、臘燭、黃紙等,大部份是怕水的東西;在中午趕路回佛堂時,途中忽遇烏雲密佈雷聲大作,大雨從後面趕來,近在咫尺之間,我急忙想起念經時,在《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中:「雲雷鼓掣電降雹澎大雨,念彼觀音力,應時得消散」,實時我大聲稱觀世音菩薩名號,連喊三至九聲,大雨實時向後漸漸退去。當時我向後望去,出現了青天心想,是觀世音菩薩威神力故,因此放心前行,忽然剛走出一裏之外,前面烏雲雷聲大雨又迎面撲來。當時,前無店宇,後無屋舍左右邊又無其他避雨的地方,正在慌忙之際又大聲念觀世音菩薩九聲大雨又向後退去;為此各種物品都沒有被雨水淋濕,我就急急加快步伐回到雲水山佛堂,剛剛踏進山門,排山之式的傾盆的雨打進山門,下了一個多小時,我也安全了。
戒律方面;談起斷淨葷腥,在佛菩薩面前求了戒,確實是很有感應,靈驗甚深。我在一九九五年冬農曆十一月十二日逢圩期趕集,同伴是附近村裏的男眾善信叫曹寶六的朋友,隨同集市飯店午餐,我叫他去飯店裏買小吃(炒粉幹)我隨即我跟他到飯店,下小吃搞好倆了。坐下來看見粉幹裏面混有豬肉,當時我出了一聲啊,這樣的東西我不吃;他說,那怎麼辦?只有把豬肉揀掉,我心裏想,把豬肉揀掉也好吃一點,淨粉幹還可以就吃下去了。飯後回到佛堂裏的下午,就開始胃部有些不舒服,隨即嘔吐帶血,嚇的我措手不及,我身上沒有病,為什麼如此?當時在旁的同事說,你有什麼對不起佛菩薩的事;我說,沒有啦!我今天去趕集在飯店裏吃了一碗粉幹,裏頭摻了一些豬肉,我把他揀掉了,就吃淨粉幹。同事立即醒悟,說是粉幹裏還有豬油的葷腥氣;我說,在集市裏吃的,不是在佛堂吃的;同事說,不論東南西北,在哪一個方向求了五碣戒的佛家弟子,應當斷淨葷腥,才能不會違犯五戒,到處要注意一時一事。
又於一九九六年三月十六日去集市買菜,剛遇到一個朋友,請我到店用午餐,我當時申明自己的生活是素食,他說可以,就去他店中聊天。當時泡了一壺清明茶、一盆糖果、一盆餅乾。他的妻子在做午飯,那朋友陪伴在店前餐桌上聊天,忘記告訴他妻子要辦素菜午餐,吃飯時他妻子端出來的是一盆豬肉炒洋蔥、一盆炒豬腸,一盆是臘鵝肉,還有肉片湯,接著拿了一瓶贛州穀燒酒。我感覺得莫明奇妙,告訴他,我是素食的人,真是不好說話,只說我剛才告訴貴友,我朋友醒悟,告訴他妻子炒一盆甕菜,放了花生油煮的,當時我也很疏忽,沒有警惕性,就吃了飯和甕菜。下午就回到佛堂裏,當晚做課念到蒙山施食儀時,又嘔吐帶血,比前更多,同事說我今天出差,又犯了戒,我說,沒有哇!同事說叫我想想看,我今天就店裏吃了午餐是素甕菜,店裏人說是花生油煮的,同事感覺奇怪。第二天,我特地去朋友店中問明原因,啊!原來是這樣的,朋友的妻子說,昨天煮了豬肉的鍋子,裏頭還有點點豬肉,他說洗掉了可惜;因此,放進花生油混在一起炒甕菜,所以,佛菩薩對戒律甚為莊嚴。在此,我從今天起,趕集不進飯店,朋友家不進午餐,只有吃一點茶,我在三月十九日准菩薩聖誕後三天,我雙膝跪到佛菩薩眾位前,陪罪請願,永久懺悔,嚴守五戒。
(作者:巫順龍,〈中國大陸〉)
十三、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十多年前,我的左腳腳底突然出現幾個水泡,不久逐漸形成膿包,又癢又痛,並迅速蔓延。皮膚科醫師說,這個俗稱飛蛇的「帶狀疹」,只要在時效內給予抗病毒藥物,症狀即可獲得緩解,最怕就是誤信偏方而延誤治療時機。
奈何當時我已隆重展開各式「斬蛇」偏方,婆婆找來的藥草,敷的、洗的、浸的、抹的,樣樣俱全;更有在手腕畫蜈蚣、或在街上對著落日念咒等怪招,因窘的感覺至今仍記憶猶新。
婆婆的土方法沒有一項罩得住,於是我改弦易轍到醫院的皮膚科掛門診。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發揮超大耐性,看了幾家有名的診所,卻一直不見起色。後來我的耐性用完,就隨它去了,只有在嚴重的時侯塗抹一些緩和藥物,再沒有其他積極的想法。
來年春天,姑媽邀我到她掛單的佛寺走走,那是一個密宗道場,她知道的我腳疾難愈,於是帶著我來到大殿,囑我在藥師佛前繞佛,看看能不能仰仗佛力,讓腳快快好起來。不多久,來了個大和尚,是佛寺的方丈,正好雲遊回來。他關心地問我生了什麼病,我指指腳,簡短地的說:腳痛。
和尚說要看我的腳傷,並加喚兩位小師父過來,這兩位小師父都留著發,穿著俗衣,一夥人就在大殿坐下來。其中一位小師父熟練地合掌盤腿,開始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我心中止不住地胡思亂想,也對這未著僧服的小師父的「法力」充滿著懷疑。約莫過了五分鐘,念咒的小師父緩緩抬起頭,看著我說:「妳,撞死過一只貓。」我大驚,下意識辯白:「沒有,我沒有撞死牠。」
我想起一個午後,開車奔馬在筆直寬敞的高雄中華二路,左眼余光瞄見有只小貓在中央分隔島上戲耍,才幾秒鐘光景,我已快速通過這個畫面,可是車輪隱約輾過什麼東西,我無所謂地由照後鏡看,赫然發現那只小貓已在後方路中打滾,緊隨在後的車輛正在緊急煞車。
到底牠是如何來到我輪下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而我由於自己未曾實時下車察看,良心深感不安,當時曾聽從法師指示在四十九天內做功德回向,以稍事撫慰自己受到驚嚇的心。
可是小師父說:「雖然妳沒有撞死牠,但妳撞傷了牠的腳讓牠又被隨後接二連三的車輛輾過。」
這就是我腳傷的由來?
和尚決定要召請「牠」來「溝通」一下。小師父再度合掌念咒,空氣中透露著怪異的氣氛,我開始有些不安,如果這是真的,這冥陽兩道該如何溝通呢?或者這根本是個騙局,接下來和尚將會如何向我開價呢?
在一長串難耐的咒語之後,和尚正色對我說:「從現在起,妳發願吃素一百天」,忙不迭地點頭,和尚沒有向我索價若干,看來不是騙局。
我的素食生涯就這樣開始了,不過,「飛蛇」似乎不為所動,我的腳底依舊起泡、長膿、結痂,起泡、長膿、結痂,周而復始,毫無起色。
吃素快滿百日時侯,完全沒有即將痊癒的跡象,可是我突然福至心靈,決定將吃素時間再增加到一百二十天;因為我為家人烹食葷食,必須經常用舌頭淺嘗味道,雖然立即吐出,但說不定是要因此而被「扣分」的。
說也奇怪,就在最後幾天,傷口居然奇跡似地乾涸結痂,第一百二十天時,腳底平坦光滑地彷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能怎麼說呢?我除了恭恭敬敬地做了回向,本來還打算向和尚致謝的,可是姑媽卻告訴我和尚在我吃素的第二個星期就圓寂了。
飛蛇是怎麼消失的成為朋友關注的焦點,和一百二十天的吃素生涯有關係嗎?而和尚在我造訪佛寺短短數小時間,正好雲遊歸來,又在指導我後不久圓寂,和我有怎麼樣的因緣呢?
(作者:錦港.臺灣.二○○二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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